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848節
楚蕓也委屈,自己根本就沒想到朱允炆就在這里,情報就在手里,總不能藏起來不給他吧。 朱允炆笑著說:“長生不老啊,怎么,張三豐還活著嗎?” 楚蕓、湯不平等人不敢回答。 張三豐對于大明來說,是一個神秘至極的人物。 按照一些史料記載,張三豐出生于宋末元初,因不飾邊幅,又稱為張邋遢。傳說此人死了好幾次,只不過每一次死都死不了,強行給自己加戲,道家說張三豐那不叫死,那是陽神出游,陽神回來之后,自然就活了。 在大明朝建立之后,張三豐自稱是“大元遺老”,也不知道這位時隱時現,行蹤莫測的家伙為啥對大元那么執著,不愿自稱是“大明新臣”。 洪武一朝,張三豐活躍不活躍,很難說,但朱元璋確實尋找過張三豐,如洪武十七年,朱元璋以華夷賓服,詔求張三豐,張三豐沒來。洪武十八年,朱元璋聽說沈萬三認識張三豐,強令沈萬三去請張三豐,張三豐又沒來。后來張三豐還在云南見到了發配的沈萬三,還有傳聞蜀王朱椿見過張三豐。 各種說辭不一,但可以肯定一點,朱元璋找過張三豐但沒找到過。至于朱元璋是想要求長生老,還是想要借張三豐的威名更好控制道教,這就是不得而知的事了。 朱允炆是不相信死了的人還會復活的,也不太相信張三豐能活到洪武后期,更不相信什么長生不老。 浩浩蕩蕩的歷史長河之中,哪里有人真正的長生不老過? 秦皇漢武死了,唐宗宋祖死了,就那些整日里嚷嚷著長生不老,白日飛升的道士,他們一個個不也得死? 佛教在這一點上就比道教聰明,佛教說死是圓寂,他們追求的是死后去極樂世界。極樂世界得死了才能去,所以沒有辦法證明是不是存在。 可道教非要說長生不老,這就有點鬧心了,大家都眼睜睜看著你呢,老子死了,還有孫子也看著,你倒是真長生不老一次試試,真撲騰起來,揮揮手超脫地心引力,飛到天上讓我們看看啊。 極樂世界不需要佐證,人家說有就是有了。長生不老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沒人看到過長生不老,這也就忽悠下極度自信、極度自戀,極度無知、極度白癡的人罷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佛教能壓道教一頭也不是沒道理的。當然,如果帝王支持道教,是道教信徒,沒事煉丹吃點金屬化學物,道教也能壓過佛教…… 朱允炆將情報還給楚蕓,對湯不平說:“深入調查吧,齊王府做過事,很可能掌握了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 湯不平連連點頭。 安全二局只是情報刺探與打聽,不負責行動。她們的潛藏不容易,暴露的損失難以彌補。 齊王府丹陽子的弟子道空稀里糊涂被抓了,京師少了一個乞丐,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正是這個乞丐,讓局勢變得更加迷亂……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佛門、道門,詭局 道空看著擺滿架子的刑具,不等湯不平審訊,全都交代了,齊王朱榑詛咒朱允炆,道士丹陽子幫忙做法事,丹陽子擔心被齊王裹挾造反,去泰山找氣運的時候溜了。 這些舊事并不能讓湯不平滿意,畢竟齊王已經渣渣灰多年。 道空怕疼,挨了一鞭子就開始哭訴:“我還知道武當山藏著金丹秘術《上天梯》,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直登仙界。” 湯不平不為所動:“武當山就沒一個長生不老的,傳聞中還活著的張三豐,極有可能是有人偽裝,借張三豐之名,壯大道教的影響罷了。安全局不需要這些,如果你沒有更有價值的情報,那我只能挨個上刑了。” 道空掙扎著,看了看那些駭人的刑具,臉色慘白地說:“別,別,我說,佛教教徒想要刺殺皇上……” “什么?!” 