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995節
日常朝堂事也就那么幾樣,你彈劾我,我彈劾你,匯報下地方事,說下京師事,請批示,說難處,然后回衙署該干嘛干嘛。 朱允炆早就習慣了這種日子,不怪歷史上許多君王干了十年二十年明君之后,到中后期開始昏庸糊涂。 皇帝就如同一個上班打卡干活的工人,這一年又一年的流水線干,是個正常人肯定會厭倦,既然能選擇,又沒人反對,也無人能制約,誰不愿意躺在后宮里,一堆美女陪著吃喝玩樂,發展點個人愛好什么的? 朱允炆也渴望輕松,也渴望躺著舒坦。 但不能! 朱允炆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并非只是大明王朝國力昌盛,更想要的是讓大明站在世界之巔,什么大不列顛,什么漂亮國,什么八國聯軍,大明絕不能再經歷那些苦痛與恥辱! 自己要爭的,是在這蒼穹之下,讓大明成為世界一極,唯一的一極! 徹底拉開與西方的差距,讓大明傲然于其他文明之上! 西方諸國,最好是能安分守己做點買賣,想要再搞什么堅船利炮、殖民貿易,最好是先給所有港口修好無堅不摧的碉堡,否則,大明的水師并不是不能走遠一點,串個門! 朱允炆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個世界輿圖,自己的目光不能只局限于大明這一片及周圍的疆土,必須將目光投出去,開始考慮世界局勢,放眼國際了。 朱權在非洲,他應該明白蘇伊士運河、直布羅陀海峽對大明扼守西方國運的重要性,尤其是蘇伊士運河,這條河不開,大明想要占據一點,踢開歐洲的大門,盤控非洲、中亞、歐洲三地的盤算就會落空。 這件事,威尼斯如何考慮,馬穆魯克王朝如何考慮,他們會不會答應開辟運河,這都充滿變數。朱權會如何動作,是施以武力,還是施以計謀,是布局籌謀,還是驅狼吞虎? 距離太過遙遠,遙遠到了令人痛苦的地步。 早點平定東海的風波吧,只有這樣,朝廷才能騰出手來,讓更多的蒸汽機船前往非洲,再往南美洲。 無數的資源與礦產,大明不可能放棄。據鄭和、駱冠英等人說,南美洲的一些部落有了初級文明,這些人是完全可以組織起來為大明服務的。 大明沒有屠滅土著的野心,只想要礦產與資源,你們挖,我們給東西,想要什么精美的,就送你們什么還不行,整天拿著木棍在那嚷嚷,還不如借給你們點東西挖礦,充當大明的工具人…… “皇上。” 內侍輕輕喊了聲。 朱允炆回過神來,看著出班的朱高熾,不知道這個胖子剛剛說了什么。 朱高熾郁悶,自己不常來朝堂,畢竟官職低,沒事不用天天來,加上腿腳不方便,走路也累,多數都是半個月、一個月來一趟。 這好不容易輪到自己發言了,皇上竟然神游四海去了…… 朱允炆有些尷尬。 朱高熾見狀,只好再說了一遍:“皇上,東北軍屯民墾進展順利,然考慮到東北嚴寒,冬日漫長,百姓可能難以熬過冬日。戶部奏請加大儲備東北糧倉,過冬物資,尤其是棉衣棉物與煤炭、木柴等物。” 朱允炆欣然答應:“闖關東以來,至東北百姓越來越多,確實需要多加注意。敕令北直隸等地,在秋收之后,將棉花等大量運至東北,送給窮寒困頓百姓之家。” 朱高熾答應下來,再言:“據福建布政使司奏報,小琉球島囤積了一批糧食,除了支用水師及當地百姓所用外,還有剩余,臣請將這一批糧食解運廣東潮州府,解當地水災災民所需。” “準,若小琉球島糧食不足,可自交趾調取。” 朱允炆嚴肅起來。 朱高熾退下,朝臣無事再奏。 退朝。 朱允炆剛剛返回武英殿,李堅就來求見。 “起來吧,何事?” 朱允炆攤開東海輿圖,對李堅問。 李堅拿出一份文書,遞過頭頂:“皇上,臣有密奏。” 內侍接過,轉給朱允炆。 朱允炆打開仔細看去,里面的內容竟是昨晚李景隆到訪、商談遠航生意之事,里面內容具體到了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包括李景隆鬼鬼祟祟的神態也寫了個清清楚楚。 這算是直接把李景隆給賣了啊。 朱允炆看過,放下文書,看向李堅:“勛貴之間有點往來,朝廷并不禁止,何況曹國公所言不過是借船事,水師有這個先例,并無不妥,為何密報上來?” 李堅肅然說:“臣領水師都督府,身上職責重大,曹國公若只是借大福船,臣會按藩王前例收錢給船。可曹國公竟想要借臣之手,租用蒸汽機船只,這已成僭越之舉,不敢不報。” 朱允炆深深看著李堅,這個姑父的忠誠是無需懷疑的,他始終與其他勛貴保持距離,潔身自好,不與人結黨。 估計也是洪武時期的錦衣衛偵察給他留下了太深印象,擔心黃家猜測,這才不敢隱瞞,事無巨細上報。 朱允炆看了一眼文書,李景隆想要蒸汽機船只,這個確實僭越了。 目前蒸汽機是大明戰略物資,主要應用于鐵船、冶煉、鍛造等行業,別說李景隆,就是徐輝祖、朱棣也不敢張口要這種國之重器,曹國公府倒是有膽量!