新婚之約 第117節(jié)
原先還不覺得,現在熱鬧過后,別墅顯得冷清了幾分。 經常就是這樣,一場熱鬧,一場冷清。 見奶奶站在花園里望著那幾棵她爺爺當年讓人種下的玉蘭,舒時燃讓季析先上樓,自己去了奶奶身邊。 手臂忽然被摟住,舒老太太轉頭看了看舒時燃。 舒時燃:“想爺爺啦?” 舒老太太:“每次我開心的時候就會想起你爺爺。” 舒時燃陪奶奶一起看著玉蘭。 四月份玉蘭的花期已經過了,在月亮下枝干的形狀還是很好看。 “我也想爺爺了。” 現在的天已經不冷了,晚風和煦。 臨近十五,夜空的月亮很大。 祖孫兩人就這么安靜地站了一會兒,惠姨看到,也沒打擾她們。 “囡囡你跟季析和好啦?”舒老太太問起舒時燃和季析的事。 舒時燃點點頭,“我們挺好的。” 為了讓奶奶放心,她又說:“他很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他。” 舒老太太:“那就好。” ** 送奶奶去睡覺后,舒時燃回房間。 她回來的時候季析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的。 “奶奶睡覺去了?”他問。 舒時燃點頭。 大半天都在招待客人,這會兒她也有點累。 “你好了?那我去洗澡了。” 季析叫住她,“今晚怎么睡?” 上一次他們一起住在陸北是過年。那時候季析睡的是貴妃榻。 舒時燃下意識地就看向了那張貴妃榻。 季析眉眼輕抬,“舒時燃,你覺不覺得這貴妃榻有點小?” 其實舒時燃也覺得這貴妃榻對他來說太小了,畢竟身高在那里。 “那就一起睡吧。” 反正在游艇那晚他們也是一起睡的。 第58章 明明之前已經在一張床上睡過了, 但快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舒時燃還是緊張了起來。 于是她又在浴室里磨蹭了一會兒,磨蹭到在里面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了, 才慢吞吞地走出去。 季析正坐在床尾,眉目低垂看著手機,聽到腳步聲才抬起頭。 這么長時間過去,他的頭發(fā)幾乎已經全干了。 “你睡哪邊?”他問。 舒時燃想了想, “外邊吧。” 季析“嗯”了一聲。 舒時燃又在房間里磨蹭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季析的手機響了。 他拿著手機去陽臺接電話。 電話打了十幾分鐘,他回來的時候舒時燃已經躺下了, 背對著他那邊。 “要睡了?”季析問。 舒時燃“嗯”了一聲,被子一直蓋到耳朵,“你今晚還有事么?” 季析:“沒。今天周末, 交易市場也是要休息的。” 舒時燃感覺到身后的床塌陷下去,應該是他上來了。 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也動了動, 另一邊被掀開。 季析:“關燈?” 舒時燃:“嗯。” 隨著關燈的聲音, 房間里像是拉下了帷幕,暗了下來。 一切細微的動靜開始變得明顯,連他躺下時布料摩擦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宛如驚動草木蟲獸的聲聲春雷。 這陣動靜過去后,終于靜下來了。季析躺下。 舒時燃懸起的心落下,后知后覺自己剛才控制了呼吸。 才過去似乎幾秒, 身后又傳來動靜, 她的呼吸一頓。 這次的動靜和他上來時差不多,帶動床微震, 舒時燃的身體也跟著振動。 下一秒,被子下, 她的腰被一條手臂摟住。 季析從背后抱住了她,上半身貼上她的后背。 “舒時燃,你這么蓋熱不熱。”他帶著幾分調侃意味的聲音響起。 舒時燃聽得耳朵發(fā)癢,緊繃的身體顫了顫。 她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一點,微涼的空氣灌進來,跟熱氣交換了一下,舒服多了。 她嘴上卻要說:“還好。” 季析笑了一聲,也沒多說。 之后他沒有任何動作,仿佛只是抱著睡覺。 舒時燃在黑暗里睜著眼睛。 她洗澡前就已經挺累的了,現在卻沒什么睡意。 她的腦子里亂糟糟的,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抓不到一點清晰的思緒。 而且,被子不蓋得那么嚴實后,只有最開始有些清涼,現在比剛才更熱了。 舒時燃能感覺到季析的身上很燙,她自己身上也是。 一時分不清是誰的身上更熱一點,或許是互相影響。 就這么熱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舒時燃忍不住動了動發(fā)僵的身體。 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些。 季析:“睡不著?” 聲音從背后傳來。舒時燃能感受到他說話時呼吸拂過她的頭發(fā)。 她眨了眨眼,問:“你也是么?” 季析:“你以為我上次從海城回來是怎么發(fā)燒的?” 舒時燃:“什么?” 季析:“不是你睡相不好搶被子,是我吹了一夜的海風。” 舒時燃的后頸一沉,季析的臉埋進她的長發(fā)里,嘆了口氣。 隨著這聲嘆息,舒時燃的脊椎都酥麻了一下。 季析:“跟你躺一張床上,我怎么睡得著。” 舒時燃的喉嚨發(fā)緊,“那要不然你還是去貴妃——” 季析打斷她:“過年那幾天我也沒睡好。” 舒時燃噤聲,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 驀地,她的肩膀重了重,整個人被帶著翻了個身,變成仰躺的姿勢。 季析的上半身撐在了她的上方,占據了她的視野。 眼睛逐漸適應了昏黑暗沉,她能看清他五官的輪廓。 握著她肩膀的手燙得人心慌。 季析:“親會兒?” 黑暗里,舒時燃的唇動了動,沒有發(fā)出聲音。 沒等她說話,季析的呼吸變近,拂在她的唇上。 在舒時燃被他的呼吸弄得癢得想咬唇的時候,下唇被含住,他吻了下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躺在床上親,欲//望的氣息更加濃厚。 只繾綣地親了幾下,季析的吻就重了起來,從來沒有這么重過,舒時燃好不容易練出來的換氣技巧此刻都派不上用,只能張著嘴任他索取。 壓上來的上半身仿佛在擠壓她胸腔的空氣,就要喘不上氣。 很快,季析偏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把她臉頰邊的頭發(fā)全都撩開。 舒時燃得以呼吸。 溫熱的呼吸掠過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