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955節
劉長閣一臉凝重,沉聲說:“李芳英背后必是隱藏著一些力量,這股力量應該不隸屬于曹國公府,很可能是他在鳳陽府時招攬的人手。” 岳四海回想起過去的事,一臉嚴肅地說:“當年白蓮教匪首齊聚鳳陽城時,李芳英作為守備,就曾展露出逼人的氣勢,甚至不惜與安全局對峙。如今想來,此人怕是早就與白蓮教有過勾結!” 劉長閣清晰地記得當初的事,安全局與鳳陽守備軍差點動手,當時的李芳英一點都不像是傳聞中的病弱! “有一點,佛母是李芳英斬殺的!” 湯不平提醒道。 龐煥一拍桌子,起身道:“這就對了!” “什么這就對了?” 劉長閣皺眉,看著罕見沖動的龐煥。 龐煥嚴肅地說:“是李芳英殺的佛母,這也就是說,接觸佛母的最后一個人就是李芳英,那能掌握佛母秘密,拿走蓮花令,甚至是帶走小佛母唐賽兒的人,也極有可能是李芳英!要知道,整個鳳陽城,能避開安全局搜尋的地方不多,而守備府卻是其中一個!” 劉長閣、湯不平等人吸了一口冷氣。 若按龐煥的分析來看,李芳英極有可能是傳聞中的楊五山,是掌握著陰兵力量的一條大魚! 可這些都是揣測,并沒有實際證據! 龐煥越想越認為這種可能性極大,繼續分析:“你們想,唐賽兒告訴皇上,她被困在鳳陽府,我們也去過那里,而那里距離鳳陽城只有一百二十里,遇到急事,完全可以一日內返回鳳陽。何況唐賽兒還說起過,楊五山身邊的人是軍士,而李芳英作為鳳陽守備,恰恰符合這個條件!” 劉長閣皺眉,抬頭看著天花板思考。 湯不平拿出飛鏢,在桌子上叮叮,一下比一下重。 薛夏將手按在腰刀上,目光陰森可怖。 岳四海握著拳頭,指節咯嘣直響。 索靖打著哈欠,什么都不說,反正這是安全局內部的事,若不是皇上認為跟蹤、隱藏安全局不如偵察兵,自己都懶得出手。 不過,李芳英是楊五山這個推斷實在是太驚人了,若此事為真,建文皇帝恐怕會大開殺戒,讓曹國公府徹底消失! 郭綱看向龐煥,龐煥繼續分析道:“還有最后一點,李法良的消息顯示,楊五山、白依依、趙九、丹陽子,來自京師。這個消息雖未必準確,但在座的諸位都清楚,白蓮教、陰兵正在加快速度進入京師!很顯然,楊五山到了金陵,而恰恰在此時,李芳英通過一番運作,從鳳陽回到了京師!將這一切都歸為巧合的話,你們信嗎?” 砰! 湯不平將飛鏢刺在桌子上,起身說:“想要證明李芳英是不是楊五山很簡單,我們有唐賽兒!” “坐下!” 劉長閣沉聲,環視眾人:“唐賽兒在京師的事必須保密,不得有半點泄露。既然李芳英身上有如此多疑點,那我們更不能打草驚蛇,他很可能是安全局徹底瓦解陰兵,消滅古今的最后一條線。我認為,從現在起,我們要不分晝夜,徹底監視李芳英!” 龐煥肅然:“我贊同,若李芳英果真是楊五山,那他將是一條前所未有的大魚,他的能量顯然比盤谷、公子更強大,若輕舉妄動,不足以將陰兵連根拔起!現在,我們需要和他比拼耐心。” 湯不平坐下來,從桌子上拔出飛鏢:“可你們知道,李芳英是能見到皇上的人!萬一他心懷不軌……” 龐煥看向湯不平,輕松一笑:“是誰先看穿的這一切,不是我們,是皇上!皇上已經對李芳英起了疑心,又怎么可能由他接近?” 劉長閣微微點頭,起身下令:“自現在起,雄武成、岳四海、郭綱,聯偵察兵晝夜監視李芳英及曹國公府,薛夏繼續盤查京師內新進入人員,找出隱藏的陰兵!龐煥負責情報分析,湯不平負責皇上安全。諸位,陰兵、古今已籠罩在安全局頭頂多年,我希望這一次,徹底將它們抹除!” “領命!” 眾人起身,相繼離開。 一張張網,自安全局中撒出,隨著對李芳英監視的持續,一些隱秘的人物開始進入安全局視野。 武英殿,偏殿。 朱允炆在黑板上畫了一張蛛網,在一圈圈的網線之上,有一個個點,如同一只只飛蟲掛在網上,而在黑板一側,赫然寫著兩個大字: 天網。 —— 感謝莫兔子精的蘿卜,花了大把時間,制作了建文十年大明乾坤圖,將大明地圖與域外地圖制作出來并染色。圖片發布在縱小小橫里面,有興趣的可以看看。 如此用心的讀者,讓人感動,再次感謝。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帝王局,火藥彈運輸船 洞庭湖。 白依依站在船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蘆葦蕩,滿目蔥蘢,新蘆葦的嫩綠和老蘆葦的深灰交織,隨風起伏,宛若一處仙境。 撲騰。 船艙里,一個被綁著的人掙扎著,試圖逃走。 白依依收回目光,手腕一沉,鋒芒的匕首落在掌心,盯著郝瑯,冰冷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是趙九的人,可沒想到,你竟然跟著丹陽子一起跑了。這么說,我和趙九都被犧牲了?” 