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馭劫在線閱讀 - 馭劫 第20節(jié)

馭劫 第20節(jié)

    床榻之上的慕菲淼驚愣俄頃,不可置信地瘋狂搖首,薄弱的身體止不住發(fā)抖,臉上露出又驚又懼的神情,一點點蹭向榻尾一隅,蜷縮著抱膝而坐,瞳孔渙散,上下嘴唇打著哆嗦,語聲嘶啞:“你、你不是已經(jīng)墜崖而亡了嗎?怎么會……”她梗著脖子警惕地望向二人,“你們究竟是鬼還是人,若是鬼魂我愿以命抵償由你們引下黃泉,生生世世受盡苦難,只求你們能放過旁人。”

    芳漪唇角徐徐綻開一朵笑靨,朝她緩緩走去,早就被嚇得面如土色的人,渾身顫栗不止,耷拉著腦袋口中低低喃語:“你不要過來,我求你別過來!”

    停駐在床榻定定瞧了她一會兒,芳漪不由分說地撈起那一雙冰冷的手掌,用力攥緊不讓她掙脫開,嗤笑著問道:“倒是說說,鬼魂會有我這樣的觸感嗎?”

    掌心觸碰到的溫軟熱度,證實出面前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并非鬼魂。

    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使慕菲淼感到既慶幸又悲慟,“沒死,你沒死便好。”

    她面上的表情時哭時笑,宛如一個瘋瘋癲癲的傻子,半晌后終是止住了哭哭笑笑,瞳孔漸漸恢復(fù)清明,蹣跚著坐直身體下榻,直接跪倒于冰冷的地面,叩首哀求道:“芳漪,求求你救救慕府!”

    “你且放心,我自會想辦法挽救慕府,這點不需要你來求我。”芳漪居高臨下淡淡看著她,內(nèi)心只覺十分平靜,頓了頓,娓娓續(xù)道:“因為你沒有資格。”

    早再她罔顧親人泯滅親情的那一刻起,便徹底失去了資格。

    “我自知已沒有資格,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只要你能把慕府家業(yè)重新奪回治愈阿耶、母親與大母。我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從族譜中剔除,并在眾人面前自裁以謝罪。”

    慕菲淼匍匐在地,重重叩首額頭泛出一團淤青,噙著淚低泣,一生中她最對不起的人便是這個meimei,當(dāng)初因深深的嫉妒心而將人推落懸崖,又將所有人都害得那么慘。

    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害人終害己。

    看來這句話沒錯。

    芳漪蹲下身,伸出食指輕輕挑起慕菲淼的下巴,見她淚流滿面眸中有懺悔之意,內(nèi)心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只哂笑著問道:“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錯了?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dāng)初,你所做下的孽事現(xiàn)今皆有了報應(yīng),滿意了嗎?”

    抬手想拭去臉上肆意橫流的淚水,慕菲淼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擦不干凈。

    一步錯步步錯,當(dāng)初她傻到相信那人的話,親手給自己阿耶喂下毒藥、殘害親人,無所不用其極……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芳漪自顧自回身走向窗邊,眺望著滿院的殘破與荒涼,微微闔起眸,思緒宛若墜進繁冗紛雜的回憶中,呢喃出聲:“你認為阿耶自小一直偏疼于我,蓋因是我降生那日滿城百花齊綻為祥瑞之兆。而從小忽略你,是因為你降生那日天降流火為災(zāi)厄之兆,對否?”

    如今舊事重提,慕菲淼不愿再掩藏什么東西,甘愿坦然面對一切,頷了頷首,“沒錯。”

    “好!我明確地告訴你,其中的確有這個因素存在。”

    在她垂目苦笑之時,芳漪轉(zhuǎn)身鄭重其事道:“阿耶是偏疼于我,此事確鑿我并不否認,但也請你捫心自問,想一想他可曾薄待過你一分一毫?”字字句句仿佛一把尖利的刀子插進心間。

    慕菲淼低下了頭,薄待是決計不會發(fā)生,假如阿耶給了芳漪一塊玉玨,那么自己勢必也會得到一塊玉玨。

    有時候是兩份一模一樣的東西,有時候即便給二人的不是相同的東西,從價值上來講芳漪所得到東西的價值同自己的也是一般無二。

    慕菲淼如實以答:“不曾薄待。”

