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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91節

    慘叫的是朱桂吧,這個家伙該死,太平日子里竟敢公然造反,還敢培養死士攻擊皇宮!

    夏元吉聽到了動靜,轉身看去,只見遼王、岷王、蜀王、肅王等紛紛入宮,這一批王爺終于還是來了。

    朱植、朱椿等人被恩準進入武英門,然后看到了浴火哀鳴的朱桂。

    楚王朱楨臉色蒼白,帶眾人行禮,萬歲聲都被代王的慘叫聲給蓋了過去。

    朱允炆看了看朱楨等人,冰冷地問:“你們是來看看朕死了沒有,還是為朱桂與代王府說情的?”

    朱楨、朱椿一干藩王惶恐不已,到嘴邊求情的話更是不敢說。

    不過,現在求情貌似也有些晚了,朱桂都已經點起來了,雖然一時半會死不了,可即使撲滅了火,全身燒傷的他也活不了了。

    朱楨硬著頭皮,開口道:“臣等聽聞代王謀逆,惶恐至極,深慮皇上安危,這才匆匆入宮,見代王受誅,皇上無虞,我等欣慰至極,此乃大明之幸,江山之幸!”

    沒辦法,朱老四不在金陵,朱楨這個老六便是藩王之首了。

    朱允炆深深看著朱楨等人:“代王造反,是想取朕而代之。幾位叔叔,你們想不想成為九五之尊,坐在龍椅之上發號施令啊。”

    朱楨、朱椿、朱植等藩王毛骨悚然,這種誅心的話怎么能說出來。

    “萬死不敢!”

    眾藩王重重叩頭。

    朱允炆揮了揮袖子:“都起來看清楚,也看仔細了,記住這一把火,朕可不想再在皇宮里點第二把火,你們可都是朕的好叔叔。”

    “好叔叔?”

    朱楨等人畏懼不已,雖然距離火堆很近,胸口似乎被炙烤,可后背冰冷不已。

    冰火兩重天,令人直哆嗦。

    朱桂喊不出求救的聲音了,也看不到朱楨等人了,烈火已燒毀了皮膚,深入骨髓……

    毫無動靜了。

    烈火依舊燃燒,人不見了,只留下骨架綁在架子上。架子燃燒到后面已支撐不住,骨頭砸落在火堆里,化成灰燼。

    一個時辰,天已大亮。

    朱允炆只冰冷地說了句:“將代王的骨灰,撒到陰溝里去吧,諸位皇叔回府吧,若是有空暇,多生幾個孩子,好過多認幾個義子。”

    朱楨、朱植等人悚然,行禮告退。

    朱植回到府邸,將收來的二十幾個義子召集起來,發了一些銀兩,讓這群人拖家帶口出海,去渤固島,不準再進入南海。

    岷王朱楩更干脆,覺得送走難免引起皇帝不安,索性便請來三十幾個義子吃頓飯。

    飯后,后院池塘的水似乎高了一些。

    代王造反,諸藩王受牽連。

    現在為了自保,為了避免被皇帝猜忌,別說什么義子了,就是親兒子不聽話該收拾也得收拾

    朱椿并沒收義子,可這些年來因為生意買賣的問題,在蜀王妃的游說下招攬了不少看護,這些人充當護衛,數量不少,三百多。

    考慮到眼下金陵局勢,朱椿直接將這三百余人全都解散了,只留下了幾個善于辦事,負責日常經營的伙計。

    一個王爺府,要那么多護衛干嘛,誰還敢擅闖王爺府不成?

    代王造反的消息轟動金陵,無數人義憤填膺,沖著代王府的方向吐口水。

    雖然代王已經被燒成渣渣灰了,可李景隆還活著,這個自稱是戰神一樣的男人,連皇宮的城墻都沒爬上去,就干凈利索地被俘了。

    這一次朱允炆沒有再手下留情,將李景隆、周托等人拉至菜市口上了漁網,戰神實在是能抗,挨了兩千三百多刀,那周托連一千六百刀都沒挨到……

    建文十一年,己丑年。

    代王之亂,也因此稱之為己丑之亂。

    代王死了,家也被抄了,李景隆死了,一干奴兵清理了,甚至連老駙馬王寧的家也被翻了個底朝天。

    棋手還活著,被關押在安全局日夜審訊。

    朱允炆隱隱約約感覺不對勁。

    代王是一顆棋子,棋手也跟著落網了,可暗中的古今并沒有如預期之中現身。雖說棋手聲稱代王便是古今,可朱允炆并不相信。

    可現在局勢安定,安全局環控金陵,劉長閣等人在暗處盯著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即無兵馬調動,也無陰兵作祟。

    一切都歸于平靜,似乎,所有的事都隨著代王的死而結束了。

    可當真如此嗎?

    朱允炆眉頭緊鎖,一個籌謀了不知多少年的計劃,跨過了兩代人,犧牲了一顆又一顆的棋子,掀起的波濤沒有撼動磐石,就這樣消停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朱文奎的生死危機

    后湖。

    安全局鎮撫郭綱帶軍士對呂太后、馬皇后行禮,稟告道:“太后、皇后,代王帶兵造反,現已伏誅。皇上無礙,特遣我等告知消息,以免擔憂。”

    昨夜里金陵內的動靜很大,呂太后、馬皇后也聽到了,一宿沒睡,現在終于傳來皇帝平安的消息,兩人放松許多。

    呂太后起身:“代王竟做出如此謀逆之事,確實當死。雖說如此有負太祖,可江山穩定,皇室傳承勝過一切。”

    馬皇后走至呂太后一邊,問:“代王府那里,皇上如何處置的?”

