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高閣之囚在線閱讀 - 第12章

第12章

    晏邈抬眼、秦疏桐猛回頭,只見在不遠(yuǎn)處的階下,白汲和謝雁盡并肩立在那里。

    秦疏桐此時顧不上白汲的冷言冷語,只盯著謝雁盡,想從他的神態(tài)中探得哪怕一點(diǎn)端倪,然而謝雁盡面無表情,與他對視片刻后即看向晏邈。

    白汲看晏邈時似笑非笑不動聲色,卻在發(fā)現(xiàn)秦疏桐沒看他時壓不住怒火,凌厲的目光在秦疏桐臉上割過去,終發(fā)現(xiàn)他定定看著謝雁盡。

    白汲邁步向秦、晏兩人走去,謝雁盡緊隨其后。

    “晏大人,在說什么呢?”白汲站定后問道。

    晏邈看一眼局促不安的秦疏桐,笑道:“觀殿下應(yīng)是從乾元殿來,那內(nèi)監(jiān)們應(yīng)當(dāng)回稟了宴上之事。徐相與全壇、錢忠兩位大人在此發(fā)生些口角,我與秦大人正巧遇上,秦大人,你說呢?”

    晏邈說出前半段,是暗示兼威脅,秦疏桐明白對方的用心,要看他怎么續(xù)說后半段。

    “是,而后我與晏大人說起……”秦疏桐面上不顯,實(shí)則正搜腸刮肚找托辭,忽靈光一閃,“說起謝將軍凱旋之事,畢竟宴上發(fā)生的事與謝將軍有關(guān)。聊至忘時了。”

    白汲一哂:“看來只有本宮與正主錯過了這場好戲,連秦大人都看了全本。”

    晏邈敏銳品出話意,但沒等他發(fā)問,謝雁盡竟搶先一步:“這個‘連’字是何意?”

    秦疏桐聞聲一抖,只聽白汲淡然道:“若本宮沒記錯,秦大人是離席過的吧?按時間算,應(yīng)當(dāng)是秦大人歸席、本宮離席后不久,徐相就與父皇起了沖突。按民間的話來說,這是否叫‘趕早不如趕巧’?”說著,他瞥見晏邈略微茫然的神色,加了一句:“晏大人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白汲雖說的是在別人聽來沒什么要緊的話,但此時此刻秦疏桐卻緊張得冷汗都快下來了,因?yàn)樗椭x雁盡之間發(fā)生了一些十分要緊……不對,應(yīng)該說是十分要命的事。

    “秦大人離席去哪兒了?”謝雁盡忽問。

    晏邈不明所以,白汲則是驚詫,秦疏桐胸口一滯,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自然是更衣。”

    “我隨口一問,秦大人為何如此緊張?”謝雁盡又問。

    秦疏桐雙手交握在身前,寬袖掩住顫抖的指尖:“謝將軍說笑了,下官不過如常姿態(tài),何有緊張?”

    晏邈幫腔道:“秦大人面色蒼白不過是身體略有不適……”他本想借此把秦疏桐帶走,再到無人處逗弄一會兒,但沒等他說完,謝雁盡又搶道:“秦大人哪里不適?”

    秦疏桐此時已從緊張轉(zhuǎn)為憤怒,冷然道:“并非將軍所想那般,下官不過是飲酒過度。此事下官向晏大人也解釋過,將軍不信就問晏大人。”

    “我不過關(guān)心你的身體,你卻生氣,豈不奇怪。”

    “你!將軍意思是我發(fā)的是無名火?到底是我無緣無故還是將軍先來挑釁!?”秦疏桐說完,驚覺這樣的場合他不該這樣,特別是“太子”在場的情況下,“臣失宜,望殿下恕罪。”他揖道。

    謝雁盡趁勢一把擒住秦疏桐手腕,強(qiáng)硬地將他拉近,另一手將他指節(jié)抻平,邊摩挲邊端詳那掌心。

    秦疏桐嚇了一大跳,連掙都忘了掙,晏邈和白汲當(dāng)然也驚,晏邈是驚中帶疑,而白汲更多的是怒。

    “兩位大人這是不把本宮放在眼里,又要演一出鬧劇么!”

    謝雁盡充耳不聞,但也知道該收斂,他在那掌心上最后撫了一下:“文人的手是否都如秦大人的手這樣。”而后,他主動放開秦疏桐的手。

    秦疏桐將被摸得發(fā)燙的手掩進(jìn)袖中緊緊攥住,腦中一片空白。

    晏邈沉了臉,口氣卻還能溫溫和和地:“將軍常年戍守邊夷之地,恐怕不太適應(yīng)京中氛圍。在京中,朝臣同儕之間,也有交往之禮。”說罷,他轉(zhuǎn)向白汲:“殿下,我與秦大人本也話畢,正準(zhǔn)備出宮,臣觀謝大人似乎也無他事,不知殿下是否還有何事要與我及秦大人說?若沒有的話,臣等告退。”他知道白汲與謝雁盡之間肯定有些什么,說不得白汲還要留下謝雁盡再有些后續(xù)。他現(xiàn)在不便試探,又料白汲不會強(qiáng)留秦疏桐,行過禮后欲帶秦疏桐一道走,然而……

