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心魔沒有師尊本人的清雅溫潤氣，周遭彌漫絲絲縷縷的邪氣。你剛到達此地時心魔甚至鎖住你的脖頸，將你抵在墻上，把你從頭到腳審視了個遍。

    他挑眉，語氣詫異，“長得這么普通?”

    “你是怎么把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勾得神魂顛……”

    心魔話還沒說完，你看準(zhǔn)時機默念法咒用繩子將他束縛，反過來勒他脖子直勒到青紅，順手抽了他一巴掌，算是報了之前他掐你脖子的仇。

    ……

    師尊殘存的神志與心魔斗爭。

    平日里你敬重師尊，如今到這番地步你也不得不逾舉。心魔的壓制必須通過交合，你實在別無他法，只得將身上的衣物一一褪去。

    看你如此動作，眼前不知道是師尊還是他心魔的家伙明顯愣怔了下，整張臉都羞紅，似前日你去巖山看那片楓林的赤色。

    你自己摳了半天還是干澀得慌，實在心急，只得抵著師尊迫使他低下頭去含住那處。你一邊無助地掐著師尊的后頸讓他的舌頭不得章法地往xue里舔，一邊連連道歉，“師尊，徒兒是不得已才這樣的。”

    他白如雪的長發(fā)傾瀉于你腿間，耳尖緋紅一片，深深淺淺地繞著花唇舔，無意含住你的敏感處。春水潺流，他被噴了一臉。再抬頭，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雅仙人面沾滿了你下體的yin液。

    褪去衣衫，你強行坐了上去，極其色情且漂亮的rou紅色yinjing撐滿rou壁。他的性器被納入的那一刻，你聽到了他強行抑制的喘氣聲，以及他眼角發(fā)紅，似要落淚的美人樣。

    他緩過了那陣夾疼，下意識向上挺，你卻被頂?shù)梦⑽l(fā)痛，拉著他的手向上撫弄你的胸乳。他長時間拿劍而導(dǎo)致的虎口處的薄繭磨得你那處嫣紅花苞微顫。

    ……

    你眼前景物慢慢模糊，昏倒前，你聽到師尊輕輕的嘆息。

    隨后，一個極其溫柔的吻覆蓋在你眼皮上。

    /02/

    再醒來，你發(fā)現(xiàn)自己裸身裹著毯子，被兒子抱在懷里。

    小舟搖搖，晃蕩在湖中央。

    見你醒來，兒子貓兒似的杏眼一下子瞪圓，瞳孔又慢慢縮成一條細縫，如同彎月懸夜。

    他皺皺鼻子，扯著半干的衣袖用撒嬌的語氣跟你抱怨，“娘你可算是醒了！”

    “舅舅把我踹進湖里，瞧瞧，我現(xiàn)在衣服還是濕的！”

    愛告狀的小家伙。

    你一臉無可奈何，“這件事情以后再說。”

    “告訴我，”你艱難地把手從毯子里抽了出來，將兒子推遠了一點，“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我想你該解釋一下。”

    ……

    據(jù)兒子所言:

    寂靜的夜晚，夜黑風(fēng)高，他噩夢驚醒后起身，卻沒有看到你，孤獨、恐懼彌漫在他心里。聽說你拋下了他這個可憐的小孩獨身前往天山，悲傷的同時不放心你，就和舅舅一塊兒去找你，沒成想，舅舅竟然干出那種不端的事情！楚楚可憐的他被惡毒舅舅踹到湖里之后，游行千里堅強上岸，搜尋過后發(fā)現(xiàn)你在洞xue里和歹人赤身裸體的抱在一塊兒，怒火上涌的同時跟歹人打架。沒打過，但是歹人放了他一馬，讓他帶著你走了。

    首先，14歲可不算小孩了。

    其次，那不是歹人，那是你師尊，而且怎么看好像都是你強迫了師尊……

    兒子的話一般只能信一半。

    你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見他臉上果真有一道血痕，心想或許確實發(fā)生了什么打斗，伸出手抹開血珠。

