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用了你的尿洗臉?
周家豪劈了一個上午的柴,他用的是非常鈍厚的柴刀,劈的卻是非常堅硬的木頭。 刀鋒雖鈍,但所有的木,在他的刀下皆一刀兩斷,比破竹還利索三分。 曾惜露離去時的背影還在眼前晃動,周家豪揮動的刀劈斷的不但是木柴,還有牽絆在心底的絲——藕斷絲連的情絲。 只要曾惜露的背影不再出現,情絲也就全部劈斷了。 張英似乎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請人弄來了幾車木柴,將大院塞滿了一半,讓默默無言的大仔劈。 木柴只要找到了正確的紋路,加上適當的力量,便可將之一刀斷開,愛情也一樣,找到了不值得愛的理由,也可將愛劈斷。 周家豪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時間是一柄什么都敢殺的刀,雖鈍,但什么也擋不住,包括愛情。 “班長好。” 當一胖一瘦一帥三人站在面前敬著最正規的軍禮時,周家豪心里涌動著感動。 沒有問他們怎么來了,沒有什么客套的話,那些感謝的語句已經不需要出現在他們之間了,心里體會到就好了。 “立正,稍息,命令,把柴搬到柴房,行動吧。”周家豪站得筆直回個軍禮道。 “是。” 四個男子漢,以超快的速度將木柴收拾好,然后在客廳中談天說地,傾訴分別后的各種趣聞。 笑聲與周琪用心燒出的菜肴香味交匯,暖人心頭。 在這此間,誰也沒有提過一句關于部隊與曾惜露相關的事,大家來這里的目的仿佛是餓鬼投胎狂吃周家的酒菜一樣。 午飯過后不久,高富提議去池塘釣魚,邊釣邊烤,回味一番當日野外生存訓練的滋味。 這提議得到大家的贊同,周琪更是給他們準備一大堆油鹽醤醋,姜蔥蒜等。 在池塘的邊角,一道山泉之旁豎起幾把太陽傘,四個青年愜意地半躺在太陽傘之下,享受著垂釣的樂趣。 陽光溫和,微風習習,幾個小炭爐上烤得滋滋流油的肥魚,香味四飄。 套張四海的一句話就是——這是野外生存訓練時的滋味么?若是的話,不出一星期,我的rou起碼多二十斤。 高富吸著自車上取下的飲料,笑說:“現在的憶苦思甜都這樣,我爸為了回憶上山下鄉的苦日子,特帶一家子人去老知青農家菜館吃飯,點了豆苗,地瓜藤,竹筍等等,結果那味道好得不行,大伙還笑話我爸那時的日子都吃這么好的東西,真羨慕死人了,哎呀,去撒泡尿,誰一起去?” 周家豪幾個笑著搖頭。 高富站在山泉之上,吹著口哨暢快地排完膀胱中液體。 還沒拉得上褲鏈,就聽到下游拐彎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高富探頭望去,原來一個長發飄飄的美女正在不足十米的下游鞠水洗面,抬頭感受山泉的清涼與甘甜時,美女剛好看見高富在收回“小富”與拉褲鏈,不用想,美女也知道高富在干什么。 再想到自己品嘗的山泉中可能有那什么,美女頓時發出尖叫,那聲音的凄慘程度絕對媲美被輪大米的地步。 “武則天,你怎么了?”在下一個拐彎角中沖上一女兩男,緊張地問。 長發美女正委屈萬分地訴說,高富尷尬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下游有人,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說完幾個跳躍逃跑上池塘邊上,耳邊還傳來那美女的吼叫:“一聲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你這傷風敗俗的東西,有沒有公徳心?” “怎么了?”周家豪奇怪地問落荒逃回的高富,怎地去撒泡尿像撞了鬼似的? 高富將自家的囧事三言兩語地說明,惹來周家豪三人一陣狂笑。 “很好笑是吧?” 那長發美女與同伴們追上來,冷冷地問道。 周家豪作為地主,上前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這事的確是我兄弟無意中犯了錯誤,但請你們相信,這絕對是個誤會,這樣吧,為了表達歉意,我讓他鄭重給你們道歉,你們看怎么樣?” 周家豪的話似乎起了作用,那長發美女萬分不情愿地點點頭。 周家豪喝道:“高帥富。” 高富上前立正:“到。” “道歉。” “是。” 高富向長發美女鞠躬:“對不起。” 那美女瞪大雙眼,奇怪問:“你叫高帥富?” 