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楊五山叔叔,好久不見 啪! 棋落。 竹林風動,暑氣漸消。 “楊五山應該是暴露了。” 一只手,撿起白棋兩枚。 “我們要行動了,那些東西不能落在朝廷手里。” 古今沉聲,落下白子。 朱坐照嘴角含著笑意,目光銳利地掃向棋盤一角:“這是最好的機會,安全局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楊五山身上,此時動作,沒有人會注意。” 古今再落下棋子,開始撿黑子:“如此一來,楊五山這枚棋子就不能用了,著實可惜。” 朱坐照呵呵笑了笑,繼續落子:“棋盤勝負,以棋子多者為勝。然棋局勝負,以御極乾坤者為勝。公子、盤谷、余十舍、楊五山等等,他們什么時候被拿出棋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將你送到了這里,讓你擁有了改天換地的可能!” 古今默然,端起茶碗,看著茶水中的自己,一段記憶涌上腦海: “都是惡魔,他們都是惡魔!” “記住他們的嘴臉,看清楚他們的嘴臉!” “我為你留了一支力量,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別哭了,收起你仇恨的眼神,等待時機吧,十年,二十年,總有一天,你會復仇,向那個仇人復仇!” 水有了波瀾,記憶緩緩消退。 “行動吧,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沒錯,因為建文皇帝出現了昏招。” “是啊,他不應該得罪所有人,不應該損害所有人的利益,為了那些泥腿子們!他忘記了,太祖在時,都不敢如此放肆!為君十一載,他終露出了最大的破綻。” “官怨,地主士紳怨,這就足夠了。你記住,這世界的強權,從來都不是掌握在百姓手里,而是掌握在權貴手里!” “落棋吧。” 啪! 棋落。 朱允炆笑著看著勝負已分的棋局,對李景隆說:“你的棋藝多年不見長進啊。” 李景隆起身,恭維道:“非是臣棋藝沒有長進,而是皇上棋藝超絕,縱臣如何追趕也只能望背興嘆。” “你啊,還是和過去一樣。” 朱允炆灑落手中的棋子,看向李增枝:“聽聞你召集了一批人做糧食、布匹買賣,還有模有樣,賺得不少吧?” 李增枝臉色一變,連忙說:“臣不過做點小買賣。” “小買賣可做不到三省八府十二州。” 朱允炆笑著說。 李增枝心頭一震,安全局對自己的生意竟是如此了解! 李景隆見李增枝額頭露出冷汗,接過話茬:“皇上,我們也想效仿藩王,尋一條出路,日后給子孫留個基業。” 效仿藩王。 當初朱允炆為了解決藩王問題,用得最狠的一招就是藩王經商,那些不具備經商能力的藩王干脆就占據了各類礦山,端起了鐵飯碗。 現在勛貴效仿藩王從商確實沒什么不妥,只要不是朝廷在任官員、將領,像藩王一樣手中無權無勢,遵守《大明律》、《商律》、《浮動稅率》等法令,從商做點買賣,朝廷并不反對。 朱允炆沒有深究生意事,將目光投向垂手而立的李芳英,嘴角透著淺淺的笑意,輕聲問:“身體養好了吧?” “勞皇上動問,已是痊愈。” 李芳英平靜地回答。 朱允炆微微點頭,看向內侍:“把那本《夢溪筆談》孤本找來。” 內侍答應。 李芳英微微凝眸,不知道朱允炆是什么用意。沒過多久,一個輕輕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李芳英抬頭看去,只見一約莫十歲的小女子端著托盤而來。 小女子一襲玄青儒袍,輕紗遮面,腳步輕快。 李芳英莫名有些緊張,李景隆看著小女子,猜測著這是誰,不像是宮里的公主。 李增枝暗暗鄙視朱允炆,這個禽獸,竟在宮里養這么小的丫鬟婢女! 朱允炆看向李芳英,對女子吩咐:“給他看看吧,書畢竟是他找來的。” 小女子托著托盤,至李芳英面前輕施一禮。 李芳英深深看了看小女子,遮面的紗布看不出其容貌,低垂的目光看不到她的眼神,目光落在眼前的托盤上,鼓囊囊的東西撐起遮蓋的黃布。 “打開吧。” 朱允炆看著李芳英。 李芳英抬起手,手指捏住黃色布料,一把拉開,一塊黑色面具赫然刺入眼眸。 “啊!” 李芳英猛地一驚,后退一步。 這黑色面具,不正是以楊五山身份出現時必佩的面具,面具并非遮整個臉,只罩住了鼻梁至眉心位置。 面具大小,包括上面的蓮花花紋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莫不是這就是自己的面具? 可它不是隱在地道之中,如何會出現在武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