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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nph]此生無拘在線閱讀 - 41在記憶里

41在記憶里

    41  在記憶里

    今天是呆在這里的最后一晚了。

    早上叁個人一起去爬了山,午休時正好下了雨,白露就在窩在懶人沙發上看了一下午書。

    雨后湖邊的空氣格外清新,有淡淡的草木的氣味。羊都的四季變化不明顯,在暖流和西風影響下的英國常年陰雨、溫差小,初秋驟降的氣溫與微涼空氣,讓初到平城還不怎么適應的白露打了個冷顫。

    “露露,冷嗎?披上我的外套。”宋景行手說著,手已經伸向了自己的外套。

    白露搖了搖頭,放下相機,把外套的扣子給扣上了:“沒事的,不用啦。”

    孟道生走得也離她近了一點:“別逞強。”

    “才沒有。”白露小聲嘀咕,被孟道生輕輕掐了掐臉。

    湖邊小道種著的元寶楓和黃櫨樹的葉子已經開始變色,白露一想到它們都徹底染上秋意的樣子,都有點舍不得離開了。

    “沒看到紅葉,有點遺憾。要是能再留幾天就好了......”她喃喃自語。

    “你想多玩幾天?我陪你啊。”孟道生摸摸她的頭,“就是老宋要上班——說實話你干這活真憋屈,不能請假不說,連出平城都要打報告。露露,你還是別和他好了,要是真做了老宋女朋友,你也要受這限制。”

    “不會。”宋景行說,“我任職前協商過,露露不用。”

    “......我說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孟道生沒頭沒尾地說了句。

    “什么?”白露茫然地看著他倆。

    “不用擔心,露露。”宋景行對她笑了笑,“你想看紅葉,下周末一起去香山好不好?”

    “我開車帶你去。”孟道生也說,“爬完不一定有精神自己開車回去。”

    白露還沒反應過來:“欸,是一起去嗎?”

    宋景行點頭:“你不用做選擇。”

    孟道生也沒反駁,只是挑眉:“不然呢,你想和哪個野男人去。”

    白露有種自己同時談了兩個男朋友的感覺。她沒搞錯吧......以宋景行的保守和孟道生的驕傲程度,居然真的能徹底接受這種“叁個人一起”相處模式嗎?

    話說回來,最開始宋隊是怎么和孟道生說的啊?

    ——那時候啊。

    *

    宋景行家里的客廳像他本人一樣性冷淡,只有生活必需品,別說多余的裝飾了,孟道生都看不到多少人類生活留下的痕跡。

    這個比他和紀寒略長幾歲的人從小就是這樣,冷靜、自制。讓孟道生都懷疑剛剛自己聽到的話是不是一場幻覺。

    “......你認真的?”孟道生的指腹敲了敲沙發的扶手,“你就這么有自信,一點都不擔心我把她搶走了。”

    而宋景行這么做的理由也不難理解。宋景行很早就察覺到白露雖然信任他,但很少對他袒露情緒。不知道為什么,白露和孟道生相處時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這點——他們兩個會打打鬧鬧。因此,一方面宋景行的的確確是希望那些被白露藏起來的情緒能有個去處,讓她不再那么壓抑自己。另一方面,他也有自己的私心。紀寒回國的消息讓宋景行危機感很重,他和孟道生都希望讓放松下來的白露能夠意識到:紀寒不是唯一的選擇。

    但,和孟道生比起來,宋景行在她心里占據著更重要的位置。彼時遠遠對坐著的兩個男人對此都心知肚明。

    宋景行語氣不咸不淡:“露露不是我的所有物,但你大可以試試。”

    是了。宋景行敢這么做的底氣,就是他和白露在十年里建立起來的信任,這并非是孟道生在短時間內能彌補的。不過孟道生同時也知道:如果他和白露的關系只能維持在暗地里,那白露遲早有受不了道德譴責、選擇和他斷了的那天,更別提從宋景行和紀寒手里搶人了,想想都知道他毫無勝算。所以,孟道生如果想要更多和白露相處的機會,就不得不這么選。

    盡管兩個男人心里各有各的打算,但至少表面上的和諧就這么建立起來了。

    *

    湖邊的露營地有很多人在燒烤,傳來的陣陣嬉鬧聲讓叁人都回過神來。白露看向那群玩鬧的年輕人,風帶起的發絲輕輕拂過她的臉。

    宋景行和孟道生此刻不約而同地回想起她過生日時許愿的表情,心里想到:算了。要是她開心的話,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不行。

    “白露!”

    露營地那邊突然跑過來一個看著很陽光的男人,喊著白露的名字,對她揮了揮手。

    白露一時間沒認出來這是誰,直到那人跑到了面前,她才試探性地說:“......胡向遠?”

    “沒想到真是你啊!”胡向遠對著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好久不見啊。”

    “確實。”白露點點頭。

    胡向遠打量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宋景行和孟道生,語氣遲疑:“這兩位是你......朋友嗎?”

    一個還能顧忌下是不是她男朋友,兩個應該不是吧......

