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880節(jié)
黃森屏有些失禮地看著朱允炆,眼前的人只有三十歲,正是春秋鼎盛時,他只用了八年時間,就完成了一系列的革新,讓大明國力遠(yuǎn)揚海外,四夷賓服。 聽國子監(jiān)的人說,大明正在進(jìn)行中的五年科技戰(zhàn)略也是他提出的,工業(yè)的理念也是他提出的。這個而立之年的天子,引領(lǐng)著大明前進(jìn)的方向! 只要他在,盛世可期! 黃森屏肅然地回道:“本是大明子民,歸家自是習(xí)慣。只是京師諸多變化,出現(xiàn)了許多新鮮事物,讓人耳目一新。” 朱允炆微微點頭,平和地說:“眼下變化還算是少,再給大明十年八年,一干學(xué)子結(jié)業(yè),大明定有更多新鮮事物出現(xiàn)。” 黃森屏渴望不已,說起昨日的夢境,轉(zhuǎn)而補(bǔ)了句:“可惜我已老朽,等不到了。” 朱允炆寬慰:“哪里的話,你尚不到耄耋之年,怎可說出如此喪氣話。” 黃森屏苦澀地?fù)u了搖頭,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賜酒宴,歌舞賀。 一番笑談之后,黃森屏終于再次起身,鄭重行禮:“天朝大天子,外臣黃森屏有幾個心愿與請求,還請?zhí)熳哟孤牎!?/br> 朱允炆連忙說:“你說什么,朕都聽著。可你勞頓日久,才抵京師,不宜長跪,落座說吧。” 黃森屏起身卻沒有落座,而是懇請道:“我本是大明子民,洪武年間出至渤泥,后在渤泥立足,有了些許家業(yè)。然漂泊半生,根在大明,落葉當(dāng)歸根,黃某懇請皇上,準(zhǔn)制黃森屏照身帖,許我入大明戶籍,重為大明子民。” 一席話,震驚眾人。 重為大明子民? 他一個渤泥的實權(quán)人物,甚至可以說直接掌控著整個渤泥國,竟然想要重新回來,成為大明的子民! 楊士奇、解縉等人對視了一眼,都清楚,這就是朱允炆所說的中心吸引力。 在朱允炆的闡述中,大明通過發(fā)展,將成為世界的中心,而這個中心擁有著強(qiáng)大的吸引力,受這一股吸引力所影響,世界的目光、資源、財富、人口都將投向這里。 黃森屏的回家,并渴望重新成為大明子民,應(yīng)該就是這種強(qiáng)大吸引力的結(jié)果吧。 朱允炆看著言辭懇切的黃森屏,微微點頭:“黃老先生本是大明子民,入大明戶籍是情理之中的事,談不上懇請。戶部尚書,這件事著你去辦。” 夏元吉當(dāng)即答應(yīng)。 黃森屏繼續(xù)說:“愿我百年后,可托體魄于中華。” 即死后,可安葬于大明。 朱允炆自是欣然答應(yīng)。 黃森屏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渤泥國有高山,望天子賜以美名,永鎮(zhèn)渤泥。” 朱允炆略一沉思,開口道:“此事朕應(yīng)下了,他日寫一篇碑文,專為渤泥高山賜名,說明來歷,如何?” 黃森屏連忙感謝,而后陷入沉默。 黃克孫看著父親,心有些緊張。 黃森屏沒有沉默多久,抬頭看著朱允炆,從懷中取出一副輿圖,提出了最后的請求:“大明水師可于寒冬北上,酷暑南下,不侯季風(fēng),不待水流,可謂舉世之內(nèi),絕無敵手。然南部水師偏居交趾,舊港地狹港窄,難成水師最佳之地。” “我等久居渤泥,開墾辟地,收斷手河、中國城等地。現(xiàn)如今,我已是大明一介子民,當(dāng)為朝廷效力。現(xiàn)奉上渤泥黃家所屬土地輿圖,境土悉屬天子,還望天子收納!” 鐵鉉、徐輝祖等人聽聞之后,驚喜不已。 水師都督府府事李堅更是瞪大眼,滿腹狐疑:這世上還有這么便宜的事? 楊士奇看向朱允炆,終于明白過來,為何朱允炆要向黃森屏開放國子監(jiān)最隱秘的學(xué)問,因為他知道,這樣做收獲的將是更多! 楊榮暗暗感嘆,朝廷與水師最初的希望是與黃森屏結(jié)好,讓渤泥同意大明在其國家修筑軍港,可黃森屏給的比大明想要的還要多,他直接送上了自己打下的所有基業(yè)與領(lǐng)土! 