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227節
直至朱允炆走了,文武重臣依舊有些緩不過神。 解縉、楊士奇、楊溥、徐輝祖等人都感覺到了,朱允炆正在給太子鋪路,而他已有了退意。事實上,這并不是一件突兀的事,畢竟遷都之前,朱允炆已經事實上在讓太子監國,并委以重任,那時候的太子才十幾歲。 而在遷都之后,除了二皇子短暫的監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朱文奎在監國理政。當然,所謂的太子監國理政事實上不是太子說了算,太子只是出主意、提想法,并不具備行使權力的權力。 說穿本質,太子監國,其實就是太子成為另一種特殊的“閣臣”,只議事、論事、給對策,到底如何執行,如何安排,還是看皇上最終決策。 沒有用大寶,沒有皇上發話,太子與內閣的事,一件也無法落到實處。這也保障了太子監國并不會架空皇帝,威脅皇帝。 朱允炆知道這一套設計還很粗糙,不夠完美,回頭還需要補充、修訂,但基本安排是確定下來的: 先政后軍再上位。 九月份,太子妃有喜。 朱允炆聽聞消息之后,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到四十,已有些許白發,都要當爺爺的人了。歲月終究還是敗英雄,多少豪情壯志,多少風云變幻,終究在歲月里成了過去。 馬恩慧站在朱允炆身后,拿著梳子一點點梳著。 明鏡照著兩個人。 只一個低頭,朱允炆的鬢發已是白了,頭發也已白的蓋過黑的。馬恩慧的手也已有些蒼老,不復當年的紅潤。 歲月如刀,殺傷萬物。 朱允炆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搖頭,略顯蒼老地咳了聲,感嘆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老了,終究還是老了。” 馬恩慧將朱允炆的頭發盤起,一如往年溫柔:“十年前,皇上在這里念叨‘老去光陰速可驚,鬢華雖改心無改,試把金觥,舊曲重聽,猶似當年醉里聲’,十年后,皇上又在這里感嘆朱顏改。” 朱允炆戴上頭冠,起身道:“十年,過得好快。” 馬恩慧笑道:“對臣妾來說可不算快,十年那么多事,回頭想,都要想個幾天幾夜。” 朱允炆哈哈大笑起來。 十年彈指一揮間,十年成了另一個人間。 九年前,皇太孫朱遵錚出世。 八年前,朱文奎出京師,整頓沿邊軍務,北至和林,西至甘肅、烏魯木齊與伊犁。 七年前,燕王朱棣發來消息,燕國完成了三座城池的建設,并同化了三千余土著,大明男子第一次明媒正娶土著之女。 二炮局經過多年測試,付出了不少代價,終于制成了炸藥。 六年前,毛舟泰第一次擔任水師大船長,帶船隊二次全球大遠航,并帶匠人二探巴拿馬,拿出了開挖巴拿馬運河可行性,提出要動用十萬人,花費十年開挖運河,被自己否決。 五年前,北京至大同的隧道徹底打通,耗民三十余萬,犧牲百姓近三百余。大明掌握了開山技術,掌握了支護技術,掌握了鑿山定位方向的技術。 同樣也是在這一年,戶部尚書夏原吉依據各種數據,宣布大明盛世如期而至。 朱允炆下旨,天下同慶。 四年前,蘇伊士運河挖通。 為了這一條運河,犧牲百姓達到了二十七萬,可以說是用尸體堆出來的運河! 同年,馬穆魯克王朝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農民大起義,超過二百萬人參與其中,一舉攻陷了開羅,將其王室屠戮一空,并建立了一個新的王朝,名為: 東朝。 東朝是當地百姓建立的,因缺乏治理才能,加上一得勢就反過來欺負百姓,很快又被其他百姓取代。 高層的更迭并沒有更換東朝的名字,而是繼續使用,新上位的東朝領袖名為瑞內博,他有一個兒子,名為阿米娜。 