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949節(jié)
李秀姬聽著還算是厚道的價,爭取了幾次,終于以二兩三錢成交。 李秀師見郭掌柜收起人參,笑著問:“掌柜的,你們是大明人?” “是啊。” 郭掌柜笑著回。 李秀姬作傷心狀:“不瞞掌柜的,我們姐妹沒了父母,這變賣了家產,四處飄零,聽聞大明強盛,我們很是敬仰,也想去大明京師看看,不知掌柜可否指點一二,我們愿意出錢。” 郭掌柜做成買賣,心中高興,道:“兩位姑娘是朝鮮人吧,這可不好辦。雖說朝鮮與大明山水相依,可終歸是有界限的。朝鮮官府也不會準許百姓隨意外走,若兩位當真想去大明京師,還得讓官府的人發(fā)了文書才可。” “可我們兩個弱女子,官府哪里會準我們離開。” 李秀姬垂淚。 “官府不讓你們走,那就安心留在朝鮮吧。” 郭掌柜看著兩個紅著眼嬌滴滴的美女子,卻絲毫不為所動,這些年走南闖北,什么人沒見過,這點小場面還是駕馭的住。 李秀師見郭掌柜不上道,轉而說:“那掌柜可愿給我們講講大明京師的事,滿足我們的憧憬。” 郭掌柜沒心思招待,但畢竟是顧客,也不好得罪,安排伙計姜中陪兩人說話, 姜中跟著常百業(yè)在京師居留許久,自是熟悉:“大明金陵,可謂是人間富貴之地……” “皇宮大不大,聽說皇帝有三千的女子,是不是真的?” “誰說的,都是假的,建文皇帝的妃子寥寥無幾……” “你剛剛說的龍江船廠在哪里?” “長江邊上。” “有很多匠人嗎,我們朝鮮造船廠也有不少匠人,足足八十個呢!” “八十,我們那八百也有……” “那過了揚州,就到淮河了嗎?” “是啊,再向北就是黃河,再向北就是北平,說起北平……” “北平這么重要,一定有很多軍隊守衛(wèi)吧。” “那還用說,那里可是有七萬北平軍士,這些人雖比不上京軍,可也是百戰(zhàn)之師,許多人還是燕王部下,驍勇善戰(zhàn)……” 整理著賬冊的郭掌柜越聽越不對勁,看著與兩個女子相談甚歡的姜中,目光中透著不解。這兩個女子話里話外,似乎都在詢問大明的城防、衛(wèi)所、兵力部署啊,這姜中也真是,怎么就把不住嘴,什么都給說了去……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抓了個夜行人 李秀姬、李秀師氣質不凡,談吐優(yōu)雅,配合上一臉涉世未深的純凈,讓姜中有些淪陷。 不管李秀姬姐妹問什么,姜中知無不答。 李秀師看著姜中有些紅潤的臉龐,柔聲說:“你們是從建州過來的嗎?我聽說那里有不少女真人,好野蠻,好恐怖的。” 姜中幾乎看癡,保護欲爆棚:“女真?呵,他們有什么恐怖的,你們還不知道吧,大明早就降服了所有的女真部落,不聽話的都趕走了。你們若有機會去大明,路過建州也不需要擔心,那里有大明軍士把守,沒有人會傷害你們。” 李秀姬悠悠問:“建州有大明的衛(wèi)所了嗎?實在是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個,能保護多遠,別在半路之上遇到了歹徒,你知道的,我們姐妹兩個柔弱無力。” “看你們說的,大明在遼東設置衛(wèi)所有……” 姜中脫口而出。 “姜中!” 郭掌柜一聲高喊,打斷了姜中。 姜中下意識地應了一聲,起身就走,剛走兩步,才意識到旁邊還有兩個女子,連忙安撫:“你們先坐著,我稍后再來給你們講。” 李秀姬看了一眼李秀師,款款起身:“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回了,若是有緣,改日再與公子詳談。” 姜中被一聲“公子”幾乎叫走了魂,送兩位女子離開店鋪,正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腦后挨了一巴掌。 “哎呀,掌柜怎么打人?” 郭掌柜眼神犀利地看著姜中,壓抑著憤怒,低沉著說:“你是不是想被安全局的人抓了去,砍掉腦袋才能清醒?” 姜中一腦袋問號,自己什么都沒做,怎么扯上安全局了? 郭掌柜拉著姜中回到店鋪,看了看天色,直接關了店鋪,拉著姜中到了后院,這才咬牙說:“你知不知道,那兩個女子一直在問你什么?” “大明的事啊。” 姜中沒感覺不妥。 郭掌柜拿起棍子。 姜中見狀立馬躲至后面,驚慌地問:“掌柜,你先說清楚,我若真犯了錯,你再打我也不遲。” 郭掌柜哼了一聲:“我問你,兩個女子詢問大明之事,為何一直將話題引向山川河流、衛(wèi)所兵力?京師里的女子你不是沒見過,她們談論的是什么?” 姜中頓時愣住了。 女子談論什么,自己哪里知道。 京師的女子見得不少,交流過的只有青樓里的,還只去了一次,花了自己一個月的工錢,探討的問題自然是身體,呸,是風花雪月,吃喝穿搭,什么姿勢睡覺更香。 山川地理,衛(wèi)所之兵,這是正常女人感興趣的嗎? 郭掌柜丟下棍子,一臉凝重:“我總感覺有些蹊蹺,朝鮮可是大明的藩屬國,可他們的人竟然在打探我們的城防駐軍,你說,這是為什么?” 