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871節
這么漫長的歲月里沒有被發現,沒有被連根拔除,就是因為錢財在使力。 劉銘咬牙說:“可一旦擁有了這些戰馬,那我們就擁有了一批力量。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失落的大人物也定會冒險以求富貴!” 劉伯完搖了搖頭,嘆息道:“劉銘,你想的太天真了。在關鍵的時候,失落的大人物未必會站起來,他們心中揣著畏懼,讓他們不敢動彈。就說那位姓李的,被朝廷打壓得一蹶不振,原以為他還有點骨氣,能站起來,挺直腰桿,可是他呢,白癡一個。” 王全臻越聽越不對勁,這群人到底在談論什么,三千戰馬,姓李的,你直接點李景隆的名字不就行了。 這群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啊,莫不是…… 王全臻打了個哆嗦,神色變得慌張起來。 劉伯完掃了一眼王全臻,不作理睬,繼續說:“我意已決,盤谷自今日閉門,不再接客,諸位蟄伏,切記,不見標記不現身,不見溫字令不聽差。” 劉銘低著頭,滿是不甘。 劉莫邪抬手摘下秀發上的簪子,放在身前的石臺上:“既是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京師一段時間。聽說北平正在營造新都,我想去親眼看看。” 李春之默然地看著星空,猛地轉頭看向劉伯完,喊道:“你知道我父親怎么死的吧?是被殿前武士活活摔死的,摔死的!你能想象嗎?一個大活人,出門的時候好好的,回來的時候臉都摔沒了!” 劉伯完心頭一顫,當年的事,誰都清楚,可又能如何?面對一個屠夫,誰能敵? 李春之握著拳頭,歇斯底里地說:“我等不及了!你也看到了,眼下建文皇帝咄咄逼人,已無我們容身之地,若再等待下去,我們的力量將不戰而散。我寧愿死得悲壯,也不愿死得憋屈!” 王全臻喉結微動,這群人果然是想要造反啊。 不過,你們這群人造反,干嘛拉上我一個無辜的人,我只是來看星星的…… 孫蒼崖輕輕吐了一口氣,透著不滿說:“面對朱屠夫時,我們蟄伏到了泥土里。眼下面對一個柔弱的建文皇帝,我們還要卑微到泥土里嗎?你手持古今令,我們聽你的,但這件事事關重大,我認為還是需要集議決策,是時候將他們召集起來,商議應對之策了。” 劉伯完搖了搖頭,堅決地說:“不可,京師不安全,我也無法離開京師。這次楊五山派人前來,目標直指善字令,我擔憂局勢可能生變,眼下最穩妥的就是蟄伏,信我……” 突然,劉伯完看到了七星臺下出現了一道身影,背負三刀,身材佝僂。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為師報仇(一更) 郭欒抬起頭看著高臺上的眾人,揮了揮手,喊道:“你們繼續聊,我什么都沒聽到。” 劉伯完渾身一顫,雙眸微寒。 劉銘見到來人,眼皮直跳,腳開始往后移。 劉莫邪深吸一口冷氣,隨手從懷中取出面具罩在臉上,左右觀望著出路。 李春之、孫蒼崖等人毛骨悚然,驚慌不已。 王全臻定睛一看,我去,這不是安全局的三刀客郭欒嗎?打帖木兒的時候,自己可是和郭欒打過幾次照面的,薛夏還警告過自己,不要小看郭欒身材矮小,狠起來來二十軍士都近身不得。 “事情有變,我來攔住他,你們即刻離開。” 一直沉默的李臺走上前,護衛在劉伯完等人身前,雙手從背后抽出了兩把短劍。 劉伯完看了一眼李臺,苦澀地搖了搖頭:“你不是三刀客的對手,再說了,他在眼前了,其他人還會遠嗎?今日只有一死,以保全古今。” 王全臻不干了,直往后退:“你們要死你們去死,我只是來看星星的。郭欒,郭兄,我是無辜的,他們要造反,快點來抓人。” 郭欒掃了一眼跑下高臺的王全臻,眼神中充滿了嗜血的狠厲與冰冷,雙手抬起,雙刀已出,看著王全臻,身體微微弓起。 “他應該還沒造反的這個膽量,饒了他吧。” 湯不平從暗影處走了出來,止住了對王全臻動了殺心的郭欒,然后抬起頭,看向眼前的七星高臺,傲然地喊道:“劉伯完,你算盡天機,為何沒有給今日算一算是否有血光之災?” “湯不平!” 