    芳漪微微嘆息著續(xù)道:“阿娘知曉阿耶對你并不是很親切,怕你多想思慮過甚會傷心難受,便將你在阿耶那里不曾擁有過的親情統(tǒng)統(tǒng)補給你,甚至是疏忽了我。”

    “她事事皆全心全意為你而考慮,以至于幼時你害我受傷跌倒、誣蔑我害了大母滿池的寶貝魚時。她雖生氣失望,曾一度產(chǎn)生放任不管你的想法,但看到有奴仆膽敢嘲弄你,克扣你的吃穿用度,又立馬將冒犯你的奴仆重重責(zé)罰后趕出了府。”

    芳漪嘴角勾起一抹笑,目中瑩然,喉嚨間有些酸澀,哽咽著道:“她將你當(dāng)做親生女兒來疼愛,不吝惜把一切都送予你,你卻在我墜崖后又對她做了什么呢?你告訴了她我墜崖的消息,致使她心神俱損日夜咳血,還親自下毒使她的病癥綿延于體,不得根除。”

    她眼中含淚,詰問的聲音振聾發(fā)聵。

    “還有大母!她是待你不夠親厚,可私底下她的一雙眼里也有你的存在,也會惦念掛心著!你知不知道,在你九歲那年一次誤入后山迷路時,大母同阿耶做了些什么嗎?”

    九歲那年……

    慕菲淼只記得那夜自己為搏取家人關(guān)注,偷偷跑進后山,可是半路下了一場瓢潑大雨,自己無處避雨只能強淋著渾身濕透踽踽獨行。

    最后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雨夜迷了路,腹內(nèi)空空餓到兩眼發(fā)黑暈厥過去,便再也記不得后事如何。

    “那個時候,阿耶方自關(guān)外萬里迢迢回到長安,他歸途上中了暑接連休息兩日才好些,然而當(dāng)聽聞你跑進后山的消息,他不顧自己初愈的身體,帶著闔府上下的奴仆冒雨去后山尋你。”

    “大母呢,她雖嘴上不說什么,但那晚卻整夜未眠,我一直陪她跪在佛龕前祈禱你能平安歸來,以至于第二日她的嘴上長了兩顆燎泡。而當(dāng)時阿娘的眼淚,不知是流了多久才勉強止住,我們所有人都只盼著你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最終是阿耶親自背著已昏迷過去的你回來,在你沉沉昏迷的期間,阿耶和阿娘衣不解帶地整整守在你床榻邊三日……這些你都知道嗎?”

    芳漪像是嘲諷般一笑,低聲續(xù)道:“其實,你知不知道也沒什么意思了,反正你的眼底只剩仇恨。”

    怎么會……

    阿耶竟找尋過自己,慕菲淼失神跌坐在地,乳母明明言之鑿鑿的說是底下奴仆找到自己的,阿耶母親大母根本不曾找尋過,更不曾守了三日。

    “這些事情信不信都由你,我說出來并非要你感到愧疚,而是開誠布公一些事。”

    芳漪垂眸凝視著這個長姊,心頭忽涌上股難以按捺的酸楚之意,仿佛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般,哭泣著嘶吼出聲:“從始至終你都不曾相信至親。”

    慕菲淼頹喪著癱坐,紅著眼圈,掩面哭泣,攥拳恨恨捶向自己的心口,嚎啕悲呼:“是我自己太過偏激,才導(dǎo)致現(xiàn)今這幕發(fā)生。”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結(jié)果。

    渾身微微戰(zhàn)栗著的芳漪眼眶噙淚,撐扶住幾案,深深吸了口氣,顯然不想再講下去,竭力穩(wěn)定好自己的情緒,視線移向那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兀自沉浸于悲痛悔恨中的慕菲淼,朦朧淚眼前出現(xiàn)了一碗黑漆漆的苦藥湯,整個人傻愣愣的像是沒緩過神。

    “既然想重新奪回慕府的家業(yè),便該盡早把你這病怏怏的身軀將養(yǎng)好再來跟我一起聯(lián)手,否則也不過是個拖我后腿的累贅罷了。”

