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02節
朱棣叩頭:“臣管教不嚴,有罪!” 朱允炆嚴厲地說:“你是疏于管教!不過,這段時間你投身軍營改制之中,又負責訓練騎炮兵營,也沒時間去管教,這件事不能怪你。” 朱楧等看向朱棣,不知道朱高煦賣硫磺他是毫不知情,還是有意隱瞞。 “可皇上,曹國公府的問題與晉王有何關系?” 朱桂問。 朱允炆敲了敲桌子,緩緩地說:“據李芳英交代,晉王朱濟熺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他想聯合李芳英,在朝廷大祭祀時殺了朕、太子與滿朝文武,趁亂時起勢,控制京師。” “這,這怎么可能!” 呂太后驚駭不已。 朱植也不敢相信:“皇上,是否調查有誤,朱濟熺不似心懷野心之人,何況這些年來他多留國子監……” 朱楨憂慮:“據我對朱濟熺的了解,他做不出如此之事。” 朱椿也站出來為朱濟熺說情:“朱濟熺只是二代藩王,退一萬步來說,京師亂了,他也沒好處。到那時候也是四哥討平他……呃……” 朱棣眼前一黑,老十一啊,你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一眾藩王看向朱棣,心有戒備。 不會吧…… 老四,你不老實啊! 這件事怎么看,得益的人都不是李芳英、朱濟熺,而是你啊。 皇上一家都死了,你又是藩王之首,軍中威望高,到時候還不是你主持大局…… 這樣一想,你應該才是罪魁禍首。 朱棣瑟瑟發抖,這還真是跳到亞馬遜河也洗不干凈了,老子招誰惹誰了,求個情,要把全家老少都搭進去不成? “皇上,臣完全不知情,更與李家毫無干系。” “四哥不對吧,朱高煦不是與李芳英提供硫磺來著……” 朱桂出聲。 朱棣畏懼了,這樣下去,自己不死也得死了。該怎么證明清白,一頭撞死在這里? “好了。” 朱允炆一拍桌子,起身道:“燕王叔勞苦功高,忠心耿耿,不容置疑。朱高煦之事乃是個人之事,與燕王叔無關,莫要無端揣測,傷了人心。” 朱桂皺眉問:“當真是晉王?” 朱允炆嚴肅地說:“據安全局翻查,在晉王府中找出了千斤火藥,還有謀逆罪證!就連搬運火藥的船只也找著了,皆是晉王府所有!證據確鑿,如何不是他?諸位記住,朱濟熺犯的是謀逆死罪,現在朕只是將他囚于宗人府,若后續查證屬實……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打探晉王消息,違令決不輕饒!” 說完,朱允炆對太后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呂太后悲傷不已,這曹國公府、晉王府怎了,竟能做出如此多大逆不道之事! 朱棣擦了擦冷汗,只感覺有些虛脫。 如果不是朱允炆幫忙說完,估計今天得找個柱子撞下了,娘的,我也不是想當藩王之首啊,奈何前面三個哥哥不爭氣! 這曹國公府、晉王府出了問題,咋感覺最倒霉的是燕王府? 朱植、朱桂、朱椿、朱楨等人看著走在前面的朱棣,紛紛放慢腳步,現在燕王府有點問題,大家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萬一皇上明天查抄了燕王府…… 門打開了,燈籠挑出光亮。 湯不平、劉長閣先行進入,朱濟熺坐在角落里,抬頭盯著安全局的人,暗暗咬牙,隨后就看到一道身影走入房間。 “皇,皇上?” 朱濟熺連忙起身,跪上前喊道:“皇上,我是被陷害的!” 朱允炆看著身前的朱濟熺,目光幽幽地說:“冤沒冤枉你,你心里清楚。朕心里,也清楚的很……” —— 感謝椰小胖不太胖的打賞與支持,驚雪謝過。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浮出水面的棋手 不得不說,曹國公府斂財的手段還是不錯,查抄出了一百三十萬貫,更多的是奇珍稀世之物,不過現在,這筆錢大部分進入了戶部。 夏元吉是高興的,如今水師張嘴就是談錢,水師都督府的李堅都不在自己衙署里坐著,改到戶部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調入戶部任職了。 有了這一百三十萬貫打底,水師要個五十六萬貫也是可以支持的。 晉王府查抄出來多少,夏元吉沒敢問,那畢竟是皇室宗親,有點東西也是搬到皇宮里。 一國公,一藩王,一朝覆滅,其影響是巨大的。 燕王府朱棣語焉不詳,請罪辭去騎炮兵營訓練職務,求外放到西疆省挖石油去。徐輝祖上書辭去中軍都督府官職,自作主張,連徐膺緒的官一起請辭,希望皇上可以外派到小琉球島墾荒去。 除了這兩位大人物,還有一堆人請罪,如梅殷、徐凱、朱高燧、劉啟夏等等,似乎與李芳英見過一面,吃過一頓飯,吹過一次牛的,基本上都上書請罪了。 京師官員心頭惶恐不安,建文皇帝卻突然地收了手,并沒有將風潮擴大,只下了一道旨意,命朱棣前往北平,督造新都。 驚天動地的事,就這么簡單地收尾。 無數官員猜測,燕王失去了皇上信任,所謂督造新都,不過是一個發配出京的借口罷了。畢竟新都營造很是順利,姚廣孝等人在那里督造幾年都沒什么問題,完全不需要一個藩王坐鎮。 徐輝祖繼續掌控著中軍都督府,只不過行事更為謹慎,除了軍務軍策方面的事情外,不見任何訪客。 在看似事態平息的寧靜之下,安全局卻沒有消停過。 