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軍閥 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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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宣府鎮(zhèn)大軍吶喊著沖來,密密麻麻的戰(zhàn)車與攻山器物也是一同涌上,寨墻后面的清兵士兵不斷大聲咆哮,還有大量的援軍,從中嶺各處防線涌到這邊,準備將宣府鎮(zhèn)將士堵在前方。 娘娘廟墩臺這邊,甲喇章京顏扎正怒吼著,讓漢軍與朝鮮軍銃手上去迎戰(zhàn),一些沒毀去的投石器等物,也放上滾石火罐之物準備投放。接著顏扎又喝令甲喇內(nèi)的鑲白旗滿洲兵同樣使用弓箭準備作戰(zhàn)。 不過因為各種器械在明軍炮火下?lián)p毀嚴重,可以迎敵的守墻器械,己經(jīng)不到原來的五成。特別是寨墻處處倒塌,能不能守住,顏扎等人真是心下沒底,而明軍己然沖擊上來,此時再修復也來不及了。 看明軍密密涌來,顏扎飛快奔到寨墻后一處油鍋處,這里沸滾燃燒的是,都是熱騰騰的火油。本來這種油鍋該得段有好幾處,不過經(jīng)過明軍炮火的打擊后,娘娘廟墩臺這段就只剩下兩處了。 在油鍋附近,還架著五架投石機,這些都是屬于那種小型的投石器,射程不過數(shù)十步遠,不過滾石從坡上滾下去,再加上火油淋上,威力還是很可觀的。 “快給本甲喇放!” 顏扎沖投石機旁那些驚慌失措的朝鮮兵大吼,那些朝鮮兵恐懼得看著他,顏扎說的是滿語,這些朝鮮兵哪聽得懂? 還是顏扎連呼帶吼,又皮鞭抽打,他們才明白何意。一個朝鮮兵言,明軍沒進入射程,投石機投得不遠,也沒什么準頭可言,最好待明軍更近再投。 該處朝鮮兵的參尉,看顏扎目露兇光,心下也有些畏懼,用高麗語說道:“顏扎大人讓射,你們就射吧,免得被打死!” 那些朝鮮兵沒辦法,只好將兩架投石器的絞盤升起,在鐵皮套上各放上一個擂石,都是雕琢得圓滾滾的。隨后每人舀來一勺火油,淋在擂石上,轟的一聲,擂石變成一個燃燒的火球,火焰沖起老高。 “射!” 那參尉大吼一聲,幾個朝鮮兵驟然扯動牽拉索,頓時沉重的火球以拋物線射出,飛出了寨墻之外。 此時宣府鎮(zhèn)的大隊人馬中,每輛戰(zhàn)車都由兩個民夫用力推動,他們身后的火銃手、長槍手,全都貓著腰緊緊跟隨。 在這些戰(zhàn)車的后面,是幾輛百子銃車、佛郎機車,都已經(jīng)裝上了散彈,隨時可以提供火力支援。 而在大隊人馬的前面,則是數(shù)輛并列的壕車,車前的壕板高高豎起。這些壕車在到達壕溝后,便將壕板放下,就可以渡溝壑如坦途。而且這些壕板架架寬大厚實,可防銃彈,為車后的人等提供掩護。 每輛壕車后面,都是黑壓壓的推車民夫,雖然該處山嶺地形平緩,攻山器械上山并不艱難,不過畢竟是沉重的壕車,又是上山,每車沒有十數(shù)人推動,是根本無法前進的。放眼望去,該處山嶺的前后左右,盡是蜿蜒的戰(zhàn)車與壕車等器。 很快宣府鎮(zhèn)的先頭將士就沖了上來,只見前方的寨墻己經(jīng)倒塌,留下數(shù)人可進的缺口。寨墻前面,有三道壕溝,壕溝前方,都布滿了拒馬木樁。不過只要壕板架上,搬開拒馬等障礙只是等閑。 在前方缺口兩邊的殘余寨墻上,己經(jīng)布滿了韃子的銃手及弓手,那些韃子兵此刻也是神情緊張,只是用他們的火器、弓箭瞄著正在上山的宣府鎮(zhèn)將士。 