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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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年薛盛遠待溫家大小姐那般。 當然,他們不會犯薛盛遠那樣愚蠢的錯,畢竟像薛盛遠那般蠢的人真不錯,不僅頭上多了頂綠帽子,還白給別人養兒養女十幾年,如今還被養子反咬一口,只能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他們只是想多個暖床的妾而已,旁的再無可能。 薛清婉的有意為之加上在場一些人的反應都溫堯看在眼里,他轉頭跟旁邊同樣無聊的秦宴說, “你今兒艷福來了?!?/br> “還有,這朝廷里酒囊飯袋太多了,是該換一批新人了。” 初入官場的新人膽子總歸是沒那么大的,都是混成老油條后才會越來越貪,越養越肥,但為什么要把他們養到那一步呢,科舉三年一次,前頭不行的人就換新人頂上,等未來讀書人多了競爭只會更大,完全不缺有才之人用。 他們想貪,想為自己謀利那也得有機會。 不殺人,只貶官,再來個家族之人永不錄用就能震住一堆人。 當然,這個前提是秦宴皇位坐的穩,不然被震住的可能就是秦宴了。 “嗯,明年開春便是春闈了,你上回同朕說的那些官場準則很好,明年正好用來做考題?!?/br> 至于艷福,秦宴連眼神都沒給薛清婉一個。 在秦宴看來,薛清婉的某些行為像極了薛太后,又狠又毒,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會臟自己的眼。 溫堯見他不接艷福的茬兒,便笑他, “你可真是勤政愛民。” 秦宴把他手拉過來握著, “不,朕只是心有所屬?!?/br> 這話好聽,溫堯給了他你很識趣的眼神,嘴角多了抹笑意。 隨著讓皇上都等久的薛家父女落座,這群臣宴便正式開始了。 李長英在旁邊高唱: “開宴傳膳” 群臣宴就是皇上嘉獎群臣,說些勉勵的話,然后吃吃喝喝看看歌舞。 嗯,但凡皇上是個好色的,這晚一過,宮里就能多幾個后妃,畢竟獻歌舞的都是精挑細選過的美人,還有各家小姐出來獻藝。 像秦宴這種試圖把群臣宴變成討債宴殺頭宴的皇上并不多。 李長英話落,便有一長排的宮女進來布膳,御膳房今兒也是花了心思的,皆是御廚們的拿手好菜,既好看又好吃。 也不知是不是秦宴特意吩咐過,上到溫堯面前的菜跟其他的不同,都是他愛吃的,皆是酸辣口。 溫堯還沒動筷,紅月就上前來夾菜, “公子,讓奴婢先給您試菜。” 溫堯本想說不必這么小心,但又想到薛太后還有一顆不知藏在哪兒的暗棋,以及自己肚子里多了個小東西,就答應了。 “那你少吃點,有事馬上叫御醫?!?/br> 溫堯嘴也不饞了,決定等等再說。 他這會兒也沒別的想法,只想在抓到薛太后留下的那顆要害他的暗棋后,要揍得對方連媽都不認識。 上位坐著的人,一舉一動都有人注視著,許多人都將宮女為昭儀試毒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想,皇上對昭儀果然重視。 也有些人輕視溫堯,覺得他堂堂男子以色侍人,不知羞恥,看過去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當然,這種行為一般會被罵沒腦子,蠢貨才會在這種時候對一個寵妃持這種態度。 豈不知昭儀只要吹吹枕邊風,皇上就能直接罷了他們的官,甚至要他們的命。 先帝就沒少做過這種事。 秦宴自然察覺到了那些人的態度,眼神輕飄飄掃過,叫人激起一身冷汗。 默默收回視線的同時又覺得后怕,如今這位皇上是越來越有氣勢了。 傳膳結束,接著便是舞樂,坐在角落里的樂師奏樂,一群衣衫單薄的舞姬進來獻舞。 席間眾人開始舉杯對飲,隨著舞樂聲起,場面逐漸熱鬧。 也有人上前來給秦宴敬酒,秦宴手下只有忠臣能臣,并沒有什么寵臣,所以這些大臣向來都是畢恭畢敬。 不過來敬酒的,秦宴都喝了,還對這些大臣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為做了點評,夸的批評的都有。 主意是溫堯出的,畢竟官場上的人就喜歡這一套,覺得自己做的事能被皇上看見,入了皇上的眼。做好事實事的就會更加積極有動力,而那些做了不該做的事被敲打后也會更謹慎小心,好處rou眼可見。 朝廷本就有年終考評,如今只是換了個形式,把以前寫在紙上的用嘴說出來,秦宴便采納了,然后發現效果非常好,連著幾個大臣被夸后,其余的人連看歌舞的心思都沒了,排著隊等上去敬酒聽夸呢。 當然,也有些一年到頭盡想著怎么幫肅王造反的大臣此刻心里發慌,他們上去敬酒,只怕皇上嘴里說出來的可能沒一句好話。 但不去敬酒也不行,別人都去了,他們這樣就成了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如今肅王沒指望,他們自己也失了帝心,實在是心里苦。 前頭酒敬完了,剩下沒去的都是人面面相覷,兩頭難。 “活該!”溫堯看著一群或低頭降低存在感或左顧右盼的人吐出兩個字,接著就歡快吃起了面前的菜。 