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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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球室。 “咔噠” 白球上旋回彈,二球入袋。 計算絕妙的組合球卻無人稱贊。 “卯星,別這么悶悶不樂嘛。” 鶴云收桿,望向右手邊吧臺圓凳坐著喝悶酒的鄭卯星。 “不就是個女人么,你想玩的話涼城那么多中學大學,正經的女學生要多少有多少,人嫩事少廉價得要命,三言兩語就能騙得團團轉。” “不是女人的問題。” 鄭卯星冷笑。 “我只是不爽我看中的東西半路被搶了。” 當初在更衣室教訓他的小女奴時瞥見正在換泳衣的紀舒,骨架纖細,寬胯肥臀,一雙巨乳至少有E杯,明明擁有能讓無數男人紅眼的身材,卻硬生生把自己塞進五十歲大媽都不屑穿的老土泳衣里。 鄭卯星當時就上了心。 在調查了紀舒的背景后發現她正是徐阡野正在追的女人之一。 巧了,他們幾個熟悉的會互玩女人。 但徐阡野在紀舒這里吃了癟,追了快兩個月,他慣用的錢,權,色,甚至是上升捷徑的誘惑對于紀舒來說都不管用,她的物欲實在太低,人又太老實,雖然好騙,但遇到常識解決不了,或者超脫公序良俗之外的事件,就會報警。 簡單粗暴,但是很有效。 于是本著看好戲的兩人各拿出一輛限量款跑車作賭注,賭徐阡野什么時候能睡到紀舒。 生來什么都有的人生,實在太無聊了。 對于徐阡野來說,追女人只要記住她們的名字和臉,微信是找人代聊的,鮮花是花店節日固定送出的,禮物是他將要追的女人的信息打包去低奢的奢侈品店,柜員根據他這個VIP客戶的需求訂制送出的。 他只負責追到了睡,睡膩了打發掉,如果這些女人恰好是鄭卯星喜歡的類型,還可以直接轉手給這個癖好特殊的家伙。 紙醉金迷百無聊賴地又過了大半年,感興趣的新鮮女人一茬又一茬,本來他們都快將紀舒這個人忘到腦后,但徐阡野酒后飆車,在城郊出車禍,正巧讓外出野采植物的紀舒遇到,于是便上演了一出美救英雄的戲碼。 徐阡野就勢示弱,裝作一副“雖然我很有錢,但是親緣淺薄,朋友全是酒rou朋友沒人真心對我,車禍手術都找不到人給我簽字”的可憐兮兮的慘狀。 結果還真讓他算計對了,紀舒態度松動。 靠著這個意外才與紀舒拉近關系的徐阡野,理所當然地,被想起了那個賭約的鄭卯星與鶴云狠狠嘲笑了一番。 又一次見到紀舒,秀美可人的小臉下仍是一身土得不行的打扮,但鄭卯星瞬間就回憶起他初見紀舒時那豐滿誘人的胴體。 說實話,巨乳他見得多,但大部分都是用自體脂肪填充出來的,天然長這么大的還是少見。 與誘人身材成反比的老實性格,于鄭卯星而言,著實是一個很有被玩價值的玩具。 在徐阡野成功和紀舒確定關系的那天,他劇本都已經想好了。 被富二代玩弄的失足少女深陷泥潭,本來以為遇到了能拉自己一把的真命天子,但現實卻是跌入更深的泥潭。 給以絕望中的人希望,再親手將希望捏碎,鄭卯星只是想著紀舒被幾個骯臟的男人輪番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樣子,就覺得過癮。 他甚至將地下室的調教間改建了一番,做成劇場的模式,到時還可以請圈里人一同鑒賞觀摩。 現在,地下室雖然是改建好了,但計劃進行得并不順利。 先是徐阡野遲遲找不到機會睡紀舒,然后她無意間聽到他們的賭約與徐阡野決裂,再后來…… 紀舒在反抗時給林虞帶來了永久性殘疾,利益受損的林檀要整她,而閻律橫插一腳。 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原本鄭卯星并不會因為自己不為人道的癖好動用家族勢力,那樣太丟臉了,但這種不受控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阡野呢?” “氣糊涂了?他每年不都是固定在這幾天去法國看秀的嗎。” “嘖,出了一大筆血還有那么好的興致。” “嗐,他就是這種無聊致死,娛樂至上的性格,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林檀這只老狐貍賺麻了吧。”鄭卯星不滿道:“知道紀舒是閻律的人,讓林虞頂罪從我們哥幾個這賺了一筆,交出林虞又從閻律手上賺了一筆。” “那可不是,聽說林虞一只眼跟瞎了差不多,眼球無法正常轉動,視力的話手術也無法恢復了。”