    芳漪往前遞了遞湯藥,碗中漾開一圈圈漣漪,湯藥里映出慕菲淼一張枯瘦病弱的臉頰,苦澀的味道久久浮蕩在空氣中不能消散。

    奪回曾在自己手中失去的慕府家業(yè)……

    慕菲淼黯然的眼瞳剎那間染上亮色,雙目灼灼,仿佛燃起了鮮活的生機。

    見狀,芳漪輕輕掀起唇角,語氣中難得的含著一絲嘲諷:“莫非還要我親自伺候著你喝藥。”

    慕菲淼淺淺暈開嘴角,劈手奪過藥碗不管它有多么的苦,一口氣將藥汁飲盡,眼下已有了存活下去的目標(biāo),前方便是煉獄她亦甘之如飴走向那處,無論如何她都要親眼看著莫慷認罪伏法。

    --------------------

    第29章 擊登聞

    “芳、芳漪,是你嗎?”

    房間內(nèi),突兀地響起一道音線沙啞的男音。

    握住劍柄的手一緊,月桓微微拔劍出鞘,神情凝重地看向來人,眼底情緒錯綜復(fù)雜。

    聞聲,芳漪瞬息就辨出這聲音的主人,神色恍惚了一會兒,兀然自嘲一笑:“是我,我還好好的活著,想必是讓莫郎君大失所望了。”

    來人正是莫府郎君莫維唐,莫慷的獨子,慕菲淼的夫君。

    莫維唐定定地注視著少女,眼中溢滿欣喜,聽到她疏離冷淡的口氣,心口仿佛被針扎似的刺痛,面上盈滿失落,唇畔勉強扯開一絲笑:“芳漪,我知道是我阿耶對不起你們慕府。”

    忘恩負義趁火打劫,所做下的每一樁事都足夠讓人唾棄。

    芳漪看著眼前這個從小玩到大的伙伴,知曉現(xiàn)在的他仍是同以前一般。

    品性恭謹溫謙,為人彬彬有禮,與世無爭淡泊名利,周身充滿著nongnong的書卷之氣。面龐總帶著一絲孱弱的蒼白,眉目雅致而溫和,墨玉般的瞳孔中蘊藏著平和的光芒,擁有蒼竹君子般的恬淡氣度。

    這點與他精通算計的阿耶完全不同,仿佛他一直以來都只是個不問世事的淡泊書生而已。

    可是芳漪無論怎么告誡自己不要遷怒無辜者,心里的那道坎卻始終也跨不過去。

    旁側(cè)目睹這一切的月桓眼底閃過不悅之色,蹙起眉閃身在芳漪面前擋了擋,阻隔掉令人討厭的視線,聲音中有著說不盡的冷淡:“眼下莫郎君講這個,是否太遲了。”

    “月兄,我……”莫維唐神色黯然,知曉如今的局面皆是自己的阿耶一手造成,有些深埋的心底話亟待而出。

    他竟雙膝一彎‘噗通’跪倒在地,渾不在乎兒郎的體面尊嚴,朝三人彎下脊背,叩首道:“我知道阿耶對慕府做下很多錯事,我愿意全部告知,只求你們能夠看在我的面上,饒過他的一條性命。”

    芳漪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遂撤身退后,斂眸靜思。

    “你說什么?”

    慕菲淼疾步上前,纖弱枯瘦的手掌揪起莫維唐的衣襟,眼瞳中布滿血絲,充滿恨意的質(zhì)問聲高高響起:“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講!”

    在未出事之前,她或許還一直純粹的深深愛著他,可惜物是人非。

    所有的情愛都已經(jīng)被尖銳可怖的事實劃破,湮滅成灰不留分毫,二人間夫妻之情亦不復(fù)存在。

    該來的終究會來,逃也逃不過。

    莫維唐口中溢出一聲嘆息,對芳漪懇求:“待講出一切的事情后,我只求你們能饒過阿耶一條性命。”

    “饒?”芳漪胸腔里的悲憤之情,統(tǒng)統(tǒng)化作苦笑:“饒過他一條命,那么我的親人所遭受的萬般苦難,又該如何清算?”

