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18節
“強干弱枝,始終都是王朝統治不可繞過去的事。大明要走的是強干強枝,朝廷手中握著的力量,始終以代差的方式,強于地方上的力量,這是穩固統治的關鍵。哪怕是地方出了亂子,火器的代差會幫朝廷解決所有敵人。” 朱文奎放松下來。 父皇說得對,只要自己拳頭夠硬,只要自己不丟了人心,朝廷始終都會穩固如山,哪怕一些地方地動山搖,也無法動搖朝廷的根基。 火器的代差嗎? 這倒是不錯的想法。 地方上用虎蹲炮與神機炮,等再過個幾年,二炮局便可以研制出射程更遠,威力更大的神機炮,哪怕地方上作亂也作不起來,你火器只能用三五里,可朝廷火器能打十里,十五里,配合飛天與瞭望技術,配合斥候與民心,躲哪里都是挨打的份…… 朱文奎看向輿圖上的西疆與北面草原方向:“父皇,政令不通達也是個問題吧,若燕王打敗韃靼,瞿能打敗瓦剌,朝廷當真能控制遼闊的草原嗎?若是不能,豈不是每隔十年,就要一次遠征?” 朱允炆轉身走向桌案后,坐了下來:“疆域越是遼闊,政令越需要通達。金陵城外的軌道已鋪設完成,匠學院那里已經在進行最后的火車攻關,用不了幾個月,你將會看到一條控制疆域的新道路。” 朱文奎驚喜不已:“父皇是說火車即將研制出來?” 朱允炆微微點了點頭。 蒸汽機在船只上的成熟應用,已經積累了大量的人才與技術,將蒸汽機搬到火車上已經不是什么天方夜譚的事。 雖然火車設計、優化與改進還需要進行,但蒸汽機火車一定會出現,并成為一種運載貨物、人力的新方式。 沒錯,修鐵路的成本是巨大的,但大明需要鐵路,需要用鐵鋼的骨架串聯起東南西北。 混凝土道路只是解決了平坦問題,讓政令通達不需要被天氣太過局限,并沒有從根本上解決速度問題,而鐵路將解決這個問題。 雖說大明現如今的冶鐵量無法支撐起龐大的鐵路計劃,但隨著四方戰事的結束,大批大批俘虜的送達,鋪筑鐵路、擴大鐵礦與煤礦開采量已不再是不可行之事。 換言之,朝廷需要提前規劃,準備鐵路事宜了。 按照朱允炆的打算,大明并不需要過于強調將鐵路修到最北面,最西面,最南面,就以北平來說,那里是大明未來的中心,但以北平為核心的鐵路,只需要向南對接金陵,然后對接東北沈陽、西北大同等地便可,并不一定要將鐵路一口氣修到和林或捕魚兒海去。 大明要的是控制力,只要保證大明軍隊主力能夠在短時間內輸送到戰場,輸送到戰斗前線,剩下幾百里路程,乃至上千里不好修路的地方,明軍一樣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前進。 鐵路的存在,在于更快速的物資轉移與人員轉移,只要保證了這一點,就能保證大明王朝的控制力可以抵達邊疆任何一個角落。 至于未來百年,是不是需要將鐵路鋪筑到更遠的地方,那不是朱允炆需要考慮的事,是朱文奎的事,甚至是朱文奎的孩子考慮的事。 朱允炆看向朱文奎,欣慰地說:“經過宮廷之亂后,你變得更是成熟,也懂得考慮長遠之事了。等四方戰事平定之后,就由你來組織遷都事宜吧。” “我?” 朱文奎有些驚訝。 遷都事宜龐雜繁復,不是簡單可為之事。再說了,遷的是國都,自然應該由皇帝來組織與安排,自己一個太子接手這種事并不合適。 朱允炆看出了朱文奎的猶豫,笑道:“朕最近有些疲倦,這種事交給你最好不過。” “兒臣領旨。” 朱文奎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 楊士奇、解縉、夏元吉等人聽聞太子將組織遷都事宜的消息之后,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這段時間里,朱文奎基本上是與朱允炆一起辦公的,一些文書的批閱也是朱文奎拿的主意,朱允炆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改動。 