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72節
溫娘心頭駭然。 唐賽兒打量著溫娘:“白蓮教圣女腋下都留有白蓮花印,你說不是白蓮教中人,驗查一下便知真假。” 溫娘目光游離。 朱瞻基坐了下來:“不用想著離開這里,我是朱瞻基,燕王的孫子,她是唐賽兒,也算是一個東宮伴讀。我們要做的事,是皇帝恩準的,要不然安全局早就到這里抓我們了。” 溫娘吃驚不已。 燕王的孫子,東宮的伴讀? 這是什么情況,啥時候白蓮教竟如此輝煌過,連燕王這種級別都收入教派之內,東宮都給滲透了? 皇帝恩準? 怎么可能,建文皇帝英明得很,對待白蓮教的手段更是猛烈,絕不可能讓白蓮教在眼皮子底下死灰復燃。 “需要驗查嗎?” 唐賽兒看著溫娘。 溫娘夾緊右臂,咬牙說:“不用了!我確實曾經加入過白蓮教,但我在很早的時候就脫離了白蓮教,這些年來,我根本就沒參與過任何白蓮教的行動,也沒有為白蓮教提供過任何情報,我只想做一個尋常的百姓。” 唐賽兒見其承認,含笑道:“你不用如此自辯,我們找你來,并不是想要抓你入獄,而是想要帶你們去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溫娘見不像是抓自己,這才寬心一些。 唐賽兒直言:“跟著我走,去一個地方,我帶你們打造一片極樂凈土。” 溫娘深深看著唐賽兒,她是個孩子,可自己不是! 什么極樂凈土,那東西也就是騙騙死人罷了,畢竟無人可以回來證明當真有極樂凈土。 至于白蓮教推崇的彌勒,也不是個好東西,天下大亂的時候不見他出世,江山姓朱之后,朱家大開殺戒的時候,也不見彌勒出世,輪到建文大征民力時,彌勒還不出世。 難產也不帶這樣的。 長期以來對彌勒的懷疑,讓溫娘失去了對白蓮教教義的完全認同。 唐賽兒是個聰明人,見溫娘不為所動,轉而說:“極樂凈土并非不存在,只是需要去建造。跟我們走,去一個安全陌生的地方,朝廷管不著的地方,去開辟一片屬于我們的土地。在那里,你將擁有一大片良田,你的孩子可以跟著先生讀書……” 溫娘有些郁悶,說道:“不去,這些我也能有。” 朱瞻基搖了搖頭:“指了指門口的護衛,他們是安全局的人,那個站崗的是安全局指揮僉事顧云,你看到他記錄了什么吧,你是白蓮教的人,安全局不會允許你這種威脅繼續存在。” 溫娘大驚失色。 啥情況,安全局的人一直都在? 我去,被坑死了。 你們這是故意設圈套啊,不跟著去,就會被安全局捉拿,跟著你們去,我們這好端端的日子可就沒了…… 無恥,可惡! 唐賽兒笑道:“信我者,得好處。不信我者,吃牢飯。不過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著我們去燕國,我們會給你們一大筆錢,用于你們安頓所用……” 溫娘恨的牙癢癢:“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唐賽兒搖頭:“跟著我們走是最好的選擇,其他結果你不想要,我也不想看到。你興許還不知道吧,這次遠航,將是創造歷史的一次遠航,而我們這些人,則是開辟歷史的人。日后,你的名字也可以鐫刻在燕國的石碑之上。” 忽悠,多忽悠一個人上船,就能多一分力量…… 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太子朱文奎的提醒 守在樓梯口,拿著小本本的確實是安全局的顧云。 對于朱瞻基、唐賽兒明目張膽懸掛白蓮教旗幟、刻寫白蓮教標識,招攬白蓮教殘眾的舉動,安全局始終不放心。 若不是皇上縱容,還說過一陣子燒了那店鋪以儆效尤,估計站在這里的就是劉長閣了。 安全局現在不好約束燕王府的人,人家為大明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又被一桿子封到了幾萬里之遙的蠻荒之地美洲,現在馬上要搬家走人了,再找他們麻煩不合適。 