突然,兩顆火球朝著宣府鎮(zhèn)將士的頭頂砸了過來,緊接著轟的兩聲巨響,火球重重的砸在山坡上,點燃了地面的一些殘余的淺草,然后火團似的從坡得上滾跳下來,一路留下無數(shù)火星火花。 一顆火球滾空了,一顆火球則對著一輛戰(zhàn)車撞來。那輛戰(zhàn)車后面的兩個民夫不由慌亂,一下拋開戰(zhàn)車,轉(zhuǎn)身想向后躲避,不過卻被他們身后的火銃手擋住。 轟的一聲響,火球己是撞在戰(zhàn)車上,將戰(zhàn)車撞得歪倒,隨后擂石不動,不過上面的火油濺到戰(zhàn)車上,使戰(zhàn)車熊熊燃燒起來。 特別有一些火油濺到一個民夫身上,那火油極為的粘稠,一沾上身,那民夫身上頓時著火。 只見那民夫大聲慘叫著,旁邊另一個民夫手忙腳亂,上前為他拍打,不過卻無濟于事,最后那民夫渾身是火,在得上滾來滾去,很快就一動不動。 寨墻后的清軍不斷用投石機拋出一些火球出來,有時撞在戰(zhàn)車上,有時撞在壕車或土車上,相繼點燃了一些攻山器械,也使不少的民夫、將士全身冒火,慘叫著或是滿得亂滾,或是到處奔跑嚎叫,引起陣陣慌亂。 好在這些火球沒什么準頭,扔出的數(shù)量也少,相比龐大的攻山隊伍,這些守護器械造成的危害根本不足以改變局面。 很快宣府鎮(zhèn)將士就逼近到寨墻前六、七十步的距離,在這里大量的戰(zhàn)車陸續(xù)停了下來,準備掩護射擊。 看明軍大部準備開火,寨墻后的清兵更是慌亂,在軍官們的咆哮聲中,他們搶先動手了。 爆豆般的火銃聲響起,寨墻后的漢軍鳥銃手,還有那些身著鮮紅短身棉甲,盔上有三叉桿的朝鮮軍銃手,紛紛朝明軍開火射擊。前方寨墻各處接連爆出濃重的白煙,火銃發(fā)射的火光不時閃起。 一些銃彈擊打在了車前的挨牌棉被上,被擊散出的棉絮不斷飄起。 還好韃子兵的火銃威力小,這么遠的距離,很少可以打透明軍戰(zhàn)車上的挨牌擋板,更別說這些戰(zhàn)車前方,還多鋪上厚厚的棉被被褥。至于朝鮮軍們使用的鳥銃,它們的射程與威力,比那些八旗漢軍的火銃還差,在這個距離上,根本構不成威脅。 不過在密集的射擊之下,也有一些意外情況,明軍這邊也開始出現(xiàn)傷亡。一輛戰(zhàn)車后面的鳥銃手就先后有兩人中彈,那銃彈雖然沒有完全破開他們的棉甲,但這個距離的彈丸,擊在這銃手的身上,有如一個大鐵錘重重撞擊,使得那兩個銃手悶哼不己,怕是己經(jīng)形成內(nèi)傷。 啪啪啪啪,寨墻前硝煙彌漫,韃子的鳥銃響個不停,每當銃聲響起,墻上便若道道白龍騰出。明軍將士又聽到火箭發(fā)射的聲音,抬頭望見數(shù)量眾多的火箭呼嘯亂飛,卻是寨墻后的韃子兵的“杰作”,他們持著不知哪來的大筒火箭,正朝著寨前的明軍大隊發(fā)射。 “還擊!” 此時大批的宣府鎮(zhèn)火銃手怒吼著上前,拔開那些推車的民夫,將自己火銃架在戰(zhàn)車上,開始齊射還擊。一瞬間,比清軍火銃更為猛烈的爆響聲響起,明軍大量戰(zhàn)車的前面,爆發(fā)出陣陣濃密的白煙。 寨墻后不斷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那些韃子兵被鉛彈擊中,瞬間便撕裂他們身上的棉甲,無論有沒有鑲嵌甲葉,都無濟于事。鉛彈在他們體內(nèi)變形,而后橫沖直闖,將體內(nèi)的一切攪成稀爛,隨著血液的噴射,那些清兵倒在得上,發(fā)出非人的嚎叫。 雙方你來我往,隔著寨墻與戰(zhàn)車相互對射。