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頭痛的厲害，李志清不由得輕聲倒吸了口涼氣，他自責的嘆了口氣，“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沒事。”莫塵沒有把在地下樓層所發(fā)生的一切說出來，他選擇了隱瞞。

    他又和李志清客套了幾句，才轉(zhuǎn)身走向門口，準備回去睡覺。老人家的話確實給了他一些啟示，如果真的是吃下的東西導致，他不禁把所有的懷疑放在了錫蒙利塞到他嘴里的那顆藥丸。

    他依稀記得錫蒙利說，藥丸是別人托錫蒙利轉(zhuǎn)交給他。

    那究竟是誰給錫蒙利的呢？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原本掛在樓梯護欄上的刀片不見了，莫塵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找了找，都沒瞧見那刀片的蹤跡。

    他哪里知曉，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刀片，而是地獄之龍的龍鱗。不過是天黑瞧不清楚，摸著鋒利便心里下意識的以為是個刀片罷了。

    走到樓上后，推開李曉婷屋子的房門，見祝無眠睡得死，呼嚕聲此起彼伏。臥房里的那張床不大，兩個大老爺們擠著睡在一起難免會別扭。

    想到這里莫塵決定睡李啟明的那間屋子。

    他躺在床榻上，忽的感覺枕頭底下有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硌得慌。他掀起枕頭一看，瞧見了個筆記本，處于好奇心理翻開瞧了瞧，大致可以判定為是李啟明妻子的筆記本。

    “也許這里面能夠找到些什么線索。”莫塵低聲喃喃著，關了燈，借著床頭臺燈昏黃的燈光閱讀著每一行字跡。

    日記本很老，最早的一篇日記是從一九九八年四月開始記載的，上面寫著：“今天我去醫(yī)院檢查，發(fā)現(xiàn)肚子里面懷了小寶寶，已經(jīng)三個月了，雖然我很不想辭掉工作，但我更希望寶寶可以健健康康的長大。”

    “五月一號，天氣晴，今天沒有一點兒胃口，很難受，吃了就像吐，脾氣不知道怎么回事變得暴躁了，動不動就想發(fā)脾氣，還很容易哭，我問了醫(yī)生，醫(yī)生說有的孕婦確實懷了孕脾氣會變不好，讓我不用擔心，但還是要盡量保持著愉快的心情，這樣肚子里的寶寶才會更加開心。”

    記錄懷孕寶寶的心情和各種不適，一直到五月二十六號，楊啟明雇了個保姆。

    一看到保姆兩個字，莫塵下意識的就想起曾經(jīng)在夢里出現(xiàn)過，撞了人逃逸最后因果報應般死于車禍的王麗榮。

    “六月二號，多云，啟明請來的保姆好蠢哦，笨手笨腳的做菜也不是特別的好吃，說幾句還會給我擺臉色，整天都沉著個臉，從來都不對我笑，好像我欠了她錢一樣。”

    “六月三號，今天下雨了。我起床的時候聞到了很臭的味道，一打開門，發(fā)現(xiàn)門口的垃圾都沒有扔，我明明囑咐過好幾次，里面裝的都是剩飯菜，捂的時間長了會發(fā)臭還會生小蟲子，保姆怎么就是記不住呢？我是在忍不住，發(fā)了脾氣，說的話難聽了些，唉，明天見到她再跟她道歉吧。”

    之后日記停了一星期。

    “6月10號。”七天后的日記日期是用阿拉伯數(shù)字標注的，沒有寫天氣怎么樣，后面寫著的話更是讓莫塵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為什么他張口閉口都是楊冬水？我討厭楊冬水。”

    “6月11號，茄子是楊冬水喜歡吃的，我最討厭吃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