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206節
盛寅還好嗎? 他才是主導新醫學的人,解剖、血管、五臟六腑、骨骼包括輸血,都是在他的領導之下進行的。他是新醫學的堅定支持者,據說北平國子監打造了更好的地下室,那里將會有一批特殊定制的器械。 符撓想了很多,迷迷糊糊之中閉上了眼,就在剛想睡去時,耳邊傳出一聲大喝:“醒來!” 符撓的身體陡然一顫,睜開眼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人,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從高架上下來了,鄭和、沈偉、毛舟泰等人圍著,江安、戴皓、梅銘也都看著自己。 “輸血啊,誰讓你們給我拔掉的?” 符撓一看胳膊上綁著紗布,連忙起身,就感覺一身眩暈。 “謝謝你!” 鄭和平生很少感謝人,這一次卻緊緊抓著符撓的手,深深的感謝。 符撓不理解地看著鄭和等人。 萬青林肅然喊道:“行禮!” 呼啦! 眾將官齊刷刷行禮。 符撓越過眾人,看到了直接跪在地上的郭文星,還有他身后躺著一動不動的羅封、姚順。 眾人起身,擋住了符撓的目光。 梅銘重重地點了點頭,輕聲說:“放心吧,我們把過脈,兩人應該無礙,只是筋疲力盡,此時已是睡下去了。” 符撓眼淚奪眶而出:“太好了,太好了……” 梅銘清楚,符撓承擔著巨大的心理壓力,一旦失敗,結果不堪設想,若是消息走漏出去,文官一定會將符撓包括醫學院彈劾到地獄里去。 無論如何,結果是好的。 鄭和沒想到,世上當真有輸血之術,建文皇帝當年說的,正在一點點成真。醫學院,國子監,他們將會成為大明新時代的弄潮兒,將大明推向鼎盛!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遺留:張關山,張回明 姚順微微皺了皺眉頭,酸疼瘙癢接踵而來,如同酷刑。 嘶! 姚順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冷氣,睜開眼,看著滿天星斗不由得愣住了。 腳步聲清晰地傳入耳中。 姚順側過頭看去,只見一批批正在穩步前進。而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個雪橇之上被拖行著。 煙柱,棕熊。 野狼,死戰。 極光,兄弟。 輸血。 過去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之中,姚順想起了一切,急忙找尋郭文星、羅封,卻沒看到兩人身影。 梅銘見姚順醒來,喊停軍士,摸了摸姚順的脈,對匆匆走過來的鄭和說:“雖還是有些虛弱,但脈象比前幾日更為平穩、有力,還需要多加休養。” 鄭和欣慰地點了點頭,對軍士道:“將他送到前面去,讓他與羅封、郭文星一起帶路。” “帶什么路?” 姚順有些迷茫。 鄭和直起身,看向遠方:“自然是接兄弟們回家的路。” 羅封、郭文星見姚順醒來,更是感慨不已。 相對于羅封而言,姚順可以說是從鬼門關溜達了好幾次才被拉回來,輸血倒沒太大問題,倒是輸血之后反復高燒惡寒,后來傷口又被一次次撕裂。 姚順昏昏沉沉醒來七八次,又一次次昏睡過去,一干醫官不斷想辦法開藥醫治。興許是蠻荒之地的苦難鍛煉出來的超強體質與意志,姚順最終挺了過來。 “你已經昏睡了九日,在這九日時間里,大軍掃蕩了我們戰斗過的雪原,三百里內的野狼、棕熊,大部分都被消滅。” 羅封講述著這期間發生的事。 軍隊從船上搬運來了大量火器,八千軍士橫掃雪原,為的是將這群傷害過大明軍士的畜生一網打盡。事實證明,狼群或許是荒原之上的霸主,難以招惹地存在,但面對大量武裝精銳的明軍,也只能是滅亡。 郭文星笑得像個孩子,他們活了下來,可以活著回家了! 羅封抬手指了指遠處,正色道:“鄭國公說了,要接兄弟們回家。現在我們負責帶路,將那些戰死在這里的兄弟骸骨帶回去,你還記得那里吧?” 姚順看了看,重重點頭:“記得,孫遜等三個兄弟為了我們,戰死在此處。” 在冰雪之中,鄭和找到了一個個犧牲的軍士骸骨。 船沿著海岸線附近行駛,陸地上軍士負責找尋,自向東又向南,從荒原走到高山與森林,這一路南下,三個月時間,走走停停,六千余里路程,終于抵達了洛杉磯。 三個月的時間,羅封、姚順已是康復,郭文星也習慣了使用拐杖。 苦寒已去,春暖人間。 在這里,萬青林帶人找到了煤礦,正在開采煤炭,以補充嚴重損耗的煤炭物資。毛舟泰帶軍士在這里打造了一座一丈高的石碑,并寫下了“武義大船隊永垂不朽”的話語。 沈偉、魚兵等人找到鄭和。 魚兵指了指輿圖:“按照約定時間,我們需要南下了,最遲六月份抵達巴拿馬,以實現匯合。” 沈偉贊同:“再有五日,煤炭基本上可以補充到位,之后我們需要立即南下,尋求與朱能、駱冠英船隊的匯合。” 鄭和自然清楚時間不多。 按照約定,在建文十四年三月時南下,現如今已經是三月份了。