朱允炆接過內(nèi)侍遞過來的輿圖,緩緩展開,微微瞇起眼。 這幅輿圖大膽的很! 按照渤泥國的實際控制范圍,也就是后世加里曼丹島的北部很少一部分,加上黃森屏等人控制的東北部一部分,不過是很少的一片區(qū)域。 但黃森屏似乎看穿了大明的野心,看穿了朱允炆對土地、海洋、島嶼的渴望,直接在渤泥輿圖上,將幾乎整個加里曼丹島都納入到了黃家勢力之內(nèi),不僅如此,他竟然膽大到將還是野人地盤的蘇拉威西島畫在輿圖上給送了出來。 那意思是,朱允炆啊,你也別cao心沒大的地盤了,這些島嶼都是你的了,派遣水師占領(lǐng)去吧。 朱允炆清楚,擁有這一份輿圖的大明,可以名正言順地派遣水師接收領(lǐng)土,南洋諸國會畏懼,但也說不出來什么,畢竟,這是黃森屏送給大明的,不是大明戰(zhàn)爭奪取的。 盯著輿圖,朱允炆有些恍惚。 歷史上的朱棣收沒有收到這一份輿圖,朱允炆并不知道。但歷史記載了,黃森屏提出將自己的地盤送給大明朝,但朱棣沒有要。 英明神武的永樂大帝,派遣鄭和跑來跑去,跑了幾十年,就沒想過打造真正屬于大明的海外基地。 送上門來的領(lǐng)土,不要是傻子。 朱允炆為了避免事情有波瀾,連推辭都沒推辭,謙讓都沒謙讓,直接就答應(yīng)了。 為了表彰黃森屏獻(xiàn)土有功,朱允炆封黃森屏為南亞王,黃克孫為南國公,世襲罔替。 內(nèi)閣、兵部、五軍都督府、水師都督府開始忙碌起來,突然多了一塊如此大的土地,還是在南洋深處,這簡直是天賜良機(jī)。 經(jīng)過幾日商議,水師都督府上書,提議在東海水師、東南水師、南部水師之外,抽調(diào)船只、兵力,于渤泥島組建南洋水師,徹底在南洋立足。 朱允炆慎重考慮后,決定設(shè)南洋水師,專司南至滿者伯夷、冬至蘇拉威西與蘇祿、西至蘇門答臘,北至占城昆侖島海域。自占城昆侖島向北至廣西、向東至呂宋,自呂宋向北至廣東等海域,則依舊歸屬南部水師管轄。 黃森屏、黃克孫接受了大明的封賞,滿載著賞賜,在水師的護(hù)送之下,開始返航。 朱允炆希望黃森屏回去一趟,用以說明情況,告訴南洋諸國,這些地盤都是黃森屏送給大明的,絕不是大明不遵守規(guī)矩,破壞《共和貿(mào)易書》。 大明告訴他們一百次,也不如黃森屏回去說一次。 黃森屏說了,我的地盤我做主,我想送給大明就送給大明。怎么,你們不滿意,也可以將土地送給大明嘛。 渤泥島入大明,按照大明與黃森屏的約定,并沒有傷害渤泥國,而是依舊以艾哈邁德為國王。朱允炆也不介意,反正被切開之后的渤泥國領(lǐng)土小的可憐,嗯,也就是后世的文萊吧。 隨著南洋水師的成立,朱允炆的南洋戰(zhàn)略第一步已是完成,剩下的第二步將是控制南洋進(jìn)出印-度洋的東西海道。 舊港雖然處于馬六甲海道一側(cè),可地理位置終究還是太靠東了一些,等別人通過了這一條海道之后,不盯緊一點的話,人家都能繞過舊港直接北上了。 雖說現(xiàn)在水師強(qiáng)大,大明進(jìn)出水道自由,可不能直接在陸地上安裝神機(jī)炮,封鎖海道,朱允炆總覺得缺少點什么。 想想,等自己走后幾十年,西方船隊進(jìn)入馬六甲海峽的時候,還能讓他們跑到南海蹦跶去不成? 控制馬六甲海峽,至少可以打造出第一道防線,沒有這一道防線,舊港是危險的。 朱允炆不知道在大明的威懾之下,花面國還會不會入侵蘇門答臘,干掉蘇門答臘的國王。南洋戰(zhàn)略還需要緩一緩,鄭和的船隊還沒有回來…… 二月七日。 張輔、朱廣等發(fā)來捷報。朝廷軍隊與潯州、柳州土司作戰(zhàn),殺敵合計一萬余,俘虜黃南及眾一萬三千余人,柳州、潯州平定。 朱允炆命內(nèi)閣擬旨,封賞軍士的同時,命令廣西布政使司遴選官員,充任潯州、柳州知府,并設(shè)知縣,管理當(dāng)?shù)匕傩眨瑥氐讓傻馗耐翚w流。 至于俘虜,則命張輔殺匪首,青壯男人送至遼東墾荒,留下好控制的婦孺老人。 廣西土司作亂,很不起眼,但正是這一次作亂,讓朝廷上下意識到,土司手中有權(quán),有兵,總是會鬧事的。 一日不收了土司的權(quán)力,羈縻的西南早晚會生出更大的亂子。 