李六指復字令的出現,說明那個戴帷帽的男人就在京師,甚至可能一直隱身在晉王府。 祈寧拿著一份文書,交給劉長閣、湯不平等人:“戈力交代了一條重要情報,棋手的身份已呼之欲出。” 劉長閣連忙接過,掃眼看去,面色凝重。 湯不平、龐煥、霍鄰等人傳著看完,都陷入了沉默。 據戈力交代,李芳英從佛母,尤其是從孫天佑口中得到了大量情報,知曉了古今諸多隱秘事。戈力曾問過棋手身份,會不會被安全局所抓,李芳英的回答是: “就安全局的蠢貨也配抓到棋手?整個大明江山,都是棋手一家謀劃出來的,若沒有棋手及其家人,朱元璋恐怕早就被陳友諒、張士誠殺了!棋手背負血海深仇,絕不會一直隱匿不出,等吧。” 龐煥沉重地說:“如此事,應即刻奏報給皇上。” 劉長閣握了握拳頭,咬牙說:“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湯不平沉聲說:“古今已被抓,只一棋手已無法成勢。他就是有萬千謀略,也只能是孤身一人,無力影響大局。” 霍鄰搖了搖頭:“不能小看棋手,謀略之力一旦遇上野心家,頃刻之間就能掀起麻煩。既已有了方向,就應立即奏報,請旨緝拿。” “入宮吧。” 劉長閣拿著文書求見。 朱允炆正在查看朝鮮輿圖,分析朝鮮戰事,見劉長閣來了,問:“有其他線索?” 劉長閣肅然道:“有關于棋手的消息。” “哦。” 朱允炆有些意外,接過文書看了看,不由皺眉:“大明江山都是棋手謀劃出來的?如此說來,棋手的真正身份是開國時期的謀臣。不過,那一批人都不在了吧?” 劉長閣面色凝重:“皇上,李芳英接手白蓮令,號令白蓮之人與陰兵,而這些人最初聽命的是佛母。” 朱允炆看向劉長閣,緩緩點了點頭:“如此看,李芳英是第二代佛母。這棋手的身份,是第二代,還是第三代?這些人還真是執著,幾十年過去,還在暗處陰謀著什么。” 劉長閣猶豫了下,說:“皇上,李芳英說大明江山都是棋手謀劃出來的,顯然是夸大其詞。太祖狂戰天下豪杰,無往不勝,最終問鼎天下,靠的是太祖指揮得當,運籌帷幄,一干開國功臣名將與萬千軍士血戰拼殺!” 朱允炆丟下文書,起身走了出來:“太祖得天下,豈是一人之功,一人之謀,一人之勇。李芳英如此推崇棋手,想來也只有這么幾位了。安全局可有猜測?” 劉長閣沉聲:“目前猜測,可能在浙東四先生之內。” 朱允炆背負雙手。 浙東四先生,指的是青田劉基、龍泉章溢、麗水葉琛,浦江宋濂。 劉基是劉伯溫,他的后人記恨朱元璋是有理由的,畢竟胡惟庸給老劉下了毒,老劉還專門找老朱討論過這件事,說吃了藥之后肚子里像有個石頭,老朱沒安排人給劉伯溫動手術碎結石,只是冷漠地讓他回家了,后來沒多久,死了。還有老胡殺了劉璉,這也是一筆血仇。 章溢雖是儒臣,但其父子效力一方,寇賊盡數平定,功勞不在諸將之后。這是老朱的肯定,但章家沒理由反朱,他是善終。 葉琛更沒理由反朱,他是被元降將叛亂所殺,老朱開國之后還追封南陽郡侯,入祀于功臣廟。他家著實沒理由對抗朝廷。 宋濂,這個寫出“驅除胡虜,恢復中華”口號的家伙是個厲害的,但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謀臣,何況他兒子、他孫子全都非自然死亡了,也沒力量反對。 這樣一算,浙東四先生里面,只有劉伯溫的長孫劉廌還活著,但此人一直都在安全局的監視之下,不是看書就是寫書,著實沒什么出格之事,連登門的訪客一年到頭都沒幾個人,說他是棋手,朱允炆不信。 朱允炆盤算一番,搖頭說:“應還有其他人,明初名震天下的謀士可不止是劉基等人,還有葉兌、朱升!這兩人,才是當時最強大的棋手,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超過了劉基!” 劉長閣深吸一口氣,怎么把這兩人忘了! 沒錯,他們才是真正超絕的棋手人物。 葉兌,曾獻《武事一綱三目策》于吳國公朱元璋,給出了“華運中興,胡運既終”的戰略判斷,并提出了“隆中對”: 南并張士誠之僭據,東督方國珍之歸順,以建康為都,拓江廣以自資。進則越兩淮,規中原而取天下;退則保全方面而自守…… 朱元璋后來打天下,攻城略地,許多進程都與葉兌所言高度契合,此人可以說是明初孔明,為朱元璋戰略布局打下了基礎。 但葉兌此人功成身退,并沒有留在朝廷當官,而是逍遙快活當起了四梅先生,這也是個善終之人,更是知進退,沒道理痛恨朝廷。 那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朱升! 朱允炆心頭很是沉重,如果說劉伯溫是謀事,葉兌是謀局,那朱升堪稱恐怖,他謀的是天下。 真正讓朱元璋擁有問鼎天下資本的是九個字: 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 而提出這九個字的人,正是朱升! 此人在紛亂天下局勢之中,用九個字幫著朱元璋成王、稱帝! 朱升此人身份極不簡單,他還是朱熹第五代弟子,不僅是碩儒,還有著“王霸并舉”的謀略之道,以“霸道”統天下,以“王道”治天下! 朱允炆握了握拳頭,朱升雖然和朝廷沒什么仇,也算是善終,但朱升的兒子朱同,卻是因為藍玉案而被殺的! “查,去查查朱同還有沒有后人與親人!” 朱允炆臉色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