    郭綱低頭:“回皇后,皇上念代王妃通報代王反有功,加之代王之子并沒有參與謀逆之舉,皇上只是下旨抄家,暫將代王家眷安頓在宗人府,并沒有為難。”

    馬皇后微微點頭。

    這顯然是克制的結果,畢竟謀逆乃重罪,按律該誅三族,只不過皇室宗親犯法與大臣犯法畢竟不一樣,需要考慮的問題更多。

    代王妃是徐達之女,魏國公徐輝祖的親meimei。加上代王妃有意維護朝廷,并沒有參與謀逆,這才得以保全。

    呂太后問:“皇上可說讓我們回宮了?”

    郭綱再行禮:“皇后,眼下宮內諸多事尚未處理完,皇上只命安全局帶太子入宮,太后、皇后等暫留后湖休養。”

    馬皇后皺眉:“只帶文奎入宮?”

    郭綱凝重地點頭:“皇后,眼下政務繁多,而前線又傳來軍情,加之代王作亂引發了諸多問題,皇上一時忙不過來,太子雖是年幼,然有輔政、監國經驗,可為皇上分憂。”

    “既是如此,那就讓文奎入宮吧。你告訴皇上,我們想早日回宮,而不是留在后湖。”

    馬皇后也清楚眼下局勢,皇上一個人定是分身乏術。

    朱文奎與韓夏雨正待在湖邊亭子里,兩人略顯不安,直至郭綱出現。

    韓夏雨聽聞朱文奎入宮,嚷著也要跟著去。

    朱文奎安撫道:“既然父皇讓我一人先入宮,說明這段時日我會居留在武英殿,你回到宮里也沒辦法陪我,何況母后、太后也受了驚嚇,你可要陪著她們。”

    韓夏雨不滿:“皇上也真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怎就讓你一人回去。”

    朱文奎眼神微微一動,呵呵地笑了笑,上前大膽地攬住韓夏雨,在其耳邊輕聲吹了口氣:“用不了幾日,你就會回宮陪我了。”

    韓夏雨感覺身體一軟,臉紅地推開朱文奎,催促道:“你還是快走吧。”

    朱文奎含笑,轉身看向郭綱:“郭鎮撫,走吧,我們回宮。”

    郭綱請朱文奎上了馬車,親自趕馬車,馬車之后,跟著六名步卒護衛。

    馬車出了后湖。

    朱文奎待在馬車里,瞇著眼感覺著馬車的行進,手腕微沉,一張精致小巧的袖弓便落入手中,這是韓夏雨最喜歡的禮物,是皇上專門命匠學院打造,送給韓夏雨的及笄禮物。

    只可惜,小弓只配了三根箭。

    朱文奎解下箭囊掛在腰間,取出一根箭,搭在袖弓之上,試著拉了下,在小巧的滑輪的作用下,不需要多大力道便可滿弓。

    因為整個弓并不大,射傷距離十分有限,只十步之內。

    朱文奎越發不安,按照路程,如何都應該進入太平門了,可偏偏到現在還沒有進入太平門。

    “果然有問題!”

    朱文奎輕輕挑了下窗簾,卻發現窗戶已被封死,根本看不到外面,試著推廂門,微微用力,也沒有打開。

    “郭鎮撫,我們到哪里了?”

    朱文奎開口問。

    郭綱看了看山石與樹林,道:“皇上有密令,將太子送至孝陵,在那里有旨意。”

    “孝陵嗎?”

    朱文奎嘆了一口氣:“代王叔死了,這件事確實需要給太爺爺說一聲,選在孝陵是合適的,這么吧,孤有些疲憊,小憩歇息,你們路上慢點。”

    郭綱答應。

    馬車行進在山林之中的道路之上,至一處密林附近,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費鴻抱著鋼刀,路邊冒出來十幾個黑衣人。

    郭綱指了指馬車,費鴻了然,看向一旁的貝稻:“抓活的,事成他死,事不成,我們也有一條退路。”

    貝稻重重點頭,饒至馬車后面,小心地拉開插栓,將廂們拉開,剛想說話,便看到了一雙端著弓的手。

    噗!

    正中眉心。

    貝稻倒地身亡。

    隨后一道影子翻出馬車,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撒腿便往樹林里跑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費鴻大吃一驚,郭綱萬萬也沒想到朱文奎身上還有弓箭,連忙喊道:“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費鴻自然知道,連忙派人追入樹林。

    朱文奎回頭看了一眼追來的黑衣人,矯健地行走在密林之中。

    自打五歲開始跟著劉長閣習武,至今已有九年之久。

    朱文奎雖不是什么高手,可也絕不是吃不得苦的人,長年累月習武,給了朱文奎矯健的身手,強壯的體魄。

    朱文奎好怕不已。

    安全局里面有jian細!

    長期以來,安全局內部都在調查,可始終都沒多少頭緒,雖然后來找到了幾個替死鬼,可真正的大魚始終沒有出現!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被人安插在安全局里面的人,是鎮撫郭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