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能了。

    博瑞嗯嗯點頭，抱著獸崽崽出了門，小家伙長得挺可愛，倒是可以借此打開隔壁學姐們的心。

    這樣，他博瑞學長學姐的路子都能打通了。

    博瑞步伐輕快地先鉆到瑪利姆駐地，“嗨，有人想去觀戰嗎？看看我們剩下的對手都是誰？”

    他自來熟的聲音漸漸遠去，江雪搖搖頭，“謝哥，你們也打算去看比賽嗎？”

    他們教師隊伍不是在暗處保護學生，就是光明正大地守在駐地，看著老師們一個比一個嚴肅，一點都不好突破。

    謝熙辰坐在江雪不遠處寫寫畫畫，聽見她的問話后回道，“是愛麗兒要去，我不去。”

    江雪驚訝，轉頭看向愛麗兒，“我以為你會留在駐地。”

    本來的想法就是謝熙辰繼續當麻瓜弱勢校長，愛麗兒強勢一點，兩人唱紅白臉，現在謝熙辰率先給強勢了，江雪猜愛麗兒可能要當弱勢的那一個。

    弱勢愛麗兒出去看的話，還是有可能和別人產生沖突的，那就成了都強勢了，可能效果會不太好？

    愛麗兒攤手，“你們謝哥擔心魔法協會鬧幺蛾子，要我去聽聽他們都在想什么，好做打算。”

    謝熙辰嗯了一聲，“既然都已經鬧了矛盾，再裝好人難免會讓他們警惕，不如就強勢一點，相信我，等鑒定會結束，魔法協會會來找我們拉攏的。”

    沒有永遠的敵人，對魔法協會來說也是這樣，更何況斯克里奇還是他們管制下的學院，等他們不被氣惱沖昏頭腦，就會決定拉攏斯克里奇，像是培養瑪利姆那樣看重。

    到底學生們在校也只有五年，拉攏好了，這些學生不也都是他們魔法協會的嗎？

    所以謝熙辰之前不是很理解他們怎么會為了狙掉斯克里奇做出那么多無腦的舉動，直到后來和瑪利姆校長聊天，他才明白了原委。

    瑪利姆校長嘆氣，“魔法協會最初也是各個院校抽出最強大的魔法師一起建立的，時間久了，協會層層改革后，學院和協會早就轉變了關系，還一心向著學院的長老們，也都有心無力了。”

    “不過安辰，你也別擔心，只要能保留下辦校資格一切都會好的，一個大勢力可不會總是一心的，他們還是會向利益妥協。”

    瑪利姆也不明白為什么斯克里奇都冒出傳奇法師了，看著魔法協會那邊還是沒有停止搞事的意思。

    但是謝熙辰明白了，他含糊地一筆帶過，回來思考起了后續的各種處理方式，也梳理了下魔法協會的動機。

    目前來說，他們面上對斯克里奇還是厭惡大于拉攏的，哪怕斯克里奇現在拉攏的價值更高，顯得他們的舉動盲目自大，且非常讓人難以理解。

    謝熙辰猜測這是因為魔法協會內部的各個勢力還沒有統一對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占據強勢的勢力不肯服軟。

    他們已經知道了法圣損失的事情，還有多個高級魔法師損失，面子損失等的事情串在一起后，勢力遭受打擊，將斯克里奇恨之入骨，加上神靈的神諭，他們不愿意給這個結交的機會。

    只有吞掉斯克里奇，他們才能再次在協會內占據主動權。

    而別的勢力呢？

    謝熙辰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的敵對強勢競爭勢力要做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會怎么做？

    添把火，反正自己可沒什么損失。

    成了，自己競爭上崗，不成，自己也無功無過。

    所以——

    謝熙辰確信:“這段時間高調一些反而是好事。”

    墨須子大大咧咧問，“那他們的拉攏你要接嗎？”

    謝熙辰想了想，“不損害斯克里奇利益的話，會。”

    有好處的事情他為什么不樂意呢？

    小謝的教育局成立剛好還缺點資源。

    “等等，教育局？”江雪大驚，“你步子要不要邁得那么快？”

