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夜宿水潭邊
武天天看著周家豪熟悉無比地割開一大塊狼皮,然后用狼皮包裹住一片片切開的狼rou,哪些血淋淋的新鮮狼rou讓她很想嘔吐。 “這東西怎么吃?”白愛卻很感興趣地蹲在周家豪身邊,問道。 “洗干凈,烤熟后沾上鹽與其它佐料吃,味道雖然不太好,但能抵餓。”周家豪的匕首速度很快,邊說邊割。 武天天皺眉頭道:“好惡心,我不想吃,小愛,你呢?” 白愛嘆氣道:“我吃,只有吃飽了,體力充足了,我們才有在叢林生存的希望,活著,才能逃離光明佛的天階追殺。” 周家豪充滿贊賞地看著白愛,這個當警察的女孩一直給他的感覺都非常好,爽朗、勇敢、堅強、陽光并且很漂亮……。 “小愛說得非常好,天天,你可要好好學習,不管你的家庭環境多么的優越,現在可是在野外生存的時刻,為了生存,甚至需要你學會開槍殺敵,更何況是吃烤熟的狼rou?”周家豪意氣深長地說。 “啊,不是吧?狼rou我吃就是了,開槍殺人你可千萬別*我做……你……你身手這么好,有你保護我就行了。”武天天慌亂地說道。 “要是我犧牲了呢?誰來保護你。” “呸,胡說八道些什么?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武天天與白愛“勃然大怒”說。 “哈哈,你們真迷信。”周家豪大笑著,突然低聲黯然說:“在今日的槍戰中,我四次差點被機槍射穿,一次差點被狙擊槍爆頭,這種生死一線之差的危險,在后面的日子里我們或許還要繼續面對,所以說老實話,我們當中每個人都沒有把握讓自己好好活下去。” 白愛三人沉默了,心情極憂郁沉重。 周家豪又笑道:“怎么了?害怕了吧?哈哈……生死與未來會怎么樣,誰也說不清楚,起碼我們現在還活著,活著就得開心地過好每一天……對嗎?” “聽你說完后,我心里總感開心不起來。”武天天嘆息說道。 周家豪繼續割著狼rou,說:“那你們對比一下被劫持的日子,現在是不是更好些?是不是值得開心?” 白愛點頭道:“說得對,嘿……不說那些話題了,看你們四人的身手,可是非常的厲害喲……嗯,在部隊服役的時候你們經常執行任務嗎?還有,飛箭大隊每個隊員都像你們這么厲害嗎?” 周家豪笑著說:“小愛你又來了……軍事秘密不便透露,敬請諒解,哈哈,你不會又生氣吧?” 白愛也笑了,輕擂一下周家豪:“我像那么小氣的人嗎?” “不是嗎?那么當日在盤龍山誰氣呼呼地走了?又是誰在機場見面翻白眼看天花板不理睬人?” “啊,你說我嗎,找打是不是?” 看著白愛嬌羞地擂打周家豪,武天天與李新眼中地閃出一抹很不自然的光芒。 拿著狼rou與干柴回到扎營地,高富與張四海回來了,拿著一只山雞與兔子。 正愁不夠吃的他們見到一大包狼rou喜出望外,趁高富去拔山雞毛的時候,張四海向周家豪打手語稟報高富怎么也不肯說出失控掃射的原因,并表示對兆力的死很歉疚。 周家豪很無奈,高富以前在部隊犯錯也是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不想解釋的話誰也強迫不了。 一會兒,侯天與容菲菲回來了,看樣子侯天的努力取得一些可喜成績,容菲菲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不再老是低著頭黯然神傷。 或許是太餓了的原因,武天天等人倒不感覺狼rou是多難吃的東西,都說和那狼狗rou相差不大,吃飽之后,容菲菲臉色羞紅地向侯天附耳提出要洗澡。 周家豪等人有些尷尬,他們都知道容菲菲的遭遇,她身上定然有著被劫匪發泄獸欲后的痕跡,不清洗干凈是絕對不行的。 提到洗澡,武天天與白愛也感覺全身不舒服,大為意動;金三角的熱帶雨林氣候使白天非常悶熱,晚上卻很冷,急行軍時被汗水浸透的身子不洗個澡對愛干凈的女孩來說非常難受。 “可是,水潭中有鱷魚,怎么可以下水洗澡?”侯天不同意,這太危險了。 “可我想洗澡,寧可被鱷魚咬死也要洗。”容菲菲咬牙低聲說,眼睛泛起淚光,沒有女人能容忍那些骯臟之物停留在身上那么久,她當然也不例外。 “這……。”侯天將求助的眼神落在周家豪身上。 