湯不平打了個激靈,上前掐住道空的脖子,厲聲呵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若是你撒了謊,我會將你剝皮抽筋!” 道空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在幾乎死去的時候,空氣終涌入肺部,連連呼吸,說道:“我沒有撒謊,這是我親耳聽到的。” “在哪里聽來的?!詳細說!” 湯不平厲聲問。 道空仔細講述起來:“那是在建文七年初,我無處可去,就躺在江東門外的小巷里,天很冷,蜷縮在角落里。當時有幾個人走在巷子里,說什么刺禿羅什么的沒有成功,應該直接刺殺建文皇帝。” “把禿孛羅?” “對,就是這個名字。” “你如何知他們是佛教教徒?” “他們幾個低聲說了佛號,還說刺殺把禿孛羅的那個武僧武功太差,只修習了三年,若要由他們出手的話,定能成功……” “還有呢?” “后面沒聽清楚,他們走遠了。” “該死!” 湯不平憤怒不已,指著一名軍士喊道:“把他看好了,血手閻羅就要回來了,這個人給他審訊我要最全面的情報!” “我可是都交代了啊……” 道空哀求,卻沒有任何用。 湯不平將審訊文交給劉長閣,劉長閣看得冷汗直下,僧人、道人,怎么突然之間都冒出來了?這其中是否存在不可告人的陰謀? 道門暴露出長生不老《登天梯》,極有可能引起皇室注意,繼而讓道教護國。這對于道教的壯大極是有利。 僧門參與了對把禿孛羅的刺殺,那個牛九竟不是古今的人,而是佛教的人?他們還想刺殺皇上,只是因為朱允炆限制了僧牒發放? 原本還是清澈的一盆水,忽然混入大量泥沙,京師的局勢變得撲朔迷離。 “皇上在看到長生不老時什么態度?” 劉長閣詢問。 湯不平認真思考當時,緩緩說:“好像是有些不屑……” 不屑? 怎么可能有人對長生不老表示出不屑呢? 劉長閣有些震驚,自古多少帝王不想長生不老,不想多活幾年,握著權勢,握著天下,享受著人間巔峰處的絕美快意? 朱允炆竟然會不在意什么長生不老,為何會這樣? 湯不平肯定地說:“確實是不屑,似乎還帶著幾分嘲笑,皇上應該是清楚,長生不老并不存在。” 劉長閣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皇上也應該去搏一搏才是…… 反復看著審訊文書,劉長閣有些不安:“我總感覺佛、道突然出現,背后透著詭異,似乎有人故意散出的消息。道空這個人你說是懦弱膽小,可你想過沒有,如果他是偽裝的呢?一個流浪的乞丐,怎會提起造反的齊王,幾句爭執,又怎么會說出長生不老的秘密?” 湯不平也有這種感覺,暗暗咬牙:“如此說來,是有人給安全局布了個局,讓我們往里面鉆?” 劉長閣盯著湯不平:“我們之前正在調查什么?” 湯不平疑惑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我們在調查王仲和、毛瑞、劉寡婦,還有那個殺死毛瑞的頭帷帽之人!如此說來,我們的調查方向很可能是對的,已經一步步威脅到了古今,所以他在此時此刻,拋出了道家的長生不老與佛家的刺殺計劃,引我們分散力量去調查道與佛!” 劉長閣臉色陰沉,在房間里踱步:“無論是不是古今拋出來的棋子,我們都必須接啊。若真是古今在布局,那倒說明這兩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長生不老的事可以緩一緩,可佛門刺殺的事,絕計不能拖延。” 湯不平很是憂愁,動腦子的事有點難,尤其面對的是頂級棋手。 就在此時,百戶張勛匆匆走了過來,對劉長閣稟告:“剛剛得到消息,劉寡婦去了曹國公府,而李增枝出了府,去了燕王府。” 劉長閣與湯不平對視了一眼,劉長閣下令:“劉寡婦交給偵察兵的兄弟跟著,安全局盯著李增枝,其他人手務必環控曹國公府,任何人進出都必須查清身份。” 張勛連忙答應,轉身離去。 翌日,天晴。 因水師并沒有班師,此番回到京師的,主要是龐煥、顧云等安全局人,莊正德、于茂彥等船匠、朱允炆并沒有興師動眾,只是攜內閣大臣、兵部與五軍都督府官員前往龍江船廠迎接。 通往龍江船廠的道路已被清掃出來,積雪堆積在路旁,只有濕漉漉的雪水殘留在混凝土道路上,車架平穩而行。 