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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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嶼洲對此并不詫異。三千年前,在他中州凌霄閣的寢殿里,用的也是這種難以熄滅的特制燭臺。 他聽著韓鄴略微平復些的呼吸,知道對方已逐漸適應這個階段。 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渦開始向二人貼近,甚至出現在床邊。 凌嶼洲另一只手扶在韓鄴腰側,他動了動指尖,道:“我在你背后畫個聚靈法陣。” “嗯。” “時間會有點長,但待會能少受點罪。” “……好,”雖然是被扯著跪直了,但韓鄴仍能微微低頭,他盯著被褥,什么都不問,“不用跟我解釋,你畫就好了。” 凌嶼洲沒再說什么,只是松了那只落在他腰上的手,單手迅速繪制聚靈法陣。 即使已經對陣法十分熟練,分心之下的效率還是會變慢,尤其是另一邊手指的進度。 過了會,韓鄴便聽見凌嶼洲叫自己名字,并且說:“往后抬半寸。” “……”韓鄴抿唇。 他是背對凌嶼洲跪著的,這話里指的是哪個部位,自然不言而喻。 從客觀上說,韓鄴知道這是順理成章的事,畢竟凌嶼洲一手畫陣法,另一只手發力就不大方便,進/出間自然不會像原來那樣無礙。 可知道是一回事,實際做出來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過于羞恥。 周圍靈力波動不穩一瞬,又很快被韓鄴調節回來,剛剛平復的呼吸卻再次紊亂。 終于,凌嶼洲松了手。 韓鄴不受控地喘了口氣,隨即覺得自己動靜太大,整個人直接僵住。 凌嶼洲緩緩將被包裹的手指抽/出,只道韓鄴是緊張,沒特意跟人說什么。 他抬眼看向青年后頸。 韓鄴今晨尚在凌霄閣參加大比,自然是將自己收拾一番后才上臺的,如今雖然衣衫剝落,束發冠扎起的馬尾卻還完好著。 撥開高高束起的黑發,凌嶼洲食指勾住韓鄴頸上墜著玉簫的鏈子,輕輕向后一拽。 與此同時,附有魂力的玉鐲也忽然不再制約手腕。 韓鄴便順著這一下向后傾,雙手于混亂間撐在背后。 “……可以了?”他用話語掩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嗯。”凌嶼洲只勾了一下便松了手。 頸間力道倏然一松,韓鄴反而覺得這過程太快,還沒來得及仔細感受。 “過來,盤坐。” “?!”韓鄴猛地轉頭和凌嶼洲對上視線,發現對方這會還衣衫整齊,如雪的衣袂與被褥顏色相近,即使在這時候,看上去也不染紅塵。 巍然春山,雅逸銀葉,盡匯于一人眉眼之間。 “坐……你身上?”韓鄴不敢置信。 不說其他的,單看凌嶼洲和自己現在的反差就已經夠……打住! 耳尖的熱意蔓延到面頰上,他心道,都不好意思讓凌嶼洲沾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凌嶼洲不言,只看了他一眼。 韓鄴當即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閉了閉眼,轉而收斂心神控制四處靈渦,將指令化為實踐。 他對凌嶼洲毫無保留,自然不會在這時候過多猶疑,明明往下坐時面色一僵,卻還準備若無其事地將自己沉到最底。 凌嶼洲看出他的一竅不通,伸手攔在青年腰間,無奈道:“你不用管這個,繼續聚靈。” 這時候,二人鼻尖相觸,呼吸交融,韓鄴的高馬尾開始散亂,有幾縷甚至垂在凌嶼洲身上,顯得兩人相纏緊密。 和之前相比,這是一場跨度極大、從未有過的親近。 韓鄴下意識想動,奈何凌嶼洲不準,便也就熄了這心思。 ——意亂是真的,想幫凌嶼洲固魂也是真的,最終還是后者占據了上風。 然而,心里想著專心聚靈,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分到身體上。 在陣法和玉鐲的雙重效果之下,即便微微走神,韓鄴仍然能達到和之前差不多的水平。 凌嶼洲其實對他的分心清清楚楚,只是覺得這難以避免,便沒有點破。 他完全是淡定平靜地推進距離,面上沒有半分欲色。因為準備工作充分的緣故,不過幾個來回,韓鄴便覺得自己往下沉了幾許。 比自己動的過程順暢很多,只是暫時覺得脹、有點難以挪動身體…… 韓鄴偷覷著凌嶼洲的表情,同時小心翼翼地抬手,試圖往對方脖子上摟。 動作很慢,是只要凌嶼洲表現出排斥他就能迅速收回的程度。 凌嶼洲卻抬眼一瞬,直接道:“摟吧。” 現在不摟待會也得摟。 緊接著,他說:“準備好,我要運轉心法了。” 韓鄴心底一松,得償所愿地環上面前人脖頸,也順帶對接下來的雙修存了些期待。 雖然凌嶼洲說會難受……但至少,能近距離接觸這么久。 這就夠了。 時間越長越好。 空氣中再次傳來十分鮮明的靈力波動,凌嶼洲指尖微動,隨時準備再在韓鄴背后補充符文。 “呼——” 在這個瞬間,臥房內的罡風都變強好幾倍,燭火被吹得張牙舞爪,卻依舊生機勃勃。 凌嶼洲身上靈力狂漲。 而韓鄴下巴微抬,在同一時刻發出短促的悶哼。 “……”他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 體內靈力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流失,即使已經在源源不斷地吸收外界靈氣,卻完全補充不過來,所有由靈氣新轉化成的靈力也瘋狂朝凌嶼洲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