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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渡劫失敗,炮灰拐跑天劫[重生]在線閱讀 - 第104章

第104章

    那年輕修士眼底頃刻變得黯淡無光,還想再爭辯幾句,想到這是天機(jī)閣的問天臺,不是市井菜場,由不得他討價還價,便只默默將自己的錦盒接下來,垂頭喪氣地轉(zhuǎn)身,重新踏入自己腳下的傳送法陣,離開了。

    靈澤看著那年輕修士的身影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問天臺。

    以前早有耳聞,要向問天臺求得一線天機(jī),除了需要拿到象征準(zhǔn)入資格的玉符之外,另外,還需要往那機(jī)緣石上送去一份“見面禮”,相當(dāng)于是為所求之事報價,此外,隨著那“見面禮”一起,最好是另外能送上自己的師父或者其他同門長輩的一封“介紹信”。

    如果修士所求之事,與自己送上的“見面禮”價值相當(dāng),或者是那“介紹信”是來自某位修界大佬,份量足夠重,那么問天臺便會將對應(yīng)的信息,呈現(xiàn)給那叩問的修士。

    顯然,剛才那年輕修士給的價碼,不足以為他求得所問之事。

    那年輕修士離開之后,又陸續(xù)有幾個修士上前去叩拜,盡數(shù)都被機(jī)緣石拒絕了。

    直到雷震子緩步上前,從乾坤袋里,取出一根平平無奇的松枝,放在了那機(jī)緣石上。

    看到那松枝被擺上去,臺邊立即響起竊竊私語聲:

    “怎么連枯樹枝都敢往那機(jī)緣石上放?”

    “怕不是忘了帶叩問禮來,便從路邊隨意摘了根樹枝,試圖蒙混過關(guān)?”

    “這……就不怕得罪了天機(jī)閣?”

    “這壯士,什么來頭?”

    在周遭的議論聲中,雷震子淡定退后一步。

    就聽到那松枝之內(nèi),響起一位老者的聲音:

    “玉虛宮、鐘南山、玉柱洞,云中子,為我徒雷震子,向天機(jī)道長,求一線天機(jī)。”

    聽到這“介紹信”的內(nèi)容,臺下一陣低呼,

    “竟然是玉虛宮的云中子座下大弟子?”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br>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雷震子閉上雙眼,默默念出自己所求之事。

    在他重新睜開眼的那一刻,原本漆黑似萬丈深淵的問天臺上,立即浮現(xiàn)出一張金色法陣,那法陣騰空而起,進(jìn)而縮小成巴掌大小,精準(zhǔn)地落入雷震子的掌心之上。

    “恭喜道友,問得一線天機(jī)!”

    守臺童子朝著雷震子深深揖了一禮,囑咐道:

    “天機(jī)不可泄露,否則必將遭到反噬,望道友將此信收好,切莫讓旁人窺探了去?!?/br>
    雷震子將掌心的法陣小心翼翼地收入乾坤袋中,朝那童子禮貌地回了一禮,用行動表示,自己謹(jǐn)記在心。

    有了雷震子的成功先例,修士們躍躍欲試,紛紛上前去叩拜那機(jī)緣石。

    最終這臺邊的修士中,十有八|九都被問天臺拒絕了,真正得了所求答案的,不過寥寥幾人。

    眼見著剩下的修士不多了,那守臺童子看向始終站在后排默默觀察著的靈澤,

    “這位年輕的道友,可要來這機(jī)緣石前,試上一試?”

    靈澤思忖片刻,走上前去。

    在眾人的目光中,靈澤從乾坤袋里,取出一枚白色的貝殼,放在了那機(jī)緣石上。

    看清那貝殼的一刻,眾人發(fā)出比之前看到雷震子的松枝時,更激烈的討論聲。

    看起來,靈澤放上去的,是一枚留聲貝殼。

    那也就是說,靈澤沒有“叩問禮”,有的,只是一封“介紹信”。

    這讓眾人紛紛抻長了脖子,洗耳恭聽,想要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能給出怎樣厲害的“介紹信”,讓這年輕修士能不花一分錢就問到天機(jī)?

    這時,就見那留聲貝殼打開了。

    從里面,傳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口齒不清的老者的聲音:

    “哎,我說,你先前欠我的那二兩酒錢,打算什么時候還?

    “別賴賬吶,老|狗|逼。”

    第50章

    留聲貝殼里,瘋爺爺?shù)脑捴v出來,問天臺周遭頃刻之間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都瞠目結(jié)舌地看向站在機(jī)緣石邊上的靈澤,心下納罕,也不知這是哪來的小修士,帶來的這貝殼里的老道又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敢這般口出狂言?

    來叩問天機(jī)的,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從來只見過往那機(jī)緣石上送寶貝送功法的,哪見過找那機(jī)緣石要債的!

    多少修士把自己最值錢的寶貝拱手送到機(jī)緣石上,天機(jī)閣的那位神秘莫測的道長卻是正眼都不愿多瞧上一眼,根本不收的,哪有像現(xiàn)在這小修士這樣,叩問天機(jī)這么千金難求的事,不給好處就算了,還反過來,去問天機(jī)道人要錢的?

    不要說在場的修士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是那守臺童子,也是第一次遇到。

    聽到瘋爺爺?shù)脑?,守臺童子的笑容明顯變得僵硬,視線從機(jī)緣石上的留聲貝殼,挪到靈澤臉上,最后又看向面前漆黑如深淵一般的問天臺。

    自己師父一向清冷孤高,哪怕是他們這些最親近的弟子與他交談時,往往也都是陪著小心的,可那留聲貝殼里的老人家,竟然……竟然公然稱呼師父是……是……

    想到這里,守臺童子額角的細(xì)汗都滲出來,忍不住替面前的年輕小修士擔(dān)憂。

    但叩問禮一旦放上了機(jī)緣石,就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那留聲貝殼里的話已經(jīng)當(dāng)著眾人的面放出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只能靜待天機(jī)道人的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