解縉等人都明白,朱允炆這是在努力鍛煉太子。 事實上,太子朱文奎表現出了非凡的政務處理潛質,他雖年少,可經歷的事不少,尤其是經過代王之亂后,他變得更是內斂,更是沉穩。 朱文奎開始更多接觸大臣,但對于五軍都督府的事,一概推給朱允炆決斷,朱文奎是個聰明人,很清楚自己的底線在治國,而非治軍。 事實上,朱允炆也沒有放手過軍權,這是不容觸碰的底線。 「感謝踏雪橫行打賞,驚雪謝過。」 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棒子,是何物? 龍江碼頭。 會同館大使呂崇、主事王爍逐漸靠岸的蒸汽機船只,見上面只是懸掛著日月旗,便自顧自聊著。 王爍抱著肩膀,抵御過一陣寒風:“今年天冷得有些快。” 呂崇抓了抓胡須,迎風笑道:“可能是今年死的人太多了,老天爺也想早點下一場大雪,將尸體都給蓋住。” 王爍咧嘴:“聽說張輔把漢城給燒了,用不著大雪掩蓋了。” 呂崇心情舒暢:“娘的,活該挫骨揚灰,這群倭軍簡直是畜生,流亡到東北的朝鮮百姓血淚控訴他們,這些人屠殺的手段,簡直令人瞠目結舌。鄭和帶水軍屠盡京都時,不少人覺得殘暴,可現在看,鄭和做得還是不夠徹底啊,只屠盡一個京都怎么夠,至少多屠幾個地方……” 王爍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從張輔在安南留下人屠之名,大明的人屠就開始變多了起來,鄭和是一個,袁岳也是一個,聽說袁岳好像去找韃靼的部落了,估計這家伙的人屠之名還能再上一層…… 往年,文臣對人屠之名是厭惡的,是鄙視的,這畢竟有傷天和,有損大明仁和形象。可現如今不一樣了,人屠那是將軍的榮耀,至少在百姓之中是如此,在一部分官員,尤其是國子監出來的官員里更是如此。 新興官員的理念很簡單:與大明為敵,就應該滅絕。 “來了,整隊。” 呂崇看到遠處駛來一艘蒸汽機船,船上不止有大明的日月旗,還有一塊藍色的旗幟在飄舞,不用說,這是朝鮮太上王李芳遠的使臣隊伍。 李芳遠終于再次來到了金陵,只不過相對洪武十年大閱兵時蒼老了許多。 國破! 百姓流離失所! 李芳遠哀傷不已,尤其是被迫將王位傳給兒子李褆,更讓李芳遠有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這一次來大明,所為有二。 一是為了請罪,當年圖一時利益,暗中將足利幕府的使臣送至金陵,朱允炆是個記仇的皇帝,不當面請罪說清楚,估計這件事不會輕易過去。 二是為了感謝,若不是朱允炆下令大明軍隊進入朝鮮作戰,那此時的朝鮮恐怕已經徹底被倭軍占領,亡國是必然之事。 大明之于朝鮮,有救國救民的恩情,身為朝鮮太上王,朝鮮實際上的最高統治者,在戰事即將結束的時刻,是需要來見一見朱允炆。 迎接的禮儀并不隆重,不見大臣,只有會同館的官員。 李芳遠沒有嫌棄什么,隨大明官員進入金陵,隨后便被應許入宮。 奉天殿沒了,朱允炆選擇在華蓋殿接見李芳遠。 李芳遠看著朱允炆堅毅的面孔,躬身行禮:“朝鮮太上王李芳遠,見過天朝大皇帝。” “免禮,賜座。” 朱允炆平和地安排著。 李芳遠謝恩坐下之后,再次起身請罪:“倭人使臣一事,實乃我等小國貪財……” 朱允炆擺了擺手:“倭人使臣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足利幕府沒了,倭軍主力也沒了,再提這件事已毫無意義。” 李芳遠想想也是,畢竟大明水師干掉了足利義持,聽說連兩個天皇也沒活,京都都被殺得連只雞都沒留。 已經沒有倭人了,大明將那里改成了定遠行省,換言之,那里是大明的領土,那領土之上的百姓,都是定遠行省的百姓,也將逐漸同化為大明的百姓。 李芳遠只好轉而說:“天朝大皇帝憐憫朝鮮國民,派天軍征討倭軍,挽朝鮮國民于水火之中,匡扶我等于危難,我代表朝鮮軍民,感謝大皇帝與大明,朝鮮將永臣大明……” 朱允炆看了看左右,左右官員與內侍等紛紛退出大殿。 