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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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云皺著眉頭讀完這段概述,把印著許江明大頭照的那張紙與鄒渝的履歷擺在一塊,說道:“你有幾成把握確認他們是母子關系?” “老板,干我們這行的都講究有理有據,”楊勇用紙巾擦了擦嘴,“可惜我能力有限,沒法弄到毛發樣本,不然我現在就拿著親子鑒定書給你個準話了。” 蔣云問她吃飽沒有,楊勇含蓄地比出一個數字七,說七分飽,剛剛好。 “那就加到十分飽為止。”蔣云找服務員拿了張新菜單遞過去。 楊勇攥著鉛筆,一邊加菜一邊道:“而且鄒渝不是出國了嗎,老板你如果想采集他們的毛發樣本,得有加拿大那邊的人脈才行……” “不一定非要母親的樣本,父親……及其子女的是不是也可以?” 楊勇沒跟他客氣,在新菜單上勾了五道餐點。 她低著頭:“當然嘍,母親、父親、兄弟姐妹,都行。” 那就簡單了,蔣云心想。 恰好魏疏欠他一頓飯,約的時候讓他把許江明帶上,口香糖、煙頭、口杯、帶毛囊的頭發,總能找到能拿去送檢的樣本。 就是戚家那頭不太好辦,戚如茵還有一年小升初,不是被送去參加國際競賽就是在家練樂器,雖然他們不怎么見面,但蔣云的朋友圈每天都能刷到她的凄慘哀嚎。 把她約出來一趟,簡直比登天還難。 戚皓倒還有接觸的可能,不過那幾次爭端過后,整個海京都知道他們勢如水火,沒誰有那個熊心豹子膽敢同時邀請他們喝酒作樂。 這件事不宜cao之過急,得再等等,尋一個地利人和的好時機。 散開的紙張被蔣云重新收攏好,他將四角對齊時,發現手肘邊遺漏了一張未讀的資料。 “你還查了梁津?”他問道。 “小椰蓉生病那會兒,我整宿整宿地睡不著,壓力過大總想找一個發泄的出口,所以順手連他的一塊查了。” 提到女兒,楊勇耷拉著嘴角,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憂愁。 蔣云想起她上輩子辦事利落,話少又干脆的模樣。 沒有哪一個女人生來就無所不能,他的一生中見過許多個母親,有灑脫如魏淳亭的,有傷懷如鄒渝的,也有像楊勇一般為了孩子奔波勞累,幾乎全年無休的。 他曾經也得到過來自霍蔓楨的愛,只是太少太短暫,像曇花一現的流星,讓蔣云抓不住它的尾巴。 他有些落寞地想,誰說父愛母愛是一個人的必需品?至少還有梁津愛他。 “看看這里,老板。” 楊勇一句話把他拉回現實。 她反手輕叩桌角,指向她用紅筆標記過的位置:“我潛進北川大學的校內論壇觀察了一陣子,也在表白墻發過一些尋人的投稿,根據評論區的各種回答總結出幾條調查方向。” “第一,勤工儉學。” “梁津大學四年堅持在校外打工,一開始在郝家小館做后廚幫工,后來因為體力活不值錢,轉去做家教。你看,他一共有十幾條家教經歷,我覺得最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個……給一個名叫戚如茵的五年級小孩做全科輔導。” 蔣云視線下移,定格在一行文字備注處。 【梁津是一款解謎類游戲“迷鏡”的全服前三,兩人起初為游戲好友。】 備注下方附上了梁津的游戲id: “leaves”。 迷鏡的全服前三鐵打不動,id永遠都是那幾個id,只是排序偶爾會上下浮動而已。 已經很久沒登錄他的游戲賬號了,但這個英文單詞他在戚如茵那里聽了不下百遍,聽得他耳朵都起繭子了。 當時他還納悶,這位頭腦風暴的天才怎么用“離開”的第三人稱單數形式當游戲昵稱。 如今再看這個單詞,他意識到“leaves”不光有離開的意思,也是樹葉的復數形式。 以他對戚如茵的了解,這丫頭很挑老師,只要她搖頭說一聲“不要”,教學經歷再豐富、履歷再優秀也進不了戚家的大門。 “梁津從哪天開始玩‘迷鏡’的?”蔣云不死心地問道。 楊勇:“成為戚如茵家教老師的前一個月。” 不是巧合。 為什么必須要做戚如茵的家教老師? 蔣云想不明白。 楊勇問他:“今年的五月到六月,老板你好好回憶一下,這段時間你身上發生過什么特別的事。” 五月到六月? 被魏疏叫去參加一場酒局,因為王勁青酒駕被舉報,害得他們一群人在派出所蹲了幾個小時。 再后來李時接他回家,蔣豐原把他一同訓斥…… 戚皓的生日宴,梁津從市中心趕到維克托,最少也要一個小時,但他來得很快,仿佛……他就在附近一樣。 那天梁津為他擋酒瓶見了血,他一時慌亂失措,自然察覺不出異常。 上輩子他從未到過冀西,就算蝴蝶的翅膀扇出一團龍卷風,也不可能把他硬生生扇出原本的軌道。 假如有人故意為之,暗中改了他的命呢? 想來想去,蔣云覺得唯有這個假設可以解釋一切了。 他摁住太陽xue,臉色有些難看。 “老板?”楊勇試探地叫了他一聲。 “我沒事,”蔣云放下手,抬頭望向她,“小椰蓉吃過早飯了嗎?沒吃的話打包一些早點帶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