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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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二話不說給他開門。 爾后從他口中得知:陸司異最近在談一筆大生意,今晚最后一次慶功宴,他終于卸下重擔,敞開了喝,結果把自己灌得大醉。 夏眠不料陸司異也有放縱的孩子氣的一面——雖然小孩子并不會抽煙喝酒——這下,他感覺陸司異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了,也找到了一個可以回報陸司異的機會。 方特助將陸司異扶到躺椅上坐下,有了夏眠信誓旦旦的保證,放心離開。 “陸先生……”夏眠走過去,輕輕喚一聲。 不像他動不動臉紅,男人連醉酒也不上臉,安靜地闔著眼,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 聽到他的喚聲,睫毛微顫,沉重的眼皮仍沒能撐開。 夏眠小心翼翼屏息凝神,輕手輕腳去倒了杯水過來。 “陸先生……要不要喝點水?” 他不知道該如何照顧醉酒的人,試探中,帶著一種令人心癢難耐的乖。 陸司異還是不睜眼。 夏眠總算感到了些許難辦,糾結片刻,加大音量說:“陸先生,您去樓上的臥室睡吧,好不好?在這里睡,小心感冒。” 陸司異毫無反應。 夏眠嘆口氣。 在躺椅上睡也行吧,家里有暖氣不冷。他有時候會在這里午睡,還算舒服。 想了想,伸手探向陸司異背后的靠枕。那個靠枕拆開就能變成小毯子,很方便。 他輕輕地一點一點抽拽靠枕,盡量把動作放輕,以免叨擾男人安眠。 陸司異睡得淺,先前還能忍住不回話,可此時,夏眠的氣息已然近在觸手可及之處。 夏眠視線死角里,他猝然睜開漆黑的眼,冷不防攥住夏眠探過來的胳膊,將他往身上一帶。 夏眠只覺眼前一花,回過神來時,不期然與那雙幽深的眸子對上了視線。 心跳頓時漏了拍,呼吸停擺。 不暢的呼吸導致血液上涌,雪頰上很快染上一層緋色。夜色中,瑩潤的茶色眼瞳熠熠生光。 那是讓觀者也會不由自主和他一起屏住呼吸的美。宛如藏于深林,怯生生的精靈。 善良的精靈為了照顧人類,一不留神,自投羅網。 不能發出任何聲響,連呼吸都不能大聲,因為很可能會驚嚇到他。 他跌坐到陸司異腿上,針織開衫下擺自然朝兩邊敞開。 睡褲的長度只到大腿中部,坐下后又往上縮了一節。大腿上方嗖嗖涼,下方則是男人如火的身體。 這種冰與火的交織最為磨人。 不必低頭,余光里全是橫跨在黑色褲腿上的大片的白。 夏眠很瘦,那觸感卻異常柔軟。 夏眠將他的話聽了進去,最近有在好好吃飯,原本纖瘦的臉頰也養出來了一點軟rou,看著就好捏。 他用直勾勾的目光留住夏眠的注意力,手則在本能的驅使下,放到夏眠的腿上。 夏眠驚得繃緊身子,大腦空白。 他被陸司異拽得跌倒,一個踉蹌后,好巧不巧落到陸司異腿上。 他在驚嚇中為了穩住身體,無意識伸出雙臂,環過陸司異的后頸。穩是穩住了,卻把自己送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勾著男人的脖子,男人便托著他的煺。 被蠱惑般,男人貪得無厭地抬起手,穿過柔軟的針織衫和棉質衛衣的兩層障礙,來到他后要。 以一種幾乎將他圈住的姿態,指腹狎昵地摩挲。 圓潤的佛珠微涼,硬質,一顆顆硌過脊背。 黑夜中涌動著曖昧的氛圍。 男人狹長黑眸半闔,眼底黑沉炙熱。分明是冬日,卻像染著夏夜的篝火。 醉酒讓禮數擱置。 夏眠感覺到臉頰燒了起來,完全不受控制,身體和情緒全都不受控制,連出聲也變得困難:“陸先生……” 陸司異凝注著他,用鼻音發出一聲低低的:“嗯?” “您、您是不是,醉了?” “嗯。” 醉酒算是一面堪稱完美的擋箭牌,對于心臟和身體異樣柔軟的夏眠,尤為有效。 夏眠說服自己,陸先生喝醉了。陸先生矜貴、文雅、彬彬有禮,現在這些行為都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是無意識的。 半晌,夏眠又開始糾結另一個問題:“您……知道我是誰嗎?” 陸司異不假思索,叫出他的名字:“夏眠。” 簡簡單單兩字,從那薄唇逸出,浸入融融夜色里,說不上來的溫柔繾綣。 陸司異低聲,嗓音是極盡壓抑后的啞,又喚道:“……寶寶。” 夏眠呼吸一停。 那只手仍在為非作歹,趁機越探越深。 第19章 新婚 夏眠雙腳微懸, 毛絨拖鞋掉了下去,露出他因緊張而蜷縮的粉白腳趾。 “眠眠……” 后腰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摟住。 有什么硌人的東西,隔著一層睡衣, 抵著他肚子。 “別動,乖。 男人低啞的聲線既像哄勸, 也像警告。 仿佛暗示著, 要是他敢亂動,等待著他的就不是簡簡單單的磨了。 身后的雙臂越摟越緊,仿若兩道燙人的火鉗, 夏眠不得不往前傾靠緩解那緊縛的感覺,雙手完全環過了陸司異脖頸。 這是一種極為依賴、親昵、信任的姿勢。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