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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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告訴他,我想繼續呆在盛瑞,準時上班、到點下班,不打算給自己無故找罪受。” 蔣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想我走嗎?” “不想,”梁津答得果決,重復了一遍,“我不想你離開。”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一開始就這么說?” 還口是心非地裝出一副心胸寬廣的樣子,一邊不舍,一邊把他往外推。 蔣云理解不了他的邏輯和意圖,不過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很別扭。 人是感情動物,但真到了要表達感情的那一刻,卻笨拙得像一只啞巴鸚鵡。 喜歡難以說出口,愛難以說出口,想念也難說出口,唯獨那些傷人的話,唯獨裹挾著五花八門的情緒的恨意,比說繞口令順溜。 人人都是啞巴鸚鵡,蔣云也不能免俗。 懷揣著這樣那樣的揣測和狐疑,他脫下身上那件腰帶繁瑣的風衣外套,再然后是很薄的針織衫、皮帶、長褲。 疏于鍛煉許久,腰腹瘦得宛如紙片,腰線殘留著過去一整晚都沒消的指痕。抓著針織衫下擺的時候,他看到梁津陡然變暗的眸色,笑著把衣服扔到床下。 “昨晚鬧著說疼,這會兒好了嗎?” 蔣云翻身騎在他腰挎上,上半身傾斜下滑,鎖骨處牽連出幾根好看的線條。 “沒好,還腫著呢。” 他彎了彎眼睛:“但就是想做,怎么辦呢?” 梁津摩挲著那幾道指印,拇指與顏色最重的那枚完美無缺地重疊在一起。 半途餓到脫力,蔣云半邊身子探出床沿,推搡地伸展長臂cosplay一具被使用到了極限的尸體。 梁津把他攔腰撈回來,薄唇在那片勁瘦的肩背留下一串沒有痕跡的吻,末了貼著他的脖子問要不要吃點再繼續。 “別。那股勁兒沒出來,停下來難受。”蔣云倔強道。 為了這句話,他被折騰到晚上六點,捂著偶爾隆起的腹部告饒說行了行了,再不吃飯肚子要撐穿了,梁津才肯放過他。 晚飯也吃得很荒唐,蔣云右手抖成篩糠,吃一勺漏半勺,一碗粥磨蹭了半小時。 吃到底了,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屏幕一亮,他接起這個不湊巧的電話,問道:“什么事?” “我這邊接到消息,說姑姑回海京了。你今兒有空嗎,約你出來喝一杯。” 蔣云:“明天再說吧霍大小姐,我辦事呢。” 那頭的女聲頓了頓,笑罵了一句“cao”,很給面子地主動掛了電話。 第50章 他已經很久沒有“記憶閃回”了。 昨晚那場和梁津那長達數小時的荒誕親昵,在某種程度上給予了他一定的刺激,有這個原因在,蔣云又想起一些零碎的東西。 上輩子他們也像如今這般密不可分過,只是畫面中的兩個人都太冷漠,一個展著健碩挺括的背肌,不留情面地摁著人折騰,另一個把頭埋在枕頭里,不說話,生怕悶不死自己。 當時回想起這個片段,他雙手松垮地垂在梁津雙肩,一低頭就是那人漆黑瀲滟的雙眸,眼神看cooper都深情。 好大的反差。 蔣云這么想著,挨過去和梁津接了一個很長的吻。 還有一些到了后半場才想起來。 就像游戲里點到相關物品會觸發一則信息,他坐在梁津腰上的時候,手腕后撐,腦海中仿佛有一絲白線閃過,牽連出一個清晰的記憶圖景—— 場景中他兩姿勢沒變,但蔣云腕間多了條領帶,真絲中古款,確實是他上輩子比較鐘愛的一條。 他微微汗濕的手心從梁津臉頰一路摸到耳后根,低低笑了一聲。 “不會吧……” 梁津仰起頭:“什么?” “沒什么,”蔣云好似看了場電影,滿腦子不可說,“突然想好好珍惜某個各方面一切‘正常’的伴侶。” 第二日與霍致年約定的時間從下午改到晚上,剛手握大權的霍大小姐有場緊急會議要開,為她的突發情況給蔣云微信道歉。 晚上八點,海京市中心一棟專做私房菜的小洋樓燈火通明,霍致年拎著黑色小羊皮姍姍來遲。 “抱歉,路上有點堵。” 蔣云:“和朋友見面沒這么多規矩。霍小姐請坐,喝口茶潤潤嗓子。” “都是朋友了,還叫我‘霍小姐’嗎?”霍致年話語中隱有責怪之意,但只是打趣而已。 “好的,致年。” 霍致年將菜單大致瀏覽一遍,加上蔣云選的那幾道,總共點了五道菜。 “別這么看著我,沒見過餓死鬼投胎嗎?” 皮包被放到腰后,她抿幾口沏好的正山小種,說道:“最近霍氏有一個新項目,起初預案還是定的和你們盛瑞合作,但業內不知從哪冒出一個新公司,初生牛犢不怕虎,口氣大得不得了。” 霍致年頗有幾分欣賞之色,蔣云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道:“這么說,盛瑞和貴公司的合作泡湯了?” “今天開會討論的就是這個,”她把歪掉的碗筷擺正,道,“那幫跟著爺爺打江山的老頭年紀大了,反應速度降低不少,所以還沒敲定最終結果。” “身份關系,我不能透露太多。” 蔣云了然道:“嗯,我理解。” 考慮到霍致年餓著肚子赴宴,菜上齊后,他們以吃飯為重。 這家小洋樓在海京開了十幾年,金牌老店,只接受老顧客預約,這回是看在霍致年和他們的主廚認識,故而臨時加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