    她所在的位面和現代位面大同小異，是妖獸橫行的位面，他們也有教育局，很輕易理解了這個詞。

    墨須子好奇，“教育局怎么了？干什么的？”

    不知不覺將這個詞說出來了，謝熙辰解釋道，“和原來的魔法協會差不多的一個組織吧，不過我們只管教育，推廣教育，助力每個學子完成學習魔法的夢想。”

    墨須子:“……這一步屬實有些大哈。”　　“飯要一口口的吃嘛，”謝熙辰混不在意道，“你們想，現在我們已經弄出無天賦學生也能學魔法的教育體系了，就是有些危險。”

    “以后學生會越來越多，不再受限天賦，魔法學院招生數量將會是一個爆炸式的增長，這不就是我們的機會？”

    他們拿出方法，他們當然得當這個牽頭人，謝熙辰還想好了怎么暗度陳倉。　　“我已經和瑪利姆校長他們簡單說了下初期的合作計劃，他們都表示很感興趣，愿意和我試試。”

    墨須子直覺他們的意思可能不是這么個意思，他老實地多問一句，“怎么說的？”

    謝熙辰道:“我說和他們合作建造時光小黑屋提高學生資質，他們答應了，問我想要什么樣的交換。”

    只是讓老師參與研究還是太不要臉了。

    謝熙辰笑瞇瞇的，“我說，我們學院招生方式不太一樣，不需要天賦好的，需要努力的，可這樣大海撈針太困難了……”

    江雪猜測，“你想要他們幫你招生？”

    “不，我讓他們和我一起搞識字普及教育，”謝熙辰淡定道，“他們很樂意，說我真是太仁慈了。”

    時間回到昨天——

    瑪利姆校長安慰完謝熙辰后，謝熙辰嘆氣表示明白，然后說了自己的憂慮，“真的很擔心明年招生的情況啊。”

    瑪利姆校長想到自己之后還要和謝熙辰合作的，總不能一個勁占人家便宜，客氣道:“我們瑪利姆幫你們宣傳一下？能不能搶走學生也是你們斯克里奇的本事了。”

    他開玩笑似的說法還是表現了自己巨大的誠意的。

    旁邊，赫爾溫斯校長似乎也是可憐謝熙辰吧，他也承諾了一句。

    愿意去赫爾溫斯的大多數都是貴族，他那邊的宣傳估計也就只是一個錦上添花了。

    謝熙辰卻搖頭表示，“我們斯克里奇招生不看天賦，主要看努力和悟性，到時候學生們因為你們的宣傳過來，結果被淘汰了，那該多傷我們院校的和氣啊。”

    瞧瞧，多么為人著想的好校長啊！

    兩個兄弟院校校長一邊嫉妒羨慕斯克里奇招生不看天賦一邊想著給斯克里奇出主意。

    “既然不看天賦，那選擇范圍還是很廣的，”赫爾溫斯校長說了句公道話，“其實，如果不在意學生身份的話，平民學生會很符合你的要求。”

    “能夠在十幾歲的年紀，用貧瘠的資源學會識字，悟性是不差的，為了改變命運，也會足夠努力。”

    話趕話說到這，謝熙辰也一副苦惱的樣子，“能識字的無天賦平民，又能有多少呢？”

    這倒是。

    大多數平民父母都是在確定孩子有魔法天賦后，才會咬牙讓孩子去識字。

    識字是他們改變命運，成為魔法師最關鍵的一步。

    而沒有魔法天賦，其實識字的成本就很大了，能送孩子去學的，有不少家庭也是嬌寵孩子的，或許沒想象中那么努力。

    所以，謝熙辰當時提出一個想法，“看來還是得斯克里奇自己教孩子識字，能給自己的學院提供生源，這樣最好了。”

    “不一定能招到學生的，”瑪利姆校長理智道，“識字成本不低，還是遠離家鄉，少了勞動力，他們愿意答應的不多。”

    謝熙辰咬咬牙，“我自掏腰包，免費教他們，識字后的好處還是很多的，只要他們愿意，不論有沒有天賦，都可以來。”