    “父債子償。”莫維唐頹然輕哂,躬身對三人緩緩道出了他所知曉的一切原委。

    傍晚,慕府——

    幾案上一豆燈燭浮躍閃動,幾盤子溢香爽口的菜肴擺置在端坐案邊的芳漪面前,她始終未曾動過手旁的碗筷,面容凝重的神情中帶著絲憂慮,眸光倒映著寥寥燭火,秋眸雖凝華熠熠生姿,深處卻冰冷得猶如春寒料峭。

    舜華躡手躡腳地推開門,借著燭火光亮能看清她手里頭捧著個托盤,上面罩著一塊禇色綢布,其內(nèi)鼓鼓囊囊隆起一大片,掀開綢布一角給主子過了目,“娘子,按您的吩咐,婢子已將事辦妥,舜英那邊亦是十拿九穩(wěn)。”

    掀目略看了看,芳漪道:“很好,且放下罷,你們記住萬事要小心謹慎。”她想了想,復(fù)問:“月桓可回來了?”

    “婢子未曾見到月郎君回府,想來仍在辦那件事。”

    “好,你先下去休息。”

    窗外,黑黢黢的夜里濃云密布,天際遽爾炸響一道驚雷,瓢潑大雨就這般毫無預(yù)兆地洋洋傾灑,噼里啪啦砸上屋脊磚瓦,屋檐下落雨交織成簾幕。

    芳漪打開窗牖伸手去接豆大的雨滴,感受涼意從指尖蔓延,眼底暗色沉沉,霍然用力攥住拳頭。

    明日成敗在此一舉,如若成功,慕府既是沉冤昭雪,得以恢復(fù)往昔榮。

    如若不成功,眾人……將共墮萬丈深淵。

    翌日寅時,浸潤了大半宿雨水的長安城格外通透明澈。蒙蒙亮的天際泛著絲魚肚白色,東邊隱約透出熹微光芒,浩浩云海薄染上幾許璨璨彤色,道邊樹木花草被沖洗得翠茂葳蕤,青石板路帶著雨后獨有的濕漉氣息。

    伴隨最后一聲晨鼓的落下,城內(nèi)一百零八坊的坊門次第被打開,街道主路上的行人愈發(fā)多了起來。

    光德坊,京兆尹府衙外,不消一刻鐘便聚集了諸多百姓,人們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著方才于府衙前發(fā)生的一樁大事。

    適才,有一名蓬頭垢面形銷骨立的婦人,接連擊響府衙外的登聞鼓。

    她自稱是皇商富賈之家莫府的少夫人,亦是慕府的一家之主,府衙的衙役觀其一襲布衣加身面黃體瘦,絲毫沒有豪門大戶家閨閣女子的風(fēng)儀,不禁暗自犯起嘀咕。

    但聞此婦人邊擊登聞鼓,邊語聲凄厲的呼冤:“皇商慕氏蒙受不白之冤,望馮使君查明真相使宵小伏誅,還我慕氏一個清白之名……”

    未幾,府衙內(nèi)有衙役出來傳話,兀自將那婦人帶了進去。

    一眾好奇且欲得知個后續(xù)詳情的圍觀人群,猶不愿散去紛紛駐足觀望,待望見莫府家主莫慷也被衙役傳喚至此,不由得猜測起事情的原委。

    人群中一小販模樣的人拿著巾子擦了擦汗,與旁側(cè)極具好奇心的某個人,咋舌侃道:“哎,你可聽說了前兒個皇商慕府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被莫府一并購入的事情?”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令周圍人聽得一清二楚,圍觀人群嗅到八卦的味道,眼睛閃亮,不由往小販旁邊擠了擠。

    “自是知曉。聽你的口氣,怎么這其中有何貓膩不成?”

    小販神秘兮兮道:“旁人皆以為慕府偌大的家底兒不剩分毫,已經(jīng)是個華而不實的空殼子,其實不然哩!據(jù)說慕府暗中置了一筆金額驚人的財寶埋藏在外,憑著這筆財富能買下關(guān)外的三座城池,足夠使慕府重振往日的雄風(fēng)。”

    天哪,居然能買下三座城池,慕府該多么富有啊!

    側(cè)耳聆聽的圍觀人群倒抽了口涼氣,有人好奇地搭話:“哦?如果能夠買下三座城池,那慕府現(xiàn)任家主怎么不把這筆財寶找出來重振旗鼓呢?另外你怎地就知曉慕府在外確確實實有一筆財寶,而不是誆人的呢?”

    此言一出,有大部分人頷首,表示他言之有理,慕府有一筆財寶在外的事哪是誰都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