    他臉上的羞紅色隨著血一同在臉上化開。緊緊握住你放在他臉上的手，順著你的指縫五指相扣，慢慢縛緊。

    怨鬼的表情大抵就是如此了。裝乖卻明顯透露出陰暗的意味，將你們相扣著的手抵在唇間親了一下，又撇嘴埋怨道，

    “娘，你看，我都受傷了。”

    “好疼。”

    他口頭輕飄飄說著疼，臉上的笑意卻一點點蔓延。

    “娘親，你心疼心疼我吧。”

    /03/

    “正正得負”，說的就是你和老公生出來的這個小產(chǎn)物。

    你自師尊教導(dǎo)以來便秉承著“為天道而行，為生民立命，取大義而舍小情”的觀念，而你的道侶也善惡分明，嫉惡如仇，你們都是極其正義的人，怎么生出來的孩子反倒是個惡鬼?

    弟弟的惡隱晦，兒子的惡明晃晃。

    天生黑心腸的小孩無論怎樣馴化都無法真正乖順，就算你怎樣跟他解釋，他仍舊不明晰善與惡的邊界——這些都無需你弟弟的提醒。

    在弟弟告狀之前你就知道兒子不是個善茬。

    但就像看一口死潭水一樣，知道水很深，卻沒有想到能深到那種地步——你知道孩子不是個好人，卻沒有想到他能道德敗壞成那樣。

    此時，你沒發(fā)覺他會對你存有那種心思，也不會往那方面想。

    長大后他的惡毒的心思在你面前收斂了許多，可對于同門者，他毫不手軟，前幾天就害得你手底下最得意的男弟子中毒，導(dǎo)致其經(jīng)脈盡斷，修為盡失。這一切還僅僅只是因為那弟子暗戀你被他發(fā)現(xiàn)，而你恰好對那弟子關(guān)愛有加。事情敗露后兒子被你抽了10鞭，皮開rou綻，他沒哭，你反倒淚流不止，后來兒子還要頂著滿背的血去安慰你給你擦淚，又自罰去靜心閣跪了整整一個月。

    如果說你是背景板路人的話，你的兒子就是這本修仙文里的惡毒炮灰。

    原先按照既定的路線來說，他應(yīng)該給主角使絆子，然后在主角強大之后，被主角一劍穿心而死。

    這一切沒有發(fā)生。

    這小子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你——他這個娘親身上。

    他把他認為好的都給你，例如5歲那年他將他眼中最可愛的生物——一只眼毀肚破的死雀送給你；7歲時搶奪同門師弟的畫作獻給你，作為你的生辰禮物……

    天真純凈的惡往往更令人心寒。

    你對他難免失望，大多數(shù)時候面上不顯露出來，心里卻在嘆息。在他受傷時你會心疼他，你也不是不愛他，相反，你很愛這個孩子。

    你能感覺到他對你的好，也明白他在你面前收斂了刻薄性情，他犯錯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讓你收過爛攤子，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他自己扛下這些責(zé)罰。

    只不過你也會心累。

    善良和真誠他樣樣沒占，他……不是你心里期待的那種小孩。

    你和他像普通母子，或者說是像朋友一樣親切聊天，心底卻想著如果自己的孩子不是他就好了。

    /04/

    覆體的毯子慢慢往下滑，你連忙往上扯了扯。沒有多余的衣物，你剛覺得有點冷兒子就將外衣脫了蓋在你身上。

    一到青春期就心思敏感或許是真的，反正這孩子越長大你越看不清他。你弟弟當(dāng)初也是這樣的，到了青春期就開始鬧別扭，據(jù)你以往的經(jīng)驗來說就是:不用管他，長大了就自己好了。

    你回頭，剛好與他對視。兒子向你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這小子的品性挺讓你不滿意的，至少這時候還算是可愛。你被他逗笑了，捏了捏他鼻子，像逗弄一只小貓。

    小船搖晃間你有些發(fā)困，點著點著頭就不自覺靠在了兒子肩頭。

    閉了眼的你無法察覺到剛才還在裝可愛的小家伙是怎樣俯下身，含住你的唇齒。你所裹的毯子被他扯至腰處，露出大片曖昧的痕跡，而他的手指順著那些印記往下滑，表情越發(fā)沉冷。

