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72節
二樓有軍士把守,數量不多,卻很警惕。 郭鑰想了下,對江塵指了指豬圈,江塵了然,小心翼翼打開豬圈的門,然后抽出匕首,傷了兩頭豬,豬慘叫起來,吵醒了其他豬,一個個sao動起來,然后沖了出去,樓上的軍士見“財富”跑路了,連忙招呼其他軍士抓捕,也跟著跑了下來。 郭鑰留下江塵在外面策應,自己則貓著身,小心上了樓,進入了一個房間,見里面竟是一個年輕女子,不由得愣了下:“你該不會是刀罕典吧?” 女子打量著郭鑰,并沒有驚聲尖叫,而是問道:“你是大明人?” 郭鑰聽到了熟悉的漢話,頓時放松下來,行禮道:“我是奉命來尋刀罕典,拯救車里部落的。若你憐惜族人,還請帶我去見他。” 女子在床頭摸索。 郭鑰有些緊張,直至看到女子竟拿出一疊建文報時,才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這里消息閉塞,遠離金陵,建文報送云南,往往是一個月一送,除非有緊急告民之事,才會縮短時日。 別說車里,就是昆明也沒多少戶人家可以弄到建文報,不成想這女子手中竟拿著一份。 女子看了看郭鑰,指了指建文報:“這是建文十年大閱兵時的報紙,父親不希望戰爭,尤其是不希望與大明發生戰爭。我帶你去見哥哥,但你需要保證,車里的族人不受戰火傷害,否則,我就喊來護衛殺了你。”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被強迫的郭鑰 建文十年,大閱兵的報紙! 郭鑰深深看著眼前的女子,將手從劍柄上移開,燭光猛地晃動起來,門外傳來了護衛的詢問。 女子輕聲應了句,帶護衛離開之后,坐了下來,平靜地看著郭鑰:“我名刀枝,是刀暹答的第三個女兒。” “刀暹答的女兒!” 郭鑰凝眸。 刀暹答是車里曾經的首領,他曾到金陵觀禮大閱兵,只不過刀更孟為了奪權,殺死了刀暹答。 郭鑰走向刀枝,緩緩地說:“只要你們真心投靠大明,放棄一切抵抗,我可以說服云南都司與朝廷,保你們安全。不過在這之前——” 蒼瑯! 郭鑰抽出腰間的劍,瞬間橫在刀枝的脖頸處,雙眼冰寒:“你若相信我,就不應該玩圖窮匕見的把戲吧?” 刀枝身體一顫,手中的報紙滑落,一柄短劍赫然在手中握著。 郭鑰不是純粹的讀書人,畢竟郭英是武定侯,武這個字貫徹在這個家族之中,不止是一代,兩代的事。 郭英對孩子的教育,更傾向于武術教導,郭鑰看似文弱,實則有著相當的武力,這也是他與江塵可以翻山越嶺,闖過一道道哨崗摸到車里景昽的緣故。 作為從國子監兵學院結業的監生,郭鑰早就被兵學院的人整得精明許多,不會輕易上當,更不會在這種危險之地放棄半點細節。 一個女子面對突然闖入的敵人竟如此冷靜,郭鑰相信她是有手段與心計的。 奪走刀枝的短劍,郭英收劍歸鞘,然后將短劍擱在桌子上,退后兩步:“你若想與我搏殺,我給你一次機會。但你需要想清楚,我不是大明派來的刺客,而是說客。車里的族人能不能延續下去,全看你要不要帶我去找刀罕典。” 刀枝看了看桌上的劍,終沒有再拿起來,起身道:“我帶你去,不過這樣,我們是走不出去的,你最好是拔出你的劍,挾持著我。” 郭鑰愣了下,瞇著眼看向門口方向。 咕咕聲傳來,急促且短。 郭鑰拿起桌上的短劍,橫在刀枝身前,說了聲“抱歉”便朝著門口走去,喊道:“不想她死,就撤開!” 咣當! 門被踹開,十幾名護衛沖了進去。 為首一個光頭大漢走了進來,手中握著帶環的鋼刀,嘩啦啦直響,衣服上發散著難聞的氣息,脖頸后還插著幾根不知什么動物的羽毛。 “放開我meimei!” 刀罕典厲聲呵道。 郭鑰看向刀枝:“他是刀罕典?” 刀枝微微點了點頭,對刀罕典呱啦了幾句土話,刀罕典明顯激動起來,大聲呱啦著,到后面郭鑰有些不耐煩,收起短劍退后,隨后將劍丟下,劍刺在地板之上搖晃了下。 “刀罕典,車里的人是死是活,全看你的意愿。” 車里護衛圍了上去,刀架在了郭鑰身上。 刀罕典看著面無懼色的郭鑰,沉聲問:“大明人都跟你一樣不怕死嗎?” 郭鑰淡然一笑:“呵,死有什么可怕的,我若死了,這里所有人都會為我陪葬。一個人換幾萬人,有何不可?” 刀罕典摸了摸光滑的帽腦袋,揮了揮手,讓護衛退了出去,向前走了幾步,將插在地板上的劍拔了出來:“大明還沒打敗刀更孟吧?” 郭鑰呵呵笑了笑:“還沒打敗?刀罕典,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大哥是大明的對手吧?大明遲遲沒有動手解決他,不是因為他太強大,而是因為他太弱小。” “太弱小?” 刀罕典瞇著大眼看著郭鑰。 刀枝站在刀罕典身后,彎腰說:“哥哥,大明是想借大哥之手,召集更多的土司力量,好借此機會一舉鏟除,這叫畢其功于一役。” 郭鑰有些驚愕,看向刀枝:“你對大明似乎了解頗多。” 