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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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渝認下了和魏淳亭的關系,可實際情況如何,蔣云更想聽他親近的一方去說。 他的記憶出了問題,這是蔣云重生第一天就確認的事實。 腦海中的線索纏成死結,他試圖回溯到記憶的源頭,重新梳理它們的由來始末,突如其來的眩暈卻將他攔在門外。 他像沉到海底,岸上傳來的聲音很悶,有種不真實感。 “……小云?” 鄒渝擔心道:“你不舒服嗎?” “沒事的,”蔣云緩過勁,說道,“低血糖,緩緩就好了?!?/br> 他取出手提袋中的文件,把它推到鄒渝面前。 蔣云眸光微顫,道:“這些天處理這個項目實在是勞心勞神,早知道您和干媽認識,我也不用千方百計地托宋總約您出來見一面了?!?/br> “父親把我派到冀西這邊,說白了是一場考驗,表現得好與不好,很大程度上影響我未來扮演的角色?!彼话驳亟晃针p手。 “原來是這個。” 鄒渝拿起文件,粗略看了幾行字。 “我知道你如今處境為難,叫……梁津對吧?” 她溫溫柔柔地說道:“哪怕私生子不配做為對手,小云也不要輕敵呢?!?/br> 文件落回原位,蔣云雙手忽地收緊,如同羚羊捕捉到風吹草動抬起頭顱,警覺地望向鄒渝那雙彎彎的笑眼。 第16章 “考慮好了就來找我吧,小云?!?/br> 鄒渝說了一個時間,是三天后的下午六點,她沒急著簽下那份合同,而是給蔣云留了一段緩沖期,且并未言明想讓他“考慮”什么。 咖啡表層的浮沫消融不見,倒映著蔣云緊抿的唇角。鄒渝扣住沙發邊上的皮質手拿包,他跟著站起身,把人送到了咖啡廳門口。 “您慢走。” 玻璃幕墻外,賣棉花糖的商販拉出一個兔子形狀的糖云,將竹棍送到小客人手中。 蔣云目送鄒渝坐上邁巴赫后座,他們的視線同時聚焦到那朵粉色的兔子棉花糖上。 眼睛睜得酸澀,他收回目光,一滴不剩地喝完了杯底的咖啡。 手機屏幕閃爍兩下,彈出兩條微信最新消息,第一條是鄭思勤發的,說來了一批新文件需要他簽字。 第二條的發送人梁津,言簡意賅: 【幾點回。】 難得享受了一個多小時的午后陽光,蔣云磨磨蹭蹭回了兩條: 【馬上。】 【順便知會一聲,陳栗是鄒渝的人。】 公司正常五點下班,蔣云到辦公室的時候,陳栗還在收拾他桌上的雜物。 脫下正裝外套,蔣云將襯衫袖口向上翻折幾道,松了松頸間的領帶。 桌中央摞著一疊四角平平整整的文件,他用指甲蓋頂開筆帽,利落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到點了,您不下班嗎?” 陳栗有時候講話特好玩,用擔驚受怕的語氣說著最直截了當的話,這種冷幽默別人學不來。 他meimei也是這個點放學,陳栗就差把“著急開溜”這四個字寫臉上了。 蔣云頭也不抬,道:“你以為我不走是因為我不想嗎?” “這批文件今天必須處理完,你去吧,不用守著我。” 辦公桌到門口統共十幾米距離,陳栗像退化成了蝸牛,一步一步地挪,甚至兩步一回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文件內容鄭思勤已經審過一遍,以防萬一,蔣云自己也會看一遍。 簽到第二份,陳栗還在門口沒走,他揮了揮手,道:“別擔心,準點下班不扣錢。” 再抬頭,門背后空無一人。 過手的文件堆積如山,最后一份被蔣云隨手放到“山頂”。 手頭第一項任務告終,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打開朋友圈上拉刷新,幾秒后,屏幕第一條出現了鄭思勤的更新。 他拍下會議筆記本的一角,配文是一個老土的抱拳符號。 很快,一個大海頭像的共友出現在鄭思勤的評論區。 蔣兆仁:真有干勁[大拇指]。 隔了幾分鐘,鄭思勤回復道:應該的[鮮花]。 蔣云:“……” 這條朋友圈大概率屏蔽了會議的主講人,他“善心大發”地截圖發到梁津那里,打小報告說有人偷偷摸魚。 【好的?!?/br> 對話框左邊的人幾乎秒回。 看來摸魚的人不止鄭思勤一個,蔣云心想。 稍作休息,他抻直胳膊做了幾個拉伸,隨即打開筆記本檢索那塊即將與泉輝談成的地皮的相關資料。 下午提及簽合同的事情,鄒渝顧左右而言他,態度曖昧不清,這很值得懷疑。 地皮處在冀西的開發新區,交通便捷,離冀西唯一的機場也不遠,周邊的居民住房、學校陸續建成,可以它為中點打造一個小型商圈。 建成后,它有望成為與市中心匹敵的第二個重點城區。 網絡上對此地的正向報道是壓倒性的,蔣云沒搜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他沒有因此安心。 眼鏡框將鼻梁壓得發痛,蔣云提起鏡架,頭疼地看了看日歷。 明后兩天周末,鄒渝選在下周一簽合同不無道理,畢竟鄭思勤這種拿工作當飯吃,睡眠休假皆可拋的人占少數。 但他相信他的第六感不會出錯。 蔣云組織了一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