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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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覺得自己能夠一手遮天,誰也沒法捉住他嗎? 依照他們對苗曉輝的了解,他不像這種狂妄自大的人啊。 唐青青想不明白兇手在想些什么,有什么話就不能好好說,她的命運被改變,雖然憤怒也沒想過要賠上自己找唐建軍和趙大花算賬啊。 想不明白,干脆專心地尋找線索。 她就不信,對方就厲害到這個程度,能把走過的痕跡全都清理得一干二凈,一點破綻都沒有留下來。 她以苗家為中心點,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一點點地查看。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距離苗家五十米的一棵樹下,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痕跡。 王黑子湊近觀察:“這是啥???” 痕跡呈現木方狀,而且紋路很特別,不像任何石頭或者木塊,邊緣摩擦,所以只能隱約看得出 如果不是唐青青一點點地查找,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唐青青覺得非常熟悉,“這個紋路好眼熟?。 ?/br> “毛巾?”翟弘毅看了一眼,琢磨了一會不確定道。 “對,就是毛巾!” 由于地面比較干硬,加上被摩擦過,所以表現得并不明顯。 可只要猜出來,再進行對比,就可以非常確定就是毛巾留下的痕跡。 王黑子撓了撓頭:“毛巾包裹的木方塊?干啥用的???這瞧不出來什么啊?!?/br> 唐青青眼中卻充滿了興奮,直接坐在原地研究這么個模糊的印記,別人說什么都聽不見了。 王黑子知道這個時候跟她說話是不會被搭理的,便是轉頭看向翟弘毅。 “毅哥,你說說這是咋回事啊?” “這很有可能是人的足跡?!?/br> “啥玩意?這咋就是人的足跡?誰家的鞋長成這個樣子啊,方的,還那么短,總不能罪犯是個小孩吧?他哪有這么大的勁啊?!?/br> 翟弘毅想了想道:“如果故意把鞋子做成這樣的偽裝呢?” “那鞋子是啥樣啊?”王黑子難以想象。 “以前滿族婦女有一種鞋子叫做花盆底鞋。” “花盆底鞋?” “嗯,簡單來說就是一雙鞋下面,弄個方塊?!?/br> 王黑子嘴角抽抽:“咋弄這樣的鞋啊?這得多難穿啊,不怕摔跤嘛?!?/br> “有一種說法說的是,過去滿族婦女上山采野果的時候,為了不被蛇蟲叮咬,便是在鞋底下綁了個木塊,后來發展成為了花瓶底鞋?!?/br> 王黑子還是難以想象,“那不是更難走嗎?” 翟弘毅對此也了解不深,他并沒有去深究過,也不好去研究,只是知道有這樣的一種鞋子罷了。 “要真是這樣,這個人也忒狡猾了,難怪我們快把附近翻過來了,也找不到什么痕跡?!?/br> 王黑子有些擔憂道:“又是搞什么花瓶底鞋的,又是用毛巾掩蓋,這足跡能看出個什么嘛?” 翟弘毅看向唐青青,她小臉緊繃,目光緊縮在那個目前唯一找到的痕跡上,這對于她來說也是個極大的考驗。 “我們再去四處找找,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痕跡?!?/br> 王黑子將袖子拉了上來,一副大干一場的架勢,繼續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苗曉輝懷著沉重又激動的心情回到公社,可沒想到剛下車就被公安給摁住了。 “你們這是干嘛?”苗曉輝不解,望向秦颯的目光,充滿了不解。” 秦颯:“苗曉輝,你涉嫌殺害孫芹,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br> “什么???”苗曉輝先是愣了愣,然后激動地掙扎,被秦颯和另外一個公安死死摁住。 “苗曉輝,你老實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br> 苗曉輝眼睛都紅了:“你給我說清楚,誰死了?” “孫芹,你的妻子孫芹,他被你殘忍殺害了,別妄想逃脫懲罰,我們已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 苗曉輝十分激動,卻硬是忍著沒有掙扎。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反抗,必須要配合公安人員的工作。 他極力逼迫自己要冷靜,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孫芹是什么時候死的?是怎么死的?” 秦颯一直關注他的表情,此刻的苗曉輝確實很像是一個剛得知自己妻子被殺害,極為克制自己憤怒的人。 