    宋景行沖他點了點頭:“嗯。我們都是白露的朋友。”

    “這是胡向遠,我高中的同桌。”白露介紹到。

    “你好。”孟道生心里不爽,但面上不顯——久別重逢的男同桌啊。

    “方便聊會兒嗎?”胡向遠看著她,“就當敘敘舊了。”

    他們高中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同桌,關系還挺好的。只是畢業那天鬧得太難看,白露選擇出國時就決定把以前的人和事全都丟掉,斬釘截鐵地換掉了手機號,新號碼也沒告訴任何人。

    白露這一兩年總是回想起以前讀高中的時候。那會兒她讀書讀得眼淚和頭發都掉了不少,但現在再回憶,居然覺得高中時期遇上了很多有趣的人和事,過得其實還挺開心的。

    果然人在畢業后,就容易對學生時代產生濾鏡啊。

    “好。”白露轉過頭,對宋景行和孟道生小聲說,“我過一會兒就回去哦。”

    有外人在,宋景行和孟道生都沒表現出過度的親昵,只是點點頭,叮囑她有事打電話。

    胡向遠高中時性格就一直很外向,他說自己是和公司部門的人來團建,問白露是不是也來這邊露營的。

    “差不多,和朋友來這附近玩。”

    她說得含含糊糊,畢竟也不像以前那樣遲鈍了,不會說和兩個異性一起來溫泉別墅。

    “......不過。白露,你那時候為什么出國啊。”胡向遠放慢了點腳步,“我那時候拿到錄取通知書后,就準備聯系你來著,想著......至少給你道個歉。但是你手機號碼變成了空號,大一開學后我托朋友問了平大文學院的新生里有沒有你,結果他說沒有。后來我去問了老班,才知道你出國了。”

    “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白露笑笑。

    “原來是這樣啊。”胡向遠看著她,“不過,總感覺你回來后變了。”

    “嗯?是嗎。”

    “是啊。你高中時雖然話少,但偶爾也開朗一下。現在......變穩重了?這就是知識的重量吧。”對方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突然結巴了一下,“也、也變漂亮了。”

    白露沒回應,只是打趣:“看來你也變了,都學會奉承人了。”

    “上班上的啊。”胡向遠嘆了口氣,隨即又爽朗地笑起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后,胡向遠說:“白露,我還是想和你道歉。那天我真不是故意不阻止他們的。”

    “沒事。”白露搖搖頭,“我沒怪過你,而且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

    “......謝謝。”胡向遠抱歉地對她笑笑,猶豫了下,還是問了,“你現在的男友,還是那天來接你的那個人嗎?”

    胡向遠想起那天的場景,還是覺得很受打擊。當時來接白露的那個人身上穿的西裝也好、開的車也罷,都狠狠刺激了當時暗戀白露已久的胡向遠。

    “你怎么問這個。”白露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腳尖。

    胡向遠心知她這個反應,沒有分手也是吵架了,鼓起勇氣說了出來:“因為我還是對你......很喜歡。我報了平城的大學,甚至留在平城工作,就是想著......萬一能再碰到你呢。你看,我們今天就重逢了。或者,能給我留個你的新聯系方式嗎?我目前收入不算低,目前已經買了車,預計五年內就可以付房子的首付,能不能......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我沒有分手,對不起啊,胡向遠。”白露抱歉一笑,“我是覺得,有些感情就讓它留在那里吧。比起得到后覺得沒有想象里那么好,還不如就讓它變成一個美麗的遺憾,慢慢忘掉,你說是嗎?今天和你再見面很開心,但我得回去了,還有人在等我。”

    分別的時候胡向遠問白露能不能抱抱她,白露思考了下,還是同意了。四年后,他多少成熟了些,禮貌地虛虛抱了一下她。胡向遠看著白露的臉,突然釋懷地笑了:“也許你說的對,白月光這種存在只需要留在回憶里。但是隔了這么久見到你,我還是覺得你很好,白露。”

    *

    與白露同桌的第二個月,或者說,從新同學里看到她的那一刻,讓胡向遠知道了什么叫“情竇初開”。

    對于那時候的胡向遠,不,對于那時候很多男生來說,白露就是那樣的存在。她皮膚很白,纖瘦,瞳孔烏黑明亮,由于羊都炎熱的天氣總是扎成一個馬尾辮的長發,偶爾披散下來遮住她小半個被陽光照亮的側臉的時候,總是能讓別班男生“不經意”又多路過幾次。

    與看著有點冷淡的外表不同,她性格也很好,說話輕聲細語,變熟了一點會發現她有時候呆呆的,并且幽默細胞這東西她也是有的,把她惹急了她還會懟你。胡向遠那時候有點沾沾自喜:他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是全班和她說話說得最多的男生!

    文科班的男生不多,大概只有總人數的叁分之一。胡向遠敢打包票,哪怕這些男生不是每個都喜歡白露,也無一例外地會覺得她好——不僅僅是因為她漂亮,更因為她優秀。

    那時候年級排名榜,最頂端的位置絕大部分時候是屬于她的。提問后鴉雀無聲的班級里,老師們往往說“那白露來回答一下吧”。各種英語競賽和作文比賽,只要她參加,就必定能獲得名次。

    人類不但喜歡美的東西,也或多或少都有點慕強。這種感覺在胡向遠大腦發育后尤其明顯——他忽然意識到,白露迷人的原因之一就在于神秘感。她總是溫和地笑著聽別人說話,很少流露情緒,也不怎么和人說自己的事。她身上的感覺和他小時候看過的某部日漫里的巫女角色很像。慢慢的,胡向遠心里那點沾沾自喜就沒有了,只覺得白露像什么《愛蓮說》里一樣,“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時間過了這么久,當時高中的種種事情、種種感情,想起來都覺得恍若隔世,有種“那么幼稚的人真的是我嗎”的感覺。但是那個喜歡過的人,永遠在心和記憶里熠熠生輝。

    對于白露來說,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