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882節
張含狠狠瞪了一眼薛耕,抓起倫脫的左手,正緊握著一柄小巧的刀。很顯然,這是一個善于偽裝的孩子,他已經有了獵人的經驗。 楊文看著死去的少年,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抬頭看向東北方向,下達了簡短的命令:“考朗休整。” “領命!” 張含、薛耕等人齊聲答應。 這個命令的下達,意味著居住在考朗的女真部落活不過今晚了。 大明軍隊徐徐前進,不到一個時辰,便抵達了考朗。 這是一個并不算大的部落,夜間也沒有多少的防備,在明軍包圍起來的時候,還沒有一個人察覺。 楊文看了看夜色,對等待命令的眾人說:“想多睡一會,就干脆利索地結束戰斗?!?/br> 張含、薛耕等人露出了殘忍的笑,接連作戰與趕路,大家都很困乏,眼下有機會多休息下,可不能錯過了。 沒有沖鋒號角,沒有震天的喊殺聲,大明軍士用弓箭解決了幾個不起眼的巡哨之人后,就堂而皇之地走入了部落中心,軍隊分散開來,隨后踹開并不皆是的木板門,將驚醒的男人給殺掉,女人與孩子拉出來。 戰爭沒有仁慈,也沒有人性可以講。 只要是反抗的,無論是婦人,還是孩子,迎接他們的都是無情而冰冷的屠刀。說什么文明之師,那只是對聽話的,不反抗的人來說。 哈早聽到了動靜,抓起長槍沖了出來,看著到處都是明軍,看著婦孺被拖拽出來,孩子的喊叫聲,婦人的凄厲聲,男人絕望的呻吟聲。 部落,完了。 哈早看著慘烈的一幕幕,渾身的血開始沸騰起來,吶喊一聲,便朝著明軍殺了過去,可還沒到近前,一個端著手-弩的軍士就瞄準了哈早,咻得一箭,哈早倒飛了回去,軍士也不知道這是頭領,只知道這個頭挺值錢的,腰刀揮起,血光噴出! 這一夜,野人女真考朗部落遭遇了毀滅性打擊,一應老人、青壯全部被殺,而婦人、孩子也折損三成。 從這一天起,這個部落已經事實上不存在了,被強硬的武力直接抹殺。 楊文下令軍士挖坑,埋葬了這些死人。 這種舉動并不是給他們入土為安,而是因為這里未來將會有移民抵達,看到一堆骨頭架子算什么事,嚇壞他們怎么辦。再說了,夏日將至,人不埋了容易發臭,萬一起了瘟疫,更是麻煩,索性埋了,一了百了。 考朗部落的覆滅并不是個例,一個個小型的野人女真部落在大軍整建制的清掃之年,毫無抵擋之力,死的死,逃的逃。 受明軍窮追不舍,沿松花江清剿的戰略影響,依賴于松花江生活的野人女真各部落終于意識到,任由明軍趕鴨子一樣趕自己,遲早會死掉。 為了活下去,唯有相互幫助,彼此協作。一個部落不是明軍的對手,那就兩個部落,兩個不夠就三個,五個,十個! 想要活命,想要保住家園,就得抵抗明軍! 楊文在進軍兩個月之后,終于遭遇到了一些像模像樣的抵抗,零散的女真部落終于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形成小規模的女真部落。 面對這一變化,楊文很是高興,明軍總不可能到處游擊,東跑西竄,分散兵力是大忌。現在好了,女真竟然抱團了。 抱團好啊,怕的就是你們不抱團,流竄不好抓。只要集中起來,就能畢其功于一役!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普里河之戰(二更) 普里河。 野人女真二十余個部落匯聚于此,部落總人口達到了一萬二千人,除去老弱婦孺,青壯有四千二百人。 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至少,野人女真頭領們是這樣認為。 