    這是多么偉大的校長啊！竟然能為了教育事業做到這個地步！

    兩個校長都不忍心，而且，這樣一來，又容易產生新的問題。

    斯克里奇能容納多少學生呢？學生們愿意大老遠來識字嗎？去哪找愿意教學生的老師呢？眾多有天賦無天賦的學生聚集在一起會不會有問題矛盾？

    他們想著自己沒辦法給斯克里奇幫助，干脆幫斯克里奇分析吧。

    分析著分析著，一下繞到了一起建附屬學院教識字的問題。

    “現在確實不缺，但等斯克里奇招生了，你們也會有不少的缺口吧？”謝熙辰淡定分析，“還有不少學生天賦不錯，但因為不識字，或者沒有機會識字，沒有金錢來魔法學院，沒辦法學習魔法。”

    “可如果我們提供了這個機會，甚至，來我們這讀書的學子，成績優異可以進行減免呢？那他們肯定愿意搏一搏的嘛，”謝熙辰循循善誘道，“到時候無天賦的給我們斯克里奇，有天賦有悟性還努力的給你們瑪利姆，都不收的學生，他們識字了，也可以做更多的工作，幫我們宣傳。”

    “喬恩，你不想讓我們的魔法學院制造新的奇跡嗎？時光小黑屋都愿意研究，我明白你的心和我是一樣的。”

    喬恩·瑪利姆心動了。

    是的，現在為什么他們的學生沒辦法培養出更加精英的存在？雖然生源多，但架不住流失的更多啊！

    那些檢測出天賦的平民大都被魔法協會收走了，還有的沒錢，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天賦！

    還有的學生被魔法協會資助來學院讀書，其實魔法協會一分錢都不給，到畢業了，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學生心心念念的都是魔法協會，那多憋屈啊！

    當然，最關鍵的是，斯克里奇說，他們招無天賦的，有天賦會努力有悟性的學生，給他們瑪利姆！

    只是給一點點資源去辦個基礎學院……

    謝熙辰繼續蠱惑道，“其實等他們到高年級了，我們還可以增加一點點的魔法基礎課，直接在沒招生前就看出學生對魔法的悟性，多一層篩選，自己學院培養的，比廣泛淘學生不是更穩妥？”

    是啊是啊，最關鍵的是他們這才能實現真正的壟斷，不再是魔法協會發現好苗子就擄走了！

    喬恩·瑪利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不是免費有些傷財的話……

    謝熙辰不看他了，“反正我要建一個附屬學院，到時候他們優先來我斯克里奇……”

    “不不不，我們合作！把我們瑪利姆也安排上！”不行不行，天賦不錯的學生必須來瑪利姆！

    瑪利姆校長急切道，“你打算怎么建？我覺得你的想法很不錯！”

    被忽視已久的赫爾溫斯校長一臉無語，“你們當著我的面談合作？”

    瑪利姆校長一臉自然，“你們赫爾溫斯不是只招貴族嗎？不需要了吧？”

    赫爾溫斯校長笑容微僵，“貴族能有多少學生？你們瑪利姆和斯克里奇還和我們赫爾溫斯搶生源呢，難道赫爾溫斯不想更強嗎？”

    瑪利姆校長反駁，“不不不，你們赫爾溫斯現在都是貴族的招牌了，我認為……”

    謝熙辰看見兩個校長為了虛無縹緲的生源搶起來了。

    他不得不打斷道，“兩位閣下，我想你們需要正視一點，我們的學院現在建起來，收割好苗子也得至少三四年以后了，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瑪利姆校長突然反應過來，“對對對，長期過程，那是不是得簽個契約？”

    他看向謝熙辰，慢吞吞表示，“我們瑪利姆，還是想要更多有天賦學生的。”

    謝熙辰笑道，“那要是等以后我們斯克里奇提供無天賦學習魔法的教材呢？你們也只要有天賦的？”

    “什么？！”赫爾溫斯震驚到失態，“你，你真的……”

    謝熙辰笑而不語，但兩個校長的眼睛深處冒出了熊熊火光，“簽協議！必須簽協議！”

    “學生我們也可以憑本事搶！”

    教育發展速度慢斯克里奇一些又怎么樣？他們可以多建幾個附屬學院啊！

    設置多一些條件，以后這些好苗子，都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