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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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聲音很輕,有些幽怨的意思:“你一直在走神。” 把腦子里那些有的沒的統統清空,蔣云當然不可能直截了當地告訴梁津,他剛剛走神是因為在回味那場酣暢淋漓的情·事。 這很丟臉,他也是要面子的。 “抱歉,我在想投資的事情?!笔Y云自以為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借口。 他反應很快,繼續道:“而且那個問題是我先問的,不應該你第一個回答嗎?” 為什么不是“喜歡”,是“愛”,他真的很想聽一聽原因。 滿打滿算,他和梁津認識的時間甚至都沒有超過一年,假如短時間內可以迸發出如此濃烈的愛意,那遍地開的就不是野花野草,而是打得火熱的情侶了。 說到底這還是他的試探罷了—— 試探這份愛是否有前世的感情積累。 前一秒活躍得不行的cooper老老實實窩在沙發酣睡,整棟屋子再次安靜下來,所以梁津的嘆息再輕,也輕而易舉地被蔣云捕捉到。 “我喜歡你的時間,比你想象得要早很多?!?/br> 蔣云臉頰發熱,聽到下一句,更是要燒起來一般:“阿云,其實我傾向于‘一見鐘情’這個說法?!?/br> “一見鐘情?” 梁津:“我以為你猜到了?!?/br> 他笑著搖搖頭,說:“八年前,你救我那次,那么英勇地從天而降,無論是誰,我想……都會為你怦然心動吧。” 盡管下意識地懷疑了一秒他的夸張程度,但蔣云還是對這個說法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胸腔里仿佛有一股酸澀的潮水在一陣陣地上涌,時隔多年,他好像與那個每天盼望著保衛室來信的小孩互通了感情。 十四歲的蔣云是不起眼的,是被忽視的。 蔣家沒有他的一席之地,開家長會時印著他姓名的座位永遠空缺。 魏疏是他最好的朋友,但他有數不盡的競賽要參加。魏淳亭將他視如己出,可她到底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 如果沒有忘記這段記憶,會不會不一樣? 兩個同樣缺失了許多的小孩走到一起,大概是可以組成一個圓滿形狀的吧,蔣云想。 “你當時就喜歡上我了嗎?”他語氣中夾雜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迫切。 梁津用鼻子蹭了蹭他的,無奈道:“阿云,那個時候我們才十四歲?!?/br> “當時不覺得這種情感叫‘喜歡’,甚至誤把它當作朋友之間的獨占欲,”梁津放在他腰上的手慢慢轉移到大腿根部,“魏疏,是叫這個名字嗎?你們玩得很要好?!?/br> “有一次送信,無意間看到你們從校門口走出來,因為承諾過只做筆友,不見面,我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沒讓你發現?!?/br> 那股酸脹的感覺愈發強烈,尤其在梁津說完那句“沒讓你發現”之后。 蔣云啞然地張開嘴,想告訴梁津,與他而言他也是非比尋常的存在,但思考片刻,又覺得這句話說得太遲。 梁津:“做題走神的時候會想,為什么我不能成為那個正大光明的朋友,和你一起肩搭著肩說說笑笑?但每次收到你的回信,我也很開心……至少阿云需要我幫他解數學壓軸題?!?/br> “你真是,”蔣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便道,“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br> 他從小到大臉幾乎沒大變過,就像網上說的那樣“等比例長大”。 所以……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梁津第一眼就認出他了。 被珍視的朋友忘記是不是很痛苦? 尤其那個朋友,還把他當作潛在的敵人看待。 “現在沒有數學題要解,”梁津笑了一聲,說,“你還需要我嗎?” “或者,你喜歡我嗎?” 他這個問法著實有些倒反天罡。 吻接過了,床也上過了,該干的、不該干的,全都做了個遍。 然后梁津問他,喜不喜歡自己。 這簡直和問一年級小朋友一加一等于幾一樣沒什么挑戰性。 正要開口,骨節分明的手指須臾蓋住蔣云的嘴唇,“喜歡”二字因為這個動作被迫變調,扭曲成了一聲倉促的語氣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似在梁津臉上看到了逃避的神色。 他在逃避什么? “不用說了,阿云,喜不喜歡都沒關系。” 梁津握住他的小腿肚,將他往自己這邊一帶。 距離猝不及防拉近,蔣云看著梁津緊抿的唇線,一手撐著島臺,另一只手撫過他的頸側。 他吻得很深,分開時甚至牽出幾縷透明的絲線。 蔣云手指在梁津耳邊打著轉,不確定地問道:“做嗎?” 下一秒,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繞過他的后腰,用行動回應了蔣云的話。 白天睡了太久,到了凌晨三四點,蔣云仍沒有多少困意。 他身上穿著一件明顯不是他尺碼的寬松睡衣,黑色,絲綢質感,細聞還有些柑橘混著木質香的味道。 光·裸的膝蓋搭著一條毛毯,起身時,一半的毛毯滑落在地,被躺在床上的梁津拽住邊角,完完整整地拖了回去。 “不睡嗎,阿云?”梁津在他身后問道。 腫脹的感覺尚存,蔣云渾身上下都不是很舒坦,特別腰和腿根,要不是有那件睡衣擋著,他就能指著那些青紫的罪證好好問一問梁津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