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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臺嬌色 第30節

    抬頭就看到李玄胤在眾侍衛的拱衛中下了山,江照就跟在他身后,神色是那種她熟悉的眼高于頂中帶著漠然的恣意,她心里便定下來。

    想必他們是談妥了。

    就在她快走幾步上前要說什么時,李玄胤忽的停下步子,眉眼冷沉,吩咐譚邵:“動手。”

    舒梵怔了下,沒有反應過來,譚邵已經高聲喊道:“動手——”

    幾個山頭的背陰處忽然出現了無數箭手,有序地半伏在山頭,只聽得這一聲令下便齊齊張弓,直對山坳處。

    那一支支羽箭赫然是京畿營親用的玄鐵箭,更駭然的是,箭上都燃著熊熊油火。

    電光石火之間,舒梵忽然就明白過來,李玄胤是早有預謀。否則,哪里能臨時調來這么多的箭手?收服江照是真,將這群以江照為首的反瑨的漕幫中人盡數殲滅也是真。

    “你在干什么?!”果見江照怒不可遏地瞪著他。

    李玄胤卻笑道:“江先生稍安勿躁。被圍困山中這么多些時日,若是您和您的手下全都安然無恙地回去,豈不是惹人懷疑?朕知你不忍,這便代勞了。”

    回頭淡道,“放箭。”

    在江照難以置信和怒不可遏的瞪視中,眾箭手齊齊松手,一輪輪箭矢如密密麻麻的蝗蟲般從頭頂飛掠而過,一輪過去下一輪立刻補上。山中本就多灌木叢林,如此密集的箭雨火弩攻勢下,火光沖天如熊熊烈焰,很快就將底下的人盡數吞噬。

    李玄風早命人把手在各個口子上,火燒了一天一夜,幸免的人十不存一。

    這點兒殘兵敗將倒沒有趕盡殺絕,而是被還給了江照。只是,這些人看著江照和舒梵的眼神鄙夷有之,憤怒更甚,只是敢怒不敢言。儼然,在他們眼里,他們二人已經成了朝廷走狗。

    舒梵算是明白了李玄胤的陰毒之處。

    這樣,她和江照就完全和他綁在了一條船上,不投靠朝廷也回不去漕幫。

    要是這幫人回頭揭發他們,就算他們是被逼的,死了這么多人,又有誰會信呢?騎虎難下,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原來他從來沒有真的相信過她,不過在他看來她只是他手掌心里的小玩偶,怎么都飛不出他的五指山,所以也不屑跟她計較。

    如今死了這么多人,還要她聽他的和江照去漕幫做內應?!

    那天回去后舒梵就發了燒,身體一陣冷一陣熱,分明是大夏天,她卻裹著厚厚的被子縮在床上不愿起來。

    那幾天她一直做噩夢,夢里看到有漕幫死去之人的臉,有慘白色半睜著眼睛的,也有不住吐血死死瞪著她的,無數尸骨堆成的白骨山把她包圍,四周都是冤魂,要跟她索命。

    她解釋說她事先不知道,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沒有人相信她。

    畫面一轉又到了漕幫某個分舵的堂會上,她的大師父費遠坐在上首默然不語,二師父、三師父和幾個自小看著她長大的師長都冷冷瞪著她,有人說她是朝廷鷹犬故意害死鐘兄弟,要處死她,有的人說處死她太便宜她了,要把她凌遲……

    不,她不要這樣!

    光是想想那個情景就覺得可怕得很,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她明明沒有背叛!

    睡夢中,她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但身上全是冷汗,怎么都散不去。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將她抱起,珍而重之地摟在懷里,又聽見他冷冷訓斥道:“她燒成這樣你們就沒半點兒法子?身為太醫卻沒辦法醫人,留你們有什么用?”

