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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913節

    弓箭手,是大明對付騎兵的重要力量,也是攻防戰斗中必不可少的軍種。

    弓箭方陣帶隊的是呂毅、瞿陶,皆是參與過西征、立下軍功的猛士。

    隨著呂毅、瞿陶喊出“向左——看!”時,弓箭方陣的軍士左手摘弓,右手從背后的箭壺中取出一根長箭,隨著踢打的正步,箭搭上弓弦,從左前方整齊升至頭部前方,弓箭更是被拉滿月。

    箭矢之上,鋒芒點點,極是震撼人心。

    那一雙雙攝人心魂的充滿殺氣的目光看向觀禮臺,令無數觀禮的人不由地畏懼。這一群雄兵,如同蒼鷹,目光銳利,有著一種鎖定則死的氣魄!

    觀禮臺上,占巴的賴、李芳遠、艾哈邁德等人不由地想要閃避,如刺眼的箭芒,讓人畏懼。若是射過來,豈不是全都完蛋?

    再看大明皇帝與一干大臣,他們倒是毫不在意,面不改色,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的軍士充滿了絕對信任。

    事實上,弓箭手中滿弓的箭并非是鐵箭,只是木箭而已,箭頭都是木質的,但為了表現出金屬感,特意在箭頭包了一層銀白色鋁箔紙。

    這樣做并非是為了防止有人意圖不軌,直接朝著觀禮臺一輪滿月,大明帝國的精英就要全掛了。而是擔心滿弓時手滑,箭一下子飛了出去,這種場景在訓練時出現過幾次,為了確保絕對安全,閱兵時的弓采取的是三斗弓。

    三斗弓對于軍士而言,輕松滿月,在觀賞性上更是出色。但弓箭手的狠厲、殺氣,卻是實打實的,這群人在昌都剌射出的箭,殺掉的人可謂是難以說清,養出了一身的煞氣。

    朱棣看著弓箭手方陣經過,厲聲喊道:“滿弓如月,箭破頑敵!猛士衛國,壯哉大明!”

    弓箭手方陣的軍士踢著正步,重復著朱棣的評語,每個人將目光匯聚到觀禮臺的朱允炆身上,緩緩走過觀禮臺,直至向前看的口號傳出,才規整如一地收回弓,放回箭。

    隨后三個弓箭方陣,依舊如此。但在此時,無數人開始將目光投向弓箭手的身后,那里是一隊隊騎兵!

    打頭的兩隊騎兵,清一色的紅鬃高頭大馬,一個個軍士手牽著戰馬,分為一個大隊列緩緩前進。

    指揮史阿爾斯郎,同知拉克申帶隊,目光中滿是驕傲。

    阿爾斯郎沒有想到,自己竟也有幸參與大明的閱兵大典,甚至成為騎兵領隊!

    朵顏衛脫魯忽察兒、完者帖木兒看著走來的騎兵,目光落在了阿爾斯郎、拉克申等人身上,不由地眼底冰寒。

    按照最初的約定,阿爾斯郎、拉克申等朵顏騎兵只是受雇于大明京軍,是拿著明朝的錢辦事,但人依舊是朵顏衛的人,換言之,阿爾斯郎等人是在大明給朱允炆打工的,并沒有簽署賣身契。

    可時間才過了幾年,特別是帖木兒落敗之后,脫魯忽察兒發現,阿爾斯郎、拉克申等人已經越發不受自己控制了,后來通信幾次,對方竟然連回信都沒回。

    這一次抵達京師,脫魯忽察兒專程找到阿爾斯郎、拉克申等人,商議他們返回朵顏衛的事,可誰知,阿爾斯郎、拉克申直接拿出了照身帖,告訴脫魯忽察兒,他們現在是大明人,真正的大明軍士,而不是什么朵顏騎兵!

    脫魯忽察兒很不明白,大明沒有給阿爾斯郎等人無數的金銀財寶,沒有給他們香車美女,為何他們就死心塌地地歸順了大明,甚至于不再愿意回到自己的部落。

    看著大明的軍士,看著走來的騎兵,脫魯忽察兒突然明白過來,大明給了阿爾斯郎等人無上的榮耀,給了他們足以縱橫天下的舞臺!