而在瑞內博背后,站著的則是寧王朱權。 大明在蘇伊士運河建造了兩座港口,一南一北,南面的命名為紅月港,北面的命名為和紅日港,并派駐軍隊,設置衛所。 朱權與瑞內博簽署了永租蘇伊士運河協議,大明擁有整個蘇伊士運河與其港口的永久租賃權,租賃期間,大明有權決定蘇伊士運河的一切船只、人員進出。 還是這一年,威尼斯內部發生動亂,前總督米凱里·斯泰諾發動貴族帶領軍隊,控制了總督府,并解散了十人委員會等,宣布建立王制,并推選亞當為第一任國王。 亞當沒有拒絕,不管開沒有開歷史的倒車,都義無反顧地接管了整個威尼斯國,并下達了第一份命令:“修好大明,永不為敵。” 大明隨之響應,與威尼斯國正式結盟,公開宣布,任何進犯威尼斯國的國家,便是進犯大明。 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 禪讓,祐華元年 三年前,大明憑借著蘇伊士運河,開始了對歐洲的全面傾銷。 絲綢、棉布、陶瓷、玻璃、紙張成為了最主要的傾銷品,歐洲剛剛萌發的資本主義嫩苗瞬間枯萎了下去,無數手工作坊、手工業隨之倒閉。 面對大明的傾銷,有一個名為同時統治西西里和那不勒斯的西班牙君主阿方索五世拒絕大明商品的進入,以保護國內產業,結果被亞當的船隊直接俘虜了,連西西里也成了威尼斯國的屬地。 不允許大明傾銷,就等同于不讓威尼斯傾銷。 這一年,打了幾十年的英法戰爭終于出現了轉折點。 建文十九年時,英王亨利五世取得卡昂圍城戰勝利,又攻克瑟堡和法萊斯,并在建文二十年打下了諾曼底。建文二十一年時,英王亨利五世成為法蘭西攝政王,法蘭西幾乎亡國。建文二十二年,法軍與巴肯伯爵約翰·斯圖亞特率領的蘇格蘭援軍聯手,開始了新一輪對英格蘭的勝利。 也就是在這一年,大明的船隊抵達了英法之間的海峽,并開進了諾曼底,說了句:都別打了,買點絲綢、布料不好嘛。 結果英法雙方都不樂意,對大明軍士就用上了火銃。 不高興的朱能動用了神機炮,動用了兩萬水師將士,以強橫的姿態,徹底打斷了英法戰爭,迫使英法簽署協議,諾曼底永久租給大明,兩家不再打仗,安心買大明的東西。 兩年前,英法又一次打了起來,還將大明的諾曼底也給打了,殺死了大明軍士三人。 朱權親自帶船隊,摧毀了英法兩國所有的船只,并殺敵八千余,立下了石碑,下次誰再敢動手,滅國。因為大明的強勢介入,英格蘭國與法蘭西國都害怕了,不得不各自回家,接受大明的條件。 一年前,朱允炆下旨,打造諾曼底水師船隊,船隊規模為五艘大寶船,十五艘純鐵蒸汽機船,兵力為兩個衛,一萬余人,五年一輪換。 傾銷,水師進駐,調停戰爭。 這是大明在歐洲的動作。 在中亞,哈里早在五年前就消滅了奧斯曼帝國的殘余力量,控制的版圖擴張到地中海。 今年,建文二十六年。 朱允炆被肺病折磨了十年,體力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就連睡覺的時間也大不如從前。 十年風雨吹打而過,終還將人打得滄桑了。 “皇爺爺。” 朱遵錚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行禮。 朱允炆滿意地看著朱遵錚,問道:“今日清晨可練武了?” 朱遵錚點頭:“跟著湯指揮使練了半個時辰。” 朱允炆含笑:“莫要怕吃苦受累,欲戴其冠必承其重。當帝王的輕巧了,過于享受了,那官員就懈怠了,百姓就苦了。大明的根基在于百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道理你一定要記住了。” 朱遵錚恭恭敬敬行禮:“皇爺爺說的話,皇孫都記在心里。” 朱允炆拉著朱遵錚的手,笑道:“去吧,給你爹發一封電報,讓他從天津回來吧,朕有事要交代。” 朱遵錚歡喜地走了。 