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乘看了他半晌，點點頭，輕聲道：“聽到了，一清二楚。”

    段凌風：“所以，不是我的錯覺，可是莫如云在哪呢？”

    陸司乘：“去大族長家看看，問他，他一定知道，莫如云到底在哪里。”

    段凌風：“只好這樣了。”

    眾人聽這些看似是胡言亂語，其實是真相的話，一路走過去，終于到了大族長家。

    大族長家早就熄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眾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院子門，走進去，直奔大族長家的房子，準備進去問個清楚。

    可是，就和所有人一樣，大族長也胡說八道，一副夢魘的模樣，嘟嘟囔囔大聲喊：“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要來找我，不是我，我沒有害你，我沒有害你……”

    眾人：“呵……”

    然后房門吧嗒一下，門栓掉了，眾人走進來，透過月色，發(fā)現(xiàn)那畜生并沒有睡，而是躲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胡說八道。

    “不是我，不是我，你去找莫建偉，你去找他？”

    段凌風：“莫建偉是誰？”

    玩家群里有人回答：“是大族長的名字。”

    段凌風詫異：“你說找他自己？”半天過后，反應過來的他瞪大了一眼，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大族長的被子，整個掀開，并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子，把他整個提起來。

    被子里大族長正弓著跪在炕上，雙手之間不知道抓著什么祈禱，冷不丁接觸空氣，哆嗦了一下，還沒等嚇尿，整個人就被提起來。

    之后，陌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怒意：“你是莫如云？你這個畜生，你是莫如云？”

    大族長根本沒分清楚他到底是誰，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趕緊嚷嚷，掙扎試圖逃跑：“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莫如云，我不是莫如云。”

    段凌風：“你不是莫如云，為什么別人都說你是莫如云？”

    莫如云直接反駁：“不可能，他們說好了要幫我保守秘密的，不會暴露我的。”

    剛說完，他眼前突然亮起了光，段凌風帥氣的眉眼，還有嘴角挑起的諷刺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莫如云一下子懵了，隨即反應過來什么一樣，語氣一下子慌亂起來，隱隱帶著怒氣，用來掩飾自己的害怕。

    “你，你是誰？你是陳墨懷的間夫是不是？我就知道，那個賤人，她不想嫁給我，一定是外面有人了，賤人，賤人，為什么不想嫁給我？我都說了，我會給她好的生活，我會的，她為什么就是不想嫁給我？我都安排好一切了，為什么還是不同意？”

    段凌風越聽越不對勁，想了半天，突然開口，驚訝地問：“我靠，和陳默懷成親的是你？你踏馬的神經病啊？娶自己的meimei？”

    莫如云輕笑一聲，說了一句畜生話：“有什么關系？當初要不是她媽，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還好，她媽死了，哈哈，她媽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

    段凌風等人從他瘋瘋癲癲的言語里，明白了一切。

    事情和大媽嘴里的大差不差，但又不太一樣。

    其實莫如云早在懷柔沒來村子之前，就已經很大了，一開始他爹他娘不是生不了孩子，是他爺爺?shù)満λ铮屗煅┑厝ネ饷婵巢瘢暨M冰窟窿里，凍壞了，生不了，他才被從外面帶回來的。

    懷柔來的時候，他都十三歲了，懷柔比他大不了幾歲，本來懷柔是要嫁給他了，可是，懷柔看上了他叔叔，一個見色忘義的女人，看見他叔叔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他爺爺也喜歡懷柔，也讓他做續(xù)弦，他爹更惡心，都沒和他娘分開，既想要搶占懷柔懷柔沒辦法，才和他叔叔圓房，有了陳默懷。

    陳是懷柔的姓，她不想讓女兒和莫家一樣，就姓了陳，他叔叔也答應了，他爺爺知道懷柔懷孕的時候，喝了好幾天悶酒，最后答應懷柔嫁給他叔叔。

    可惜，懷柔高興沒幾天，他爺爺闖進懷柔的屋子里，想要對她施暴。

    是他知道了一切，去找了他叔叔，懷柔才躲過一劫。

    那時候他就開始恨他爺爺，因為他看懷柔的眼神，真惡心啊。

    他想，等他長大了，一定要殺了他爺爺，讓這個老不死的，下地獄。

    可是他年紀太小了，他做不到，況且，他也是間接害死懷柔的兇手。

    他叔叔成親那天，他因為喝了許多酒，爺爺讓我看著點叔叔，別摔了，他去做醒酒湯。

    他那時候一邊看著他叔叔，一邊不經意說了一句，要不然讓懷柔去吧，也許懷柔做的，叔叔更喜歡。

    那時候他爺爺輕笑一聲，沒說話，走了。

    可這一去，懷柔就死了……

    第十章 懷柔9

    莫如云一邊哭，一邊將頭磕在地上，聲情并茂，哭天搶地地說著。

    本以為作為人的玩家們會同情他，哪知道大家不但不同情他，甚至還對著他指指點點，唾罵他不是東西。

    “這不是畜生嗎？一開始喜歡自己嬸嬸，現(xiàn)在喜歡自己嬸嬸的女兒，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莫家畢竟養(yǎng)了你那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恨自己的爺爺，自己的養(yǎng)父，恨所有人，唯獨覺得他自己是對的，真是白眼狼，畜生。”

    段凌風聽了他的話，倒是沒發(fā)表意見，只是問他：“你爺爺去哪了？你現(xiàn)在是大族長，那你爺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