    阿爾斯郎、拉克申兩人兩騎走在最前面,在距離華表十步遠時,厲聲喊道:“騎兵上馬!”

    隨之,一隊隊騎兵,同時側身抓住韁繩,抬腳踩上馬鐙,瀟灑地飛身上馬,動作干凈利索,整齊劃一,令人嘆為觀止!

    戰馬如同經過特訓一般,也配合著騎兵,不緊不慢前行,始終保持著一條大差不差的線!

    經過華表時,阿爾斯郎、拉克申齊聲喊:“向左——看!”

    騎兵刷地動作,右手從左側腰間抽出閃亮的馬刀,在胸前一晃,又收回右胸口處,刀鋒朝外,刀刃朝天!

    嘩!

    齊轉頭,看向建文皇帝!

    朱允炆在觀禮臺上看著這一批騎兵方陣,微微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些騎兵已徹底歸化,他們已經認可大明,甘愿成為大明子民。

    他們愿意效忠大明,自己就有度量給他們信任,給他們施展的舞臺與應有的榮耀。

    “騎兵如電,報國烈烈!猛士衛國,壯哉大明!”

    響徹天地的聲音,卷動長空。

    騎兵,這就是大明的騎兵!

    無數百姓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騎兵,面對這強大的威壓,鋒芒的殺氣,不得不瞇起眼……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水師萬里,靖平海波

    人馬合一,踏步長街!

    馬蹄鐵打在混凝土路面上,密集而清脆的聲音如同敲打在人的心房,顫動人心。騎兵左手握著韁繩,控制著戰馬,戰馬齊頭并進,絲毫不亂!

    這一幕令瓦剌把禿孛羅臉色難看,這里地騎兵雖數量不多,但他們已經與戰馬做到了心靈相通,做到了精妙配合。

    戰馬此時不再是他們地坐騎,而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可以形成一個固定地節奏,以近乎固定地頻率向前走動。

    上一次看到這一幕,還是馬哈木地親衛,整齊的如一線長空,沒有半點瑕疵!

    從細微處,可以見證大明騎兵的強大!

    精通騎兵的帖木兒國使臣庫雷山、孫恩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大明騎兵的裝備,與帖木兒騎兵頗是相近,不僅配有馬刀,還有短劍,弓,雙箭壺等,他們的馭馬術也達到了驚人的程度,沒有五年的人馬磨合,很難達到如此水平!

    都說大明以步兵為主,似乎不是騎兵的對手。可天底下最精銳的騎兵,帖木兒輕騎兵與撒馬爾罕重騎兵全都輸給了大明,誰敢小看他們?

    大明已經有了優質馬場,他們的戰馬還會少嗎?看他們的騎兵,看他們的騎兵將領,給他們五年、十年,縱橫天下的騎兵,非是大明莫屬啊!

    庫雷山將目光投向大明皇帝朱允炆,心頭滿是沉重,這個英明神武的皇帝今年才三十出頭,按照他爺爺的統治時間來算,他若是能統治大明三十一年,至少還能治國二十年!再給朱允炆二十年,誰敢想象是何等的強大,這個國家似乎到處都充滿了生機,充滿了力量!

    騎兵踏過觀禮臺,隨后又是三個陣列的騎兵方陣。緊隨騎兵的是一道黑色的鐵流,是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兵!

    重騎兵帶隊的人,是劉啟夏、瞿郁。

    戰馬渾身批覆重甲,連馬頭上也覆蓋到位。端坐在戰馬之上的軍士,皆是黑甲在身,全身武裝,左手清一色端著長槍,面甲仰天掛在頭盔之上,一雙冷厲的雙眸盯著前方。

    重騎兵向前,大地似是顫動!

    沉重的體量,帶著厚重的威壓,黑色的鋼鐵,滾滾的橫流,一字涌來。隨著一聲口令,重騎兵拉下面罩,端起長槍,猛地用力向前刺擊,一聲“殺”吶喊而出,震撼全場!