可白蓮教又非尋常事,這些人都非尋常人,又不能置之不理,這才有了這種局面,朱瞻基、唐賽兒一邊招攬人,安全局一邊記錄人,招攬一個,入冊一個。 如果他們不跟著朱棣的船隊離開大明,安全局則會關注關注這些人的動向,總要看著點,避免這群人哪天神智失常,喊一句“彌勒降世,跟我造反”之類的話。 溫娘很不甘心,卻又無法拒絕,等到被人拉走進入房間里,這才發現,自己不是第一個上賊船的,已經有五六號人了…… 你哪個座下的? 哦,佛母啊,失敬失敬。 我是金剛座下。 久仰久仰。 你們為何在這里…… 別問了,問就是辛酸淚,不過就是停下來看了看牌子,就被人領了過來,躲過了幾次朝廷追索,怎么就沒躲過這小妮子的毒辣眼睛。 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哪里? 燕國啊。 燕國,北平啊。那地方好,不過皇帝不是要住北平去? 你想什么呢,不聽聞消息的嗎? 新的燕國在海外的海外,據說鄭和去了僅僅是路上就花了一年半才到…… 啥米? 我不想去,我要回家。 省省吧,上了賊船還想下去…… 唐賽兒越是高興,顧云的臉色越是難看,這是公然打安全局的臉啊,安全局沒抓到的白蓮教余孽,竟然被唐賽兒輕松給“請”了過來,這才幾天時間,竟然有七個白蓮教徒! 樓梯處傳出了動靜,顧云低頭看去,帶人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朱瞻基、唐賽兒聽到動靜,連忙放下望遠鏡,上前行禮。 朱文奎、韓夏雨上了樓。 韓夏雨迎上唐賽兒,唐賽兒帶韓夏雨去了房間里分享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朱瞻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幫著唐賽兒說話:“太子是知道她的,任性的時候我也約束不住,這次她想帶一些人出海,可能并不只是想要傳教這么簡單。” 朱文奎坐了下來,示意朱瞻基也坐下,笑道:“她的小心思父皇早就看穿了,帶白蓮教徒出海只是一個由頭,她不過是想報答父皇這些年來的恩情罷了。” 朱瞻基微微點頭。 別看唐賽兒蠻橫起來連自己也打,可她這些年來并沒有欺負過平民百姓,也沒有欺負過安全二局的人,從沒有也因為自己待在東宮里就對身邊的宮女、宦官打罵。 她是一個懂得珍惜當下的人,也是一個知道悲憫、報恩的人。若不是皇上的出現,她興許還會落入白蓮教,成為真正的佛母,繼而對抗朝廷,在某一次造反中被朝廷抓住殺掉。 她找不到其他報恩的方法,只好利用自己的身份,為建文皇帝做這最后一件事,每引出一個白蓮教徒,每帶走一個人,未來大明就可能少一場禍亂,少幾次折騰。 朱文奎接著說:“不過她帶這些人出去,你可要小心點。” “我?” 朱瞻基有些疑惑。 唐賽兒自己最熟悉不過,她最多對自己動動拳腳,而且很有分寸,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朱文奎看了看,周圍的人站得更遠了一點:“這次前往燕國,燕王府全家遷移。你可想過沒有,唐賽兒對燕王府來說算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若有人欺負她,她勢單力孤,又無人幫襯,會不會在傷心之下跑路?” 朱瞻基愣住了,這些問題自己從來沒有想過。 朱文奎提醒道:“燕王叔爺并不熟悉唐賽兒,就連燕王妃對她也不甚了解,他們會不會認可唐賽兒,若是不認可,會不會打壓她,排擠她?你是知道的,唐賽兒很是敏感,容易多想。若有人欺負了她而你又沒有站在她身邊,她真的可能會離開。” “別說你不會讓她離開的話,她很小的時候就能在李芳英的眼皮子底下逃遁,孤身一人去了千里之外的山東青州,她若是想走,你是防不住的。她現在帶這些白蓮教徒一起,其中一個心思就是不想被燕王府的其他人欺負。” 朱瞻基連忙保證:“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朱文奎喝了一口茶,淡然一笑:“我們是兄弟,自然知道你秉性。