銃聲不絕,彼此陣得前硝煙彌漫,銃彈帶起的棉絮,泥土、石屑飛揚飛射。又有火箭不斷朝明軍飛來,火箭威力不可小視,不過火箭沒有準頭,若是不正中了,將士披著甲,便是中箭,也受傷不重。 同時寨墻后面,還有一些正牌的滿州韃子兵射來利箭,然而在這個距離,清軍的步弓威力小,一般清軍的作戰(zhàn)風格,是敵進入五十步后射箭,他們?nèi)羰茄錾洌阈纬扇缁鸺愕男Ч瑲嵲谑怯邢蕖?/br> 雙方好一陣互戰(zhàn),雙方也是各有傷亡,不過整體上來看,還是清軍的傷亡更大一些。 隨后,遠遠躲在后面的百子銃、小號佛郎機被民夫推著上前,這些火炮都已經(jīng)填上了霰彈,前膛裝彈,內(nèi)填彈丸數(shù)十,其中大彈一個,重數(shù)兩,小鉛子數(shù)十枚,每重數(shù)錢,約可打百步距離。 此時明軍陣得硝煙彌漫,不時有煙霧向寨墻飄去,清軍看不清楚明軍動靜,仍不斷的開銃射箭。而明軍對清軍動靜略為清楚,因為嶺上相對風大,硝煙容易吹開。 忽然炮聲轟鳴,明軍的百子銃、小號佛郎機紛紛開火,在一、兩百百子銃、小號佛郎機的齊射下,眾多的彈丸形成彈幕,爭前恐后的射向了清軍寨墻,如同鋼鐵風暴一般,席卷了寨墻周圍的一切! 那些寨墻都有垛口,眾多的清軍掩在殘余寨墻的垛口旁,他們?nèi)糸_銃,便上半身閃出露出。猛然遭遇明軍霰彈炮擊,寨墻后,同時響起眾多的慘叫聲。許多清兵的上半身被擊中,射出無數(shù)股血箭,然后很多人的身體就炸開了。特別有幾人的頭顱,當場成了爛西瓜。 隨后明軍有進行了兩輪齊射,猛烈的火力讓清軍難以招架,傷亡慘重。趁此機會,宣府鎮(zhèn)將士又向前推進了數(shù)十步,很快就推進到了寨墻跟前。 到了這個時候,戰(zhàn)斗更加白熱化。 大量的民夫,在兩旁戰(zhàn)車鳥銃的掩護下,從各種攻山器械后出來,拼命的搬開寨墻壕溝前的拒馬,扯去木樁,然后壕車前的壕板放下,架在了深深的壕溝之上,有些壕車甚至直接將壕溝前的拒馬推開。 那些壕溝前后有矮墻的,又有大量的民夫挖掘矮墻,還有許多人藏在車內(nèi),拼命從里面往壕溝內(nèi)扔丟沙袋土袋。 寨墻內(nèi),清兵的擂石與火罐使命拋出,還有一些沾上火油的擂石拋射,還朝那些民夫或是明軍放銃射箭。戰(zhàn)車后的明軍,則拼命掩護。 在這個距離上,不論是彼此的火銃、弓箭、火箭,都達到了最大的殺傷力,雙方不斷有人倒下。 有些民夫或是明軍將士被敵人的擂石扔中,不由皮開rou綻,甚至重傷死亡,被火罐扔中的,更是渾身冒火的奔跑尖叫。還有一些攻山器械被火罐拋中,熊熊燃燒起來,里面的民夫也是慌亂逃竄出來。 而為了反擊清軍,宣府鎮(zhèn)將士開始投擲震天雷,一聲又一聲的巨響傳來,這些萬人敵里面多是鐵蒺藜、碎石、碎鐵等物。扔到寨墻前還好,若扔到寨墻中或后,頓時炸得那些清兵血rou橫飛死傷無數(shù)。 而且那些萬人敵內(nèi)中之物,都用馬糞泡過,可謂飽含毒素。這種天氣之下,就算當場不死,但若被炸出傷口,九成九會感染而死。 隨著一道道壕板架上,一道道壕溝填上,寨墻前的明軍戰(zhàn)車逼得越近,投擲過來的萬人敵越來越密集。 終于,在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之后,宣府鎮(zhèn)將士前方的三道壕溝都用壕板鋪上了。而那寨墻處,早己經(jīng)倒塌,缺口處可供數(shù)人進入,離壕板也只有半人高。 “沖進去,殺韃子!” “殺啊!” 