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42節(jié)
只是二炮局有二炮局的任務(wù),隨著膛線加工實現(xiàn),火銃配備新式子彈的殺傷力,精準度大幅提升,皇上希望能早點實現(xiàn)批量制作,以供應(yīng)偵察兵。 這項工作已經(jīng)沒什么難度,但很是繁瑣,制作起來速度慢得很,縱是改進了工藝,安排一百匠人也很難實現(xiàn)一日四十把膛線式火銃、八百子彈的目標。 隨著膛線火銃的大獲成功,二炮局領(lǐng)取了新的任務(wù),那就是打造膛線神機炮,皇上希望使用膛線神機炮將射程提升至十里以上,以實現(xiàn)對當下虎蹲炮、老型號神機炮的全面超越。 火銃加膛線本身就很困難,神機炮雖然炮筒空間更大,看似更好cao作了,但想要做到有效膛線依舊是極困難的事,需要勾勒刻畫的膛線越多,越容易出差錯,但凡有一點失誤,很可能就會影響火藥彈的發(fā)射里程。 目前二炮局調(diào)動了多達四百匠人集中攻關(guān),耗時兩個月,也只實現(xiàn)了兩門膛線式神機炮,其中一門還因為火藥彈出現(xiàn)問題炸膛毀掉了。 僅存的一門膛線式神機炮驗證了超十里射程的可行性,可如何穩(wěn)定制造出膛線神機炮,如何完成膛線的精準、毫無失誤的勾刻,成為了二炮局最大的障礙。 現(xiàn)在二炮局的進度耽誤不得,皇上可是下了命令,要求在十二月十五日之前,最少制備八門膛線神機炮。 這個日期怎么來的,胡元澄并不清楚,但知道朱棣帶走的大軍很可能會在十二月底或元月初回到金陵。 兵仗局趙源、鄭貴,科技局武原等人也到了,見公輸巧等人沒在,便與胡元澄、陶增光寒暄起來。 現(xiàn)在的兵仗局已經(jīng)式微,若不是朝廷缺少不了佩劍,侍衛(wèi)缺少不了長槍、盔甲等,估計兵仗局都可以解散了。 不過趙源并沒有心灰意冷,而是帶領(lǐng)兵仗局,在輕質(zhì)高防鎧甲、折疊鎧甲上取得突破,這群人甚至在研究一種新式的鎧甲,可以防御火藥彈、火銃殺傷,穩(wěn)固了兵仗局不可或缺的地位。 二炮局是矛,兵仗局是盾。 科技局則關(guān)注于基礎(chǔ),研究的是材料問題,比如什么鑄鐵最適合火藥彈,比如夾雜多少的其他金屬可以制備出更高強度的鋼鐵。 各類礦產(chǎn)、各類金屬,甚至是各類材料,都被納入科技局的研究之中,用于分析不同材料的特性,并不斷組合材料,分析復(fù)合材料的特性,為二炮局、兵仗局、匠學院、船廠、冶煉廠等提供新思路。 分工越是清晰明確,大明科研的基礎(chǔ)越是牢固。 鄭貴看向不遠處的大廠房,目光落在了廠房外的軌道之上,對陶增光、武原等人說:“這條鐵路修得當真是困難啊,很難想象,咱們真的能將這鐵路鋪到邊疆去。” 陶增光笑道:“只要冶鐵跟得上,鋪筑鐵路并不是太難之事。眼下四方戰(zhàn)事走入尾聲,朝廷因此得到的俘虜必是不少,這些俘虜,很大一部分將會被分去挖煤與挖鐵礦,有了這批勞力的支撐,鐵礦的產(chǎn)量將會大增。一年鋪筑個二百里路,想來也不是不可實現(xiàn)之事。” 武原苦笑不已。 一年二百里鐵路,南京到北平就兩千多里路,還不得修個十年去?想要將一干大城連接,想要將邊關(guān)之地連接,還不得需要幾百年? 鐵路也是有壽命的,估計也就是使用個六七十年,最多百年。總不能那邊建成了,這邊都已經(jīng)不能用了吧。 “一群白癡。” 一個臉頰消瘦、身材中等的書生走了過來,鄙視地看了看陶增光、趙源等人,高傲地抬起頭,腋下夾著一本書便要離開。 “站住!” 陶增光臉色一沉,喊住書生,上前道:“你是匠學院的人?你要為你的失禮道歉!” 趙源拉著陶增光,低聲說:“不要和這個家伙一般見識,他就是個瘋子。” 書生雙眼炯炯有神,高傲地說:“你要我道歉,憑什么?一年鋪筑二百里鐵路,這種話你是怎么說出口的?沒錯,現(xiàn)在鐵路鋪筑一年也到不了二十里,可你想過沒有,這鐵路是干什么用的?難道就不能用鐵路推動鐵路鋪筑?只要將火車利用起來,省去人力緩慢的途中運輸,只是現(xiàn)場鋪筑,別說一年二百里,就是一年四百里又如何?” “混凝土道路如何施工的,我們是有經(jīng)驗的,多頭并舉,多頭并進,他日只需要在各處設(shè)置火車制造倉,規(guī)劃好路線,分頭行進鋪筑,速度豈會太慢?