    “秦大人身體不適,不若暫留在宮中歇一歇再走吧。反正今日父皇罷宴早,離宮門落鑰還有小半日,多留一會兒也無妨。各位大人都是朝廷棟梁,本宮身為太子,也該多多效仿父皇體恤關(guān)愛臣子之心。”

    “微臣……”如果是其他日子,秦疏桐必會遵從,但今日特殊,他甚至覺得比起面對白汲,順著晏邈的話跟晏邈離宮更好。

    白汲怎么會看不出他的拒意,打斷道:“謝大人既然關(guān)心秦大人的身體狀況,同秦大人一起留下如何?本宮傳御醫(yī)來為秦大人診斷后,謝大人是否才能安心?”

    謝雁盡行事有些直,但并不傻,他是有私事想從秦疏桐身上確認(rèn),可那是不能為外人知的事,太子口風(fēng)也是以退為進(jìn)的意思,他更不能順著那話意真留下來,只好道:“殿下言重了,臣與秦大人并無過節(jié)。臣告退。”

    來了這一出,晏邈也只得一齊告退。

    秦疏桐跟著白汲到東明殿時,已泌出一層薄汗。入了偏殿后,秦疏桐有些惶恐,照平日,白汲要先發(fā)一通火,但今日他心情似乎極好。

    “少容怎么不坐?”

    秦疏桐不是不想坐,而是不敢坐,便岔開話題:“觀殿下之色,是說服謝雁盡了?”

    白汲低笑著:“少容的措辭真有趣,區(qū)區(qū)謝雁盡,本宮要拿捏,不過反掌。”

    秦疏桐忽然想起和晏邈對談時的推論,喃喃道:“是啊,這世上有什么是殿下得不到的呢……”

    白汲斂笑,撐著半歪的腦袋審視著反常的秦疏桐:“所以你和晏邈到底聊什么了?”

    秦疏桐還在出神,怔了片刻耳中才聽明白白汲的話,躲躲閃閃地說道:“不過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不值一提。”

    白汲往后一靠,雙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相交虛覆在腹上,目光銳利:“少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我也遮掩起來了。”

    “殿下,我沒有……”

    “好,我不問你與晏邈的事了。”反正也沒什么重要的,“那么,你去小花園的時候,和謝雁盡也沒發(fā)生什么么?”

    秦疏桐就是怕白汲問這個,但白汲會問恰恰說明其不知實(shí)情,那他就得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如果我說沒什么,想必殿下是不信的。”

    白汲勾了勾嘴角,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不巧看到了……全程……”

    “哦?那少容便說來聽聽,‘全程’是怎樣呢?”

    秦疏桐把跟小紅對過的口供復(fù)述一遍,白汲聽完什么都沒說,秦疏桐熟悉他每一個神態(tài),知道他不疑有他,便松了一口氣。

    “晏邈要與裴家解除婚約了,但你看他像惋惜的樣子么?”白汲像在自言自語,邊說邊想著些什么,忽而,“上次他連你的嘴都咬破了,今日他……”白汲悟到了什么的模樣,輕快地從椅子上下來,快步過去摟住秦疏桐。

    放在平時,秦疏桐必雀躍起來,但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被白汲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異,嚇得推了一把白汲。白汲沒想到會被拒絕,登時怒目圓睜,硬是將人又抱了回來,掐住對方下頜,陰惻惻地:“少容也生了一副好容貌,也不怪謝雁盡會看上你。本宮說可以為他查出那女子的身份,讓他把人帶走的時候,本以為他會‘慈悲為懷’答應(yīng)下來,沒想到他根本不顧那女子死活,也是,一個陷他于不義的人,他不親手處決已是大度了。他答應(yīng)退裴霓霞的婚倒答應(yīng)得快,本宮還以為是他自覺對不起裴小姐,看來……可是本宮怎么肯將少容送給他呢?”

    秦疏桐有些不可置信地:“殿下已經(jīng)拿到想要的兵權(quán)了不是么?”

    白汲改為輕撫對方面頰:“他不收下那個女人,本宮只要一天沒有坐上皇位,這兵權(quán)就一天拿不穩(wěn)。”

    “汲兒……”

    白汲一怔,這是秦疏桐第一次如此僭越地喚他,他還不及反應(yīng),就被反抱住,接著眼前一暗,溫?zé)岬挠|感緊壓在他唇上,他再一次怔住,卻不確定自己是驚更多還是怒更多。

    秦疏桐退開時不敢看白汲的表情,他本想深入那雙唇掩藏之處,與心愛之人唇舌交纏一次,當(dāng)是道別也好,但生怕白汲不喜,還是作罷,只是這樣單純的親吻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好了。

    “我會盡力為殿下一試,只是成敗與否尚未可知,只望……殿下心中有我。”秦疏桐顫著聲說罷,行過禮轉(zhuǎn)身就走。

    直到確認(rèn)人走遠(yuǎn),曹運(yùn)才從外入內(nèi),上前道:“殿下不傳御醫(yī)為秦大人診治么?”

