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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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只是二十多年來的性向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為什么莫名其妙地收斂—— 昨天的最后一場,他明明只需要表達出直白的歡喜和愜意,這并沒有什么難度。 但面對汪澤月,他卻不自覺壓抑自制。 前面那么多場戲都發揮正常,他知道自己不是因為緊張。 為什么會感到失落—— 拍攝的時候,汪澤月眼里盡是無奈的縱容與笑意,看向自己時似乎有一萬分的耐心。 即使攝影機就架在旁邊對著他們拍。 他仍然覺得悸動。 為什么會下意識期待—— 即使譚軼并不愿意將其稱之為“期待”。 他昨天被叫住時,心跳的節奏便倏然一亂。 仿佛汪澤月不是讓他來對戲,而是在開誠布公地講述一個秘密。 譚軼下意識覺得會發生些什么,就像之前幾次他們做的那些。 無數記憶瞬間在腦海中翻涌起來,雙手握住的熱度、唇瓣被撥開的曖昧、胸膛上觸碰帶來的戰栗……一切引起的居然都不是反感。 他依言去了。 到的時候,汪澤月正好洗完澡。因為房間里開足了暖氣,他身上只套著一件浴袍,浴袍的領口還有些散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 倒是譚軼自己穿的有些多,沒呆一會就開始覺得悶熱,腦袋也跟著發暈。 對完戲,身上的熱度仍在不斷升高。 卻聽到汪澤月說回去早點休息。 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汪澤月見他怔住,戲謔道: “或者你想留下?” 汪澤月明明只是起身,走到譚軼坐著的椅子近前,一手放在椅背微微俯身,白皙的鎖骨因這個動作而更加明顯。 他卻在汪澤月氣息籠罩過來的那一刻起反應了。 ……思維梳理到這,原本已經應該結束。 但他仍有半分雜念。 那大概是一丁點的不甘。 汪澤月當然是極好看的,除去好看,他身上還有一種無法忽視的貴氣,能輕易將他與旁人分隔開來。 他從始至終從容又輕易,無論是讓譚軼過去還是自己抽身離開。 一開始譚軼以為,汪澤月是單純對自己有那方面的興趣。 汪澤月卻沒動自己。 后來他和汪澤月有了更深入的接觸,卻又并不是全然的“交易”。 不是“交易”,是件好事么? 這意味著一切都沒有周期、沒有征兆、沒有條件,事情的發生全憑汪澤月的心情喜好。 這是理所應當的。 卻不是譚軼想要的。 《尋藥》開拍以來,汪澤月除了昨天都沒找他。 那么以后呢? 目前他們尚且在同一個劇組,如果這部電影拍完,汪澤月也不再聯系他…… 會不會不再有交集? *** “感覺你最近比我還忙?!?/br> 《尋藥》的拍攝接近尾聲,工作安排比之前稍微輕松些。 彭皓瞟了眼汪澤月,見他又五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打著字,不禁好奇道: “你那個劇本是不是要弄好了?” “大體做得差不多了,可能還要稍微修一下,之后就可以直接做準備工作?!?/br> “嘿,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你下一部電影的題材?是文藝片嗎?”彭皓一邊倒回去看剛才拍攝的片段,一邊隨口問道: “你這部片子的構思時間都快三年了,可是比《鏡中花》還要長,我真的是相當好奇。” “講象棋的?!?/br> 汪澤月把剛剛弄完的文件發給助理,放下手機繼續和彭皓一起看監視器。 “……是你下的那個象棋?” “對。” “哈?!怪不得你從三年前就開始忽然沉迷,我還以為你是重拾大學舊愛,沒想到是為了拍電影……好家伙,那你現在不得精通了,拍什么練什么,不愧為當代青年導演之楷模?!?/br> 最后的一點時間也很快過去,《尋藥》的殺青宴被設在晚上,有的演員行程很滿,拍攝完便匆匆離開,剩下的則一起聚了個餐,準備第二天再收拾東西離開。 彭皓極為高興,最后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還是汪澤月將他半拖著扔回他自己的房間。 他下樓的時候,系統忽然在腦中問: “你最近都沒怎么找過譚軼,之后是準備怎么打算?” 準確地說,自從那次對戲之后,他就沒再找過譚軼。 這本應是件好事。 就對戲那次,看汪澤月穿著浴袍出去開門的時候,它心里都直突突。 雖然汪澤月居然只是單純地對戲。 汪澤月當時對它的震驚很是無語,回道:“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都拍了一天,明早還要起來拍,當然得休息?!?/br> 本質上說,汪澤月其實沒做太過分的事,也真的沒提過任何要求,嗯,都是氣運之子他自己那什么。 但再這樣下去,它估計譚軼會直接歪。 那后期他一路事業上升,那些原本的什么桃花、什么女友粉,估計全都得完蛋,噢,現在已經少了個葉思瀾。 它的根本目的是使氣運之子免入歧途,那些原本就對氣運之子發展無害、甚至錦上添花的東西并不在考慮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