刀罕典笑了笑,對郭鑰說:“她有一個老師,名為張紞。” “不可能!” 郭鑰一臉震驚。 張紞是主政過云南,可沒聽說過張紞收過女弟子。 刀枝解釋道:“我六歲的時候,曾跟著哥哥去過昆明,那時還是洪武朝,張紞興教育,教導蠻夷人讀書識字,哥哥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張紞曾教導過我一個字,我稱他為先生。” “一個字?” “明,大明的明。張先生說,日月所照之處,皆是大明之土。” 刀枝認真地說。 郭鑰明白過來,張紞確實在云南做過很多政務,在當年吏治考評中,時常第一,若說真與刀枝等人見過面,也未嘗不可能。 “他口中的哥哥,不是刀更孟,是你吧?” 郭鑰看向刀罕典。 刀罕典微微點頭:“沒錯,確實是我。你是大明人,可以告訴大明皇帝,車里本無心反明,是因有人蠱惑刀更孟激起了其野心,這才有了云南之亂。” 郭鑰搖了搖頭:“刀更孟是車里的首領,只憑著你一句話根本無法贖清車里犯下的錯與罪。你想要保全車里族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刀罕典沉默了。 不用郭鑰說,刀罕典也明白這條路就是舉起反對刀更孟的大旗,配合大明消滅刀更孟的大軍。 刀罕典嘆了一口氣:“大明有能力消滅他,為何還要跑來找我們,你應該清楚,留下來的都是車里的老弱婦孺,不多的戰力只能自保。” 郭鑰走向刀罕典:“大明消滅他之后,順勢就會掃蕩各反叛大明的土司寨門,到那時,沒有人能幸免,也沒有人能求全。現在我來這里,為的是給車里族人一次機會,給你們一條活命的機會。大明有好生之德,并不想屠滅這里所有土司。人口對于你們來說是寶藏,對于大明一樣是,莫要忘記了,你們也是大明的子民!” 刀罕典深吸了一口氣。 沒錯,自己是大明的子民,至少照身帖上是這樣寫的。 “你想要我們怎么做?” 刀枝問。 郭鑰咧嘴,雙眼瞇著危險的光:“我需要你們送我去見刀更孟。” 刀罕典、刀枝悚然。 去見刀更孟,刀更孟可是在大軍之中,若是你去見他,豈有活著的道理? “你該不會是想當刀更孟的說客吧?” 刀罕典不敢相信。 刀枝有些著急:“刀更孟是一個偏執的人,他的野心已經激發,若沒有慘烈的失敗,他不可能聽進去任何勸阻的話。” 郭鑰擺了擺手:“這些事不是你們需要考慮的,送我去見刀更孟,然后你們帶兵切斷刀更孟大軍的退路,車里人你們可以收留,其他土司人,一律收為俘虜交給大明。” 刀罕典、刀枝對視了一眼。 很明顯,大明做的不是攻擊刀更孟的準備,而是在做打敗刀更孟之后的準備。 刀罕典思索良久,終于點頭:“你說的事我可以答應,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郭鑰謹慎起來。 刀罕典手指刀枝,對郭鑰道:“你能深入到此處,心智、能力絕非常人,未來在明軍中也絕非泛泛之輩,只要你娶了她,你說的事我都答應。否則,你會死。” 郭鑰張大嘴,自己是當說客的,不是來當睡客的。 反對,堅決反對。 郭鑰怎么可能看得上土司女人…… 野蠻人就是野蠻人,刀罕典根本容不得郭鑰不答應,直接強來了。 江塵看著被送入“洞房”的郭鑰,一肚子郁悶,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娘的,啥好事都輪不到自己啊。 刀罕典起事了,控訴大哥刀更孟七宗罪,尤其是殺父、叛明這兩條引起了族人共鳴,一些臣服刀更孟的人直接被關了起來。 隨后不久,刀枝親自帶郭鑰、江塵,以護送糧餉的名義帶了兩千人向北進發。 與此同時,南洋舊港的海水開始泛紅。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蘇門答剌沒了 南洋舊港,殘陽晚照。 粼粼波光中漂浮著一具具尸體與破碎的木片,鉤子掛在尸體之上拉動,軍士用長矛刺了刺,確定死透了才打撈起來。 日月旗迎風飄動,海風呼呼作響。 千戶陸通走了過來,對副總兵伍三省等人稟告:“沒有發現匪首花胡子。” 伍三省微微皺眉,擺了擺手。 熊玉林有些驚愕:“竟然讓他跑了!” 龐東海揮動扇子:“他一定是隱在海面某處,可能是木片的下面,也可能是尸體的下面。只不過時不待我,進入夜晚之后此人定會逃脫。” 董大陸不以為然:“花胡子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真正的敵人是蘇干剌,只要消滅了蘇干剌,一切都好說。” 伍三省點了點頭,眼神中透出一絲凝重:“據安全局與水師情報,蘇干剌已經勾結了爪哇、滿者伯夷、滿剌加等國亡命之徒,聲勢浩大,其兵力已然超過了三萬,這個數目可比舊港水師的數量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