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沈玉樹聞言,眸色一緊,不過對上祁應墨視線時,卻換上笑容。 他挑眉,以開玩笑的語氣道,“祁兄偷偷摸摸尾隨在我身后,我還以為是哪里來的賊人呢!” “我是看你心事重重,特意來關懷你的。誰曾想,你這般不憐香惜玉,差點兒毀了人家花容月貌的臉。” 若是以往,聽到祁應墨這么說,沈玉樹必然要相互跟他撩撥幾句,開開玩笑。 哪怕在邊關糧草被人調包,他心底里依然不愿意相信是祁應墨動了手腳。 不是他猜不到,而是他不愿意相信那個曾經以自己胸膛替他擋箭的好兄弟,不僅想謀害他,還想往他頭上栽贓那么大的罪名! 這次,祁應墨借他之口跟來玉華寺后,行蹤也很可疑。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沈玉樹不會讓情緒外露半分。 他看著祁應墨臉上揶揄的神色,眸色微凝,言歸正傳道,“剛剛皇上召見我,說今晚要在這里留宿,讓我們加強巡戒。” 他不清楚祁應墨是什么時候跟在他身后的,也不清楚他剛才有沒有看到自己跟薛悠然碰面的事。 盡管他與薛悠然之間堂堂正正,但是祁應墨連害他性命都不眨一下眼睛,誰能保證他不會用此事做文章? “好。” 沈玉樹跟他聊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祁應墨看看他,又扭頭朝剛才沈玉樹和薛悠然分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 …… 另一頭,沈朝顏見到司空燼的時候,不由愣了下。 他祭祀過后,換了一身月白色錦袍,沒帶發冠,倒是少了幾分凜冽的氣場,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不少,像極了富貴公子。 只是他與生俱來的貴氣,卻也不是普通富家公子能比的。 沈朝顏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的月白長裙,她淋雨過后,就換了這一套,倒沒想到,竟和暴君湊了個情侶裝。 她停在離男人不到兩米遠的地方,欠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方才朕聽主持說,玉華寺后山金蓮花都開了,你陪朕去瞧瞧。”司空燼說著,伸手將她扶起,大手順勢牽上她的手,便沒有再放開。 沈朝顏低頭,看著兩人握在一處的手,輕輕挑了下眉頭,倒也沒有掙開。 她以前當娛記的時候,每天活得就跟打仗一樣。 有時候,飯還沒吃完,聽說哪個明星又跟誰誰同框出現在酒店,丟了筷子就馬不停蹄趕往目的地。 所以,她跑步很快,每次也習慣了一個人走。 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這種被人牽著手散步的感覺,也很不賴。 想著,沈朝顏轉臉,將目光投向牽著自己的男人。 誰知剛盯著他沒兩秒鐘,司空燼就突然把臉轉過來。 他狹長的眸子一瞇,望進她清澈明亮的眼底,“愛妃怎么一直盯著朕?難道朕臉上有什么東西?” 沈朝顏偷窺被捉當場,完全不帶慌的。 她咂了咂嘴巴,故意皺起眉頭,“沒有,就是覺得皇上今日臉有些怪怪的?” 司空燼下意識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臉,“哪里怪?” 沒可能啊,他出來之前,特意把臉洗的干干凈凈的。 “怪讓人心動的。” 第69章 朕有一樣禮物要給你 “……” 司空燼先是一愣。 等回味過來她這話的意思,忍不住當場笑出聲。 他的愛妃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么,怎么連說情話都如此—— 清新脫俗! 沈朝顏看著男人臉上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臣妾說得可是肺腑之言。” 司空燼點頭,面上笑意不減,“行,那你多說幾句,朕愛聽。” 原來男人也喜歡甜言蜜語啊! 不過,哪能那么容易滿足他呢? 男人啊,還是得吊著才行。 這可是兵法里教的‘欲擒故縱’。 于是,沈朝顏沖他眨眨眼睛,“皇上,這情話要是張口就來,那也太不走心了。” 司空燼配合地陪她演戲,點頭道,“也是,等下次愛妃什么時候走心了,再說給朕聽。” “好嘞!”沈朝顏爽快地答應下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司空燼突然想起一事,“朕有一樣禮物要給你。” 說著,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宣紙遞給她。 這張宣紙不知是加了什么料做的,比普通宣紙厚實不少。 沈朝顏疑惑地打開宣紙,當看清楚宣紙上的內容,不敢置信地睜圓了一雙眸子,“這是……報紙!” 之前沈朝顏寫出了一張手稿,便讓沈臨風嘗試印一份試試效果。 誰知雕版師傅在雕刻的時候,不小心弄錯了一個字。 等報紙送到沈朝顏手上,沈朝顏也是讀了好幾遍才發出了錯字。 當時,那套版子不僅作廢,就連印出來的報紙也沒能如期售賣。 害得她做報紙的信心都被打擊了。 而沈朝顏萬萬沒想到,司空燼竟然用她之前的初稿,印出了比她手上那份字跡更清晰紙張更厚實的報紙。 司空燼睨著她驚喜的表情,笑著問,“喜歡嗎?” 當然喜歡! 只是光印這一份報紙,就要耗費一個手藝精湛的雕版工,耗費好些時日才能雕出報紙上的所有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