秦宴沒說什么,這些人來或不來,他都不會再用,現在表態關系到的也只是他們的生死,以及家族后輩。 舞姬換下一批,變成了劍舞,舞劍之人身姿靈動,容貌上乘,瞧著分外誘人。 溫堯都看得很起勁兒,時不時側頭跟秦宴夸一句好。 他這權當在看春晚了,并且覺得明年如果沒人搞事的話,還可以多排些節目,春晚嘛,那必須精彩好看。 嗯,外頭還要放點煙花,放點燈什么的,把過年的熱鬧氣氛烘托起來。 偏偏這讓人叫好的時刻有人不長眼,一名大臣走上前膝蓋一彎跪在了秦宴面前, “皇上,臣有罪,臣知錯,請皇上責罰?!?/br> 另一個不長眼的則是薛清婉了,覺得被舞劍的舞姬搶了風頭的她起身想提出表演才藝,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叫請罪的人給徹底打亂了節奏。 所有人都知道,請罪意味著今晚這群臣宴才真正開始。 李長英揮揮手,讓舞姬和樂師都退下,場面靜了下來。 秦宴給溫堯夾了一筷子自己覺得還不錯的菜, “這個好吃,你嘗嘗?!?/br> 然后才問跪著的大臣, “愛卿何罪之有?” 許多人屏住了呼吸。 跪下的大臣哭道: “臣先前遭jian人蠱惑,與亂臣賊子走的近了些,臣如今悔恨不已。” “哦,遭何人蠱惑?亂臣賊子又是誰?你又做了些什么對不起朕和朝廷的事?”秦宴并不打算放過他,非要他一點點說出來。 大臣先前或許是假哭,但聽了這話后就是真想哭了, “臣,臣……” 臣了個半天也沒說出什么有用的來。 秦宴便看向其他人, “這樣吧,朕給諸位愛卿一個選擇,主動上前把該招的都招了,朕就許諸位的家人一條活路,要是冥頑不靈,那朕只能讓諸位全家都不好過了?!?/br> 此言一出,好些個大臣白了臉,還有隨同一起來的家眷不夠穩重直接叫出了聲。 秦宴說完又繼續給溫堯夾菜,就仿佛他那番話不是想要人命,而是勸人吃某個菜一樣。 溫堯等了等,見沒人動,只好幫秦宴勸說, “各位大人,你們自己做過什么事自己清楚,皇上聽到后面只會越聽越生氣,后果也就可想而知,所以早點說,有優勢。” 這話很有道理,溫堯一說完就有人付諸了行動,上前跪下道: “皇上,臣有罪,臣檢舉左相大人與肅王勾結,要密謀造反,臣被他們蠱惑,險些釀成大禍?!?/br> 接著就開始說自己做的那些事了,敢在最開始站出來的,大約都是參與其中,事沒做多少,跳的卻挺高那種。 而真正做事的,平常反而低調,他們是什么都不敢說的。 有一就有二,開了頭,所有的罪惡就開始顯露人前,有些秦宴查到了,有些藏得太深,他也毫不知情,眉頭跟著越皺越緊,臉色也愈發難看。 叫下頭認錯的忐忑不已,叫不敢去認錯的心里七上八下。 他們也才意識到,真正的皇權,沒那么容易被顛覆,而皇上想要殺他們,卻輕而易舉。 跪了一群人,能說的敢說的都出來說了,剩下不敢的,秦宴沒問,也沒管,他視線落在了薛盛遠身上, “薛愛卿可有要辯解的?” 薛盛遠仿佛老了一大截,身子也被壓垮了,整個人佝著背,哪還有從前身為左相時的自得意滿。 薛盛遠正要開口,薛清婉卻迫不及待地搶了先, “皇上,臣女父親冤枉!” 秦宴厭惡的表情直接擺在了臉上, “拉出去!” 他不想聽任何薛清婉替薛盛遠說的辯解,更無意跟她說半句話。 這個結果完全在薛清婉的意料之外,她臉一白, “皇上?” 看著有人來抓自己,薛清婉連忙道: “皇上,您難道不該問問臣女原因嗎?” 溫堯嘆氣, “關你屁事啊,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插嘴,雖然你這樣的行為成功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但你命沒了。” 溫堯說完聳聳肩,表示十分高興。 李長英還補刀吩咐侍衛, “堵上嘴。” 于是,薛清婉再沒能說出一句話,人帶去了殿外,那身紅衣倒正好與血相配。 至于為何確定人死了,因為侍衛再進來時,眾人看見了劍上的血。 雖然死的潦草,但大快人心,溫堯又多吃了一塊rou,今天他不膩了。 即便已經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疼愛的女兒死了,薛盛遠還是有些承受不了,身子一偏,竟一頭栽到了大殿中央。 沒人來扶他,只等了好半響,他自己又爬起來跪好,俯身叩首, “臣知罪。” 語氣沉重,像了無生意。 但這還不夠,他犯下的罪完沒說還。 這時坐在恭王身邊的溫渝突然起身, “皇上,臣婦狀告薛盛遠在十七年前謀害前鎮北大將軍溫守裕,火燒溫家滿門之罪,臣婦懇請皇上徹查當年舊案,還溫家一個公道,讓罪魁禍首得到應有的懲罰!” 溫堯也起身,走下臺階,彎膝下跪, “前鎮北大將軍溫守裕之子溫堯,叩請皇上徹查溫家失火案,殺兇手,還溫家公道!” 沒等人糾結溫堯真正的身份,被請回來的溫家舊部也紛紛出列上前, “臣請命,徹查溫家失火案……” “臣請命……” 一個接一個,殿內跪了滿地的人,他們等真相,等真正的殺人兇手伏法,等了十七年! 第四十八章 十七年前,一場大火將鎮北大將軍府燒了個干干凈凈,只在外圍留下了幾個鞋印和一柄彎刀。 鞋印是北狄人穿的戰靴獨有的樣式,彎刀亦是北狄人慣用的兵器。 于是那場大火便被潦草定位敵軍入城偷襲,致鎮北大將軍府滿門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