    /05/

    你師尊、你弟還有你兒子，這三人的雄競修羅場在第二天的后山處就已經(jīng)進行過了，回來時你兒子全身都血淋淋的，眼皮上都被劃了個口子，還非要沒心沒肺的笑著說自己跟別人打架打輸了。

    自家孩子包扎完傷口后給坐在床沿邊上的你削蘋果吃，弟弟突然闖進來，以劍尖直指他。

    弟弟的手臂汩汩冒血，“jiejie，這種畜生還留著干什么，依我看，應(yīng)該盡早殺除！”

    “姐夫的死肯定與他有關(guān)。”

    你弟這話一出，原本淡定的兒子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你弟，臉上寫滿了“血口噴人”這四個字。

    兒子恨自己昨天打架的時候沒把這賤男弄死，“舅舅怕不是得了癡呆癥，腦子都不好使了。”

    “有這個念頭，但確實不是我干的，”兒子呲牙咧嘴，似炸開了毛的小貓，“或許兇手另有其人。”

    他陰惻惻地冷笑，“好舅舅，我怎么覺得是你干的呢?你心虛，所以嫁禍于我。”

    他們爭吵，你在旁邊勸架。

    吵著吵著，話題就從“到底是誰殺了你丈夫”變成了“你究竟到底更喜歡誰?是你弟弟還是你兒子？”

    你低頭研究這地板怎么那么地板，順便思索到底是誰害了丈夫。

    在他們的追問下你敷衍道，“都喜歡，一樣喜歡。”

    看樣子，這倆人都不太滿意你這個回答。

    /06/

    師尊這幾日以“因病不宜見人”為由，不讓你探望。你疑心那天奪走他處男身的事讓他耿耿于懷，不過他說了不想見人，你也不會闖進去。誰知道第二天在屋外面見到師尊了，發(fā)現(xiàn)他確實像被人用刀捅了幾下，腹部用紗布裹著。

    師尊沉默良久，玉身長立，竹葉飄散在他白發(fā)上，眉間的紅色神印似雪地血濺。

    他像十幾二十年前那樣不帶任何色情意味地摸了摸你的頭，長輩般，就像當(dāng)年你頂著風(fēng)雪跨越云梯來到他面前，而他“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長壽什么的你沒得到，但至少得到了安穩(wěn)的生活。

    師尊將伴身琴贈你。

    你驚訝，不愿接，推辭了幾番也拗不過他，心里想著暫時保管，就收下了。

    “師尊，這是你的琴……”

    “一個月前此物生出琴靈，不愿認我這個主人，”他神情溫和，仿佛在說什么不大起眼的小事，“它想認你為主。”

    曾經(jīng)你那把琴二十年前就生出琴靈，纏著你每月進行精神煉化。這沒必要的儀式其實也不必答應(yīng)他，你當(dāng)時不了解此事才被忽悠了好多年，每月跟琴靈交合，以至于跟丈夫的房事興趣缺缺，直到兩年前你的琴在魔修的打斗中損壞，殘骸也跌落山下，此事才算是為止。整個門派的人都幫你在山下搜尋過，卻沒有找到一點碎片，到最后只好請人重新打造了一把琴。

    沒用的感情羈絆不想再有，所以你剛開始才不愿意收下師尊給你的琴，之后收了也本質(zhì)上是因為那把琴價值連城，是上古神器。

    你不會承認這些，但就這是你潛意識所認為的。

    琴靈之毀與道侶的死亡像繩索上的一個小小的結(jié)，那一刻會難過，時間久了歸于平淡，能夠稀疏平常的將其敘述出。

    你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本質(zhì)上真的就是個善良正直的人嗎？后來的道德觀念都是師尊灌輸?shù)模阆惹笆鞘裁礃拥囊苍缭跉q月中遺忘。

    師尊言“君子論跡不論心”，人皆有私心。

    你問他可有私心，他沉默不語。

    你捧著師尊送的琴立于山頂，夕陽為你的面龐添一份暖色，平白溫默的容貌在此時顯得如此溫暖動人。師尊臉色泛紅，伸手將你微微散亂的發(fā)絲別在耳后，讓你不經(jīng)意間想起了在洞xue那天，rou紅色的那物被你納入的瞬間，師尊的臉比這天還要紅。

