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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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是那個說我眼上胎記像蝴蝶的小男孩,不會錯的,我記得這個第一個向我釋放善意的人。 “你們兩很久沒見了吧,離jiejie,這是成嘉禾,你小時候的跟屁蟲。”沉喬喬見我愣在原地,拉著我的手更近他一步。 “阿嘞,真一點都不記得了么?離jiejie,你們可是有著相同印記的人,你對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嗎?”沉喬喬歪頭,目光在我和成嘉禾之間來回游移。 怎么可能相同呢?我和他的明明不一樣。 我微微蹙眉,不自覺撫摸著眼睛,喃喃道:“他的疤痕和我的胎記怎么可能一樣?” 沉喬喬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是在琢磨,她低頭良久,握住我的手腕,說:“離jiejie,你在說什么啊?你什么時候有胎記了。” 沒有?怎么可能?我眼睛上的那一大塊褐色區(qū)域不是胎記,那是什么? 成嘉禾看起來似乎有點悲傷,他拉開我和嬌嬌兩人,又轉(zhuǎn)頭對她說:“嬌嬌,別說了,我之前就知道,離離忘記很多事情,要一下子恢復(fù)還是太難了。” 為什么他們的語氣像是篤定我就是他們口中的舊友和兒時玩伴。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說出這件事,“我不是爸爸的親女兒,所以,你們是不是搞錯什么了。” 聽到我說這話,沉喬喬就像xiele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聲音幾不可聞,“完蛋了,這個都忘了的話,完蛋了。” 成嘉禾上前,想握住我的手,我下意識往后退,他愣在原地,臉上露出局促不安的笑,“嗯……沒事的,離離,我們慢慢來,總有一天會恢復(fù)的。” 我不明所以,明明已經(jīng)把話都說那么清楚了,他為什么還是在悲傷。 這場重逢不歡而散,分別后,我和嬌嬌在午飯前回到了后院。沉先生來找的時候,我正和她在銀杏樹下玩抓人小游戲。 “寶寶,過來。”沉先生倚靠在門框上,笑意直達眼底。 我掩住心虛,斂了斂表情,小跑過去,他順勢蹲下接過我撲過去的身子,輕巧將我抱起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大圈。 余光里,我瞥見沉喬喬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有一下沒一下踢著樹干,似乎是在發(fā)呆。 “嬌嬌,回去了。”沉喬喬一聽,抬頭回過神來,隨后以最快的速度飛至趙子佑的背上,摟住,隨后就不說話了。 “嬌嬌,不留下來吃飯嗎?”我問道。 從沉先生出現(xiàn)開始,她似就有些低落了。沉喬喬爬在趙子佑的背上,眼皮耷拉著,似是累極地搖搖頭。 我虛虛握住她的小手,她也回握了一下,隨后便被趙子佑帶離。 直到沉喬喬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我才悻悻收回目光,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沉先生漆黑的瞳仁。 大手握住我的后脖頸,緩慢摩挲著,他淡淡開口道:“上午玩得開心嗎?” 我點頭。 “有什么特別的事要和爸爸分享嗎?”沉先生垂眸,那黑沉的目光仿佛要將我吞噬。 我咽了咽口水,慢慢搖頭。 他笑著親了親我的眼睛,說了聲好。 穿過大堂來到正廳,長形餐桌上出現(xiàn)了兩個模糊的黑色小點,走得越發(fā)進了,才發(fā)現(xiàn)是人。 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 大人生了張國字臉,眉眼距很近,眉弓下壓,鼻子扁塌,此時嘴唇緊抿,有一股說不出的肅殺氛圍。 小孩背對我,似乎是扎了個低馬尾,穿著件……灰色西裝小馬甲。 等沉先生坐定,我的大腦還處于宕機狀態(tài),機械地癱在他懷里。 他發(fā)現(xiàn)了,他一定發(fā)現(xiàn)了,我說了謊,是個壞孩子。 “叫成格叔叔。”沉先生附在我耳邊輕輕道。 我木偶似地開口。 “這位是……” 沉先生話還未說完,我便反應(yīng)過來,拽著他胸前的衣服,嘴唇哆嗦,急切道:“我我知道……爸爸……我們……上午見過了……他是成嘉禾,爸爸……我我忘記告訴你了。” 他彎了眼角,摸著我的臉,“是嗎?爸爸知道了。” 成嘉禾目光復(fù)雜地看向我,嘴唇幾度張合但什么也沒說,只是低頭。 今天更的比較少,明天爭取多更一點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