劉伯完心頭一沉。 “還有我。” 薛夏從北面走了過來,身旁站著隨時準備出刀的顧云。 劉伯完連忙轉身看去,不由地喊道:“薛夏!” 劉莫邪心頭大驚,這就是在西域立下赫赫戰功,又砍掉帖木兒腦袋的安全局薛夏?! “人很齊,倒是省了我們許多事。” 雄武成大踏步出現在西面,手握繡春刀。郭綱在側,一張硬弓在手,身后的箭壺插著十二根鐵箭。 “雄武成,你也來了!既是如此,劉長閣也應該到了吧……” 劉伯完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東面。 先是一串腳步聲,整齊而有序。 一支軍陣隨之出現,兩側弓箭手、長搶手與大刀手間雜。中間兩個身材高大的軍士,魁偉有力,手中提著半人高的盾牌,隨后是咚咚兩聲,盾牌立地。 劉長閣的身影從遠處走了過來,但劉長閣沒有走在前面,而是在一個人的身后。 劉伯完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可那道身影越發清晰,在星光之下已是可辨。 劉銘第一個驚呼出來:“建,建文皇帝?!” 李春之、孫蒼崖、李臺等人渾身發冷,建文皇帝竟然親自來了,這還跑個鬼。 劉莫邪摘下面具,低聲對劉伯完說:“你們需要保我,只要我還活著,你們還有希望,這里的線不至于全被砍斷。” 劉伯完瞪了一眼劉莫邪,抬手推開:“你別把安全局當蠢貨。” 朱允炆停下腳步,仰頭看著七星臺上的劉伯完等人,沉聲說:“朕聽說有大星墜落于西,劉伯完,你身為欽天監監副,是否可以為朕解惑,這到底是兇兆,還是吉兆,是殺機,還是其他?” 劉伯完見安全局高層全部出動,周圍又被安全局軍士徹底包圍,就算是肋生雙翅,也別想飛出去,只好俯向朱允炆,大聲喊道:“星落出災禍,生死望晦間。看得出來,這兆頭是沖我來的。” 朱允炆上前一步,盾牌手與軍士前推一步:“生死望晦間?呵呵,你們的死期可不由你們定,朕說了算。劉伯完,不,朕是不是應該稱你為盤谷?” 劉伯完臉色一變。 劉長閣、湯不平等人聽聞也為之一愣,不知朱允炆為何如此篤定。 朱允炆自然不清楚劉伯完是盤谷,但公子李祺被抓,一干勢力被清掃,留下的漏網之魚不就是盤谷與古今? 古今在不在京師,朱允炆不敢肯定,但如此沒腦子,半夜召人看星星,坐在七星臺上商議謀逆之事,這種做派多少有點二百五。 也不知劉伯完是不是cao作棋局太久,一直沒有被安全局抓住把柄,甚至將棋盤直接擺在明面上,安全局都沒有半點察覺,所以直接當安全局是白癡了? 劉伯完臉色很是難看:“終于還是暴露了,呵呵,建文皇帝,不,朱允炆,你知我身份又能如何,李祺在你手中,你又得到了什么?” 朱允炆從懷中取出一枚古今令,淡然地說:“李祺交代了這個。” “古今善字令?” 劉伯完神色慌張。 劉銘、李春之等人更是緊張不已。 莫不是李祺交代了? 不,不可能。 朱允炆把玩著,看著劉伯完:“古今令牌,用的是隕石打造吧。洪武十年,有隕石墜落于江西,重五十斤七兩三錢,收歸江西布政使司,后查之無物。如此重的天外寒鐵,應該打造了不止一塊古今令牌吧,李祺有一枚,你的在哪里?” 劉伯完沒想到朱允炆連這種事都調查出來了。 安全局在鎖定目標之后,就差挖墳刨根了,誰的過往不查個清楚,既然令牌特殊,自然也需要調查個明白。 大明的天外飛石不少,大部分都記錄在案,沒記錄的,基本上都是很小的石頭,或落在了難找的地方,沒有尋覓到。 最關注隕石,可以接觸與篡改隕石記錄的,就是欽天監,他們沒事干的時候就數星星,看嫦娥,看太陽了,什么月食、日食、掃把星、紫微星,都歸他們解讀。 江西的那一塊隕石不翼而飛,巧合的是,劉伯完當年就在江西,更巧的是,當年的江西布政使司參政是劉璉。 劉璉,劉基劉伯溫的長子。 一條線索穿過來,劉伯完想不被關注都難,可偏偏在此時,他又去會見了白依依,更愚蠢的是,還沒過兩天,他就秘密召集了一批人到欽天監。 劉伯完眼神中透著痛苦之色,咬牙說:“我沒有什么古今令牌,朱允炆,我知今日必死。但我依舊要對你出劍!” 匕首出鞘,短小,無力。 朱允炆背負雙手,一步步走向臺階:“劉伯完,你在欽天監任監副二十多年了吧,朕曾想提拔于你,可你當初怎么說,你之所長是天文歷象,不愿離開欽天監。