在無數(shù)的吶喊聲中,戰(zhàn)車后大量的刀盾手、長槍手沖了出去,眾將士從眾多的缺口處爬上,然后怒吼著攻入寨墻之內(nèi)。 雙方開始rou搏! 第三百四十四章 倒霉鬼 黃土嶺上殺聲震天,劉衍舉著千里鏡觀察戰(zhàn)況,只見宣府鎮(zhèn)和山西鎮(zhèn)將士浴血奮戰(zhàn),打得非常英勇,不由得贊嘆:“看來明軍不是不能戰(zhàn),只要錢糧充足、將領敢戰(zhàn),還是可以與清軍死戰(zhàn)到底的!” 實際上,明末時期的清軍并沒有后世遺老遺少鼓吹的那般強大,至少與歷史上的匈奴、突厥等民族相比,滿清實際上根本不夠看。 只是滿清運氣好,遇上到了被小冰河期與李自成等流賊輪流放血,已經(jīng)行將就木的大明,又碰上了吳三桂等漢jian帶路,這才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此時黃土嶺方向戰(zhàn)事激烈,不過明軍整體依舊在推進中,劉衍稍稍放心了一些,然后便回頭望向了松山堡西面,擔心清軍會從側(cè)翼突襲過來。 “就不知道唐通、馬科這兩塊料上不上得了臺面了!” 與此同時,在松山堡以西。 銃炮的聲響隱隱從黃土嶺諸地傳來,山海關鎮(zhèn)總兵官馬科凝神傾聽一會兒,便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與密云鎮(zhèn)總兵官唐通說笑,二人不但坐在一個巨大的帳篷下面,而且面前竟然還擺放著一些水果,馬科、唐通在這里有說有笑,根本不像是在打仗,反倒是像郊游。 “看來黃土嶺那邊打得很激烈啊,宣府鎮(zhèn)和山西鎮(zhèn)的兵馬竟然如此敢戰(zhàn)?” 一身精致甲胄的唐通,望著黃土嶺的方向,感嘆道:“黃土嶺各地的奴賊防守穩(wěn)固,要想攻下山嶺,可是大不容易,楊帥他們,怕要損兵折將了。” 馬科笑著說道:“督臣自有安排,我等服從軍令便是。” 唐通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馬總兵說的是正理,我等身為軍將,督臣怎樣安排,我等怎樣做便是。特別馬總兵久經(jīng)軍伍,我跟著馬總兵在這里,心里就是踏實!” 馬科笑道:“唐總兵啊,憑我倆的交情,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隨后馬科看了看身前身后的軍陣,神情中不無傲然之意:“督臣讓我們守在松山堡以西,我馬科可以在這里說一聲,只需我與唐總兵在,定不讓韃子的一兵一馬越過松山堡,威脅攻打黃土嶺的友軍!” 唐通又是一陣奉承,二人言笑晏晏,親近無比。 話說唐通與馬科接了洪承疇的軍令后,馬上將兵馬拉出,部署在松山堡東北的一處丘陵上,離己方大營,約有二里遠,在這邊監(jiān)視松山堡以西的清軍動靜。 此番唐通率部一萬五千,其中騎兵六千人,馬科率部兩萬,其中騎兵八千人,兩軍都編組有車營,再加上隨行的火炮等輜重,在這處丘陵上部署完畢,竟然也威勢盛大。 馬科與唐通都看中了這處丘陵高地,認為只需盤據(jù)此處布下大陣,不論清兵從西面或是北面來,都不可能無視山海鎮(zhèn)、密云鎮(zhèn)兵馬,為松山堡東面的攻山明軍,提供堅實的前方憑障。 與大明傳統(tǒng)的軍陣一樣,二人兵馬也都是車營在前,騎兵在后與兩旁。看布下軍陣也久了,太陽漸漸高升,馬科瞭望遠方,西面的原野,久久沒有動靜。 于是馬科舒心的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今日西線無戰(zhàn)事,松山附近的韃子兵,都到黃土嶺去了!” 