若錯過了匯合日期,很可能會導致全球大遠航的失敗,無法驗證地球是圓,那也意味著此番遠航的另一個使命無法完成。 只是,鄭和依舊有些顧慮,言道:“按照羅封等人所言,軍隊出現了分裂,百戶林稻帶了一百余兄弟向東而去。我們若就此撤走,這批兄弟難道我們不管不顧了?” 沈偉看了看輿圖,認真地說:“距離林稻帶人向東已經過了一年又五個月,他們若是成功穿過蠻荒森林,抵達了沿海地帶,那他們一定會遇到朱能、駱冠英的船隊。” 萬青林走了進來,贊同沈偉的看法:“他們從最西面向東,一去便是如此長久的時間,我們在這里不具備深入找尋的時間與可能。如果他們堅持走到了盡頭,東面的水師會接應到他們。不是我們放棄了他們,而是有另一支水師在尋找他們。” 鄭和盯著輿圖,最終點了點頭。 沈偉說得對,水師不會放棄他們,只不過美洲西部的水師已無力去找尋,尋找他們的使命將會交給朱能與駱冠英。 “準備南下事宜吧。” 鄭和下達了命令。 在煤炭補充足夠之后,鄭和帶水師將士,對石碑行禮。 寶船之上,神機炮齊聲轟鳴。 空炮四十五響,旨在告訴這里犧牲的軍士,大明已開國四十五年,眼下是建文十四年! “云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 “壯士飲盡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頭。金鼓齊鳴萬眾吼,不破黃龍誓不休。” 大明國歌嘹亮。 在汽鳴聲中,鄭和等人登船,望著岸上的石碑,鮮艷的日月旗揮手。 羅封、姚順、郭文星終于見識到了大明的科技力量,蒸汽機的出現顛覆了他們的想象,當得知不僅有蒸汽機船,還有火車時,更是震驚不已。 風和日麗。 羅封躺在甲板上,看著高處飄揚的日月旗,滿臉是愜意。 回家,帶著兄弟們一起回家。 姚順走了過來,坐在了羅封身旁,將一盤椒鹽土豆遞了過去:“船隊在土缸里種植了少量土豆,你嘗嘗。” 羅封坐起身,品嘗了一口,笑道:“好東西。” 姚順點頭:“確實是好東西,聽說朝廷種植了好幾茬了,已經開始進入民間,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大面積種植,興許還需要三五年才能深入尋常百姓之家。” 羅封并不介意這個過程慢一點,種子就這么多,只能一茬一茬地增多。 郭文星拄著拐杖走了過來,三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當說起回大明之后的安排時,郭文星認真地說:“我打算請旨去國子監醫學院進修,輸血之術的存在讓我震驚,我想加入其中。” 羅封、姚順對視了一眼。 輸血之術救活了瀕死的兩人,而提供血液的符撓只是陷入了虛弱,在寶船上養了幾個月已然好多了。 說明輸血是可行的,確實可以在極端情況下救命。 羅封對郭文星點了點頭:“你想去醫學院,那就放開去做。我們兩個是粗人,大字不識幾個,可去不了那里。我們想去航海院,想告訴那些想去大海的人,海上有什么,大陸之上有什么。” 姚順含笑:“是啊,航海院最適合我們。鄭國公等人說了,不去國子監進修,很可能會徹底落后于時代。大明的改變太多了,只有在國子監里呆過,才有可能看清楚未來的態勢。” 某一處密林之中。 一個身著獸衣,三歲的孩童踉蹌地撲向父親,抓著父親的胡子,咯咯地笑著。 “回明,可不敢再拔了,再拔下去,爹的胡子可就掉光了。” “爹爹,我要聽故事。” “成,那爹爹今日就給你講講徐達的故事,徐達可以說是大明開國第一名將……” 張回明睜著大大的眼睛,聽著父親的故事。 一個婦人走了過來,看著親昵的父子兩個,笑著傾聽。 雖然聽了幾年,依舊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話,講的是什么故事,但很顯然,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是一個強大的獵人。 四年前,自己的家人從洪水中將他打撈上來,原以為已經死了,不成想他卻奇跡地活了下來。在那之后,他不斷尋找著什么,嚷嚷著向汪洋里跑。 若不是自己的父親將他關在籠子里,恐怕他早已死在了洪水之中。后來,他安靜下來,并成為了部落里的射手,強大的射手,他的箭百發百中,他投擲起來石頭也精準無比。 再后來,他帶著部落的人四處狩獵,似乎他在尋找什么,只不過后來放棄了。于是,自己與他在一起,成了一個家,有了孩子。 他雖然學會了這里的一些語言,可對孩子,他始終在教導另一種語言,奇怪的,卻又很是好聽的語言。 有些sao亂,部落的幾個人跑了過來。 張關山看了一眼周圍,并沒有起身拿一旁掛著的弓,只是聽著幾人的話,然后匆匆起身,爬上一棵大樹,站在樹的高處,看到了遠方升騰起的煙柱。 “這是?” 張關山震驚不已,抓著枝干的手有些顫抖。 煙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