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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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演員? 魏疏還是比較適合做抖抖尾巴朝求偶對象瘋狂開屏的孔雀。 心里這么想著,但通過嘴巴轉述出來,意思卻大相徑庭:“不,他是一只孔雀。” “孔雀?”韓琦瞳孔震顫。 蔣云鄭重其事道:“沒錯,孔雀。” 當他第二十六次嘗試說服韓琦,魏疏就是一只開屏大孔雀的時候,兩只手臂忽然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撈了起來。 蔣云重心不穩地往后倒去,緊接著跌入一個結實的,混合了柑橘和一點木質香氣的懷抱中。 “謝天謝地。老板,你朋友終于來了!” 韓琦看向那位外頭披了件長款風衣就匆匆趕來的高個男人,說:“我叫了代駕,這是老板……蔣云的車鑰匙。” “別。” 蔣云緊閉的雙眼忽地一睜:“911后排狗都不坐……鑰匙給你,待會兒代駕直接把你開到家。” “老板你酒醒啦?”韓琦驚訝道。 “是的,”有了支撐點,蔣云醉酒時的語氣硬氣很多,他拍拍環在自己腰身上的臂膀,腳步虛浮,“走,我們坐輪船回去。” 韓琦:“……” 梁津:“……” 十幾分鐘后,代駕到達目的地。 韓琦一步三回頭,眼神滿滿的擔憂:“梁先生,老板就交給你了。” 照顧一個醉鬼可不簡單。 更別說蔣云這個級別的醉鬼。 在出租車后座安靜了一程,在梁津開進門密碼鎖的時候,蔣云的表達欲卷土重來。他手指輕點梁津的后腰,問道:“你誰?” “我是梁津。” 指紋鎖解開,他整個人一輕,被攔腰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腳步聲遠離,腳步聲靠近。 一杯溫水端到蔣云面前,杯口貼著他的下嘴唇:“喝點水。” 假裝自己是機器人的蔣云得到指令,小口小口地喝著水,喝到腹部有點撐了,他停下來,雙手握住杯身。 “梁津……是誰?” 他緩慢地眨了眨眼,不帶喘氣地蹦出幾個問句: “你為什么是梁津?” “梁津為什么是你?” 坐在沙發上的青年面頰泛著酒暈,被水浸潤過的嘴唇看起來很軟,仿佛一塊一掐就漫出泡沫的海綿。 蔣云變得很遲鈍,他看見梁津以0.5倍速半跪在他雙腿之間,朝他伸出手:“杯子給我吧。” “拿去。” 他很大方地將玻璃杯壓在梁津掌心,想到白天的那場對話,緩慢道:“不用還給我了。但你必須……跟我說清楚,什么叫‘我先說不要‘,什么叫’輕易丟棄的東西‘?” “我不喜歡藏著掖著。” 蔣云眼睛低垂,說:“直說吧,不想一直猜。” 杯子被輾轉放置在茶幾一角,梁津扶著他的膝蓋,將并攏的雙腿朝兩側打開,上半身擠了進去。 “還記得嗎?當時很長一段時間,我沒有給你寫信。” 蔣云“嗯”了一聲。 梁津又道:“因為我母親的病情急轉直下,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在病房里守著她,整夜都沒法合眼,生怕睡著就見不到她了。” “我們搬過很多次家,我母親的病也因此一拖再拖。她很愛美,第一次聽到做化療要剃光頭發,自己悄悄哭了一場。” 梁津幾乎想到什么說什么,就像當年他們互相寫信,沒有章法、沒有所謂的寫作技巧,全靠本能的感情流露。 蔣云一直在接受這些細碎的信息,大腦功能過載,所以他總要多一些時間反應一會兒。 “我很抱歉。”他的手局促地擺在梁津胸口。 “她去世以后,我給你寫了一封信,想約你見一面,把那個掛件還給你。” 蔣云表情錯愕:“我……沒收到過任何來信。” “我收到了你的信,”梁津不確定道,“你說,掛件你不要了,隨我怎么處置。” “隔了幾天,你又寫了一封新的,說你改變主意了,叫我將掛件放到保衛室。” 蔣云眼底一片迷茫:“不……” “我按照你說的做了,結果我折返回去,看到它被扔在保安室附近的綠化帶里。” 蔣云拼命搖了搖頭,辯駁道:“我沒這么做過。” “我想也是。”梁津笑道。 這抹笑容落到蔣云眼中,不像是一種信賴的體現,反而有些“以你的智商確實做不來這事”的嘲諷意味。 “你是不是誤會了很久?”蔣云突然問道。 “還好。” 梁津仰頭看他:“區區七年。” 蔣云:“……”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重新啟動,閃了閃代表一切正常的綠燈后,顏色變回原來的待機紅色。 眼皮耷拉下來,在蔣云合眼之前,四根手指將他上下眼瞼撐開。 “在沙發上睡容易著涼,去床上。” 蔣云:“不要,我就喜歡睡沙發。” 說完,他隨手扯過身邊的衣服,團成枕頭的形狀壓在臉頰下。衣服的布料沒有想象中那么柔軟,蔣云埋進去吸了一口,是凍得邦邦硬的橙子和木頭交融的味道。 很熟悉。 離開客廳的人去而復返,蔣云身上一沉,一條厚重的毛毯嚴嚴實實地把他包裹起來,反手一摸,是兔毛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