朱允炆走至門口,挺直胸膛,看著藍天白云,對身后的馬恩慧說道:“皇后,這些年來,朕最愧對的便是你,多少次外出,你都留在這皇宮里。很快,我們就可以一起出去了。” 馬恩慧看著邁過門檻的朱允炆,行禮道:“那就去一趟皇上魂牽夢縈的地方看看。” 朱允炆笑著擺了擺手,走入武英殿。 翻看了幾份奏折,朱允炆微微搖了搖頭,當打開一份奏折,看到是于謙寫的時,眼神一亮。 建文二十二年時,于謙以國子監考核第一的成績結業,隨后進入朝堂,擔任兵部主事,同時是東宮僚官,被朱文奎委托教導皇太孫。 可以說于謙是朱遵錚的啟蒙老師,只不過朱允炆在半年之后便將于謙外調至山西充當知府,僅僅兩年,便破格提拔為山西布政使,成為了大明王朝最年輕的布政使官員。這一干,又是近兩年,直至現在還沒有返京。 朱允炆看著于謙的文書,這個剛毅的年輕人終于還是無可阻擋地展示出了自己驚人的治理能力,他愛民,辦事利索,他善解民事,深得民心。 于謙提出養民三策,希望放緩基建進度,尤其是開山之事需要暫緩,理由是等待國子監匠學院研究出新型的施工器械,以減少人員傷亡,加快施工效率。 朱允炆知道國子監正在研究新型的開山之法,比如不再采取開鑿、清理、鋪筑分開的作業方案,而是想要在開鑿的同時就鋪筑鐵路,使用鐵路來運輸開山的碎石,不再使用笨拙的人工清理方案。 在開山工具上,國子監也希望打造一種蒸汽機為動力的鐵釬子直接開山,或使用火器,以不同的布置方式來提升炸山效果。 等一等,也未嘗不可。 朱允炆不打算將于謙調到北京了,這是朱文奎的事。 朱文奎在外歷練多年,終于成長為了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在朱文奎自天津港返回北京之后,朱允炆便在次日的朝會之上,面對群臣與太子,宣布道:“朕垂垂老矣,體不能久行,政務不能久看,精力不濟,思慮不周,難免貽誤國事。念太子朱文奎監國期間品性、能力、智慧絕佳,又在治軍期間有所作為,懂軍略,得軍心,朕決定,于元旦之日,禪位于太子。” 解縉、楊士奇、徐輝祖等人雖萬萬不舍,可也架不住朱允炆退意已決。 建文二十六年臘月,建文報刊登了建文皇帝準備禪讓的消息,天下萬民震驚,不舍之聲四起。 文臣謳歌。 百姓哭嚎。 將校悲痛。 朱允炆完全可以不退位,以他的威望、才能與智慧,完全可以治理大明至終老。 他可以握著生殺大權,可以握著權勢,無人可以忤逆于他。但他終究還是為了大明王朝,為了百姓,為了江山社稷,選擇了退位。 元旦,禪讓。 元旦,大明王朝進入了朱文奎的祐華元年。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 國祚永延(大結局) 祐華元年,元旦。 朱文奎身著龍袍,第一次登臨奉天殿寶座,威嚴地看著山呼萬歲的群臣,虛抬右手,沉聲道:“眾愛卿平身!” 待群臣起身,恭賀了去,朱文奎端正坐姿,喊道:“不久之前,朕站在大明英烈碑之下,忍不住追思洪武、建文朝的英烈先輩,是他們用一腔熱血,鑄造了大明江山社稷之基!是他們用錚錚傲骨,締造了如今大明盛世!” “朕初掌大寶,御極四海,愿與諸愛卿同道,繼承洪武遺志,建文宏圖,以萬民蒼生、斯民小康為本,以江山代代,國祚永延為使命,勵精圖治,將大明王朝推向更繁榮、更富強、更強大、更自豪的新時代!” 解縉、楊士奇等肅然行禮,高呼道:“吾皇圣明!” 朱文奎起身,抬手道:“天祐中華,我輩當奮起而為。日月大明,君子當自強不息!新時代有新時代的使命,有新時代的矛盾,有新時代的精彩!現在,就讓朕帶你們,踏上大明新征程!” 祐華元年,五月。 朱文奎至國子監,盛庸、符撓等人通過顯微鏡,展示了血液的秘密,第一次以直接觀察的方式,證明了血型的差異。 輸血救命,正式從地下走上明面,開始了公開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