    ……

    師尊讓你警惕你弟弟和你兒子這件事情你有點疑惑，那倆都是你親人，品行再敗壞也不會害你，尤其你弟弟在你心里還是個好孩子。師尊卻說不是那種“害”，你不太懂他什么意思。

    關(guān)于殺害老公的兇手，你懷疑過兒子，沒懷疑過弟弟。

    兒子這個平日里禍天害地的混世小魔王在被你懷疑的時候也會感到委屈。他說是舅舅干的，你不信他的辯詞，直到某天你在弟弟院落的那棵大樹下發(fā)現(xiàn)了丈夫的殘骸。

    其實兒子也沒那么無辜

    ——不然你猜猜之前你那個琴靈是誰害的？

    /07/

    兒子說自己會看手相。

    你把手攤開來陪他胡鬧，他的指尖順著你掌心的紋路摩挲，姻緣線事業(yè)線生命線…你問他看出來了哪條，他不想說話，看上去有點糾結(jié)。

    過了好一陣子他喃喃道，“你的命格注定身邊所有人都會愛你。”

    不管是你的師尊，還是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你的弟弟，你的徒弟，你的同門師姐師哥……ta們都愛你至深，勝過ta們的生命。

    果然只是胡鬧啊。

    你這樣想著，笑瞇瞇地摸摸他腦袋，并沒有當(dāng)真。

    他順勢把頭倚在你肩，“我很高興娘能得到很多愛，可是看到那些前赴后繼的家伙又難免會吃醋。”

    他的手覆在你的手上，一點點拉近，發(fā)冠散落下來青絲纏繞在你的手臂上，與此同時，

    一個冰涼又帶著占有欲的吻蓋在你手心。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駭?shù)媚愫蟊嘲l(fā)了冷汗，連忙拉開與他的距離。

    這是平常孩子會對母親做的舉動嗎？

    顯然不是。

    他注意到了你的遠離，聲音悶悶的，又糅雜莫名的依戀意味，“我希望你只愛我。”

    那再分明不過的情意就這樣出現(xiàn)在面前這個半大少男的眼底，你從頭思索自己的教育是從哪一步出了錯，反思過后的結(jié)論就是——你教給他的那些倫理綱常全都喂進狗肚子里了，他一點兒也沒有當(dāng)回事。

    兒子站起身，比你矮個半頭左右，身后的影子卻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長。平日里總覺得他的眼睛貓兒般漂亮，現(xiàn)在才明曉這哪里是頑劣的瘋貓，分明是不擇手段的惡虎。

    “你總覺得我壞，覺得舅舅好，可是舅舅又哪里是什么好東西？”

    他的發(fā)冠掉在地上，青絲如情思，隨著他一步步向你走近的動作和他起伏的呼吸而浮動。

    “娘親不要偏心舅舅。”

    “多偏心偏心我吧。”

    /08/

    你與弟弟如同并蒂蓮，同枝相依的花朵更了解彼此的過往，弟弟和你一起斬仇恨、滅仇家，這些摻雜著血淚的往事都與兒子無關(guān)。

    還有你的師尊，你的丈夫，你的同門師姐師兄……ta們個個都比他更早認識你。

    兒子因此而恨。恨自己出生太晚，想更深刻地了解你探尋你靈魂的每一個出口，可一切都太遲。

    你后天習(xí)成的正直固然閃耀，可你偶爾顯露出的一點自私自利的缺陷也帶著不可言說的吸引力，似鐫刻上美麗裂紋的泠泠白玉、河底湍流打磨后的圓珠、含帶后韻苦澀氣的清茶。

    平心而論，就像心魔說的那樣，你相貌普通，并無別致的地方。

    唇是微微干燥的，頭發(fā)是一絲不茍高束的；背挺直，是永遠不會彎曲的白楊樹。

    一身白衣，一手抱琴。

    與人交談時總用剛毅中夾雜柔軟的眼神看向?qū)Ψ剑瑥牟淮驂簞e人，耐心又溫柔。

    兒子認為自己是你人生中的一個小污點，像是臟污的臍帶血，讓別人對你夸贊中夾雜一絲遺憾，“知道那位女音修嗎？人特別好，可惜她的孩子卻……”