姜中不是傻子,相反還很機靈,要不然也不會被帶到朝鮮來,聽著郭掌柜的疑問,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嚴肅地說:“掌柜的是說,那兩個女子是朝鮮派出來的細作?” 郭掌柜打了一盆水,洗了洗臉。 細作嗎? 如果不是細作,怎么可能會打探大明的布防? 可若是細作,這種手段是不是太低級了? 朝鮮是大明藩屬國,李芳遠更是親自去大明參與了四十年大閱兵典禮,回來之后高度推崇大明,處處以大明為尊,他沒必要急赤白咧打探大明的布防狀況吧? 退一步說,李芳遠是軍事大家,他都親自跑一趟大明去了,山川河流與布防他必然是有數(shù)的,不可能派遣女子打探,多此一舉,畫蛇添足啊。 “掌柜,大東家說過,不要放過任何細節(jié),這件事背后一定有其他目的,我們需要馬上告知朝廷!” 姜中跟著洗了一把臉,清醒多了。 郭掌柜看著姜中,指了指鋪子:“咱們是商人,奉大掌柜的命令來鋪出貨路,這生意還沒做出來就跑回去,大東家如何看我們,其他掌柜如何看我們?” 姜中著急:“可是,萬一這背后另有隱情,而大明邊防衛(wèi)所毫無準備,豈不是危險?” 郭掌柜皺眉:“興許是我們多想了。” 姜中回憶著與李秀姬、李秀師之間的談話,自己從頭到尾都被人牽著鼻子問來問去,三句話離不開衛(wèi)所之兵、山川河流,這絕對是有意的引導! “絕不是多想,一定有隱情,我們必須早點通報朝廷,否則可能會有大禍!” 姜中堅持。 郭掌柜搖了搖頭:“在沒有收到足夠的貨物之前回不去。” 姜中清楚眼下的情況,直接返回大明是不太現(xiàn)實的,大東家的任務必須完成,可不回去,該怎么將消息傳出去? “對了,掌柜的,咱們沒必要回去啊。” “何意?” “掌柜的忘了,東海水師的鄭準鄭指揮使過兩日就會來松京啊。” 姜中連忙說。 大明將官或使臣每抵達一次松京,松京都會提前三日通報,一是彰顯王城威嚴,二是確保秩序,三是顯得重視。 鄭淮確實要來松京與李芳遠會談,具體談論什么,為何而來,姜中、郭掌柜并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水師能將消息在最短的時間里傳報京師。 郭掌柜笑了,連連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我們該怎么接近鄭指揮使……” 鄭淮確實來了。 大明租用朝鮮的濟州島,興建大型碼頭與倉庫,需要保持與朝鮮高層的溝通,大明船匠進駐朝鮮船廠,水師的人也應該來看看,確保自己人沒有受欺負。 鄭淮看了看身旁的護衛(wèi)禹鑄,不由地笑道:“堂堂安全局千戶,竟給我做護衛(wèi),當真有些夢幻。” 禹鑄苦著臉:“指揮使莫要取笑我了,咱犯了錯,被皇上擼了職務,發(fā)配到水師,現(xiàn)在就是一尋常護衛(wèi)。” 鄭淮嚴肅地糾正道:“你可不是被發(fā)配到東海水師,而是被調入東海水師!你小子懂什么,皇上這是器重你,給著你機會讓你早點立功。” 禹鑄哀嘆不已。 自己可是遼東安全局千戶,也是倒霉,只不過是和紀綱喝了幾頓酒,說了一些話,就犯了錯,一下子被打成尋常軍士。 聽說紀綱竟膽大到刺殺太子,陰謀奪取安全局的地步了,也就是事情敗露得早,否則自己遲早會被紀綱送到菜市口去! “朝鮮官員來了,我們走吧,早點辦完事早點回去,十月要忙了。” 鄭淮說完,大踏步上前,笑著迎上了朝鮮官員。 李芳遠十分重視大明,哪怕前來的是指揮使一級,完全不需要自己出面,李芳遠還是親自招待了鄭淮,過問濟州島港口的建設問題,大氣得表示:“若有困難,只管說,只要我們能做到的,都會全力支持。” 鄭淮理解李芳遠的堅定,因為他沒有其他選擇額,只能堅定地跟著大明走,周圍沒有任何力量他可以借助。 這樣也好,做大明的死忠,總好過做大明的死敵。 鄭淮不失禮節(jié)地回道:“勞大王過問,濟州島港口修筑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之中,若說麻煩,確實有些。水師都督府已得到朝廷批準,準許東海水師購置朝鮮糧食以補充后勤。若大王允許,水師方面可以按市價收糧。” 李芳遠看向河侖。 河侖微微點頭,認為可行。 朝鮮這兩年農耕發(fā)展不錯,豐收年景占多,官倉里有不少糧食,放著也是放著,賣給大明水師是好事。 鄭淮笑著說:“從船廠來,聽聞大王親自見證了第一艘大福船下水,可還滿意?” 李芳遠哈哈大笑,很是滿意:“大福船的出現(xiàn)讓朝鮮水師終于有了遠航大海的能力,我們定會謹記大明的恩澤。只不過大福船沒有神機炮,多少有點……” 鄭淮思索一番,開口說:“最新型的神機炮屬于大明鎮(zhèn)國大器,絕不可能外流。不過……” “不過什么?” 李芳遠有些急切。 鄭淮平靜地說:“不過,大明軍隊中有不少碗口炮,聽說這些火器將逐漸退出大明軍營……” 李芳遠目光炯炯,舉杯:“指揮使,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