朱允炆也明白這個道理,卻已沒有了精力去思考西南,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東北。 征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征討女真(三更) 大明極盡招撫之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許以好處,可頑固的海西女真、野人女真偏偏不愿意跪在大明腳下。 他們想站著。 站著,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大明人能站起來,是因為腳下是先烈用血鑄造了基石。女真人憑什么站著? 那里是大明的土地,是大明的疆土,想要活在大明又不聽從大明的命令,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 既然你們不愿意服從大明的最高意志,那也只好搬家了。 什么,住了幾百年了不想搬? 咋滴,想成釘子戶?先說好了,大明沒有拆遷補(bǔ)償款。 想搬走,但牛羊多,打的魚還沒吃完,沒關(guān)系。孩子還小,女人走路慢,也沒關(guān)系,這些都可以留下,男人走了就行,大明對你們不感興趣。 可大明畢竟是禮儀之邦,不能因為人家搬家慢就抄兵器打人,需要一個更高尚、更道德、更站得住腳,更能說服人心的理由。 二月八日,安全局劉長閣奏報:“北平立柱襲擊太子事件已是查明,組織匠人練習(xí)立柱技巧,蓄意襲擊太子之人,是為司禮監(jiān)宦官滿哥禿孫。” 朱允炆震怒,下旨捉拿滿哥禿孫。 經(jīng)過安全局審訊,滿哥禿孫交代了作案一事。 滿哥禿孫借朝廷招撫女真用人之際,以女真人的身份,跟隨朝廷官員與宦官亦失哈前往遼東招撫女真,后在通州以病為由居留通州,與白蓮教金剛張車取得聯(lián)系,尋機(jī)進(jìn)入北平,組織匠人練習(xí)立柱殺人技,策劃了襲擊太子案。 再后來,滿哥禿孫跟亦失哈等人返回京師,制造了不在場證明。 立柱事件后,安全局憑借著內(nèi)府放大鏡的線索,經(jīng)過漫長的盤查,終于發(fā)現(xiàn)了滿哥禿孫。 事情鬧大了,滿哥禿孫襲擊太子一案原本是白蓮教、陰兵勾結(jié)的結(jié)果,卻在安全局的運作之下,成為了女真細(xì)作謀害太子、皇上的鐵案。 兵部憤怒,指責(zé)女真部落膽大包天,上奏發(fā)兵討伐。 五軍都督府將官拔刀吶喊,若不殺二心女真,誓不為人。 水師都督府參與進(jìn)來,愿為后盾。 欽天監(jiān)夜觀星象,言說有黑煞之氣欲犯紫微星,唯有以兵戈之氣化解,映射到人間,正好對應(yīng)東北。 二月十五日,朱允炆親自擬寫征女真檄文: “自古帝王臨御天下,多以仁和制夷狄。然夷狄在外,野心昭昭,意欲南下。朕寬仁以勸,建州女真聽差,罔不臣服。然有海西一部,野人大部,據(jù)險為守,志驕氣盛,無尊主之意,非華夏之順民!” “今有女真細(xì)作刺殺太子,意欲襲朕,顛覆中原,朕豈能容它?敕令遼東三軍,當(dāng)發(fā)雷霆之勢,展大明軍威。兵鋒之下,愿歸我大明、永安中華者,收之。背我大明、抵阻軍士前行者,殺之……” 滿含殺氣的是征討檄文發(fā)布天下,驛使攜圣旨、旗牌等八百里加急傳報遼東都司,就為了喊兩個字:開戰(zhàn)! 司禮監(jiān)。 亦失哈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止不住地想要流眼淚。 可你(人名)敲了敲門,不等回應(yīng)便推門而入。 亦失哈擦了擦眼角,看著可你,深吸了一口氣:“滿哥禿孫死了,你知道吧?” 可你重重點了點頭,悲戚地說:“還會有無數(shù)的女真人會死去,朝廷的檄文你也看到了,戰(zhàn)爭已經(jīng)不可避免,我們,我們救不了他們了。” 亦失哈咬牙說:“滿哥禿孫是冤死的,那些即將死去的女真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