再說了,外地都沒了,朝廷會專注基建,大量的錢財與人力都會轉(zhuǎn)入鐵路建設(shè)之中,信不信,十年之后,一年鋪五百里乃至八百里鐵路都是尋常之事!” “你是陶增光吧,只待在二炮局讓你的思想變得保守了。有時間多在國子監(jiān)上上課業(yè)再說,若實在嫌麻煩,也可以請我為你們上課業(yè),一堂課一貫鈔。另外,我不是瘋子,我是天才,只是有些人眼拙罷了。” 趙源氣得直哆嗦。 陶增光看向書生的手,他的右手少了小拇指,不由地凝眸:“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令公輸巧老院長最頭疼的弟子郭嘉樂,匠學院新秀,人稱狂瘋子。”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藍色靜電,瘋子猜想 是他! 胡元澄凝眸。 郭嘉樂在匠學院的名聲很大,這與他的狂傲不羈、目中無人、行為冒險有關(guān),也與他的絕頂聰明、動手能力超強、解決難題有關(guān)。 這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他有著非凡的智慧,但也有著孤僻、不善處世的性情。 “硫酸有多烈,皇上警告過,研究室內(nèi)也有過明確說明,你為何非要以身試險,丟了手指?” 武原板著臉詢問。 郭嘉樂嘴角微動,抬起手看了看不見小拇指的手:“不懂我的叫我瘋子,懂我的叫我天才。瘋子與天才,不過是一念之間。你們不知道,我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這一項發(fā)現(xiàn),是你們?nèi)魏稳硕紱]有看到的。別說一根手指,就是整個手丟了,只要做成,那我就是最厲害的匠人!” “什么研究值得你去用手去摸硫酸?” 陶增光難以想象此人的瘋狂。 郭嘉樂放下手,冷笑道:“你們告訴公輸院長,蒸汽機車我已經(jīng)全面檢查過了,有幾處小問題也都解決了,你們可以直接上軌測試,我就先回家去了。” “如此重要的場合,你竟然走?” 武原喊道。 郭嘉樂根本不回話。 待在這里是浪費時間,反正是萬無一失的事,何必用這么多人手站著? 郭嘉樂返回屋舍,找出一件件毛衣丟在床上,然后走至窗邊,將厚重的窗簾拉上,房間頓時變得黑暗起來。 “大哥,我還在寫課業(yè),另外,那是我的毛衣……” 屋舍之內(nèi),沈達道埋怨不已。 郭嘉樂轉(zhuǎn)過身看向暗處,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道:“你什么時候進房間的?” 沈達道張了張嘴,你丫的當真看不到自己? “在你……” “不重要,窗簾還有一條縫,給我堵嚴實了,不要一點光。” 郭嘉樂說著,又將沈達道的被子抓了起來,直接掛在了門后,上面的釘子扯著棉被。 沈達道想哭,你要掛就掛你的被子,自己的被子已經(jīng)被你弄破七次了,知不知道我每個月回家都得帶著被子,婆娘總是一臉幽怨,問我是不是國子監(jiān)的課業(yè)都在床上,要不然這被子怎么破的如此頻繁。 再這樣下去,婆娘估計都要懷疑我是不是有龍陽之好了。 “還有光,哪里來的光?” 郭嘉樂喊道。 沈達道坐著不敢動,看了看房間,哪里還有半點光,大白天的被你弄得跟黑夜一樣。 “閉上你的眼,太亮了!” 郭嘉樂喊道。 沈達道豁然站起來:“我說狂瘋子,你不能總欺負我一個人啊。我這課業(yè)若今天寫不出來,明天就會被老院長掛門口去。還有,這個時候你不應(yīng)該去調(diào)試蒸汽機車,跑回來作甚?” 郭嘉樂脫掉上衣,換上一件毛衣,又套上一件毛衣,然后開始活動起來。 沈達道看不真切,總感覺郭嘉樂像是個瘋子,在黑暗里活動著手臂,帶著風嗚嗚的,似乎還在撫摸自己,用手來回摩擦。 我去,這丫的該不會有什么怪癖吧? 適應(yīng)了黑暗,沈達道終于看到了郭嘉樂的人影,這家伙正在脫衣服,脫掉之后還不忘甩動幾次,然后丟在地上,拿起來,嗯,又穿上了,繼續(xù)是撫摸…… 沈達道吞咽著口水,總感覺房間里充滿了詭異的氣氛,這家伙瘋了,一定是瘋了。 郭嘉樂一遍一遍穿上,又一遍一遍脫下,惱怒地將毛衣踩了踩,喊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我明明見到了,我見到過,絕不是看錯了,也不是感覺錯了!