周家豪撓撓頭,說:“我看那邊上的水洼不太深,我們用槍掃射一遍確定沒有鱷魚后,你們就在哪里洗澡吧!” “可是,要是鱷魚從水潭爬入來怎么辦?水洼可是和水潭相連的。”白愛擔憂地問。 “那水洼不是有個像葫蘆口的入口嗎?我們五個男人排站起來剛好把入口堵住,鱷魚是爬不進來的。” “啊!你們都在,我們……還怎么洗澡?”武天天羞紅臉地問。 周家豪無好氣地回答:“首先,我們要面向水潭持著槍與手電筒照明防止鱷魚把咱們拖進水里咔嚓了。其次,你們難道要脫光洗澡嗎?新買與繳獲的野外行軍服明天必須要穿上,每人有兩套,你們換好后我們才轉過身,懂了嗎?” “懂了。”白愛三女連忙點頭。 “那好,李新選擇你熟悉的槍吧。” “我對56-式突擊步槍還是挺熟悉的,但遠遠比不上你們。”李新難為情的地說。 “沒關系,畢竟我們訓練的時間比你長,走,掃射小水洼的任務交給你了,熟悉熟悉槍。” “是,隊長。” “哈哈,隊長現在可不是我,是天天。” 所有人都發出善意的大笑,武天天更是大叫:“現在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向水潭出發。” “是,隊長。” 一場別開生面,可說絕無僅有的洗澡場面出現了——首先是一個特警戰士臉色復雜地用突擊步槍密集地掃射一遍“澡堂”,射死中型鱷魚兩條,其它魚類若干,引得用軍用水電觀察的眾人一片歡呼——鱷魚rou貌似比狼rou好吃,明日早餐有著落了。 接著,五名身穿短褲的戰士下水持槍仔細檢查一遍水洼,然后面向水潭持槍嚴陣以待,身后三女飛快地洗涮涮,飄過來的沐浴液與洗發液香味惹得氣血方剛的年輕人遐想漣漣。 就連前隊長周家豪的呼叫:十點鐘方向有不明生物靠近,注意!準備射擊,準備射擊——這也得要連叫兩次才將其他人驚醒回過精神來。 在陸陸續續的槍聲中,又有幾條覓食的鱷魚死于子彈中,好在其它挨了子彈受了傷的鱷魚們終于用它們低下的智力弄明白,面前的這些“食物”很危險,能輕易打破它們堅硬的皮甲,讓它們受傷流血,痛苦死亡。 于是乎,鱷魚們害怕了,掉頭就游向水潭深處。 在子彈的激射與催促聲中,心驚膽顫與完全不顧水溫的三女終于洗好了并換上“雌”姿爽朗的行軍服裝——這場用五支56-式突擊步槍掃射,并以數條鱷魚的生命為代價的“豪華”式泡澡才正式結束。 匆匆洗一下的周家豪等人換好衣服后面對一大堆鱷魚rou發愁,吃是無論如何也吃不完的了,浪費啊,真是可恥的浪費。 夜深露重,周家豪從行軍網床上醒來,準備接換高富站崗放哨。 叢林里靜悄悄,不時發出種種鳥獸的怪叫聲,在幽靜的夜里特別磣人,各個行軍帳篷傳出若有若無的深睡眠呼吸聲與燃燒的幾處火堆宣告著這里有一群叢林來訪者。 望一眼容菲菲的帳篷,周家豪嘴唇上抹出一些笑意,昨天晚上,容菲菲從噩夢中驚醒低聲悲哭,侯天從自己的帳篷中如同箭一樣沖入容菲菲帳篷里,之后,好像再也沒有見到侯天出來。 給火堆添加一些木柴,周家豪與高富坐在火堆邊,溫暖的火映紅了高富帥氣的臉。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再探問你殺掉李隆與李海的原因了,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染指了毒品生意從而鏟除李隆這個對手?”周家豪目光炯炯地盯著高富問。 “我發誓,絕對沒有,班長,請相信我。”高富站起來說。 “好,我相信你不會……更相信你不會利用兄弟們的性命來謀取金錢利益,因為我們是真正的過命兄弟,是真正的生死戰友……你應該知道,當年的狼王小隊,活著的只剩下我們四個人了。”周家豪傷感地嘆息道:“我們四人,經歷這么多生死并肩作戰后還抵御不了金錢的誘惑互相利用與欺騙的話?那這個世界我們還能相信誰?” “我明白,唉,當年我們十二個人在部隊,多開心……你們每個人都當我是弟弟,買煙打酒將我呼來喚去,讓我惱火!但你們每個人都把最安全的行軍位置給我,每個人都搶在我面前開槍,把我保護在后方,甚至還為我擋子彈,想想這些,讓我很想哭!班長,對不起……我又惹麻煩讓您背黑鍋了。”高富眼睛通紅地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