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加上唱歌不跑調(diào),老板還指望著她的顏值能把酒吧唱火。 期間也有星探過來詢問。 但許幼枝一一拒絕了。 老板曾疑惑:我說小許,你既然缺錢為什么不進(jìn)入娛樂圈呢? 許幼枝當(dāng)時還在喝水,幽幽地看向燈紅酒綠的街道,淺棕色的眼眸倏忽變得昏暗。 至于長得這么漂亮為什么沒火,當(dāng)然也會因為漂亮招惹到一幫世俗之人。 駐唱第一天,就有喝醉的男人前來動手動腳。 許幼枝自詡性格好,但畢竟以前出身豪貴,又畢業(yè)名校,心高氣傲,無法忍受他們的侮辱,一不小心朝襠下踢去。 雖然沒事,但丟了這家酒吧工作的名額。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昨晚來到第二家,卻因為唱得太抒情硬生生被人投訴了! 許幼枝洗了一把澡,發(fā)覺身子酸得不行。 仔細(xì)一瞧,肩頭還有一塊齒痕,淡淡的,淺淺的,過不了幾天就又消失了,看來昨晚的旖旎不止影后遭受了啃咬。 許幼枝深吸一口氣,拿起沐浴露使勁地擦。 睡了兩個小時后,便趕去名叫莫妮卡的酒吧。 這種酒吧也不算真正意義上的酒吧,另一種名字叫清吧。環(huán)境稍微安靜。 就緒后,便唱了起來。 她記得第一家酒吧唱歌的時候,自己怎么樣都不肯上臺,總覺得給這些看著庸俗的人唱歌屬實屈辱。 老板在旁邊冷不丁的嘲弄:你都窮成這樣了?還有什么自尊。 話糙理不糙,由富變窮的許幼枝深刻意識到墜入谷底的滋味多何難受,像是硬生生把名為自尊的踩在腳底狠狠地碾碎。 靜默了一會,她終于邁出腳步。 朗朗的音樂渾然奏起,女聲撩撩掀開一波波燈的光層,清透的聲線頓時拉成一條線,牽扯著正在臺下細(xì)細(xì)說話的觀眾。 兩個女人忽然到場在角落邊坐下,正巧這里的視線能看到許幼枝。 其中一個還戴著墨鏡,盡管是素顏,但身上的名牌logo和難以掩飾的氣質(zhì)讓人覺得她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這姑娘不是最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嗎?另一個中年女人失笑道。 姜若潯一動不動地看著許幼枝清晰的側(cè)臉線條,聲音冷冷的,為了賺錢唄。 所以你來這里干什么?為了看她好戲?女人愣道。 我會這么狠心嗎? 你不是說她把你渣了嗎?女人揣測道:那會你喝了多少酒,在我面前念念叨,說你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玩弄過,怎么,現(xiàn)在又和姑娘好上了? 姜若潯的聲音依舊冷,視線依舊看著穿著一襲白紗的許幼枝,搖頭:誰說她把我玩弄了?她太單純了,不知道什么是愛。 嗯? 我要是被她玩弄,那她一輩子都要被我玩弄了。明明是這一張極其成熟的臉,可說出來的話仿佛在睹氣什么。 女人撲哧一笑:若潯......你多大了,跟姑娘置氣做什么。雖然她叫你jiejie,但是以你的年紀(jì),應(yīng)該叫你姨姨才對,身為長輩要有長輩的風(fēng)度。 姜若潯青筋一跳,這句話兩年前她也這么調(diào)侃,但就大了八歲,何來姨姨之說? jiejie就是jiejie,過了五十年,許幼枝還得叫她一聲jiejie。 這時,許幼枝唱好完畢。 鼓掌寥寥無幾,許幼枝并沒有失望,她已思考過找其他兼職了,自己有手有腳有腦子,何必置于小小的一瓢水干瞪眼。 小姐,這是那位先生給你的花。 還未進(jìn)后臺,就有人上前送花。 姜若潯眸光一亮,心下納悶,上一家還沒有情敵,這家情敵就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了,懂不懂先來后到。 如她所料,許幼枝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不收陌生人的花。 你就收下吧。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子走過來,溫和的笑:你唱的很好聽。 呦,這不是秦公子嘛。酒吧的老板是個150斤的女人,平時喜歡追劇看帥哥,家境和以前的許幼枝一樣,不工作就有大把的零花錢,靠著父親的投資才有了莫妮卡。 聶如愔挽起秦朝陽的手,秦朝陽立刻抽開。 我想找這位女士聊聊。秦朝陽別扭的說,言語行為方面紳士,不像其他男人一樣油嘴滑舌。 許幼枝:叫我小許就好了。 小許,秦公子是我們越城有名的富家公子,家里在娛樂圈開影視公司的,之前的那款爆劇就是他們公司出品的。聶如愔并沒有因為秦朝陽的避嫌而生氣,反而興致高彩地為許幼枝介紹對象一樣。 有意讓許幼枝和公子哥談戀愛,不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但許幼枝不為所動,哦了一聲。 聶如愔:? 老板,今晚的演出費(fèi)是多少???許幼枝只關(guān)心這個。 三百塊。 這么點(diǎn)?許幼枝蹙眉。 寶貝。聶如愔?jǐn)偭藬偸郑耗憧纯船F(xiàn)在的客流量,能給你這么點(diǎn)已經(jīng)算好了。 許幼枝望了一周人,也就十幾個,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喝酒聊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家養(yǎng)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