生存空間越來越小,退路已無幾多,再不反抗,就要被趕到海里喂魚去了。 野人女真頭領放下了分歧,坐在一個破草屋里開始商議對付明軍的策略。 卷胡子的弗朵喊了兩嗓子,見眾人安靜下來,才嚴肅地說:“諸位,我們不能再逃了,再向東是錫霍特山,翻過這座山,可就是鯨海了啊。明軍趕盡殺絕,我們必須奮起抗爭,守護好我們的家園!” 卜魯用切骨小刀削著細木,看了一眼弗朵:“雖說弗朵是個小人,但他的這番話還是沒錯的。明軍步步緊逼,不少部落慘遭毒手。而我們,確實沒有路可以再退了,總不能去海上吧。我們不是阿伊努人,海上的風浪大,我們的族人活不下去的?!?/br> 哈拉瑪重重點頭,起身表示:“爭論暫且放一放,我們需要達成一個共識,那就是再也不撤退了,就在此處與明軍作戰,趕走明軍,奪回我們世代守護的土地!可都認可?” 弗朵、卜魯、扎林、易木等部落首領紛紛點頭。 哈拉瑪見此,繼續說:“既然大家都想與明軍作戰,又為何在這里爭執不休,再這樣下去,明軍殺到外面的時候,我們恐怕還沒有討論出個結果來。諸位,為了家園,為了部落,唯有一戰啊。” 扎林用手擋住嘴咳了咳,又放下手:“戰斗,也只能是戰斗??蓡栴}是,誰來打頭陣?我的部落人口少,能打的男人只有五百人,當不起先鋒?!?/br> 易木當即發了火:“扎林,你娘的一個大部落,五百人還不能當先鋒,那我們部落只有三百六十人,更是不能了。” 你們吵你們的,我們二百人的小部落,不說話…… 不說話,就沒你們的事了嗎? 弗朵止住了爭論,說出了解決之法:“森霍、旗丘等部落能戰之人雖少,但結合在一起人就多了啊。你們完全可以集結起來打頭陣……” 森霍、旗丘等人聽聞之后,頓時就臉黑了。 搞什么,我們都是小部落,一百來個青壯,就這你們還想讓我們去送死? 不干! 爭論不休。 哈拉瑪眼見這種情況,厲聲喊道:“夠了!” 眾人被這一聲怒吼給震住,不再言語。 哈拉瑪咬牙說:“我部落青壯四百,充當前鋒就是。但是諸位你們要想清楚了,這一次與明軍作戰,不是我一個部落,而是我們所有人!若是我的部落男人都戰死了,你們也一樣會死!不過是片刻之事,有什么可爭論的?”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這群人太自私了,這都到什么時候了,還想著保存實力,想著雪藏力量! 弗朵、扎林等人見有人充當了先鋒,愿意處在最前面先擋一擋明軍,也就不再爭執。 卜魯提議:“我認為,我們需要搭建一個大的陷阱,像是狩獵一樣,將明軍引入到陷阱里面,陷阱里插滿竹刀,只要明軍掉進去,就必死無疑。” 弗朵支持:“我贊同,明軍想要打我們,必然需要過河,河岸周圍土地松散,適合挖出陷阱。弓箭手就躲在后面,只要明軍過河,我們先射他們一輪!” “沒錯!” 扎林等人開始熱鬧起來,拿出了各部落狩獵時的經驗,籌謀對付明軍。 楊文穩扎穩打,不斷派遣軍隊大規模向北、向南進軍,兵力分合作戰,直至四月底,才將軍隊帶至普里河西岸,然后看到了嚴陣以待的野人女真部落。 張含通過望遠鏡仔細觀察之后,對楊文說:“野人女真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我們要想取勝,需要多路出擊,可以先派遣軍隊從北面的黑龍江至東岸,派遣一支軍隊至普里河下游至東岸,正面放一支軍隊,吸引女真主力,形成三面包圍,女真部落背后是高山,他們必無法逃遁。” 楊文深深看了看張含,不得不說,此人還是懂得一些兵法的。只不過他是遼東將領,對軍隊的作戰方式改變并不了解。 “不用這么麻煩,直接在東岸消滅他們。” 楊文輕描淡寫。 弗朵、扎林、哈拉瑪等首領不由地皺眉,看著遠處的明軍,他們怎么也不過河,就在對岸敲敲打,黑乎乎的鐵架子是做什么用的? 