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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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夢里夢外的細節可以相互對上。更重要的是,如果把責任推給“潛意識”,那么他必須得見過梁津胸口的那顆痣。 但他沒有。 這些天,蔣云的思緒處在一個混亂崩潰的狀態里,他訂購了一批紙筆,邊查找相關資料邊記下他夢見的細節。 痣、葬禮。 他寫下兩個關鍵詞。 如果他猜得沒錯,前后幾個夢境,他夢到的那些樣貌模糊,或者與黑暗融為一體的人,全都是“梁津”的化身。 倘若痣對應的是梁津,那葬禮對應的人是誰? 首先排除梁津,因為他們那時正在爭吵。 在他心中地位非凡的…… 魏疏?魏淳亭?楚盡風? 不,他記得他出席了魏淳亭的葬禮。 所以……只剩下他的兩位好友了。 他需要知道的是,夢里發生的到底是什么,是預知還是對過去的投射?到現在為止,蔣云還沒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在郊區躲了三四天,蔣云過得晝夜顛倒,直至蔣豐原的另一位秘書打來電話,他的清凈生活正式宣告結束。 “蔣總請您來公司一趟。”秘書小姐說。 蔣云:“有說是因為什么嗎?” “關于工作分配的事情,”女聲說道,“二少已經過去了,就等您了。” 第27章 集團總部建坐落在東三環,自郊區趕過來,車程至少一個半小時。 蔣云被堵得寸步難行,于是車窗被搖到底部,他瞥向窗外,一條紅色“長河”蔓延到了視線邊際。 路況慘烈。 在同一個地方又堵了二十分鐘,李時親自打電話來催,問:“您還有多久到?” “明天吧。”蔣云用玩笑的語氣說道。 “三環這邊堵得嚇人,”他右手搭著方向盤,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爸很著急嗎?實在不行,麻煩李叔轉告一聲,可以先進行梁津的入職安排。” 剛好,與梁津錯開時間,免得他們到時候見面尷尬。 “稍等。” 李時音量減小,與旁邊的人低語時,蔣云無聊地撥弄著藍牙耳機,稍后,他聽李時的聲音回到聽筒附近:“蔣總說,他最多等您半小時。并且他還希望您能夠培養一下時間觀念,選擇明智的出行方式。” 通話結束,藍牙耳機被粗暴扯落,降落在副駕的真皮坐墊上。 寬以律己、嚴以待人,是蔣豐原終生奉行的行為準則,蔣云早有領教。 沒有具體安排,沒有提前通知,一旦下達指令,被命令的人必須無條件遵從。 但凡有一點讓蔣豐原不滿,他就會把責任全盤推給其他人,獨善其身。 “車河”開始緩緩流動,蔣云剛踩住油門,一輛車從后方躥出來,試圖插隊加塞。 本就不爽的蔣云“嘖”了一聲,喇叭狂按一通,分毫不讓地跟上了前面那輛車的尾巴。開到集團總部樓下,恰好在蔣豐原規定的三十分鐘內。 一個秘書打扮的年輕女人帶他走過人臉識別,說蔣總在頂層辦公室等您。 不遠處,唯一一座停在當前樓層的電梯即將關閉,蔣云小跑幾步,以為趕不上了,不料電梯門再次開啟。 修長白皙的指節按著開門鍵,那人空著的那只手端了杯咖啡,對愣在門前的蔣云說道:“不進來?” 蔣云回過神來,悶不吭聲地站在梁津身側,眼神放空地看著跳動的樓層數字。 “這些天沒有出過門嗎?” 聽到聲音后過了一會兒,蔣云的目光慢吞吞地挪到梁津臉上,意識到電梯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是在跟自己講話。 “你怎么知道我沒出過門?”他反問道。 梁津:“每次下樓倒垃圾都碰不到你。” 空氣安靜幾秒,蔣云說:“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倒垃圾?” 梁津又不說話了。 蔣云沒由來地感到煩躁,他和梁津之間的氛圍有點奇怪,說不上來哪里怪,但一看到他就哪哪不自在。 不然那晚過后,他也不會扛著行李箱連夜搬家。 這次蔣豐原把他們叫過去分配工作,他大概率將被分到一個清閑且沒什么用處的崗位混吃等死。 以后兩個人一個忙得腳不沾地,一個閑得長蘑菇,應該更難碰上面了。 這當真是—— 太好了。 電梯上升到蔣豐原辦公室的樓層前,蔣云已在心中計劃好了接下來的安排: 這兩年先將他名下的資產變現,投幾個前世他看中的、未來發展非常不錯的小項目。蔣氏有意在歐洲建立分公司,到時候再申請外派,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屆時累積下來的財富,足夠他安安穩穩地度過后半生了。 堪稱完美。 “叮”地一聲,電梯門向兩側移動,門后的李時等待已久,側身做了一個“這邊請”的手勢。 離辦公室還有一步的距離時,有人從里面出來,懷里抱著一摞文件,見到蔣云,黑框鏡片背后的那雙眼睛往下沉了沉,帶著笑意。 鄭思勤還是老樣子,襯衫西褲,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 他貼心地用肩背幫蔣云和梁津抵著門框,說:“二位請進。” “鄭助,好久不見,”蔣云故意慢一步進去,問道,“方便告訴我你在哪個部門嗎?” 他好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