李芳遠有些不知所以,迷茫地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從桌案后走了出來,面色嚴肅地說:“李芳遠,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不要說那些虛言。你也清楚,大明滅了足利幕府,張輔的大軍也駐留在朝鮮,只要朕下命令,朝鮮將并入大明,成為大明的一個行省。” 李芳遠臉色一變,心頭滿是不安。 這不是什么威脅的話,而是隨時能變為現實的事。 大明不是沒這樣干過,安南化交趾,亦力把里化西疆行省,倭國化定遠行省,還有消息說,大明準備在南洋之中加設一個行省,以便于管理南洋。 現在朝鮮軍民連倭人都打不過,更不要說打大明軍隊了,只要張輔收到命令,朝鮮頃刻之間便會消失。 朱允炆止住腳步,看著不安的李芳遠,沉聲說:“但朕想了想,若是大明周圍連一個鄰國也沒有,著實太過寂寞。只要你答應大明三件事,朝鮮李氏王朝依舊可以存續。” 李芳遠無奈地低下頭:“敢問大皇帝,是哪三件事?” 朱允炆抬手,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朝鮮國民全面推行漢化,無論官府還是百姓,都以漢文化為準,孩子自出生之日起,所說的便是大明的音調。” 李芳遠沒有反對,畢竟朝鮮也沒自己的文字,官方實用的都是漢文,普及到百姓底層,消除地方話,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朱允炆不等李芳遠表態,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朝鮮國永世與大明修好,不得做傷害大明與大明百姓的事,這一點需要寫入朝鮮律令之中。違背者,罪加四等。” 李芳遠深吸一口氣。 這罪總共分五等,犯點錯加個四等,這不就是死刑了。這也就意味著,凡是傷害大明與大明百姓的人,都得按律弄死? “若是大明百姓……” 李芳遠不甘心。 朱允炆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大明百姓有錯,那就交給大明官府來處置,你在懷疑大明官員無法秉公處事不成?” “不敢。” 李芳遠低頭。 大明是強橫的,大明皇帝是霸道的,國小國弱,就只能選擇依附與臣服,沒有其他出路。 第二個要求的提出,簡直確定了大明人在朝鮮的超然地位,這種地位讓李芳遠想到了元朝時期的人等制度,只是不知道朱允炆是不是如此想。 “那第三個條件?” 李芳遠內心很是不安,第二個條件已經到頂了,那第三個條件豈不是更過分? 朱允炆看著李芳遠,緩緩地說:“將偷盜罪改為死罪。” “啊?” 李芳遠愣住了,眨了眨眼,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 偷盜罪改為死罪? 這是什么要求,來得匪夷所思,在這種場合,說這種條件,怎么感覺有些虛幻。 朱允炆轉身坐了回去:“你沒聽錯,朕也沒說錯,對于朝鮮國民,對于你們那一片土地,朕要求你們在律令之中,將偷盜罪改為死罪。朕不希望聽到你們偷盜華夏的漢字,說是你們朝鮮的漢字,不希望聽到你們偷盜華夏的端午節,說是朝鮮的端午節……” 李芳遠張大嘴,有點反應不過來。 哪個渾蛋,哪個哈皮會偷盜大明的東西冠在自己腦袋上? 我們朝鮮國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如此無恥、如此不要臉之事? 是個認識字的人都知道這是華夏的字,是個有點文化的人就知道端午節是華夏的,哪怕是混混,也清楚沒有華夏,朝鮮人現在還光屁股走路呢,頂多加幾片葉子或幾片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