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無事,挺好的。 還沒入籠的鳥,自由自在的鳥。 這三兄妹也挺有意思,哥哥悶sao,表面一本正經(jīng)背地啥都來。 弟弟在外頭比誰都風(fēng)流,十足的紈绔子弟,在宮里倒像個老實人。 這meimei想必在太學(xué)當(dāng)老師的時候,定然也是為人師表的,背地里卻跳脫得像只兔子。 宇王送錦嬪到慈寧宮門口,便留步了。 看著她嬌美的背影,比起年少時張揚放肆的她,好像已是百年前的事了。 如此,甚好。 接下來幾日,曲挽寧依舊過著無所事事的日子,除了每天啃兔子,因為吃太多導(dǎo)致拉肚子,被顧景行上門教育了一頓以外,一切都順利。 孩子們也在腹中慢慢長大,宮里年的氛圍愈發(fā)濃烈。 處處掛上了紅色吉利的燈籠,人人口中都說著吉利的話。 曲挽寧不愛出門,更愛在宮里看話本子,而宮里關(guān)于那圣女的傳聞,如今已算得上宮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只知圣女甚美。 入宮時,她的轎子與京中不同,若隱若現(xiàn)的紗簾內(nèi),西域圣女半蒙著面盤腿坐著。 哪怕隔著層層阻礙,也難掩其美貌。 不過在京中走過了一道,就已有無數(shù)風(fēng)流才子為其吟詩作對了。 無人不艷羨皇帝,竟能將如此美人納入后宮。 第136章 西域圣女1 大年三十,宜會親友,接親,出行,求子,求財。 皇宮里,顧景行整日陪著西域王和草原的幾大部落的首領(lǐng)。 幾人在宮里馬場上騎馬射箭,又在御書房大展文采。 顧景行必然是贏了個滿堂彩。 皇后娘娘,過了今兒,就是新年了。鳶尾也換上了喜慶的淺紅色襖子,正給皇后梳著今晚宮宴上的發(fā)髻。 手下一不注意,竟拉了幾根發(fā)絲下來。 皇后吃痛,小聲嘶了一聲。鳶尾急忙跪下求饒,皇后本欲責(zé)問幾句,定睛卻看到鳶尾手里的那幾根發(fā)絲。 白了。 皇后心底莫名一慌,隨即苦笑出來:鳶尾,你看,本宮的頭發(fā) 過了年,皇后也不過才二十七歲。 算不得年輕,可這般年歲,正是壯年,竟生了華發(fā)。 娘娘,不過幾根,算不得數(shù)的。鳶尾安慰道,卻也實在沒底氣。 白發(fā)一旦長了出來,過后便會如雨后春筍,再難徹底恢復(fù)了。 皇后素來cao心cao力最多,又事事親力親為,如今又添了個四皇子,晚上覺也少了。盡管如此,仍是不愿意假手他人。 甚至四皇子喂奶,都只是讓奶媽子過來喂完,又放回自己身邊帶著。 生怕四皇子和自己不親。 這不過兩個月的光景,她的眼下已是深深的黑色,需得蓋上幾層粉才能蓋住。 而眼角,也生了幾絲細紋。 銅鏡不夠清晰,皇后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那些細紋,而日日侍奉在身側(cè)的鳶尾,縱是發(fā)現(xiàn)了也不敢說,生怕娘娘不高興。 鳶尾心疼皇后,端了參茶來:娘娘,接下來幾日宮里怕都是忙的,您可千萬保重身子啊。 皇后輕笑,她是皇后啊,這些事,還有誰比她更有資格呢? 娘家勢力龐大,如曾經(jīng)的方晴,如現(xiàn)在的淑妃, 還是無比受寵,如曲挽寧,在這種正式的場合,有何人還有資格站在顧景行身邊? 她們都是妾。 只有她是妻。 身子上的疲累,算不得什么。 多喝些參茶,便也好了。 入夜,盛大的年節(jié),便也拉開了帷幕。 曲挽寧換上了顧景行前幾日送來的襖裙,暗紅色的綢緞,里頭填了厚厚的羊絨。雖說這綢緞,乃是江南織造送來的貢錦,以曲挽寧的位份,平日自是分不到的。 可這批緞子,偏就顏色低調(diào),若非上手撫摸,當(dāng)真也猜不到這是江南織造的緞子。 除了皇帝,誰敢上手摸?曲挽寧當(dāng)然能猜到,這定然是顧景行特意吩咐那頭做的緞子,不然一向以顏色艷麗著稱的江南織造,還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來? 皇帝是用了心思的。 再披上那白狐大氅,貴氣卻不出格。 這有外邦大使參加的年節(jié),怎也不是她們這些妾室的主場,別喧賓奪主了才是。 宮人們魚貫而入,將一碟碟珍饈美味分到貴人們跟前的桌上。 歌舞起,絲竹聲不絕于耳。 準備得差不多了,天禧國的帝后便該出場了。 顧景行并沒有穿上太后那日繡的龍袍,想必和親的事,讓太后這段日子實在無心于此了,而是往日宮宴最常見的那套明黃色的龍袍。 帝后攜手,在眾人的朝拜下,緩緩入座上首。 曲挽寧卻是發(fā)現(xiàn),皇后這身鳳袍,有些大了。她這陣子瘦了不少,卻沒想到這量身定做的鳳袍竟是有些撐不起來。 末次見她穿,不過是八月十五那日的宮宴,如今堪堪過去四個半月,竟是這般不合身了。 帝后落座后,便是一番無聊的發(fā)言,大致就是夸夸天禧國今年如何風(fēng)調(diào)雨順,收成如何好,夸一下番邦,再感謝一番上蒼。 曲挽寧聽得無聊至極,低著頭玩手指,滿心就惦記著桌上那碟子口水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