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85節
退一萬步,非要在皇叔里挑選一個當皇帝的,那必然是藩王之首、軍功赫赫的朱棣,與你朱桂有何關系? 真到了那個地步,朱棣肯定會打著為朱允炆報仇、匡扶社稷、勤王、除jian佞等借口率兵攻打金陵,那些臣服于朱允炆的文臣武將,必然會里應外合,歸于朱棣麾下,你能坐得穩? 徐王妃無法理解,自己一介女子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事,為何朱桂竟會入魔到這個地步? 朱桂尤在那里暢想著:“等我為皇帝,你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遜煓將成為太子,這江山社稷,天下萬民,都將臣服在我們腳下!” 黃燦燦、白花花的金銀尚且迷人眼,何況是天底下最寶貴的皇位! 覬覦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之所以一直沒有人敢動,是因為根本沒有機會,沒有可能,加上造反的成本著實太大,它不像是做買賣虧了本可以慢慢償還,虧了本,會附上連帶傷害,全家全族都得填進坑里去。 可若是有了機會,有了可能,什么全家不全家的,誰還在乎這些,搏一搏,藩王變帝王。 朱桂的智慧有限,又頗是自信,這兩點加一起,就成了偏執。 徐王妃勸說:“王爺,皇城禁衛,京軍可不是好對付的,咱們好好當藩王不挺好的,給子孫后代留一份家業……” “家業?” 朱桂想起那些買糧食的錢,多年心血就這么落入了朝廷手中,而自己也失去了糧食,可謂竹籃打水! 建文皇帝已經有所察覺了,自己不可能再有機會東山再起,要雄起,就在明日,只有明日! “我意已決,莫要再勸!” 朱桂堅定了信念。 徐王妃看著面色冰冷,暗藏怒火的朱桂,低下頭,旋即笑了起來:“王爺,臣妾早就看中了皇后身上的鳳冠華服,尤其是那一顆舉世罕見的藍色寶石,據說是鄭和在一個叫錫蘭國的地方找來的。臣妾若成了皇后,便天天穿著。” 朱桂哈哈笑了起來:“這才對嘛,你是我的王妃,成了你是皇后,別說什么藍色寶石,就是南洋里最好看的寶石,咱也命人給你找出來!” 徐王妃咯咯笑了起來,將頭埋在朱桂懷里:“王爺,要做成如此大事,朝中沒有人支持可不行。臣妾想,魏國公府中有些護衛,興許可以說服來用一用。臣妾是徐增壽的jiejie,若做說客,他應會聽從。” 朱桂搖了搖頭,拒絕道:“現如今一切都布置妥當,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明日哪里都不準去,留在家中聽消息便是。” 徐王妃心頭一顫:“明日?” 朱桂重重點頭:“明日晚,換新天!” 徐王妃閉上眼,耳邊似乎傳來了喊殺聲,胸口悶得厲害,強忍著不適恭維幾句。 夜是如此漫長,似乎太陽永久消失,再照不到人間。 徐王妃睜著眼,身旁的朱桂已是睡去,可自己睡不著,如何都睡不著。 怎么辦? 徐王妃思慮著辦法,直至沉重的夜幕被拖走,露出了光,也沒有半點思緒。 代王府戒嚴,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徐王妃著急不已,想了許久也沒有辦法,直至看到七歲的朱遜民(此處民,實際上是一個火一個民,打不出來)過來請安。 朱桂正在密室與朱坐照商議最后的安排,突然義子朱安通報有緊急事,朱桂不得不出來詢問事由。 朱安急切地說:“王爺,廣靈郡王身體不適,嘔吐不止,需找大夫。” “怎么突然嘔吐了?” 朱桂匆匆趕往后院,只見次子朱遜民正趴在床上,不斷嘔吐,膽汁都要吐了出來。 黃氏見朱桂來了,連忙埋怨:“兒子都吐成這樣了,你這當父親的竟攔著不讓請大夫,難不成讓兒子吐死不成?” 朱桂皺眉:“好端端的怎么就吐了?” 徐王妃在一旁說:“王爺,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大夫,咱們府上的林大夫呢,為何不見他在府上?” 朱桂看向朱安:“你現在就去請大夫。” “我去請太醫。” 朱安說完就要走。 朱桂連忙呵住:“等你把太醫請來需要多久了?將附近的周大夫請來,治病要緊。” 朱安悚然,忘記了即將做的大事。 太醫畢竟出自太醫院,他們是朝廷的人。 朱桂看著不斷嘔吐的兒子,想問問怎么引起的,可朱遜民根本說不出話來,一張嘴就嘔吐,只好作罷。 徐王妃走至朱桂身旁,安撫道:“臣妾在這里照顧便是,王爺還是心憂大事去吧,待遜民好一些了,我會差人通告。” 朱桂點了點頭,今日起事,諸多事宜都需要思量,著實不適合分心,坐在朱遜民身旁安撫了幾句,匆匆離開。 周大夫很快便入了府,診斷一番,又看了看嘔吐物,皺眉說:“這是貪吃杏仁導致的,杏仁沒處理好可是有毒之物,幸是用量不多,尚還有救。” 