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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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嬰不僅不松手,還把他的手拿到自己腿上把玩,“你不是叫我夫君嗎。” “對、對啊,你我雖還未徹底結成婚契,但就只差一步了,小城主可是覺得不妥......?”姜偃以為他覺得他這么叫他有些冒犯。 “不覺得不妥,就該如此。”畫嬰眼睫低垂,看著姜偃的手,指如青蔥,透白的顏色像是快要從指尖凝出霜花,就和他的主人一樣,是一種剔透的白。 這么漂亮的一只手,曾經只能遠觀,如今卻落在了他的掌心里,會乖乖地隨他把玩,也不會掙扎。 想到這里,畫嬰嘴角揚了揚,他喜怒不辨道:“既如此,我作為以后要和你生死相許的另一半,牽牽你的手都不行嗎?” 姜偃被他直白的話驚得手指都不由自主縮了起來。 又被對方將之一根根展開,隨后又將自己的手覆上,卡進指縫里緊緊相扣。 姜偃抽了口氣。 畫嬰微笑:“怎么,這樣不許?” 姜偃下意識說:“當然沒問題!” 畫嬰意味深長道:“你最好快點習慣,畢竟,這才哪到哪。” 姜偃頭腦瘋狂轉動,腦袋有點燒宕機了。 他發懵的眨了眨眼睛,蓋頭下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他說的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他也不想秒懂,可是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大了,真的很難不想歪。 不過,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 畫嬰說話的語氣幾乎沒什么波動,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不像是......有什么特殊含義。 邪魔:“傻蛋,他又輕薄你!” 姜偃遲疑:“不會吧,他這么做,應該是有某種深意。” 畫嬰長著一張不像是那種會見色起意,隨便輕薄別人的臉。 他這么說,很難不讓姜偃懷疑他是不是發現了他的身份,借此試探他。 包括那晚突然跑到他房門外,還那樣對他,也十分不符合常理。 要么中邪了,要么就是在試探他。 這么一想,姜偃就鎮定下來了。 他這邊才冷靜下來,身邊的畫嬰又出了事。 他毫無征兆地悶哼了聲,聲音里摻雜著痛苦。 姜偃立馬關切詢問:“可是傷口痛?” 畫嬰死死抓著他的手,下一秒,突然掐住姜偃的脖子,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你找死!” 外面車架劇烈的搖晃了一下,車內發出一聲巨響。 蓋頭滑落,姜偃看見了畫嬰殺氣四溢的猩紅雙眼。 姜偃瞇了瞇眼睛,嘗試掰開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然而不等他發力,畫嬰猛地清醒過來松開了他。 “咳咳咳咳咳!”姜偃猛喘了口氣,聲音冷淡了些許,“小城主若對在下不滿,可以直說,何至下死手,婚契未成,現在反悔,在下不會不識趣的在您面前亂晃礙眼。” 他這是突然發的什么瘋? 難道外面所說他喜怒無常,就是這么個喜怒無常法?前腳還拉著他的手,后腳就要掐死他? 這不叫喜怒無常,這叫精分。 姜偃皺了皺眉。 自那夜遇襲之后,畫嬰再清醒就是在車里,身下是穿著大紅喜服的姜言。 他本能的以為自己還在與那只襲擊他的鬼怪對決,就出手攻擊了姜言,反應過來之后立馬松了手。 他怔怔盯著對方脖子上的青紫掐痕,眸中閃過一抹自厭。 伸出手想幫青年揉一揉那處淤青,卻被對方警惕的格擋開。 他以為他又要掐他。 畫嬰沉默了片刻,說:“不要用那種防備的眼神看我。別害怕我,我......不總這樣。我不是有意傷你。” “我可是跟你說過,要和你成婚?” 畫嬰陰沉沉的捂住腦袋,似有痛意:“姜言,找機會逃跑,你不能和‘我’結契。” “記住,無論‘我’跟你說什么,都不可信,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你......快跑......” 都是那占了他身體的鬼怪作祟,那人覬覦姜言絕對不安好心,他不能讓那妖邪之物傷害姜言。他只是個普通的伶人,對付詭計多端的妖邪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分明是他向姜言求親,姜言答應的是他,那個男人竟敢借著他的身體,代替他和姜言成婚! 懦夫!慫包! 他狠狠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又恢復成了不久前的模樣。 這副變臉大法著實給姜偃看呆了。 “畫嬰”一臉從容的對著姜偃勾了勾唇:“怎么這么看著我?”他視線落在掉落在地上的蓋頭,彎腰撿起遞給姜偃,“你的蓋頭掉了。” 一股陰森森的寒氣攀上脊背。 姜偃打了個寒顫。 青天白日的,活見鬼了。 他鎮定的接過蓋頭,草草往頭上一蓋,看不見“畫嬰”的臉,才感覺好了些。 畫嬰的情況果然有古怪。 他拿不準到底是畫嬰性情有異,還是當真有邪祟在其中參與。 剛才那個,應該才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個畫嬰。他讓他跑,姜偃也不是不想跑,他聽說聶如稷來的時候就想跑了,可他不能走,他還沒拿到薛霧酒的眼睛,就算知道他越往前走越危險,他也不能退。 看來他要辜負畫嬰小城主的一番忠告了。 他用蓋頭遮住視線,未見“畫嬰”盯著他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