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他撓撓頭,又揉了揉眉心,無奈地?fù)u搖頭:真不記得了。 今兒,是你的生辰呀。許年有些吃驚,她從小沒過上生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生的。 后來被養(yǎng)父養(yǎng)著了,選了那日作為她的生辰,后來養(yǎng)父走后,自然沒人記得了。 宇王這才想起,四月二十,確實是他的生辰。 若是在京中,多半母后皇兄皇妹,總會送些玩意兒給他,喊他吃頓飯,可這些年他大多在外面玩,亦或是辦事,其實也不怎么過生辰了。 還真是。你怎么知道的?我都忘了。 沐將軍告訴我的。許年有些羞澀,低著頭繞著頭發(fā),聲音卻是越來越輕,宇王殿下,今天可以讓我陪你過生辰嗎? 宇王覺得多半和母后他們一樣,喊著人一起吃頓飯就算過生辰了,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漫天的欣喜溢滿了許年的眼眸,她催促道:那你快換身衣裳,多穿些,太陽快下山了。 說完,便是出了營帳。 宇王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沒多想,隨手換了一身勁裝,臂彎上掛上一件熊皮大衣,便出了帳篷。 許年正和門口的侍衛(wèi)閑聊。 許jiejie今兒穿得可真好看!我以后找媳婦也要找個像許jiejie這樣,又漂亮又能干的!小金夸贊道。 那你也只能看看,許大夫能看上你嗎?小銀笑著嘲道,許大夫啊,可是 說著便和小金交換了個眼神,嘿嘿笑了起來。 倒是讓許年害羞不已:別胡說,你倆整日欺負(fù)我臉皮子薄。 許jiejie!那你可胡說了!上個月我屁股被敵人的箭扎了,還是你親自給我拔的!你怎就臉皮子薄了!小金比許年小上兩歲,雖然在大夫眼里,病人不分男女,但他從未說過親,自然挺在意這事。 哈哈!別說,雖然你臉黑,腚可白。怎么,還想讓許大夫當(dāng)眾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小銀嘴損,忍不住又嘲笑他。 說著兩個小孩便打鬧在一起,直到宇王干咳了幾聲,兩個侍衛(wèi)才分開。 你倆怎么當(dāng)值的,當(dāng)值還打鬧,真是不成體統(tǒng)。再讓我發(fā)現(xiàn),一人扣一個月月銀。宇王淡淡地說道。 他們卻是明白,宇王才不會真罰月銀。 這能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一為國家大義,二為的就是這點子銀錢,可以打可以罰,就是不能扣錢。 宇王殿下,您可饒了小的吧,我攢了一年月銀了,等打完仗就好回去娶媳婦了!小金討好地嘿嘿笑著。 沒個正行。宇王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這事也算過去了。 第379章 城破 哎喲,我說許jiejie怎么等在門口呢,還以為陪我們兄弟倆站崗,原來是在等宇王殿下啊。小銀嘿嘿笑著,怪不得許jiejie今天這么好看! 就你嘴欠。被戳破心思的許年,到底是羞極了,嗔罵道,隨即拉住宇王的袖子一角,走,快走。 宇王也沒多想,便是跟著許年走了。 可竟是往馬廄那邊走去。 許姑娘,我們這是要去哪?宇王忍不住問道。 嗯?去過生辰啊。帶你去看些有趣的。 宇王無奈,但誰讓他答應(yīng)了呢,便也只好由著她。 就它了。許年笑著拍了拍駱駝,這些駱駝是過了河以后,下面人去采買的。 雖是不多,戰(zhàn)場上也不如戰(zhàn)馬好用,但底下人采買之類,需要度過沙漠,而只有駱駝能適應(yīng)沙漠的環(huán)境。 這只駱駝是他們送給我的。叫布布。平日都是我喂著呢,可乖了。許年說著,便直接翻身坐了上去。 又指了指旁邊的駱駝:這是布布的夫君,叫小刀。 宇王也不扭捏,直接騎上了小刀的后背。 駱駝與馬背的感覺截然不同,它們的速度,雖然遠(yuǎn)不能和馬比較,卻十分平穩(wěn),走路不急不躁。 尤其是這駝峰的觸感,很是神奇,看起來生硬,摸起來卻是軟的。 他從未騎過駱駝,一時間竟是有些拘謹(jǐn)。 小刀很乖的!你別那么緊張,哈哈哈哈! 顧景宇這才意識到,他竟是全身都緊繃著,面容嚴(yán)峻,如臨大敵。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們?nèi)ド衬?/br> 兩只駱駝并排走羌國邊緣的土地上,太陽漸漸西沉,把最后昏黃的暖意撒給了大地。 嗯。我發(fā)現(xiàn)了一處極好的地方。 走了不多遠(yuǎn),便已到了沙漠的邊緣,太陽失去了白日的傲慢,如今已是疲憊的老人,可被炙烤了一日的沙漠,仍是一陣一陣的熱浪撲面而來。 風(fēng)吹過,帶走熱浪的同時,也吹起來了一片灰蒙蒙的沙霧。 這便是極好的地方?宇王不解。 要等。許年駐足,眺望著遠(yuǎn)處正在地平線掙扎的太陽。 許年跳下駱駝,拍了拍布布的頭,把她捆在附近的樹上。 天邊漸漸紅如血色。 這般奇景,對向來行色匆匆的宇王來說,他自是從未見過的。 托了許年的福,他竟是有空停留下來欣賞這樣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