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約 第72節
錢哥錢嫂過年回了老家,昨天才從老家回來。 舒時燃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好吃的。” 錢哥第一次見舒時燃的時候以為她會是個有距離感的人,沒想到那么好相處,性格也溫柔。 他笑了笑,“那就多吃點。” 錢哥錢嫂家的生煎皮薄汁多,輕輕咬一口就有鮮湯流出來,不留神就會燙到舌頭。 吃完一個生煎,舒時燃抬頭看向季析。 季析正好抬眸,捕獲到她投來目光。 “怎么了?” 舒時燃是想起鄭聽妍昨晚說的話。 她問:“美術館年后要重新開了?” 季析“嗯”了一聲,“你聽說了?” 他問的應該是季文光聯合那些機構和藝術家的事。 提起這件事,他還是一副懶淡散漫的樣子,看起來游刃有余。 舒時燃:“你找到人站臺了?” 季析的一只手在桌上輕輕點了點,說:“我讓人聯系了國外的機構和藝術家。” 舒時燃就知道他有辦法解決。 季析又說:“不過,國內這邊我也不想放棄。” 舒時燃:“你有辦法?” 季析挑了挑眉,“國內這方面的人脈我確實比不過季文光,但是——我娶了個有人脈的老婆。” 他直直地看著舒時燃,眼睛里映著店里燈光,語氣里絲毫沒有找老婆幫忙的不好意思。 “就看我老婆愿不愿意幫我了。” “……” 這兩聲“老婆”他喊得還挺驕傲的。 舒時燃的臉熱了起來。 這件事她確實能幫上忙。 舒時燃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問:“國外你都聯系了誰?” 季析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后把手機遞了過來。 舒時燃接過,先看到的是最上面“貳柒美術館”幾個字。 居然真的叫“貳柒”。 標題下的名單也讓她很驚訝。 這幾個名字都很有分量。有的還沒來國內辦過展,有的上一次來國內參加活動已經是好多年前了。 他們來站臺其實完全夠了,季家的針對基本是無用功。 再請幾個國內的是錦上添花。 舒時燃抬眼,對上季析的目光。 他在等她的答復。 她把手機還給他,“我聯系看看。” ** 等舒時燃和季析吃完,錢哥錢嫂也不怎么忙了。 他們聊了幾句才走。 過年期間的南城空了許多,高架上的車都沒那么多了。 到地庫后,兩人下車。 舒時燃看到季析下車后走到后面打開了后備箱,就站在車前等他。 她所在的角度視線被車遮擋,看不見他拿什么。 手機上有消息,她低頭回了一下。 聽到關上后備箱的聲音,她抬起頭。 等季析走了幾步,她才看到他手里拿著束花。 穿著黑色沖鋒衣的身影清爽利落,懷抱的黃玫瑰被襯得嬌嫩。 逐漸靠近的影子把舒時燃籠住,花香混合著清冽的氣息。 “今天不光迎財神,還是情人節。” 第36章 春節假期轉眼就過去了, 非常短暫。 節后上班的第一天,大家都還沒調整過來,春項事務所的人一個個無精打采, 唯一開心的是領了開門紅。 其實舒時燃和戴姣也還沒調整過來,舒時燃今早差點沒起得來。 只是她們不好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來,只能在辦公室里吐槽。 戴姣喝了口咖啡,說:“sharon你不知道, 我早上來的路上想到甲方又要催方案,差點在車里哭出來。” 舒時燃嘆了口氣:“我懂你。我在等反饋。” 她手里有個項目的甲方年前說年后的第一個工作日會給反饋。 “我看你過年發的朋友圈,一直在外面玩?”舒時燃問。 戴姣:“是啊。我回家第一天還好, 第二天開始就一直跟我爸媽吵架,只好躲出去。我跟他們待在一起真的不能超過一天。” 戴姣的父母都是老師,屬于要求嚴格, 又有點控制欲的那種。而戴姣又比較隨性。 戴姣:“sharon,過年你帶季析回家了?” 舒時燃點點頭, “回了。” 戴姣:“你們回家是不是還得在長輩面前表現得感情好一點?我看電視劇里都這么演。” 她對豪門聯姻認知全都來源于電視劇。 舒時燃:“……” 這種開工后精神不濟的狀態只持續了一天。 第二天, 戴姣就去出差了,春項事務所也回到了正常的運轉狀態。 這天下午,舒時燃帶著吳天齊和助理圓圓一起去了蘇城的工地,又順便見客戶,吃了頓晚飯。 從蘇城回來已經八點多,舒時燃給開車的吳天齊發了個地址, 讓他直接送她去那里。 吳天齊看了看位置, 問:“燃姐你晚上還有活動啊。” 舒時燃:“你要不要去?” 今晚是程業修組的局,許縈喊了她和鄭聽妍一起。 吳天齊:“不了, 馮寬等我呢。” 馮寬要是知道肯定想來,但他想讓馮寬死心, 所以少接觸的好。 舒時燃看了看導航顯示的預計到達時間,給季析發消息。 -舒時燃:我大概十五分鐘后到。 今晚程業修也喊了季析。 季析晚上有個應酬,也還沒去。 -季析:我比你晚幾分鐘。 到達目的地,舒時燃剛跟吳天齊、圓圓道別下車,接到了許縈打來的電話。 “燃燃,你回南城了沒有?” “回了,我現在在——” 舒時燃一邊說一邊往里走,迎面遇到個身上帶著酒氣的人,差點撞上。 好在她及時停了下來,沒有真的撞到,但對方手里拿著個杯子,杯子里的酒灑到了她的身上。 淺黃色的液體落到地面上,散發著酒精的氣息。 她往后退了兩步。 “舒時燃?” 聽到聲音,舒時燃抬頭。 竟然是季析同父異母的弟弟,季煬。 電話彼端的許縈聽到她這邊的動靜,問:“燃燃,怎么了?” 舒時燃:“沒什么,差點跟人撞上。” 許縈:“你沒事吧?” “沒事。我已經在門口了,就是被人潑了一身酒。我等等就進去。” 掛了電話,舒時燃拿出紙巾擦身上的酒。 不光衣服上,她的頭發上也有,發梢都被酒打濕了。 擦了幾下,余光見季煬還站在她面前沒走,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季煬:“你怎么跟那個野種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