    下面噤若寒蟬,半晌,只有一個蒼老年邁的聲音顫巍巍道:“藥物可以醫身病,但醫不了心病啊。陛下……”

    后面的話她聽不清了,只覺得意識模糊得很。

    后來有人掰開她的嘴巴強行喂了點藥進去,苦澀的藥液從喉管滑入肺腑,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好在又被喂了點清水,這股苦澀的味道才壓下去。

    舒梵清醒時已經是翌日清晨了。

    為了防風,窗戶一應是合上的,日光透過米色的窗紙灑落在室內,朦朧而柔和。四周靜悄悄的,聽不到絲毫聲響,一切好似仍在睡夢中。

    李玄胤伏在床前,沉靜的睡顏側對著她,只單臂在下頜枕著,一雙修長的手,十指分明,輕握成拳。繡著繁復章紋的袖口挺括而立體,露出杏黃色的內衫。

    那顏色平日看來倒也無謂,如今卻莫名刺目起來。

    她盯著他靜若處子的面孔端看了會兒,心里空空的,又不知道要往里填什么,極致的怨恨和不可思議之后,只剩下茫然。

    舒梵雙手抱膝坐在床上許久,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他幽黑的睫毛動了動,繼而睜開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你醒了?”他握住她的手,語氣里含著關切,“怎么這么涼?”一面起身要去喚太醫,話出口前卻頓住,回頭看她。

    舒梵沒有看他,仍是垂著頭不發一言,嬌柔明麗的臉上只有疏離和漠然,好像他這人不存在似的。

    他也不生氣,也不喚太醫了,在一旁復又坐下,平靜道:“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舒梵看向他沒有說話,眼里有血絲。

    細看,嘴唇都是微微顫抖的。

    她的面色蒼白失血,小巧的臉孔埋在烏黑披散的發絲中,瘦骨伶仃。

    兩只手從雪白的寢衣中滑出,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是一個防備的姿態,好似絕望受傷瀕臨絕境的小獸,卻愈發艷極奪目。

    只是,眼底噙著淚,勉力壓制著沒有掛落下來。

    這般倔強姿態,實在令人生憐。

    李玄胤本取了帕子擦手,見此一幕,手里的帕子攥著默了會兒,到底是不忍:“朕的本意只是為了鉗制江照,為朕所用,并不是針對你。”

    她仍是抱著膝蓋坐在那邊,沒有說話。

    “那些人是反瑨的逆賊,既然費先生不主張反對朝廷,殺了他們,正好替他肅清障礙,方便他整頓漕幫,你日后在幫內也好說話得多。”他難得這樣耐著性子解釋,“只要你不背叛朕,不會有人編排欺辱你的。”

    他握住她的手,“留在朕身邊不好嗎?”

    舒梵嘴唇囁嚅,眼眶終于漸漸紅透,連身體都在微微晃動,想要哭又哭不出來,想笑又只扯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到后來,她竟低低地在喉嚨里發出一些奇怪的氣音。

    “你這樣做,無非是要斷我所有后路,不讓我有回到漕幫的可能罷了。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離開,你就會將那日的事散播出去,讓我成為江湖上千夫所指、背信棄義的‘朝廷走狗’。”

    他沒有回答,聲音平和地反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假設?你會離開朕嗎?你舍得團兒嗎?朕會封你為后,立他為太子。”

    舒梵扯了下嘴角,沒有喜悅,面上只有嘲諷之色。

    最是無情帝王家。

    他剿匪倒也能理解,立場不同,沒什么可說的,但她厭極了別人利用她、欺騙她、算計她。

    她覺得自己在他眼里跟別人也沒什么不同。或者說,在他眼里旁人都沒有任何不同,這天下所有人所有物都是他的,沒有說不的權利。

    她不是一個人,只是一件東西,只需要乖乖聽話待在他身邊就好。

    她實在是無話可說。

    兩人之間陷入了長久的靜默。這樣僵持,也不是他所愿。

    他俊美的容顏雍容而平靜,只是皺起眉宇,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無話可說。只是,別再想著回漕幫。”

    這場談話到底還是無疾而終,他不是個腆著臉小意討好的人,加上還有政務要處理,這兩天實在耽擱了太多,丟下句“你好好休息”便轉身離開了。

    李玄胤政務繁忙,雖心里牽掛著,并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這件事,只讓劉全多派了幾個宮人照看她、太醫院輪流看護便不再過問。

    “姑姑,您多少吃一點。”新來的小宮女捧著碗站在床前道。

    舒梵把頭別開,柳眉蹙起:“拿走。”

    小宮女為難地看向身后的劉全。

    劉全嘆著氣,接過碗上前道:“您跟什么過不去都行,只是,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啊。這樣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吃得消?要是有個好歹,小殿下怎么辦?”