高富無奈地回答:“我叫高富,高帥富是我的綽號。” “喔,原來如此,那我放心了,我還以為你爸這么牛,超前給你起了個高帥富的名字哩,想想,這天下多少人自命高帥富,他振臂一呼:高帥富是我兒子,那豈不是成了有錢人的公敵?” 那美女說完圍著高富轉一圈,點頭說:嗯,高是挺高,帥也挺帥,但這富嘛……喂,你很有錢嗎?” 高富看著這似乎腦筋有點問題的長發美女,回答:“還可以吧,家里做點生意。” “帥富,你車上還有東西喝嗎?去拿點過來給大家喝。”侯子笑著叫道,什么叫還可以,什么叫做點生意?看到那車嗎?眼前這位絕對是豪無摻假的高帥富。 “這車?”長發美女與那短發美女眼前一亮,接著那兩個一直沒機會開口的青年也眼前一亮。 “你是從海盤高速開車過來的嗎?”短發美女問。 “對。”高富回答。 “開車的一直是你?” “是啊,怎么了?”高富莫名其妙地回答。 “原來你這人不但隨地小便這么沒公徳心,連開車也沒公徳心?”長發美女怒道。 “又怎么了?”高富實在有點怵這個長發美女,憑他的身家相貌,哪個女人在他面前不文雅有禮,話語軟聲細氣? 就這瘋瘋癲癲的丫頭,像只癲雞似的連續不停地怒吼。 “若不是看在你可能性用老子的尿洗面的份上,早就讓你向后轉,然后一腳踢你回火星。”高富充滿了惡意地想。 “你超了我的車,你用這個頭這么大的車,飚贏我的車算什么英雄?有沒有公徳心,我要……。”長發美女話還沒說完,自認丟不起人的短發美女就捂住她的口。 “法拉利車主?”高富頓時明白了這癲雞的身份。 “對不起,我這朋友,嘿嘿,那個,這里有點問題……所以就……哈哈。”短發美女與那兩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俊朗青年訕笑著。 長發美女還想分辯什么,那短發美女怒吼:“閉嘴,不懂裝懂,法拉利用來飚車的話各項性能都比寶馬x6這種suv強幾倍,你才拿駕照幾天,懂個屁?” 周家豪說:“沒什么,可能你朋友不怎么與外人交往,性格單純了些,好了,既然誤會已清,我們不打擾你們游山玩水了,帥富,魚烤熟了,我們喝酒去。” 高富笑應:“是,班長。” 那長發美女盯著周家豪,不屑地說:“你這人也忒小氣,有東西吃也不請我們,我們爬了半日山,又餓又累了。” “山野粗物,你們不嫌棄就請一起,這魚塘是我家的,你們想垂釣那里有釣具,想吃東西,這里有烤魚與山藥蔬菜,請隨便。”周家豪笑說。 “太好了,你這人還不錯,樣子也很耐看……仔細瞧瞧不比高帥富差,還特有魅力……嘿嘿,我叫武天天,他們都叫我武則天,意思是我像女王,你叫什么?”長發美女拿起筷子與碗就開始朵頤大嚼說。 “我叫周家豪,這位最帥的你們都知道了,他叫高富,這位叫侯天,這是張四海,他們都我的好兄弟,大老遠來探望我。” 周家豪拍拍三位兄弟的肩膀,微笑介紹說。 那短發美女雙眼閃出一抺亮光,凝視周家豪,指著那個子稍高的青年介紹說:“我來介紹一下,他叫李新。” 又指著那眉毛很粗的青年說:“他叫兆力,我叫白愛,白白愛一場的白愛。” “白白愛一場的白愛。”周家豪的眼睛里閃山一抺黯淡,笑道:“挺有意思的名字。” 白愛爽朗地地拍拍腰部的手槍笑:“大家都這么說,呵呵,除了武則天外,我們都是警察。” 周家豪四人和藹地笑了,初入警隊的年輕人,總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配著槍。 事實上周家豪他們幾年前也一樣,背著槍時總是激動難耐。 李新向周家豪伸出手:“你好,李新,浙北省特警。” 周家豪說:“你好。”伸手與李新相握,頓時一股強大的勁力捏向自己的掌指。 侯天三人看出李新在發力,齊齊不屑地無聊地吆喝著準備酒杯——要是李新能將班長捏痛,他們起碼要敬他三杯。 任由李新發力捏自己,周家豪恍惚毫無知覺一樣,他比李新年長兩三歲,但這兩三年可不是白長的,這群年輕人在他的眼里就像后輩。 后輩小子胡鬧,難道自己還要反擊捏爆他的手骨不成? 李新面色漲紅,他的手仿佛在捏一塊精鋼,面前這個精練健壯但神色落寞的男子,比他想象中還要強悍。 “好了李新,你們請隨意,我為你們殺幾尾魚。”周家豪的手發出勁力,像空氣爆破開一樣,輕輕彈開李新的手。 “謝謝。”李新由衷地致謝,不知道是感謝周家豪的款待還是感謝周家豪為他保留顏面? “不客氣。”周家豪微笑回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