唐通則是整了整自己的披風,也說道:“是啊,如馬總兵說的,我等今日算是舒坦了,不動一兵一刀,這守護后翼的功勞就到手……” 唐通話還沒說完,突然眼睛瞪大了,就見前方田野,一道黑線蔓延過去。 二人立時神色一變,均想:“昔日怕是難得安逸了。” 漸漸的,一支龐大的清軍兵馬出現(xiàn)在松山堡西面,只見旌旗獵獵作響,浩蕩人馬鋪天蓋地殺來,兵力怕超過了萬人。 不過仔細觀望了一番,唐通與馬科都是長出了一口氣,唐通更是笑著說道:“原來是漢軍旗那些狗腿子。” 二人看得清楚,雖逼來的清軍超過萬人,不過多是八旗漢軍的旗幟。其中估計只有幾千人是八旗滿洲的甲兵,以及一些八旗蒙古兵,外藩蒙古兵等。 而馬科與唐通的兵馬既有穩(wěn)固的車營,又占據(jù)了有利的丘陵地形,只需據(jù)守不出擊,以三萬五千兵馬,對上韃子的一萬多人還是有把握的。 明軍這邊已經(jīng)嚴陣以待,即便是馬科與唐通再不濟,此時也是各回本陣準備大戰(zhàn),一眾將領也是紛紛跟隨,大聲怒吼著指揮各部將士備戰(zhàn)。 再看清兵那邊,一樣在大陣前方約二里處,一個丘陵高地上下布下大陣。 突然馬科神色大變,唐通更是白臉都發(fā)青了,只見那些漢軍旗兵馬竟然拉出了數(shù)十門紅夷大炮,而且都是黃土嶺上那些重炮的樣式,都是可以打出十斤炮彈的重炮! 這下,唐通與馬科都傻了眼,二人急忙聚到一處,商議如何對陣。 就在二人緊張商議對策的同時,在另一邊,薊州鎮(zhèn)總兵官白廣恩部也遭到了清軍突襲,此時數(shù)千清軍重騎已經(jīng)殺入薊州鎮(zhèn)的車營之內(nèi),頓時車營內(nèi)的炮手、銃手就潰散而逃,力爭下游往后逃去。他們將后背留給那些沖殺過去的騎兵,不斷被踏翻,砍翻在地,哀嚎聲、慘叫聲震破耳膜。 有一些銃手想要抵擋,不過身旁的人都在逃,又或看到韃子重騎包抄過去,外又有清騎不斷騎射,恐懼之下,也不得不伴隨逃去。 車營的前營、左營、右營,不斷有戰(zhàn)車被掀翻撞開,無數(shù)清軍重騎從缺口處沖進來。他們不斷的包抄、分割、撕裂、驅(qū)逐,似乎讓明軍覺得,到處都是他們的人馬,車營各處己經(jīng)被清軍攻破。 此時薊州鎮(zhèn)的潰兵們慌不擇路,他們大多隨著人流,在清兵驅(qū)逐下,往前方的大陣沖去。很多人擁堵在一同,被推倒、踩死,或是為了奪得生路空間,相互的纏斗廝殺 本來白廣恩布下的幾個車營,有若數(shù)個空心方陣,加上中軍的后陣,前后左右間,都可以有效提供火力援助。不過潰敗下,兵士如崩塌一樣逃竄,什么布置都沒用了。 銃兵、炮手前面是各營的長槍手和刀盾手,在清軍鐵騎剛剛破開車營的時候,他們還在各自上官的指揮下列陣抵抗。不過隨后無數(shù)潰兵沖來,恐懼瞬間侵襲了他們的腦海,這些將士頓時也一哄而散,加入到潰兵的行列之中。 此時薊鎮(zhèn)總兵白廣恩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部署的軍陣這么快就敗了,這只是轉(zhuǎn)眼間啊? 白廣恩大聲喝道:“傳令下去:潰兵不得沖擊中軍大陣。違者全部射殺!” 他身旁親將不敢怠慢,若任潰兵沖擊中軍,便是全軍潰敗的結果,那樣整個薊鎮(zhèn)軍就完了。就算友軍救援及時,在清軍鐵騎的追殺下,怕?lián)p失也是以七、八成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