朕雖沒有提拔于你,可還是命戶部給你多加了俸祿,朕負你過?” 劉伯完緊握著匕首,盯著一步步走上來的朱允炆:“朱允炆,你以為你是一個好皇帝嗎?你是屠夫的繼承人,自你登基以來,朝廷連連征戰,南面打安南,北面打韃靼、瓦剌,西北打帖木兒,水師更是連連出擊,這些年來,陣亡軍士還少嗎?” “你大興土木,大舉工程,先是報恩寺,大糧倉,又是英烈碑,混凝土道路,更是動用數十萬人去疏浚會通河,現又征用近五十萬百姓營造北平新都!耗費國孥無數,只為了滿足你的好大喜功!” “你本應該無為而治,勸民農桑,可你偏偏勞民傷財,又鼓勵商人經商,鼓勵遠航貿易,以民奴,大開礦產,正因為你,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人妻離子散!朱允炆,你沒有負我一人,可你負了整個天下,你對不起天下人,你就是個惡魔,和你爺爺一樣的惡魔!” 朱允炆陰沉著臉,登上了七星臺,看著憤怒的劉伯完,嚴肅地說:“劉伯完,你若只看到了這些,那你還真不配做劉基、劉伯溫的親傳弟子。說到底,你是為了劉基復仇而留居京師,對吧?” 劉伯完聲音變得尖銳起來:“閉嘴,你沒有資格提我師父的名字!你們朱家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師父為了這大明開國,雖沒有徐達、常遇春戰場之勇猛,但也有運籌帷幄、決策千里的貢獻。在京師,在鄱陽湖,在開封,若沒有他,哪里有大明?” “可結果呢?堂堂開國謀士,貢獻卓著,只被封一個小小的誠意伯!最后還落得一個中毒而死的下場!這就是你們朱家人的本性,這就是朱氏王朝對待功臣良將的下作手段!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雖沒隨師死,卻愿為師報仇雪恨!” 朱允炆冷笑:“你若要報仇,難道不應該先找胡惟庸、李善長他們算賬,過了這么多年,你來找朕,是不是有些可笑了?” “你怎知胡惟庸、李善長不是死于我之手?!” 劉伯完厲聲說。 朱允炆瞳孔一凝,盯著劉伯完:“你這話是何意?” 劉伯完頗有幾分得意,狂笑兩聲:“引發胡惟庸之死的事件是什么,是馬車夫壓死了胡惟庸的兒子,你以為這是一場意外嗎?不,這是一場謀殺!若沒有精細的謀劃,胡惟庸的兒子又如何會驚下馬車,又如何巧之又巧地被馬車壓死?” 朱允炆看向劉長閣:“這種事,當年可有查?” 劉長閣搖頭。 出了這件事之后沒多久,老朱就開始動手了,誰還有心思關心胡惟庸的兒子怎么死的……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洪武慘案遺孤(二更) 塵埃遮蓋了歷史,如今劉伯完吹了一口氣,歷史的塵埃散去,洪武時期的風云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或許是一個明媚的正午,胡惟庸的兒子乘坐馬車,讓馬夫加快再加快,然后胡惟庸的兒子甩出去了,嗯,被所乘馬車壓死。 按照大明馬車的制式來說,馬車的門在前面,可以排除胡子從后面甩出去的可能。胡子即便是露出腦袋,讓馬夫趕馬,馬受驚之后猛地奔跑,依據力與慣性推測,胡子還是應該滾到馬車里面的,直接從馬車前面,在馬屁股后面墜落的可能性,多少有點低。 除非馬車突然被逼停,胡子從門位置飛了出去,馬車又跑向前。 仔細想想,胡惟庸的兒子死得似乎有點憋屈,空馬車除非正對著脖子,估計一下子是壓不死人的,可偏偏人死了…… 兒子死了,胡惟庸殺了馬夫,朱元璋對胡惟庸起了殺心,胡黨末日的序幕就此拉開。 若劉伯完所言是真,那此人的算計與手段,還真是可怕。 朱允炆沉吟許久,詢問:“那李善長之死,也有你的分?” 劉伯完雙眼開始充血,高聲喊:“李善長是一個小人,他本就該死,我自不會留他活!你們莫要忘記了,欽天監曾給朱元璋進言,星變將至,當移大臣!這封文書,正是我著人寫的,原本我只想讓李善長失去一切,然后慢慢折磨死他,可誰,你爺爺太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