劉長閣將道空的審訊文書交給朱允炆,總共有三份,每一份都是完全相同。 朱允炆看過之后,將文書收入袖子之中,平靜地說:“看得出來,是有人在移動棋子,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了。朕不擔心他們在京師鬧事,擔心的是他們將棋局擺在了北平。讓內閣給北平布政使張昺,包括營造新都的主要官員發個文書,讓他們關注下民力與匠人動態,安排人深入其中,打探是否存在白蓮教傳播。” “另外,讓五軍都督府給北平都指揮史司平安發文,讓其秣兵歷馬,在北平進行一次冬日練兵,威懾宵小之輩,并做好預案,一旦營造新都出現混亂,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可以控制局勢。” 劉長閣答應,將消息轉告給解縉、徐輝祖等人,幾人聽聞北平可能有變,不敢耽誤,在馬車上就寫了文書,加蓋了自己的印章,差人去衙署加印遞送。 龐煥、顧云、莊正德、于茂彥等站在船舷處,一個個激動不已。 回來了! 終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回到了令人魂牽夢繞的地方。 蒸汽機船減了速度。 莊正德看著不斷“放大”的船廠,不由地驚訝起來:“龍江船廠的高度是不是太高了?我觀那個最大的船塢,少說也有十丈吧,誰建造如此巨大的封閉船塢,這是做什么用的?” 李堅走了過來,指了指遠處的船塢:“那個船塢是新造的,名為鐵塢一號。不瞞你們,那里正在建造大鐵船,船身純鐵打造,不用木材。不用懷疑,鐵船已制造了出來,只不過尺寸越大,難度越大,整件大尺寸鐵板的制造實在是太難,否則定能制造出一個鐵寶船。” 莊正德吞咽了下口水,鐵寶船? 你也真敢想啊,寶船如此巨大的體積,要純鐵打造,要耗費多少鐵料?再說了,都已經純鐵船了,干嘛還追求大體積,就不能制造成大福船那樣的,足以縱橫四海了。 龐煥看向岸邊方向,對顧云說:“我離開時,內人已有身孕。轉眼兩年多過去,也不知道他們娘兩怎么樣了。給京師的兄弟們暗示了很多次,可就是沒有人告訴我半點消息。我知道他們是對的,我知道的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綻……” 顧云安靜得傾聽著,此時是不需要回應龐煥什么的,他只是想說說話而已。 龍江船廠的閘門軍士檢驗過船只身份后,打開閘門,一艘艘蒸汽機船緩緩進入了船廠碼頭。 莊正德看了看遠處的碼頭上,只是站著一個人。 沒有人迎接,空蕩蕩的。 船越來越近,莊正德才發現自己看錯了,碼頭上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抱著孩子的女子。 龐煥看著碼頭上的叢佩兒,鼻子一酸,抬起手揮了揮。 叢佩兒看到了龐煥,人雖然黑了不少,但那張熟悉的面孔,總出現在夢里的面孔是不會忘的,抬手回應龐煥,喊著龐煥的名字。 龐煥不等船靠穩當,抓著一根纜繩直接就跳了下去,丟下纜繩,一步步走向叢佩兒。 叢佩兒抱著兒子走上前,打量著龐煥,流淌著眼淚說:“還沒死呢,一直也沒個消息。” “總算活著回來了,佩兒,我們的兒子叫什么名字。” 龐煥伸出手指,龐長風抓住手指,用力地拉著,看著龐煥,稚嫩地發音:“大郎。” 叢佩兒噗嗤笑了,有些驕傲地說:“我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可疼死我了。小名叫大郎,皇上賜名龐長風,你若覺得不好,我們就換。” 龐煥不是第一天領會叢佩兒的任性了,她可以,自己不行。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長風很好啊,我喜歡這個名字,龐長風,兒子,快喊爹爹。” 龐煥逗著孩子,叢佩兒在一旁鼓勵著。 “爹爹,抱。” 龐長風并不認生,似乎是血脈的羈絆。 龐煥舉著兒子,見到脖子上垂著一塊暖玉,不由地問:“這是?” 叢佩兒這才突然想起來,連忙說:“皇上給咱們兒子的,他也來接你們了。” “什么?”