若是剛進入公安局的她,指不定心里就相信他是無辜的了。 可經辦過這么多案子,秦颯很清楚犯罪分子是多么地會表演。 她經常感嘆,這些人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表演欲極強。 哪怕證據確鑿,很多人也不會第一時間承認,依然還要演下去,將身上的罪責怪罪到別人的身上,自己永遠是清清白白無辜的那一個。 “她在10月23日凌晨兩點左右,被人入室殺害。” 苗曉輝捏緊拳頭,渾身都在抖。 如果這是演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苗曉輝深吸一口氣,話語沙啞低沉: “10月23日那天,還在銀塘公社長河大隊,你們可以去調查。從那里坐車到我們公社,最快也需要十個小時的時間?!?/br> 第55章 苗曉輝剛才所坐的車子, 確實是從銀塘公社發過來的。 秦颯神色未變,道:“我們會去調查,現在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苗曉輝此時已經放棄了掙扎, 面色充滿了悲傷和憤怒。 秦颯給同事使了個眼色,雙雙松開了手, 也并沒有給苗曉輝上手銬。 苗曉輝既然敢正大光明地回來,就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謝謝?!?/br> 秦颯讓同事看著苗曉輝,自己則跑到剛才的班車上, 尋找售票員詢問情況。 售票員一直關注這邊的情況,并沒有離開。 其他乘客也一步一回頭,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畢竟公安把當兵的摁住, 這也太稀奇了, 但是都被售票員給打發了。 “秦同志,這是怎么了?” 秦颯作為公社里少數出外勤的女公安, 而且經常出現在汽車站,售票員也認識她。 “那個人你有印象吧?你還記得他是在哪里上車的嗎?” “記得,整個車里就他一個當兵的,哪能不記得。他是半路攔的車,那地方還在銀塘公社的地界,在那個地方攔車的,一般都是從附近的長河大隊出來的?!?/br> “你之前見過他嗎?” “沒見過?!?/br> “你確定嗎?” “只要是坐過我的車的人, 我都會記住的。何況他長得這么精神, 更不會忘記了。” 秦颯點點頭,跟她道謝之后就離開了。 售票員很想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司機給攔住了。 “你現在問也不會告訴你的,過一陣就知道了?!?/br> “那個當兵的看著不像是個壞人啊, 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會不會搞錯了?” “你看有哪個壞人臉上刻著字的?” 此時的苗曉輝已經跟另一個公安坐上了三輪摩托車,苗曉輝坐在車斗里,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壓抑著痛苦。 秦颯看了他一眼,坐上后座,車子駛出了汽車站。 苗曉輝一路都非常配合,并沒有做出什么過激行為,只是沉默著不說話。 此時的他已經得知其他家人都沒事,兇手是針對孫芹去的,并沒有傷害到其他人,其他人到第二天才知道孫芹遇害的。 在傷心的同時,又充滿了慶幸。 進入審訊室中,苗曉輝也非常配合秦颯的審訊,講述自己為什么回家沒有給家里拍電報。 “我有個戰友銀塘公社的,他的母親生病了,可他要出任務所以沒法回家。我正好申請到假期回家一趟,就想著幫他過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搭把手。如果那邊事情比較麻煩,有可能就沒時間回家,所以才沒有提前發電報?!?/br> 秦颯又問了幾個問題,苗曉輝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至于他是否說的是事情,需要銀塘公社公安局那邊去核實。 審問結束,苗曉輝才再次開口詢問孫芹受害的細節。 秦颯看了他一眼,道:“兇手目的很明確,就是沖著孫芹來的,并且非常了解你們家的情況。他對孫芹有極強的報復心理,在把她殘忍殺害之后,還用鐵錘用力敲打她的頭顱。” 苗曉輝聽到這句話,拳頭緊握,額頭上爆出青筋。 “你知道你的妻子跟誰有仇嗎?” 苗曉輝搖了搖頭:“她的性格雖然比較孤僻,但是從來不跟人爭吵,沒有跟誰有深仇大恨。” “她跟你的家人相處得并不好?” 苗曉輝沉默片刻,道:“他們在生活上確實有不少摩擦,但是我的家人不至于因為這些小事殺了她!” 秦颯對此并未做評價,繼續問道:“你有什么懷疑對象嗎?” 苗曉輝依然搖頭,苦笑道:“不瞞你說,我對我的妻子并沒有太多了解。雖然我們已經結婚好幾年,可她的事我并不清楚,她對我的事也并不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