    重騎兵,速度與防御兼備,破陣利器。

    看著重騎兵漫天的殺氣,把禿孛羅總感覺有些不安,瓦剌并沒有重騎兵,韃靼也沒有,原因很簡單,草原上制造不出好的鐵鋼。

    這是可憐的現實,草原上并不是說沒有鐵礦,也不是沒有煤炭,但問題是,沒有精通冶煉的匠人,更沒有冶煉的技術。

    鐵礦在那里,你挖或不挖,都在那里,關鍵是挖不出來啊……

    還有,草原人過的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習慣上的燃料是馬糞牛糞,不可能待在山溝溝里面挖石頭玩,遇到了礦山,拿糞也冶煉不出來不是,可憐的煤炭礦和鐵礦又不在一塊,這日子還咋過。

    若不是瓦剌和大明開了互市,估計吃飯的鐵鍋都要修修補補再用三五年,直至吃飯的家伙都沒了,開始搶劫。比如韃靼的阿魯臺、本雅失里,他們敢冒險打威虜城,估計就是鐵鍋不多了……

    話說回來,威猛的草原騎兵沒有了重騎兵,而大明卻在發展重騎兵,這日后要是在草原上碰個面,仗還怎么打?

    把禿孛羅很是擔憂,現在瓦剌不想招惹大明,卻擔心大明去打瓦剌。

    完者帖木兒看涌動的黑鐵洪流,面色凜然地看向脫魯忽察兒,不安地喊了聲:“父親。”

    脫魯忽察兒抬手拍了拍完者帖木兒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好好看,這對你來說很重要。”

    完者帖木兒明白脫魯忽察兒的意思,就目前來看,朵顏衛很難說是大明的人,更像是被人俘虜囚禁在草原上放牧的人,每當馬兒長大之后,就會有一批人過來,將朵顏衛的戰馬牽走,告訴朵顏衛的人,這是給大明的進貢之物。

    沒錯,這是城下之盟的結果,父親脫魯忽察兒為了全族考慮,選擇了臣服。

    可自己呢,自己的子孫呢?

    完者帖木兒并不甘心一輩子淪為他人的玩物,不甘心自家的戰馬被人牽走。可想要反抗大明,又是很難的一件事。父親見識過火器的威力,族中至今流傳著這樣的描述:

    當黑色的飛鷹墜落,發出致命而巨大的哀鳴,帶起血霧,卷走生靈。戰馬,漢子,甚至是冰冷的武器,都變得死氣沉沉。

    現在看大明,他們不僅擁有火器,還擁有強大的騎兵,甚至是令人難以對付的重甲騎兵!朵顏衛對這種重騎兵,多少顯得束手無策,除了以蠻力破之,恐怕再沒什么好辦法了。

    若有朝一日,朵顏衛拒絕給大明進貢戰馬,拒絕聽從大明的差遣,恐怕就會面對這鋼鐵黑色重騎兵吧?

    到那時,朵顏衛還有未來嗎?

    完者帖木兒看著那一桿桿長槍的鋒芒,似乎感覺這騎兵的沖鋒,隨時可能洞穿人的胸膛!

    重騎兵,無疑比其他兵種更具威懾,更顯震撼。

    那全身披掛的黑鐵,一個軍士,就如一尊鐵塔,讓人看著都頭皮發麻,想想面對這重騎兵,一般武器對他們來說就是撓癢癢,不,連癢癢都撓不出來。

    “黑甲重騎,所向披靡。猛士衛國,壯哉大明!”