薛耕奉命再一次勸降,卻得到了女真部落的箭雨,不由惱羞成怒,請令作戰。 楊文卻沒有著急,而是先派遣張含,帶三千人急行軍北上,搶占伏達林,封鎖女真各部繼續北上的道路,又派遣了一支軍隊至下游,封鎖住女真南下道路。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后,不等楊文發動總攻,女真各部落出現了內訌。 內訌的原因是沒飯吃了…… 別看女真各部落終于要團結一次,雄起一次,但前提是需要吃得起飯,不能餓肚子,尤其是不能一直餓肚子。 因為被大明軍隊趕得厲害,女真各部落多是倉促遷徙,帶的吃的東西并不多,加上剛剛過了一個冬天,這春天還沒怎么打獵,還沒存多久的食物就被迫搬家。 一大群人,黑壓壓得聚在一起,這周圍能吃的東西基本上都吃了,再不去打獵,不去捕魚,老婆孩子就要餓死了。 男人不干活,全家都挨餓。 可眼下明軍就在對岸,總不能不管他們,下河里摸魚吧,這樣很可能會被射死。山里應該也有吃的,但如果青壯去了,誰來抵擋明軍? 老弱婦孺這種事也辦不來啊,萬一遇到個毒蟲猛獸,這些人找不到食物,反而成了人家的食物。 沒吃的,還動彈不得,自然就有怨氣,有矛盾。 楊文幾乎看呆了,明軍就在河對岸,隔著你們三百多步,你們竟然自己先熱鬧起來了? 薛耕認為,女真熱鬧是好事,應該放點焰火烘托下氛圍,讓他們把熱鬧進行到底。 楊文欣然同意。 于是,原始的、閉塞的、處在漁獵時代的野人女真們,第一次見是到了熱火器的威力。 當怒吼的虎蹲炮齊聲發射出火藥彈時,女真族人紛紛仰頭看,咚咚地落地聲密集傳出,還不等嘲笑大明丟石頭都丟不準,刺眼的火光就噴薄而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無數的鑄鐵碎片如同刀子一般,刺入周圍人的體內。 弗朵瞪大雙眼,看著不遠處的卜魯臉沒了半個,血糊糊的樣子極是駭人,可他人還站著,還走了幾步。那個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的是易木吧,那花花綠綠的是人的腸子。 火光一片,鬼門關現。 虎蹲炮再次轟鳴,無情、殘忍卻又極盡火熱。 楊文看著對岸,臉色凝重。 對于將領而言,這樣的戰斗沒有什么樂趣可言。不,這不是戰斗,而是屠殺。 火器,這就是火器。 楊文第一次從聽聞到見識,強大的火器足夠摧毀任何rou身,再厲害的人,再勇猛的戰士,也抵擋不住火藥彈的爆炸。 那些可憐的女真人,他們揮舞著長槍,舉著長弓,卻根本找不到敵人。 遠程作戰! 聽聞朱允炆有句名言,叫做“將敵人消滅在前進的路上”,并將此作為二炮局的宗旨?,F在看來,二炮局做到了這一點,朱允炆也做到了這一點。 未來的時代,兵器恐怕要退居次席,主-席上坐著的應該是火器。 三十六計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戰勝敵人。 現在有了火器,大明未必需要那么多計謀,只需要帶足火器與火藥彈,然后消滅敵人。 戰爭會變得簡單,也會變得如眼前一樣,殘酷。 楊文下達了總攻的命令,軍隊過了河,然后開始補刀子。 活著的,補。 死了的,補。 對于頑固不臣服,又抵抗明軍的野人女真部落,楊文沒有絲毫手軟。 野人女真部落四千多勇士,還沒有表現出英勇的反抗,就已經損害大半,剩下的也都被嚇破了膽,最后被明軍斬殺。 十日后,楊文帶兵北上。 薛耕則奉命押解只有婦孺的俘虜折向松花江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