可問題是,你有一個善于惹事的二叔啊……” 朱瞻基郁悶了。 二叔朱高煦確實是個麻煩,他最大的麻煩,就在于給別人制造麻煩。 好好的沒事都能做出找抽的事來。 朱瞻基雖然明孝悌人倫,懂得尊重長輩,可對于有過在安全局開房記錄的二叔,實在是尊重不起來。全家上下差點因為他一起玩完。 但爺爺又不可能丟下二叔不管,必然是一起帶到美洲,到時候說不定還真會與唐賽兒發生沖突。 朱文奎認真地說:“這些事,你需要思量好對策。夏雨與唐賽兒的關系很好,兩人義結金蘭,若唐賽兒出了事,夏雨不會答應,她不答應,我就沒辦法過好日子,再說了,我也將唐賽兒當做朋友,父皇更是對她很是器重,看她的待遇就知道了,幾如宮內公主……” 朱瞻基起身,肅然保證:“請太子放心,唐賽兒是我邀請去美洲的,她是我的,我的——總之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哪怕是二叔也不行!” 朱文奎點頭,起身走至欄桿處,輕聲道:“你們這一走,東宮可就冷清多了,沒了你的陪伴,沒了唐賽兒的嬉鬧,總感覺少了些不想少的東西。只是,大局之下,總需要有人承受一切。朱瞻基,你想過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的未來嗎?” 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兩個少年的二十年約定 十年,二十年之后? 朱瞻基凝眸,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問題并不是出在二十年后,而是出在誰的未來上,是大明的未來,還是燕國的未來。如果分開說,會不會給人一種割裂的錯覺,讓朱文奎誤以為燕國獨立在大明之外,而非臣屬于大明之下。 出于謹慎,朱瞻基開口道:“十年,二十年,我倒真想過。眼下的大明已無外地,西南的烏斯藏……” 朱文奎抬手,打斷了朱瞻基:“說你的未來。” 朱瞻基見朱文奎認真,知道兩人推心置腹說話的機會不多,索性便直說:“我勾勒過十年后的封國,從完全的蠻荒之地,開辟出兩個塞上江南,河流兩岸種滿莊稼,有人在治水溝渠,有人在仰望藍天,有人在禾下乘涼……” “有滿倉的糧食與谷物,有歡聲笑語,孩童可以背誦詩詞歌賦,商人從遙遠的大明而來,我們拿出貨物交易,船只停滿港口,船帆與日月旗在風中飄舞……” “那時候,爺爺老了,父親會出來管事,而我也將承擔重任,規劃好封國之中的一切。那里不是有土著,皇上說過,那些土著也是黃皮膚的人,與非洲的黑皮膚的人、西方白皮膚的人并不同,反而更像是我們中原人種。” “所以我打算是將這些土著同化為大明人,學習大明的文字,穿著大明的衣裳,掌握大明的技術,讓他們成為封國里的重要力量。十年之后,那里的人口最好是能到八萬至十萬,二十年之后,能有二十萬……” 人口的擴張是封國建設的關鍵,這里的人口增長,除了自然生育外,主要是“拉攏”更多的土著加入,還有未來超遠航貿易帶來的人口。 朱瞻基講述著未來的燕國,朱文奎聽得連連點頭,看著眼前的朱瞻基,他雖然還小,卻是一個極有主見與想法的人,現在給他一片天地,說不得能做成大事。 父皇說過,美洲未來到底聽不聽大明差遣與號令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大明的文化與火種能留在那一片土地上,就是大明的勝利。 這可以理解,像是朝鮮國、以前的安南國,都是中原文化圈內的國家,無論是制度、律令還是禮儀,甚至于文字,都在效仿或直接使用中原王朝的。 文化的認同,讓朝鮮國更傾向于臣服大明,文化的根基存在,也讓大明能更好地將安南國化為交趾郡。根基在文化里,打下文化的根,日后怎么都好說。 朱瞻基頭腦清醒,雖然有些勾勒與暢想不夠清晰,卻已經有了大致方向,也明白了日后所作所為的重點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