    “所向披靡”是朝廷對重騎兵的肯定,同時也振奮了民心。看看那些百姓,他們看著黑甲騎兵,又是敬畏,又是自豪的樣子就知道了。

    一隊隊黑甲重騎緩緩踏過觀禮臺,隨著向前看的指令,收長槍的動作,無數人在這一刻舒了一口氣,似乎壓在心頭的石頭被搬了去。

    但這種輕松只持續了短短時間,一支軍隊帶著無盡的從容,似乎是習慣了驚濤駭浪,似乎是闖蕩過無數深海,似乎是殺穿了地獄,一個個從容且滿是內斂殺氣的軍陣踏步而來。

    這一方陣的軍士,不是長槍兵、弓箭手的柳枝綠衣,而是深藍色的軍裝,似是深海的浪,陡然沖至岸上,澎湃而動,令人難以喘息。

    這是水師方陣,完完全全是從殺戮中成長起來的水師軍士,無論是南洋,還是東南,亦或是東海,都有他們殺敵的身影!

    水師帶隊之人是水師都督府李堅、同知陳揮,這兩個位置最初給的是耿璇與杜禹,但東海水師、南部水師都在建設關鍵期,東海水師需要保證東北的物資供應,為百姓闖關東提供保障,南部水師一分為二,南洋水師還在建設之中,離不開杜禹。

    李堅、陳揮都不是易與之輩,李堅雖然是老駙馬,但這些年在水師做了不少事,又是一清廉愛護軍士的主,深得軍心,陳揮雖后來加入,但在征對馬島、壹岐島的作戰中表現出色,兩人足當其位!

    水師軍士的出現,贏得了無數百姓的贊嘆與高興,特別是一些來自于江浙等沿海的百姓,包括走的商人,都對水師軍士投以敬重的目光。

    若無水師興盛,大明沿海恐怕依舊少不了倭寇之禍,沿海百姓依舊不得安寧,若無水師出征,大海如何可以通南北,貿易又從何談起?

    感恩水師,才有今日大海靖平,才有今日南洋諸國齊會京師盛景。

    無疑,水師的出現,令無數人振奮,在許多人的預想中,閱兵只是對京軍三大營而已,并沒想到水師也會參與進來。

    水師軍士手中拿著的武器多少有些特殊,既不是長弓,也不是火銃,長矛大刀也沒帶,手中拿著的是長鐵鐮。

    長鐵鐮對于水師來說,是一種不可缺少的裝備,主要用于割斷對方的繩索,像是敵人小船想要登上大福船、大寶船作戰,唯一的辦法就是丟出長繩,掛在船舷上攀爬。

    水師不太可能總用斧頭咔咔砍斷對方的繩索,然后在船上留下一個個傷疤,主要使用的還是長鐵鐮刀。只不過隨著火器、八牛弩等大量裝備水師,敵人也不爭氣,還沒跑到寶船近前就去了海底下,以致于這種長鐵鐮沒了用武之處。

    平時用的少,閱兵的時候拿出來晾晾也好,鐮刀威武,收割的可不止是繩索,還有一切來犯之敵的性命。

    沒辦法,火銃和神機炮兵部、五軍都督府不讓拿,就只好用鐮刀了,但水師的戾氣與兇狠的目光,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朱棣看著水師軍陣整齊地踏步而來,鐮刀閃閃發光,喊道:“水師萬里,靖平海波。猛士衛國,壯哉大明!”

    水師齊聲吶喊,重復“水師萬里,靖平海波。猛士衛國,壯哉大明”的贊詞,目光盯著朱允炆。朱允炆抬起手,揮了揮手。

    在朱允炆心中,國運與海運是相通的,水師,是大明連接海外諸國的核心力量,其重要性干系著大明未來格局,乃至世界格局!

    ps:

    首先感謝英國嚶嚶豬的打賞,驚雪謝過。

    解釋下閱兵式向左看的原因,咱們的國慶日是秋高氣爽,和風習習,從哪里走合適,習慣向右看。大明國慶日是正月四日,還是大冬天,南京也吹的是冷的西風。

    如果從東向西,眼睛難免濕潤,甚至是淚流滿面,對軍士形象不好,這個又不是意志可以控制得住的。另外,驚雪認為,西方總歸要走向東方,所以在大明這里,選擇自西向東,東方大明。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重甲陌刀,誰人爭鋒?

    深藍水師,絕非濱海之衛。

    破浪萬里,定是帝國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