    提起團寶,舒梵的睫毛顫了顫,終于有了動容。

    劉全忙又道:“就算你不愛惜自己,你可憐一下這些伺候的宮人吧。陛下說了,你若是再不吃,你餓一頓便要他們跟著挨餓。”

    她又驚又怒,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李、玄、胤!”

    一字一句,真是恨不得喝其血啖其rou方可解恨。

    四周的宮人頭都不敢抬,唯唯諾諾地弓著身,這一刻只恨不得自己聾了才好。敢眾目睽睽下直呼陛下名諱,恐怕也只有舒兒姑娘了。

    后來她到底還是把那粥和小菜都吃了,她不是個喜歡牽累他人的人,哪怕再不愿再難受。

    她吃完,劉全捧著吃空的碗箸回紫宸殿復命。

    皇帝正看折子,聽說她當著眾人面罵自己的事兒也只是一笑置之,波瀾不驚地問他:“她都吃完了?”

    “是的。”劉全忙不迭回稟道,“奴婢將陛下說的話都跟她說了,舒兒姑娘是個明白事理的。”

    李玄胤笑了笑:“只要身體無恙,旁的都隨她。”

    他這話說得隨意,似乎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劉全垂著頭半晌才大著膽子道:“若是她執意要離宮呢?”

    李玄胤皺眉,轉了轉手里的佛珠凝神片刻道:“讓蕭凜派人跟著。若是跟丟了,就提頭來見。”

    劉全渾身被一層寒意包裹,屏息應是。

    待他離開,李玄胤扔了佛珠緩步走到窗前。冰冷的氣息毫無預兆地灌入殿內,他皺了皺眉,深吸口氣,無意識地抬頭望去。

    夜空中星光寂寥,只掛著一輪凄清的月鉤。說不清什么滋味,心底有種北風穿堂而過的冰涼。

    余光里掃到墨紫色一角,他走回案幾前,隨手將之從底下抽出。原是她送的袖筒,做工粗淺,白瞎了這好料子。

    他提了下唇角,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悵然若失。

    第26章 戀愛

    舒梵去太皇太后宮里看望了團寶后就自請出宮了。

    她也沒有別的地方去, 便去了周府。

    周青棠和劉善婚后便搬去了太白街那邊的一處宅子里居住,鮮少來這邊。

    周思敏平日更在官署居住頗多,鄭芷蘭一個人難免寂寞無趣, 見了她可謂喜出望外, 又是讓人上冰果又是詢問她在宮里如何,舒梵都笑著一一應答了。

    只是, 明眼人都瞧得出她興致不高,何況是鄭芷蘭這樣的人精。

    鄭芷蘭猶豫再三還是道:“聽聞你失寵于圣上,是否確有其事?”

    舒梵沒想到宮里的事兒她也知道, 但一想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六局也通前朝,侍中又可參政, 宮里人多眼雜,有些話流傳開來也不奇怪。

    “是我辦事不利, 觸怒了陛下。”舒梵不無嘲諷地提了提嘴角。

    鄭芷蘭不疑有他,拉著她規勸道:“伴君如伴虎, 御前侍奉更要警醒著。若是實在做不來, 你還不如辭了官回家吧,我真擔心你這個脾氣真出了事,我怎么向jiejie交代啊?”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舒梵又寬慰了她兩句。

    回宮的路上下雨了, 甬道上水漫金山,不知是哪里的排水道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