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約 第54節
周五晚上在會所,他一共就寫了一句話,周六一整天都在八卦。 季析和舒時燃在朋友圈發了結婚證的照片后,很多朋友都來問他是不是真的,有沒有什么內幕。 畢竟一個是他的朋友,一個是他的領導。 他哪里知道。 他也就比他們早知道一個小時而已。 等到了周日,他打算寫心得了,又被馮寬打電話叫出去陪他喝酒。 舒時燃結婚,他們那撥人像失戀一樣。 當初舒時燃分手,他們不要太高興,覺得機會來了,誰能想到才沒過幾月,她就結婚了啊! 馮寬拉著吳天齊借酒消愁。 “沒想到那個捷足先登的人是季析!” “怪不得你過生日那次,他攔著我,不讓我去找舒時燃。真狡詐啊!” “你天天跟在她身邊,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要你這個朋友有什么用。” 說了這么多,見吳天齊一直低頭看手機,馮寬很生氣。 想到他杯子里的是可樂,他更生氣了。 “我都這么傷心了,你還玩手機不聽我講話。” 吳天齊:“在聽在聽。我不是玩手機,是在創作,明天有份心得要交。” 看他皺著眉、絞盡腦汁的樣子,馮寬說:“我看你是愛上這份工作了。” 吳天齊:??? “每天早上要按時打卡,經常加班,周末還要寫作文,換你你會愛上?” 腦子壞掉了才會愛上。 馮寬:“會啊。可惜不給我這個工作機會,不然我倒貼錢去。” 吳天齊:“……” 馮寬:“那你還那么認真。” 吳天齊:“不寫不行啊。” 馮寬:“怎么不行。她又不會把你怎么樣。” 這句話提醒了吳天齊。 對啊,他不寫她又不能把他怎么樣。 但他想到舒時燃的那種眼神,又覺得不行。 “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嚇人。” 馮寬:“她那么溫柔,哪里嚇人。” 吳天齊:“就是又溫柔又嚇人。” 馮寬:“那我希望她嚇嚇我。” 吳天齊:“……” 變/態啊。 馮寬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嘆氣說:“冊那!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離婚。” 吳天齊一口氣喝了半杯可樂,“冊那!早知道要寫心得,我那天就好好聽了。” 舒時燃看完吳天齊寫的心得,問:“你還查資料了?” 吳天齊點點頭。 實在不知道寫什么,他就去查了點嘉賓做過的項目。 舒時燃:“寫得不錯。” 被夸的吳天齊心情很好,“我就知道我在這方面是有點天賦的。” 看完心得,見吳天齊還不走,舒時燃問:“想問我和季析結婚的事?” 吳天齊:“燃姐,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就瞞著我。” 舒時燃:“之前隱瞞是有原因的。” 吳天齊:“不會是季析說的原因吧?” 舒時燃抬了抬眼,“你問他了?他怎么說的?” 吳天齊:“他說你不好意思。” 舒時燃:“……” 就不應該期待他能有什么正經的話。 ** 這周舒時燃有兩天要出差,都是短途。 周三,她帶著吳天齊和圓圓去蘇城見客戶,順便去工地。 跟了舒時燃幾個月,吳天齊已經不像當初那樣天真了。 不是所有客戶都像季析一樣好說話的。 要求多也就算了,有的客戶的要求不僅多還很無理。 辦公室里的同事經常感嘆一句話:上輩子做錯事,這輩子當乙方。 傍晚離開工地的時候,舒時燃接到季析打來的電話。 她讓吳天齊和圓圓先上車,自己站在車外,接通電話。 “喂?” 季析的聲音傳來:“什么時候下班?” 舒時燃:“怎么了?” 季析:“我準備去跟你爸吃飯。” “跟我爸吃飯?”舒時燃很意外。 季析:“你爸找的我。” 舒時燃:“他給你打電話了?” 季析“嗯”了一聲,語氣懶淡:“老丈人找我,不好拒絕。” “……” 這聲“老丈人”讓舒時燃反應不過來。 她把被風吹起的頭發撩到耳后,說:“我還在蘇城,這個點開回去估計要兩個小時。要不然你別去了。” 季析:“都答應了,那我自己去。吃頓飯而已,總歸不會是什么鴻門宴。” 舒時燃:“那可說不準。” 電話里,季析笑了下:“那就要你來救我了。” 他嘴上說著需要她去救,語氣里一點擔心和緊張都沒有。 舒時燃想了想,說:“你到時候把定位發給我。我看看能不能趕上。” 季析:“行。” 打完電話,舒時燃回到車上。 吳天齊回頭,笑瞇瞇地問:“燃姐,季析的電話啊?” 舒時燃:“你怎么知道?” 吳天齊:“他剛才給我發消息,讓我慢點開。” 圓圓:“哇!看不出來他是這么貼心的人。” 舒時燃:“……快開車。” 這個點高速上車很多,想開得快都不行。 半路上,舒時燃收到季析發來的定位還有包間號。 他和她爸已經見上了。 舒家早年是在南城和港城做黃金珠寶生意的,在舒時燃的爺爺那輩進軍了地產行業。 到舒時燃的父親舒應山是第四代。 等舒時燃回南城,趕到吃飯的地方,飯局已經結束了,季析和舒應山正要走。 氣氛看起來好像還可以。 舒時燃淡淡地叫了聲“爸”,然后看向季析,想知道他們吃飯說了些什么。 目光對上,季析挑了挑眉,問:“吃了沒有?要不要在這里吃。” 舒時燃:“不用了,我們走吧。” “等等。”舒應山叫住他們。 他對季析說:“我跟燃燃說兩句話。” 季析出去后,包間里只剩下舒時燃和舒應山父女兩人。 這些年他們單獨相處的次數很少,大部分時候都要有舒老太太在中間。 短暫的沉默過后,舒應山先開口:“今天去蘇城了?” 舒時燃“嗯”了一聲:“出差。” 舒應山:“你的事務所經營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