黃氏皺眉看向徐王妃,杏仁是一味中藥,自己房中并沒有,倒是徐王妃有些氣喘,常年備著杏仁,而不久之前,朱遜民正是去了徐王妃那里請安。 為何? 為何要害自己的孩子! 黃氏目光中透著仇恨。 徐王妃看了一眼黃氏,并沒有說話,只是在周大夫開了藥方之后,拉著周大夫在一旁詢問用藥事宜,期間還塞了不少好處。 周大夫笑呵呵地收下,走出代王府回到醫館之后,剛喝了一茶,便開始點數好處,感嘆道:“王府就是王府,出手就是闊綽。這塊玉佩應該價值三百貫吧,竟還有一片金葉子,嗯,這是什么,紙,紙條?” 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李景隆是戰神 周大夫跑出醫館,一口氣跑到安全局總部。 然后,被抓了。 朱允炆收到了安全局的奏報,也看到了代王妃送出的紙條,內容很簡單: 今夜代王反,速報朝廷知。 朱允炆喟然嘆息:“看來徐家女子是分得清是非黑白,忠臣逆臣,只可惜,皇室宗親里的那些叔叔們不這樣想啊。” 霍鄰稟告:“皇上,外地調入金陵的軍士已全部就位,安全局也已做好準備。眼下只有宮門之內的禁衛沒有完全替換。” 朱允炆擺了擺手:“不需要完全替換,替換多了,代王叔怕是走不到武英殿外,今日宮禁值守是周托嗎?” 霍鄰道:“是他。” 朱允炆皺了皺眉頭。 周托是宮禁兵馬指揮,他的身份倒沒什么特別,是洪武時期的小兵成長而來,也沒有卷入洪武案,一直以來盡職盡責,忠誠可靠。 可當安全局深入調查時,卻發現周托不同尋常,他有一個結義兄弟名為黃珰,黃珰只是京軍衛中的一位千戶罷了,算不得什么,但黃珰有一個女兒嫁給了代王朱桂,為朱桂誕下三個兒子,其地位雖比不上代王的徐王妃,卻也是代王府里的強勢女人。 “不要動周托與司鑰長王寧,放他們進來,最后一網打盡。” 朱允炆下了命令。 霍鄰擔憂不已:“陛下,周托在禁衛中拉攏了多少人,安全局并沒有調查清楚。雖然暗處有梁弱水等人,可他們畢竟人少,又是新加入之人,難免會被人防備,臣請加大宮內布置……” 朱允炆呵呵笑了笑:“無妨,宮內布置,朕自會安排。” 霍鄰了然。 在霍鄰離開之后,朱允炆將索靖、房崇等人召來,嚴肅地說:“代王造反是在今晚,為避免驚嚇太子、皇后與太后,將她們轉移至后湖,需秘密進行,絕不允許出任何意外。” “遵旨。” 索靖、房崇答應。 朱允炆笑道:“二炮局的事辦成了,那樣東西如何?” 索靖咧嘴:“百步穿銅孔!” 朱允炆很是滿意:“待此件事了,需要重重賞賜匠人,去準備吧,今晚朕要看看,誰是古今!” 索靖、房崇等人退下。 朝陽門外,平橋。 李景隆戴著帷帽,微微仰頭看著城墻之上的軍士,嘴角透著狠厲,對老兵彭勝、陶明問:“兵器到了沒有?” 彭勝指了指東面的一排房屋:“已全部運到。我說小公爺,這朝陽門又沒關,為何讓我們準備梯子,這不是廢事嗎?” 雖然李景隆早已不是魏國公,但依舊喜歡被人如此稱呼,彭勝、陶明又是李文忠當年的舊部,對李景隆多少有些敬重。 李景隆呵呵笑了笑:“這城門是不關,可宮門呢?這朝陽門后面可是東安門,殺進去便是東宮。朱文奎就在那里,咱們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小子。做事要準備周全,這一次,我不會再失敗。” 彭勝看著自信的李景隆,呵呵笑道:“反正我們已無家室,跟著小公爺走就是了。” 陶明觀察著過往之人,沉聲說:“雖說這樣容易背上罪名,可為了給老公爺報仇,咱們干了就是。” 李景隆很是滿意,這些人是可靠的,父親當年那么照顧他們,現在是他們拿命來還恩了。 我李景隆不是草包,絕不是! 我也曾在陽江追擊海寇,也曾參與過戰斗,我也曾立下過軍功! 只是一直沒有被重用罷了。 若給我機會,讓我統率大軍,呵呵,哪里還會有朱棣揚名的機會? 兵法我倒背如流,拉攏人心我也會,行軍打仗,不就是抽刀子對砍,弄死就行,誰不會啊。 朱允炆,你變了! 在你沒有登基之前,你對我言聽計從,信任有加! 可在你登基之后,便開始冷落了我,哪怕我在陽江打造了一支水師,你也不曾對我重用! 再后來,只不過是我弟弟李增枝犯了點過錯,你竟步步緊逼! 呵,三弟李芳英造反,這倒是個好主意,只可惜啊,自己這個弟弟沒出息,辦事不利索,結果落得一個身死街市的地步! 憑什么! 我們李家可是為了大明付出了血的代價,若是太祖皇帝還在,你敢如此對我們? 是你逼的,都是你逼的! 你讓我失去了一切,那我就追隨代王,將我失去的全都奪回來! 以戰神的姿態,打下皇宮! 李景隆是個戰神,至少他自己這么以為。 就在李景隆東面二里開外,一處屋頂之上,顧云趴著,身上覆了瓦片一樣顏色的布料,手中拿著望遠鏡,正盯著遠處的李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