鶴云毫不在乎的語氣仿佛不是在討論的不是和他一同長大的玩伴,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就算長得不錯,以后高嫁或者找家世相當的估計不會有人要,低嫁又沒什么意義,林檀這種利益至上的,可不得趁機榨干林虞最后的價值么……” “嗡——嗡——” 吧臺上的手機震動打斷了鶴云的話,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毫不猶豫地接通。 “嗯。” “我知道。” “合作條件在手機里一時半會可說不清楚呢。” “啊哈哈,您在說笑呢,要是誠意足夠,我甚至可以再為您多拉上幾個合作伙伴,那么一大塊肥rou不是?” “是啊,那就這樣。” “嗯,好啊。“ “哈哈,我也算是東道主,地點還是我通知我的助理訂吧。” 鶴云結束通話,笑吟吟地看著鄭卯星。 “卯星,你不是無聊想尋刺激嗎?我這就有一件干起來絕對刺激的事。” “什么事?剛才是誰的電話?” 鶴云搖搖手指:“先給你留個懸念。” “總之,我搞到了消息,紀舒對于閻律而言比我們想象中的更重要。” “閻家動亂,就是炸彈襲擊,閻律被傳死亡那次,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閻家人瘋得很,可是炸掉了半棟樓,雖然官媒封鎖了真實消息,但有稍微有點人脈的都知道吧。” 鄭卯星想到了什么,問鶴云:“怎么,這也和紀舒有關?” “是的,那次事故他本來可以脫身,是為了這個小妮子才沒的半條命。” 鄭卯星皺眉:“我可對純愛故事沒半點興趣,尤其還是這家伙的。” “哈哈,純不純愛不是主要的。” “這不就說得通他為什么會為了紀舒大費周章了嗎。” 鶴云推了推眼鏡,分析道。 “我們這樣的人,正常情況下誰會為了一個女人,尤其是這女人還沒受什么實質性傷害的情況下,不計成本地付出那么多錢只為出氣呢?” “那又怎樣?現在紀舒和她身邊的人被保護得跟鐵桶一樣密不通風。” “他沒那么蠢,真以為事都是林虞干的。現在他們閻家主要勢力在港城,你覺得以閻律對紀舒的瘋魔程度,等到他徹底在涼城扎穩腳跟,會放過我們?” “你是說我們先下手為強?不過他沒那么好對付,我們的手還伸不到港城,要是一下徹底摁不死他,讓他跑回港城會遺禍無窮。” “放心,我有一個非常可靠的盟友,可以把閻律拉下地獄的盟友。“鶴云笑得狡黠,銀邊眼鏡下雙眸像爬行動物一樣冰冷無機質。 “你說,當著落魄的閻家掌權人的面,cao他最愛的女人,是不是很有趣?很刺激?” “呵,你說起這個,我可就來勁了。” 鄭卯星來了興致,新拿了一個水晶酒杯,倒上一杯龍舌蘭推至鶴云面前。 “盟友,加我一個。” *** 芋類植物的葉片標本非常難保色。 為了保證日后褪色得不至于那么快,紀舒用了多種固色方法,小型的海芋葉片用銅溶液,甘油和福爾馬林處理后放入保存液中,大型海芋和龜背竹則是涂上固色劑,用熨斗隔著吸水紙塑形干燥,隨后封入環氧樹脂膠中。 這大大增加了紀舒的工作量,不過她甘之如飴。 有了這些作品,日后市博物館的標本展的植物版塊的內容就能更豐富了。 她高考結束后本想報考農業大學的植物科學專業,興沖沖地告訴父母,結果…… 紀舒無奈地嘆了口氣。 閻律還是同昨天一樣,吃完早飯就去忙事情了。 雖然吃飯時,紀舒一直被昨晚的春夢對象噓寒問暖,但她吸取了一次教訓,已經學會了面上裝作淡定的樣子,等閻律出門才回到客房,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自我唾棄。 紀舒處理完一個房間的大型品種龜背竹的標本已是累極。 天色漸晚,但閻律似乎很忙,還沒有回來,在管家的提醒下只能先洗掉一身藥水味,獨自用晚飯后自由活動。 她好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啊…… 想到這里,紀舒狠狠朝自己腦殼敲了一下。 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閻先生也是,昨天明明說了要好好相處試一試,今天就不見人影了。 現實中的閻先生,跟夢中的閻先生完全不一樣呢…… 真的像他說的,他們兩人神魂相和,所以自己這兩天一直在坐奇怪的夢嗎? 紀舒躺在大床上,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做大型植物標本是個體力活,需要用木板搭建合適的模具,再調配大量的環氧樹脂膠。 累了一整天的紀舒忍不住開始打瞌。 困意來襲,紀舒想起昨晚的夢,牙齒輕咬了幾下食指指節,扭捏了一會,脫下內褲迭好放在床邊,將所有的燈關閉后在黑暗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