郝瑯看著白依依,畏懼地說:“這不關我的事,都是丹陽子安排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丹陽子憑什么給你下令,他有什么資格?” 白依依冷厲地喊道。 郝瑯看著逼近的匕首,連忙說:“是古今的十口令,古今現身了!” “什么?” 白依依有些震驚,站起身來,臉色陰晴不定:“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古今的布局?古今在故意犧牲我和趙九?” “我不知道……” “啊——” “知不知道,你都必須說!” 白依依將匕首刺入郝瑯的肩膀! 郝瑯面對蠻不講理的白依依,暗暗咒罵湘潭安全局,就這么幾個人,你們都收拾不了,我呸,丟不丟人! 梅直云,你丫的不是薛夏的弟子,一個干十個的存在,怎么還有個漏網的!若抓了或殺了白依依,自己怎么會受這種罪! 郝瑯看著殺氣凜然的白依依,連忙說:“具體事我并不知情,只知道丹陽子是奉古今命,借機鏟除你和趙九。李法良是一個頭腦簡單之人,他做事十有八九會壞,所以……” 白依依一腳踢在了匕首上,匕首直接刺穿郝瑯的肩膀:“所以我們就該死?” 郝瑯痛得直叫,可茫茫洞庭湖,沒有一只船如此深入,沒有誰能救他。 “丹陽子說,古今想要執掌所有力量,你們已成勢,不除掉很難做成大事,何況你和趙九已經引起了安全局的警覺,找到你們只是時間問題!” 郝瑯連忙說。 白依依拔出匕首,看著吃痛冷汗直冒的郝瑯:“古今想要我們手中的力量,不想要我們這些頭領,是這個意思吧?” “是!” 郝瑯畏懼地說。 白依依擦著匕首上的血跡:“李法良被抓,丹陽子也暴露了,難道古今不擔心嗎?” 郝瑯猶豫了下,說:“有頭發是丹陽子,無頭發是丹陽僧!何況他還懂得易容偽裝之術,避開官差盤查并不難,就像你一樣,可以悄無聲息地進出京師,沒有人會懷疑。” 白依依看著波光,晚霞灑落而來,讓湖水變得極是動人。 “這水,還是不夠紅,郝瑯,幫幫它吧。” 船只飄動,湖水中出現了一大片的紅。 白依依仰著頭看著落日,在這一刻,自己才感覺是如此的癡傻。 楊五山也好,古今也好,從來都沒有將自己作為親人,他們只是將自己作為棋子,實現一個又一個任務的棋子! 血海深仇,呵,他們怕是早就忘記了吧! 所謂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都是鬼話!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仇恨已經被無數人放下了,他們有了羈絆,有了顧慮,有了家庭,他們已經失去了向朝廷吶喊沖鋒的勇氣! 而那些沒有放下仇恨的,只有一個個野心家與陰謀家,而他們利用仇恨的心理,利用金錢,利用女人的身體,去實現順應他們意志的目的! 他們的終極,只是為了他們自己的權力! 我白依依,為他們付了多少,幾次生死一線,這還沒到頭,你們就想把我踢出局? 楊五山! 丹陽子! 古今! 好,很好,既然你們惹怒了我,那就讓你們看看,有些女子是惹不得的,尤其是陰兵出來的女子! 白依依想哭。 天地之大,無一處是家。 七千萬人,無一人可依! 孑然一身,孤獨行遠,這一條路,好孤獨,好難! 日落時,一匹快馬進入京師。 水師都督府內,李堅收到消息,不敢耽誤,連忙喊上陳揮入宮求見。 剛回到后宮的朱允炆聽聞李堅、陳揮來見,在馬恩慧無奈的目光之中,再一次到了武英殿。 李堅連忙遞上情報:“皇上,東海水師收到緊急情報。” 朱允炆接過情報,打開看去,不由得笑了起來:“鬼子這個套路從來都沒改過啊。” “鬼子?” 李堅、陳揮有些不理解地看著朱允炆,情報里沒提什么鬼子啊,提的是朝鮮和日本。 情報是鄭淮在朝鮮松京寫的,詳細說明了事情的因由,從晉商小掌柜識破細作開始,至原安全局千戶禹鑄果斷抓人,將人裝在箱子里,帶到了水師船上,然后是日夜審訊。 兩個女人而已,熬不過水師的刑罰,自然是全都交代了,他們是幕府征召的細作,進入朝鮮國,是想掌握更多的情報,情報越多,越有價值,家族地位越高,得到的好處越大。 大明的山川河流與布防情報顯然比朝鮮方面的情報更有價值,所以李秀姬、李秀師抓住機會就尋找大明情報,甚至還表露出了進入大明的意圖。 朱允炆抽出一份安全局的奏報,對李堅、陳揮說:“安全局已經注意到了這件事,看樣子,足利義滿這是鐵了心動員全部力量,想要侵占朝鮮了。” “這,可能嗎?” 陳揮有些難以置信。 李堅想了想輿圖,明白過來:“日本國想要求生存,不太可能直接面對東海水師,他們唯一可行的路,就是北上朝鮮,從陸地上占據要沖,形成海岸兩線防御,徹底封死海峽,讓東海水師無法從濟州島等地進入日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