    他12歲時想過自殺。

    惡念隨他本人一起降生于世，既然總是控制不住自己作惡，還不如死去，因而偷了父親房里的劍，將其捅入胸膛。

    你心腸太軟，在看到這一幕后涕淚直流，使出所有勁往他臉上扇，直扇得他臉紅腫，隨你一道流淚。

    “若要死就該死遠點，別臟了我的院落。”

    你話雖狠，眼淚卻流得擦都擦不盡。他就這樣被你緊緊抱著，頭頂著你的胸膛，聽見你心臟的轟鳴聲。他體內(nèi)流的血也被你捂暖，從心房倒流至臉側(cè)，直至發(fā)燙，雙手不住顫抖著回抱住你。

    娘親。

    你這么愛我，我怎么舍得再次尋死。

    ……

    【后續(xù)】

    你弟比你兒子裝得更好，你一向認為他乖巧懂事，因此他殺害你丈夫的事情敗露的后果也會更慘。不過目前故事還沒發(fā)展到這里，他還坐在枇杷樹下剝枇杷，滿臉幸福地將甜果塞到你嘴里。

    在你得到了新琴靈之后開始頻繁夢見原來的琴靈，原本高傲刻薄的舊琴靈在夢里竟然流了淚，強行扒著你的腿給你口，邊舔xue邊哭，斷斷續(xù)續(xù)的快感弄得你在想逃，卻被他壓著吃xue，搞得你潮噴不止。

    你早上醒來后摸到下體一片泥濘，一時無語，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睡眠質(zhì)量不好，怎么會做這種夢。

    新琴靈太高冷，時間久了你又發(fā)現(xiàn)這小子有點悶sao，總是板著他那張正經(jīng)嚴肅的臉編各種理由和你待在一塊。很不喜歡別人提起你那位舊琴靈。

    兒子最近倒是有棄惡從善的趨勢，你剛對此感到欣慰，結(jié)果隔天就在墻角看見他用鞋底板子踩著你弟子的臉踹。看到你來了，他臉色大變。前一秒還囂張跋扈，下一秒立刻變得乖巧，默默低頭站到墻角等你訓(xùn)斥。

    這小子從小到大就純恨，小時候恨爹恨師尊，長大了恨舅恨同門，要是能允許的話你估計他能把全天下除了你和他以外的人都給滅了。

    你曾問過弟弟為什么要修仙，弟弟腦子里想著是因為想一輩子跟著你才修仙的，嘴上還是乖乖說著“為了報仇和實現(xiàn)抱負”，屁嘞，這種話他自己都不信。

    現(xiàn)在你把這個同樣的問題拋給兒子。

    兒子倒是實誠，不來虛的，“因為娘你修仙啊，我跟著一起修就能永永遠遠和你在一起。”

    這話倒是沒錯，不過你跟他說既然走這條道路就要從善，兒子說自己已經(jīng)將善良這個詞發(fā)揮到極致了，畢竟他面對那些膽敢暗戀你的家伙都沒有一刀捅死而僅僅只是下毒，這已經(jīng)很仁慈了。

    你:  ……算了

    兒子親親密密挽上你的臂彎，你想起來那天他親吻你的手心的事情想把他推開，他眼含淚花可憐楚楚的看你。你又心軟了，心想時間那么長，總歸有一天能把他的那些歪理掰正。

    你把背后的修仙道德錄偷偷扔掉，兒子將昨天去寺廟里求的姻緣結(jié)從袖子里拿出，放在背后。他也想著時間還早著呢，總有一天你會愿意的。

    (全文完)

    補充設(shè)定:

    師尊的心魔后來也愛上了女主，因為心魔就是由于女主才產(chǎn)生的，被她吸引是他的本能。師尊以及心魔走的是追妻火葬場路線，只不過一輩子都追不到女主。

    師尊從黑發(fā)到白頭是因為他當(dāng)初去天山把自己的壽命換給了女主，而女主本人并不知道自己得到了長生。師尊到死都是20多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