為何沒有了!” “你用完了的話,那就把毛衣拿回去了,這可是我婆娘為我針織的,可暖和了,里面加了點羊毛……” 沈達道小聲說。 “拿走!” 郭嘉樂頹然地坐下來,思考著原因。 沈達道哀嘆一聲,走過去,彎腰伸出手去撿毛衣,在指尖與毛衣觸碰的一瞬間,一道藍光閃現(xiàn)出來,沈達道“啊”地叫了一聲,連忙將手收回,喊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對毛衣做了什么?” 郭嘉樂瞪大眼睛,疾步上前,抓住沈達道,哈哈大笑起來:“你看到了藍光對不對?你感覺到了手指似乎被針扎,卻又麻麻的感覺了對不對?” 沈達道推開郭嘉樂:“你在毛衣里加了什么東西,可不要告訴我是什么毒,有沒有解藥,我還能不能活到明天?” 對于瘋子,沈達道有些提心吊膽。 郭嘉樂呵呵笑了起來,走到窗邊將簾子掀開。 光一瞬間殺到房間里,黑暗瞬間潰散,躲在陰暗處成了影子。 “你看到了藍光,我問過老院長,老院長并不知道什么藍光,但也有過被扎麻的感覺。我寫書信詢問皇上,皇上告訴我,這東西叫做電。” 郭嘉樂目光很是明亮,看向沈達道:“電,你知不知道?衣服上有電,天上有電,我們身上也有電,電很可能存在于某些材料里面,只要我能找到這種材料,就能將隱藏的電找出來!那一道藍光,將不再是一瞬,很可能是永久!” 沈達道不明白,問道:“我確實看到了藍光,也感覺到了扎麻,但這是電嗎?雷電可是要人命的,多少建筑都被毀掉,帶著火,帶著強大的熱量,可剛剛我沒感覺到熱。” 郭嘉樂嚴肅地說:“但你感覺到了疼!很可能這里的疼就是熱量,只不過衣服里面的電實在是太過微弱,微弱到有時候根本無法看到,無法捕捉。所以我希望從其他材料里找到電,硫酸有著強大的熱量,它能毀尸滅跡,我猜想,這里面應(yīng)該蘊藏著電。” 沈達道臉色一變:“所以,你就將手指放到了硫酸里?” 郭嘉樂重重點頭:“要不然我如何知道硫酸里有沒有電?” “瘋子,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沈達道無法理解郭嘉樂的舉動。 郭嘉樂也沒想過被人理解,雖然自己丟了一根手指,但已經(jīng)得到了證明,硫酸里有強大的能量,只是自己還沒有找到駕馭這種能量的方法,直接用身體去接觸硫酸行不通,看來只能用金屬。 通過金屬搭建橋梁,興許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蒸汽機車上軌測試 國子監(jiān)兼容并蓄,鼓勵創(chuàng)新與冒險,任何監(jiān)生都可以提出自己想要研究的內(nèi)容,繼而對國子監(jiān)祭酒、司業(yè)、教授提出申請。 只要經(jīng)一名教授,一名院長批準,就能拿到至少一百貫錢的研究資金,并錯時分配實驗室。 若是得到院長、司業(yè)或祭酒的聯(lián)名批準,研究資金將是五百貫錢起,當然,這種研究通常需要教授監(jiān)督、全程參與,教授只負責評估進度,控制花銷,提供幫助,并不會干涉監(jiān)生研究。 因為國子監(jiān)的這種氛圍與機制,造就了不少瘋子。 像是郭嘉樂,他是公輸巧十分得意的門生,是在沒有教授愿意為其題名,公輸巧極力說服才為他爭取到的試驗資格,這家伙不負公輸巧期望,在唐時“煉石膽取精華法”基礎(chǔ)上改進,實現(xiàn)了高濃度硫酸的制備。 只是這家伙太不安生,行為乖張得很。 除了狂瘋子郭嘉樂,匠學院里面還出現(xiàn)了一個三個不要命的監(jiān)生。 一個名為宋斷斷,斷斷的意思是真誠的樣子,可這家伙簡直是朝著斷子絕孫的方向在努力,腰間掛著兩個大小不一的鐵球,是不是晃蕩,也不怕傷了他二弟。 宋斷斷天天爬到高處丟來丟去,娘的,要不是教授喊了幾嗓子,估計這家伙能把路過的人給砸死。還整日盯著白云蒼狗看,一看就是大半天,連課業(yè)都不去上,可偏偏考核時還能得個優(yōu)秀。 他的口頭禪是:我為啥跳起來之后會落在地上? 宋斷斷還算是克制,最多丟鐵球、磚瓦、羽毛和紙張,可孟百乘就真就要人命了,這家伙為了準確測量溫度,尤其是什么溫度能將材料燒化,什么溫度半融化,什么溫度燒過頭了,他竟然穿著讓人去鉆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