    “怎么,顯得本宮薄情了?什么身體不適,本宮看是借口,他與謝雁盡定有些什么。他想瞞著本宮,本宮便順?biāo)囊猓灰麄冎g的事不會壞了本宮的事。順了他的意,他才能把事情辦好,少容不是一向如此么?”

    至此,連曹運(yùn)都不由得同情起秦疏桐來。

    秦疏桐回到府中,即刻沐浴更衣,自己在浴桶中大致清理了一身污濁,也包括……那處后,緊繃的神經(jīng)才算放松了一些。到夜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想到花園中發(fā)生的事,又想到與白汲的對話和那個吻,還想到晏邈似是而非的暗示話語,煩亂不堪、心緒不寧,竟一夜不眠。到了五鼓天明,他一個翻身坐起,以極快的速度洗漱后即吩咐人備了轎子,至謝雁盡的將軍府登門拜訪。

    另一邊,晏邈也正往含德殿去。

    白淙已知道了昨日宴席上發(fā)生的事,甚至皇帝因此氣急攻心病倒了的事,他應(yīng)該也是這宮里第一個知道的。晏邈隔天又來宮中,倒讓他詫異。

    “子巽是有重要的事來告訴我?”能有什么是他還不知道的?

    “昨日皇上罷宴后,殿下猜猜,我看到誰與誰同行了?”

    白淙神思敏銳:“你這樣問,是白汲和謝雁盡?”

    “正是,我料到太子會加快步調(diào),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制住了謝雁盡。”

    白汲不慌不忙地:“他慫恿裴霓霞本就在意料之中。現(xiàn)在白汲可能會立刻動手,那我們按照原定計劃行事便可,不必?fù)?dān)憂。”

    “殿下。”

    “嗯?你好像有什么難以啟齒?”

    “如果太子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您也知,太子與妍貴妃有七分相像,瘋起來沒道理可講,如果太子兵行險著……不,該說是他突發(fā)異想,自以為能控制局面,實(shí)則丟出個他自己都不知什么時候會炸的炮彈呢?”

    “子巽在說誰?”

    “秦疏桐。”

    白淙一驚,而后笑道:“白汲根本不讓他參與核心謀劃,而且他又天真如此,能激起什么水花?”

    晏邈難得有些急躁起來:“但難防意外,我親眼所見,謝雁盡對秦疏桐態(tài)度怪異。”

    白淙不由笑出聲:“子巽竟也有為某人焦急的一天。“

    晏邈笑得無奈:“殿下是在取笑我么?但我是認(rèn)真的。”

    “子巽與我說這事,就是要我?guī)兔α耍俊?/br>
    “是。”

    白淙想一想,應(yīng)道:“好吧。”

    這一邊,秦疏桐與謝雁盡對峙著,氣氛緊張。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傾慕你。”

    謝雁盡聞言不語,想了一會兒才道:“秦大人先時還偷偷輕薄太子,怎么現(xiàn)在又傾慕我了?”

    “人心可變,將軍難道對我無心么?那為何昨日對我咄咄相逼呢?昨日在花園中,將軍與太子發(fā)生了什么?”

    秦疏桐比大多數(shù)人都聰明,因而看低了謝雁盡,他想了一夜也就想通了,謝雁盡種種行為背后所指是什么。

    謝雁盡有些惱怒,但自覺不能對不相干的人發(fā)火:“你說昨日花園中發(fā)生了什么?你明明知道,對么。”

    “我、我看到了……你和一個宮女……”秦疏桐在說謊,也是他的陽謀。

    “好,你不說,你要說是個女人,就是逼我說!我難道連男女都分不清?你現(xiàn)在還要說你看到的是個宮女么!”

    謝雁盡原來真的對他有意。

    秦疏桐故作隱忍狀:“你這也是在逼我!我可以承認(rèn)……但是將軍要先告訴我,你和太子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謝雁盡上前擒住秦疏桐的雙臂:“你先告訴我,你是太子的人么?”

    “我說了將軍就會信么?”

    “那就別說謊,你可以對無數(shù)人說無數(shù)次謊,但就這一次,你別說謊。哪怕你說你是太子的人,我也不會如何,既不對你如何,也不對太子如何。我本就無意與太子作對,他能做到什么都是用了他太子的權(quán)力,我不遷怒你,但你就這一次,對我說實(shí)話,可以么?”

    秦疏桐違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繼而道:“我與太子沒有瓜葛。還有,我不是看到你和一個宮女,而是……那個人……是我……”

    謝雁盡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秦疏桐,看了很久,久到秦疏桐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久到秦疏桐以為謊言被識破下一秒就要身首異處時,謝雁盡笑了。

    秦疏桐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氣,也跟著笑了。還沒等他看清謝雁盡的笑顏,就被緊緊抱住,雖然被抱得心不甘情不愿,但這出戲開場了他就必須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